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這番話簡直刷新程霜的三觀,為了保全地位也不能連親生女兒都要算計吧?
還有,找個什麼樣的理由不可以,為什麼要犧牲她?
想到什麼,程霜嘴角溢出淒苦的笑容來,程夫人之所以會選她,正是吃透了那兩個男人的脾性。
隻要始作俑者是她,他們絕對不會追究。
真是個天衣無縫的好計劃。
給程夫人請了個好護工,又買了些營養品放好,程霜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去,這下好了,那個家當真是回不去了。
離租住的房子還有一段距離,程霜便被幾個男人圍住了去路,她想跑想叫卻已經晚了。
那幾個突然拿著棍棒朝她走來,不說什麼就朝她身上招呼,程霜身體本就單薄,哪經得起這樣打。
不消一會功夫,人便昏死過去。
程斯哲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了倒在血泊裡的程霜,她就像一片枯葉,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
程斯哲慌亂的把程霜抱上車,隨後以最快速度朝醫院開去。
程霜現在還不能死,她還沒受夠懲罰,他不允許程霜就這麼離開。
十五分鐘後,程霜被推進了搶救室。
程斯哲站在外麵焦急的來回踱著步子,程霜被打他是知道的,程先生在陽台找人教訓程霜的時候他還感到解氣。
不過令他意外的是,他父親竟然讓人下了死手。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程霜母親根本導演了一出戲,程霜隻是個棋子罷了,他父親那麼精明又豈會看不出來。
隻是借著這件事情好好的出了一口氣而已。
手術整整進行了兩個小時。
程斯哲在外麵等了兩個小時。
病床上的程霜瘦的脫了相,程斯哲第一次這麼審視程霜,以前倒沒覺得,現在才發現,程霜真的好瘦。
主治醫師把程斯哲叫到了外麵,程斯哲朝醫生點點頭,“她怎麼樣?”
醫生很不樂觀的搖搖頭,眉毛微蹙,看的程斯哲心裡咯噔一下。
“她的腦部受到了很嚴重的傷,能不能醒過來就看這三天了,你們做好最壞的打算,你是她什麼人。”
“哥哥。”程斯哲腦子亂做一團。
“那去辦一下手續吧,對了……”醫生還想再說說程霜的其他病症,程斯哲卻離開了。
算了,能不能醒的過來再說。
程斯哲辦好手續又來到病房,程霜像個玩偶般躺在那裡,臉上已經沒了血色,三天,對她來說真的好難啊。
不過,不經過他允許就搬家,這下好了吧。
雖是這樣想,程斯哲還是給程霜找了最好的護工,他則開車回了彆墅。
客廳裡,程先生正和程夫人在那看電視,程夫人像沒事人一樣吃著程先生遞過來的零食,一臉享受的樣子。
她這個時候不應該在醫院嗎?
程斯哲顧不得許多,他隻是替程霜感到憋悶,於是不鹹不淡的說,“爸,人是你找人打的吧,這下好了,她應該是不行了。”
“什麼?”程先生和程夫人聽到後立刻站起來,程斯哲卻懶得介紹細節,鬆了下領帶便朝樓上走去。
昔日裡程霜的臉不斷在腦子裡回放,這一刻程斯哲才開始反思,是不是他之前做的有些過分?
想到陸晚晚的死,他又很快釋然了。
程先生和程夫人一宿沒睡。
各懷心事。
程霜是第四天才醒來的,醒來後嘴唇都乾了,醫生拿著棉簽給她擦拭,邊擦邊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這幫人打人可真夠狠的三條肋骨骨折,右腿骨折,腦震蕩……姑娘,你能活下來可真命大。”
程霜牽強的笑了笑,有誰知道,對於她來說,活著還不如直接死了呢。
接到醫院電話,程斯哲直接讓開了一半的會議中止,他拿著外套飛快衝了出去。
這三天,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般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