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
夜幕降臨。
程家一樓宴會廳人流攢動,各色俊男靚女推杯換盞,高談闊論,他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一切顯得美好而又溫馨。
宴會廳的二樓臥室,卻是彆有一番景象。
程家二女兒程霜正被人摁在冰冷潔白的牆壁上,她的身後則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程斯哲。
程霜雙手被摁在牆壁上動彈不得,眼裡溢滿淚水,她悲戚的哀求著,“哥哥,放了我吧,有什麼事過了今天再說好不好?”
“不好。”程斯哲暗啞的聲音響起,讓程雪聽得渾身一抖,此時的程斯哲就像一頭發怒的豹子,程霜更加劇烈的顫抖起來。
“你放開我啊,哥哥。”程雪痛的大聲喊著。
這間臥室下麵就是宴會廳的正中央,下麵有什麼動靜上麵都可以聽得到,相反,上麵有什麼動靜,也能聽見。
程斯哲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弧度,抓著程霜的手更加用力,“有本事叫出來啊,讓他們聽聽這個口口聲聲說喜歡哥哥的人到底是個多浪蕩的女人,你不是喜歡我嗎?叫啊。”
程霜害怕下麵的人聽見,立刻忍住了啜泣聲,她咬著下唇極力隱忍著,隻是她以為程斯哲將要放過她時,裙子突然被人猛地撩起,接著是衣服撕裂的聲音。
程霜感到了莫大的羞恥感,儘管這不是第一次被羞辱。
身後人的怒氣絲毫不減,而是爆發出全力撞向身前的人,程霜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爆開了。
下麵撕裂般的疼痛讓她很想溺斃過去,但更涼薄的話蜂擁而至。
“程霜,你就該死,當初要不是你,晚晚也不會死,知道嗎,該死的人是你,你憑什麼還活著?你應該去陪葬,而不是在這裡快活。”
程斯哲說完加快身體的動作,隨著一聲悶哼,一場劇烈運動才算結束,程斯哲很快將自己收拾好,好整以暇的看著程霜。
程霜臉色蒼白如紙,感覺全身都是痛的,如果能讓她重新選擇,她寧願沒有愛上過程斯哲。
十歲那年,她跟隨母親改嫁到程家,第一次見到程斯哲她便認定,這是她一輩子非嫁不可的人。
但是命運總愛捉弄人,他們長大後,程斯哲找到了愛人,在程斯哲的結婚典禮上,她醉酒後說出了守候了十二年的秘密。
“哥哥,我喜歡你十二年了,你娶我好不好?”
程霜不知道那句話的殺傷力有多大,隻知道那天的準嫂子陸晚晚憤怒離席,在回去的路上跳了河,撈了半個月都沒找到,儼然已經死亡。
從那刻起,她便成了罪人,成了人人都想踩兩腳的垃圾。
程霜回過頭,一雙眼睛幽怨的看著程斯哲,隻是讓她意外的是,程斯哲沒有出去,而是拿著打火機把玩著,紅色的烈焰像吐著蛇信子的蛇,程霜不知道程斯哲要乾什麼。
“哥哥,當初我真的不是有意那樣說的,我很自責,你說,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原諒?”程斯哲邪魅的笑著,步步緊逼。
“程霜,你覺得你應該被原諒?”程斯哲一把掐住了程霜的脖子,深邃的眼眸裡全是毒殺的氣息,“程霜,告訴你,我要你一世為奴,永世不得翻身。”
程斯哲說完怨毒的看了眼程霜,接著轉身離開,門關上的一刹那,程霜無力的蹲下來。
嘴裡湧起一片腥甜,接著一滴血從緊閉的嘴唇裡流出來滴到地上,程霜慌忙用手擦去。
一顆心再次黯然了幾分。
程霜苦笑幾聲,淚水如決堤般滾滾而下,淒苦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房子裡。
“哥哥,我的一輩子太短了,可能還不能讓你發泄完心中的怒火,不要怪我。”
“咳咳…咳……”
程霜說完便劇烈的咳嗽起來,雙肩劇烈的顫抖著,更大的腥甜在嘴裡彌漫開來,程霜咬著牙全部吞下。
夜,寂寥無比。
心,沁血難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