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幻掃轉頭看著來人驚訝的說道,來人聽了幻掃的話隻是冷冷一笑,而後說道:“是我,好久不見了。”
隨著這句話說出,來人也徹底走入了南院,與此同時一股衝天的煞氣也從來人的身上爆發而出,頓時在場上的所有人便感覺到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來人身穿一件暗紅色布甲,留著一頭暗紅色的長發,背後背著一把血色大劍,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仿佛從鮮血之中走出來一般。
看到血男的模樣,在加上那衝天的煞氣,頓時便令九黎無傷想起了一個人,想到這個人,九黎無傷的臉色不由一變,說道:“你,你是劍,”
話還沒說完,血男便說話了:“不要說出我的名字,因為那是要死的。”血男這一句仿佛裝B一般的話說出,九黎無傷還真的不敢說下去了,因為他知道血男是不會開玩笑的。
“幻掃,我是來這邊找你的,你還是乖乖就範吧,我並不想對你出手。”血男看著幻掃,依然是滿臉冷酷的說道。
幻掃聽了血男的話,臉色不由得一變,而後說道:“雖然你很可怕,可是我是不可能不反抗的,來吧。”幻掃說著,雙手抓起掃把,便向著血男攻擊了過去。
“何必呢。”血男微微歎息一聲,雙眼微微閉起,也不看攻來的幻掃,就仿佛幻掃攻擊的人不是他一般,然而就在幻掃的攻擊即將到來之時,血男卻動了。
他的雙眼猛地睜開,瞬間那四散的煞氣便都消失了,可是這才是真正可怕之處,一個能夠控製自身煞氣的人遠比不會控製煞氣的要可怕得多。
“晶。”血男背後的血色大劍拔出,傳出一陣清脆的劍鳴,而後血男就那麼高舉著血色大劍,輕輕的向著幻掃揮了下去。
頓時,幻掃便感覺到體內的內勁一窒,接著一股巨大的勁力便從前方傳來,而後幻掃整個人便被這股巨大的勁力擊得飛了出去。
“璞。”幻掃撞倒在牆上,不由得吐出了一口鮮血,已是動彈不得了。以一人之力對付了整個九道山莊的幻掃居然抵不過這個神秘血男的一擊。
“這個人就交給你們九道山莊看管了,記得,上麵交代,這人不能死。”血男收回血色大劍,冷冷的向著門口走了過去,周圍的護衛看到都不由得向兩旁縮了縮。
就在這時,血男忽然停下了腳步,說道:“對了,你們山莊有兩個小老鼠逃走了,希望你們妥善處理,今天這件事情可不能外傳,否則,後果自負。”說完,血男便再度向著門口走了出去。
血男口中的那兩個小老鼠不是彆人,正是熊安和嵐。
早在之前幻掃進入山莊南院屠殺護衛之時,同在南院的熊安和嵐自然是立刻便發現了動靜,而在他們出去的時候,剛好便是楊致遠和幻掃對戰之時。
頓時,嵐便覺得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同時她也把她的這個想法告訴了熊安,熊安也認同了嵐的這個想法,然後二人便借機逃離了出去。
事實也證明了兩人的想法是正確的,因為他們確實逃出來了。而且一路之上還沒有人發現,在二人看來,他們終於能夠自由了。
“你們兩個給我站住。”就在這時,身後卻忽然傳來一陣喝聲,兩人不由嚇得回頭一看,頓時便看到那當初和他們一起成為侍衛的——巨力。
“你們兩個沒有得到莊裡的同意居然私自離開了,你們這是在想什麼。”巨力拿著開山刀指著熊安和嵐大喝道。
熊安不由得眉頭一皺,這家夥已經被山莊洗腦了,根本就無法解釋清楚,既然如此,那麼這人便留不得。
想到這裡,熊安便向著巨力攻擊了過去,然而兩個人的實力相差無幾,一時間熊安還真是無法解決巨力,不過彆忘了熊安的身旁還有一個嵐。
就在巨力和熊安打得興起之時,嵐卻在旁邊忽然抽了一個冷刀子,不偏不倚,正中巨力的後脖子,頓時鮮血便仿佛不要命的噴了起來。
“嗬嗬,真是個傻大個,難道不知道我們是兩個人嗎?”嵐嗬嗬笑著說道,還順帶踢了兩腳巨力,熊安看了,眉頭一皺,說道:“好了,不要在這磨嘰了,走吧。”
嵐應了一聲,便打算和熊安離開了,可是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卻是再度止住了二人的腳步。
“咳咳咳,你們兩個還是留下吧,作為山莊的人,可是不能隨便離開的。”聲音從兩人的正前方傳來,這讓二人不得不停止下來啊。
在二人停止下來之後,一個瘦弱的書生便從二人身前的一顆樹木背後走了出來,這個書生左手拿著一個酒壺,右手拿著一把鐵扇,正那是三首領之首的——酒色郎君郎華誌。
熊安和嵐看到郎華誌不由臉色一變,作為九道護衛之首的酒色郎君,二人雖然沒有見過,可是對於酒色郎君的外表,二人還是聽彆人說過的。
“你們兩個是要我動手呢?還是乖乖跟我走呢?”酒色郎君喝了一口手中的酒,微笑著說道,嵐不由得臉色一變,而後脫掉臉上鐵麵具,笑著向郎華誌走了過去。
“郎君,您就放過我們倆,行嗎?”嵐對著郎華誌甩了個媚眼,而後便伸出右手,打算摸上那郎華誌的臉蛋,而此時郎華誌依然是一臉的癡迷樣。
然而就在嵐的手即將碰到郎華誌之時,郎華誌的手卻是忽然動了,他的鐵扇瞬間便抵到了嵐的脖頸上,道:“美女雖好,可是還是小命重要啊,你還是將你那摸刀的手收回來的好。”
原來,嵐的左手竟然已經不知不覺的放到刀柄上了。
“嗬嗬,好好好,我把手放好。”嵐嗬嗬笑著向後退去,同時雙手也是高高的舉了起來,向後退了開去,而就在同一時間,一把三尺劍卻是忽然從郎華誌的背後向著郎華誌刺了過去。
這便是熊安和嵐的計劃——嵐吸引注意力,熊安從背後接近郎華誌並且趁機攻擊他,而現在計劃正順利的進行著,然而熊安和嵐卻算漏了一點,那便是雙方的實力差。
就在熊安的三尺劍即將刺到郎華誌之時,郎華誌卻是忽然消失了,待得郎華誌再出現之時,已是出現在了熊安的身後。
熊安心中一驚,可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感覺到後頸一疼,而後便昏了過去。
九道山莊大廳之中,冷壯、陳篆山、郎華誌和九黎無傷都在其中,而大廳的中央,正臥著兩人,這兩人不是彆人,正是熊安和嵐。
“這兩人要怎麼辦?”郎華誌喝著手中的酒喝了口問道,旁邊的陳篆山一聽,頓時大喝了起來:“什麼怎麼辦,直接宰掉得了,這種事情可是從未在我們山莊發生過的,此時卻發生了,這種事情,必須得殺一儆百,否則這種事情隻會發生得更多。”
九黎無傷沒有說話,在那裡沉思著,可是陳篆山說的話卻正合他所想。想到這裡,九黎無傷大手便是一揮,準備下令了。
可是就在這時,小少爺卻是衝了上來,一把摟住了地上的熊安,哭腔著說道:“父親,你不是說他做了一件錯事能夠繞過他嗎?你這次可不能殺他,你可不能言而無信。”
“大人,這事可兒戲不得。”陳篆山看到小少爺眉頭一皺,說道,可是才說完一句,卻被九黎無傷伸手製止了:“行了,殺一儆百用一個就可以了,我兒說得也的確有理,不過這人也是不能留在這裡了,正好王府最近向我們索要幾個奴隸,就把他算在其中吧。”
陳篆山看了,知道莊主主意已決,便應了一聲退下了,而小少爺也被冷壯給帶走了。
艱難的張開雙眼,熊安發現自己正身處在監牢之中,而手上腳上已是被套上了那‘久違’的銬索,由此看來這便是自己的結局了。
就在這時,監牢的門被人打開了,而後一個九道護衛便從外麵走了進來,他對著包括熊安在內的十三個奴隸吆喝道:“起來,跟我走,要上路了。”
其他幾個奴隸從監牢之中站起來,雙眼無神,除了熊安之外,這裡所有的奴隸都是從護衛選拔之中被淘汰的,他們都是失敗者。
熊安也和其他奴隸一般站了起來,他並沒有反抗,因為他知道反抗是沒有作用的。
九道護衛帶著十三個奴隸走出了監牢,並且向外走去,在經過南院之時,熊安看到了嵐,此時的嵐就那麼攤在地上,手腳仿佛已經斷掉了,身體也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扭曲著,仿佛沒有了骨頭一般。
她渾身赤裸,可是熊安卻無法從她身上看到一絲的肉色,她的身上已是布滿了暗紅色,單是看著便可以想象出血跡還沒有乾透時是怎麼樣的鮮血淋漓。
如果不是和嵐相處了很久,熊安恐怕都無法認出嵐來,看著嵐,熊安心中不由得一疼,頓時便從那奴隸隊伍之中向著嵐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