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霜快速收拾好衣服,又拿著香水在身上噴了噴,香氣進入程斯哲的鼻孔後,程斯哲霎時間就怒了。
他抓著程霜的胳膊步步緊逼,直到退無可退,“怎麼,去見小白臉至於這麼隆重嗎?你骨子裡就那麼迫不及待?還要不同的人……”
“哥哥,夠了,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為什麼總要用這種話刺,激我呢,三年了,你的氣也該消了吧?”
程霜顫抖的說完,這三年對她來說就是夢魘,她每天經受著身體和精神上的折磨,生不如死。
她本來想就這麼去了的,但還是舍不得。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那怎麼不去死呢,那豈不更容易?告訴你。”程斯哲開始低吼起來,程霜頓時嚇得一動也不敢動了。
程斯哲的火氣又來了。
果然,程斯哲又一次將她送到人生頂端,又讓她跌入地獄,這種感覺反複折磨著程霜,就在程霜以為程斯哲還要繼續的時候,門再次響了起來。
“程霜,剛才我的話沒聽見嗎?陳公子已經走了,現在給人家發個信息道個歉,真是個不省心的東西,你在裡麵乾什麼了?”程夫人的話傳了進來。
“媽,我知道了。”程霜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如果她媽開門看見她和程斯哲的舉動,她不敢想。
可她還是高估了自己,她母親沒有進來。
程霜帶著幾分失落收拾好衣服,這個眼神落在程斯哲眼裡就是不情不願的意思,他懲罰性的在程霜身上掐了把,接著滿足的走了出去。
決絕,不帶一絲溫度。
程斯哲總是能在吃乾抹淨她以後像個沒事人一樣離開。
第二天一早,程霜在馬路上散步,接著一陣滔天的刹車聲嚇得她趕緊蹲了下來,下一秒,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扯進了車裡,車子很快駛離。
“哥哥,我們去哪裡?”程霜抓著安全帶,不知道今天程斯哲又想整出些什麼新花樣,一路上,程斯哲都沒有開口。
十五分鐘後,車子戛然而止。
沒有一絲防備的程霜頭重重磕在塑料板上,額頭瞬間就腫了起來。
當看到外麵的景象後,程霜一顆心都是混亂的。
這是那座橋,當時陸晚晚跳下去的那個。
這三年來,每年她不止十次來過這裡,每次程斯哲帶她來,都是一場生死考驗。
今天能不能活著還真說不準。
“下來。”程斯哲打開車門粗暴的將程霜扯了下來,接著借著這股力道把程霜摔到了欄杆上,程霜死死抓著欄杆,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橋下麵,浪花不斷翻湧著,讓人看了都覺得膽戰心驚,人一旦掉下去,生還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哥哥,你帶我來這裡乾什麼?我媽和爸等著我們回去一起吃早餐了。”程霜佯裝鎮定,但聲音出賣了她。
顫抖,又帶著幾分祈求。
程斯哲兀自笑笑,他眼神微眯看向浪花的眼睛裡滿是鄙夷,“吃飯?在這裡你怎麼還有臉想起吃飯?”
程斯哲突然抓起程霜的頭發,逼迫她朝下麵看著,程霜本就恐高,站在巨大的浪花之上,心更是害怕的不行。
所以,她小聲乞求道,“哥哥,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程斯哲並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相反,他拉著程霜慢慢從這邊朝那邊走著,把程霜的恐懼無限放大。
程霜覺得自己要不行了。
再這樣下去不被整死也被嚇死了。
在又一個巨浪翻滾而來之時,程霜嚇得癱軟在地。
她很討厭自己的懦弱,但是在死亡真正來臨之前,哪個人不是恐懼的呢?
“這就不行了?慫包。”
橋上的風很涼很大,但程斯哲很清晰的看見了程霜臉上的汗,這次,程霜真的被嚇到了。
很滿意這樣的結果,程斯哲鬆開程霜大步朝車裡走去,一陣引擎聲響起,車子很快混跡在車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