顧月歌從普陀山回來便是哪裡也不能去,除了每天早上請安能見到爹娘之外,連言瑾之都是很少碰見,就算是見著也是匆匆的離開了,這讓顧月歌很是鬱悶,本來心裡就著急,這哪裡也不能去,誰也見不到,心底沒底,坐立不安的。
“朝露,你說郡主這是怎麼了?”陽末自從那晚自後便是病了,如今病好了,人也變的小心了,再也不敢在顧月歌麵前說些什麼,就連伺候都比以前小心了很多,朝露說幾次,但是沒有結果,也由著她去了。這般也放心些吧。
朝露端著點心看著顧月歌,笑了笑:“郡主啊,是無聊,沒瞧著少將軍有些日子沒來看他了。”
陽末一笑,也就不去看著自顧自的秀起了東西,朝露端著點心放下,顧月歌瞧了一眼:“什麼時候府上的廚子也去了有鳳來儀學了點心了?”說著拿了一塊放進嘴裡:“味道還不錯,我娘真是有心了,這般好手藝都學來了。”
朝露看著顧月歌那話中有話的樣子就好笑,明明想吃,就是嘴硬:“哎呀,這公主可沒那麼大的本事,這是有人給郡主送來的,還說,免得郡主想念了。”話才落下,顧月歌就聽見言瑾之的笑聲,顧月歌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先就一頓亂踢。
言瑾之也不躲,任由顧月歌發泄完畢:“怎麼?我給你送點心,還得罪你了,原來你是不喜歡的,那我帶走了。”說著伸手就要娶拿,被顧月歌一巴掌拍了下去。朝露和陽末自然識趣,退出了閣樓。
“你現在是有了媳婦不要妹妹了,我才不想見你,你走吧,給什麼吃的我都不原諒你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才不要你哄我呢。”顧月歌癟癟嘴,背著言瑾之坐下。
言瑾之看著顧月歌心裡什麼氣也沒有了:“是啊,我不是個好大哥,沒看好自己的妹妹,居然連妹妹有了心上人都不知道了,害的哥哥還去揍了那小子一頓,真是好妹夫,怎麼打都不還手。”
顧月歌才有了反應,一回頭,瞪著言瑾之:“誰讓你去打淮安哥哥了?看我怎麼收拾你。”顧月歌說著就要出手,被言瑾之一句話噎了回去:“隨便你打吧,枉費我好心,要帶著你去見你的淮安哥哥,隨便打,這樣哪裡都去不了,免得給娘知道了,還要罵我。”
“言哥哥。”顧月歌突然抱著言瑾之,千言萬語,全在這個懷抱裡,她知道,不管什麼時候言瑾之都是寵著自己的,不管是為了什麼都好,從小自己想要做什麼,言瑾之都說好,就算是要了言瑾之的命都是說好的:“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傻丫頭,我不對你好,難道還有對你壞啊。”言瑾之雖然不明白顧月歌這股子脾氣從何而來,但是看著小丫頭哭的稀裡嘩啦的,心情沒由來的好,鳳淮安算什麼,在顧月歌心裡我這個哥哥是無可替代的:“好了,彆哭了,快去洗把臉,哥哥帶你上街去,你的淮安哥哥要走了,怎麼也要道彆下吧。”
“嗯、”顧月歌點點頭。
有鳳來儀。
宋玲瓏坐在廂房,全身都沒有自在的地方,因為風淮安安靜的坐著,就像是一幅畫的樣子,宋玲瓏想說什麼,被他那股子氣息給壓的說不出話來,心底嘀咕,難道我腦袋壞了,所有穿越女無疑都是喜歡這種類型的冰山男,但是她就是覺得言瑾之好,何況鳳淮安居然喜歡顧月歌,才八歲好不好?這算早戀,真不知道什麼口味,宋玲瓏在心裡嘀咕的起勁,卻還是祈禱言瑾之趕緊帶著顧月歌來,免得自己倒黴。
“玲瓏。”言瑾之的聲音就如同天籟一般,宋玲瓏立馬出了廂房就看見言瑾之帶著顧月歌上來了,宋玲瓏笑笑,讓自己還是無法平息,自己以前早戀怎麼也得上了高中嘛,這才八歲,忍不了忍不了,但是臉上還是掛著笑容:“月歌來了啊。”
“玲瓏姐姐。”顧月歌嘴巴甜,又長的漂亮,還想說兩句的,被言瑾之拽走了,宋玲瓏哪裡能放心啊:“我說,言瑾之,那是你妹妹,就算不是親妹妹,也不用巴巴送羊入虎口吧。”
言瑾之是又氣又笑的,自己的小妻子那般的可愛,氣的是什麼是是送羊入虎口:“你啊,你就知道操心,淮安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這一見,便是多年後了,再說,打仗這事情誰也不能說的準。”後麵的話言瑾之還是沒說出口,大梁來犯,鳳淮安是沒有上過戰場的,但是風淮安定是不會乖乖的被保護的。宋玲瓏沉默了,看了一眼廂房:“走吧,去看看我新研究的好東西。”
顧月歌進了廂房,看著鳳淮安眼淚就掉下來了,鳳淮安哪裡還能冷峻的坐著,連忙哄:“這又是怎麼了?”
“還是不因為你,我見著孟歌了,她說喜歡你,先生還說了,她是皇後命,看吧,看吧,怎麼樣還是逃不過命數。”顧月歌的胡攪蠻纏尼那不是一般的功夫,說的鳳淮安不知道怎麼解釋,但是至少是開心的,顧月歌那般在乎他能不開心,上輩子就算是顧月歌怎麼追著自己都沒有這般甜蜜過,顧月歌看著鳳淮安笑的樣子,那真的是更加的生氣:“你還笑,你知道不知道,孟歌說了雲南王說他有皇後命,若是今生雲南王投了淮南哥哥,那你怎麼辦?”顧月歌從來不敢麵對的現實就是淮南哥哥的心思,從來都不敢說,他們之中的人能不眨眼的要了對方的命。
“放心,沒事的,傻丫頭,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在琉璃要好好的,有什麼事情你去明月樓,找知畫。”鳳淮安不想把那些殘忍的,糟心的事情和顧月歌說,那太殘忍了:“知畫你知道的,你還說她武功高呢。”
“嗯,我知道了,那你自己也要多保重。”顧月歌想了想,將自己手裡的平安符遞給了鳳淮安:“我娘去給我爹求平安符的時候,我也去了,我求了兩個,一個是給我爹的,一個是給你的,你要好好的回來。”顧月歌再也忍不住的大哭,她害怕,兩個人都回不來怎麼辦?
鳳淮安心疼的厲害,將平安符接過,抱著懷裡的小人:“月歌,你要等著我,不管彆人說什麼都要等著我,放心,我一定讓你爹活著,就算是皇上再卑鄙無恥,我都讓你爹活著。”
顧月歌點點頭,還是有些擔憂:“淮安哥哥,你彆那般說,再怎麼說皇上姑父是你的父親。”顧月歌笑笑,她並不想那些權勢的東西,讓鳳淮安為了自己和自己的爹反目,她那麼喜歡自己的爹爹,想必淮安哥哥也是。
顧月歌的話讓鳳淮安身體一僵硬,臉上的那股子煞氣一掃而過,不知道也好:“好啦,你這般哭哭啼啼的,等會子你言哥哥又說我欺負你了,要揍我一頓呢,那可怎麼辦?”
顧月歌破涕為笑,很驕傲的揚起了小下巴:“他不敢的,言哥哥怕我,所以,你要好好的賄賂我,我替你收拾。”
鳳淮安釋懷的大笑,人生如此,便足以,小月歌,你一定要等著我回來。顧月歌也沒了什麼糾結,都重新開始了不是,老天爺那般眷顧我,我怎麼能將眷顧當作浪費呢。
顧月歌見了鳳淮安,在回去的馬車上,怎麼都是笑著的,不明就裡的陽末看著好笑:“郡主和少將軍的感情真好,才一會兒就哄好了,還帶著來吃了郡主愛吃的點心。”朝露卻彆開了臉,不再去看顧月歌,人已經快走了,這事情就要留在心底,雖然她和陽末都沒有上樓,但是她確實有感覺顧月歌見的是二皇子,應該說是楚淮王,聖旨早已經公布了天下。
顧月歌笑嘻嘻的下了馬車,拽著言瑾之進了玉蘭居,顧少清也在,看著兩孩子都那般笑嗬嗬的,心底要離彆的意思更加明顯:“又去哪裡了,不是說了不讓你出去的?怎麼就忘記規矩了?”長寧公主臉上微微的不快。
顧月歌和言瑾之都是看慣了的,彆看長寧公主如何的霸道,但是在顧少清的麵前就是紙老虎:“娘,我和言哥哥去給爹爹賣了點心,還有爹爹最喜歡吃的烤羊腿。”
長寧公主還想端著架子訓斥一下子女,但是被顧少清打斷了:“還是我的閨女和兒子想的周全,快拿進來,我嘗嘗”說完還不忘記安撫一下妻子:“孩子們知道孝順,那是好事情,瞧瞧,瞧瞧。”
長寧公主隻好作罷,由著丈夫高興了,顧少清還是不忘記交代家裡的事情:“瑾之啊,我走了,家裡你就照顧了,你是唯一的男子漢,要好好照顧你娘你妹妹,還有你父親母親。”
“爹,孩兒知道的,那孩兒就敬爹爹一杯,祝爹爹凱旋而歸。”言瑾之連忙有模有樣的要敬酒,顧月歌哪裡能在後麵帶著連忙也舉起酒杯:“月歌也祝爹爹凱旋而歸。”
“好,好,乖孩子。”顧少清一飲而儘。長寧公主看著這幅場景,隻能悄悄的掉眼淚,還要陪著笑容,一家子有說有笑的,也算是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