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去的路上,呼吸著大自然那清新的空氣,熊安心中的煩悶也減弱了不少,而直到此時他才發覺夏芸一離開,逍遙子便出現在自己身邊是不妥的,畢竟這時間點接洽得過於吻合了。
略微思考之後,熊安想到了一個可能,他對著麵前的逍遙子問道:“逍遙哥,你讓我去殺第一個目標的時候你是不是在一直跟著我?”
逍遙子聽到熊安的話,腳步明顯一停,頓了好一會之後逍遙子才繼續向前走去,同時他用那種無所謂的態度說道:“喝完酒沒事乾就到處走走咯,誰知道剛好遇到你這小家夥,看來我倆還是蠻有緣的。”
逍遙子說得隨意,熊安心中卻是覺得一暖,他知道逍遙子這是害怕自己出事才偷偷跟著自己的,而他也敢保證如果自己打不過金暗雙雄的話,逍遙子絕對會出手。
逍遙子雖然口中不說,但是對於熊安的好卻是熊安所不知道的。這兩年來,熊安除了鍛煉便是鍛煉,而期間食物都是逍遙子準備的,在這些食物之中有許多都是珍稀物品,對於身體非常有益處的,可以說這些東西的價值簡直是無價的,而這些熊安都是不知道的。
不過即使不知道,熊安也能夠感覺到逍遙子很在乎自己,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可是熊安還是非常的感動,同時也在心裡為自己剛剛那曾經一刹那產生的對於逍遙子的厭煩之情感覺到羞愧,逍遙子對自己這般好,而自己居然如此忘恩負義。
想到這裡,熊安不由得臉色一紅,同時開口說道:“逍遙哥,這兩年來謝謝你的照顧了。”走在前方的逍遙子聽到這句話身形不由微微一震,而後頭也不回的說了句:“說什麼傻話呢,既然我讓你叫得我一聲逍遙哥,我自然不會虧待你。”說完逍遙子便繼續上前走去了。
雖然說得輕鬆,可是逍遙子此時的眼睛卻已經有些模糊了,身為一個殺手,他從來都不知道親情為何物,而一開始之所以會教導熊安也是另有目的的,但是這兩年以來的相處,這個傻傻的小子卻確確實實的打入了逍遙子的心房。
逍遙子並沒有親人,他不知道為親人擔心是什麼感覺,可是逍遙子卻覺得那感覺必定和自己想要保護熊安的感覺差不多,因為在熊安被雷爾傷到的那一刻,逍遙子的心居然猶如劇烈的疼了起來,他相信如果那時候自己在旁邊,那麼自己絕對會撲上去幫熊安擋住這一擊。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親情吧。’逍遙子走在路上微笑的想到。
,出雲城不遠處的樹林之中,三個錦衣衛的屍體靜靜的躺在那裡,不過此時這三人的身旁卻多了兩個男子,兩個身穿黑衣,殺氣騰騰的男子。
站在前方的男子頭上留著一條蠍子辮,這條蠍子辮留在男子頭顱的中央,而在這蠍子辮的兩旁卻是毫無頭發,這種怪異的發型在中原並不常見,不過單從這發型便可知道此男子不是中原人士。
男子有著一雙銳利的眼睛,濃眉,鷹鉤鼻,厚嘴唇,再加上右眼那道長長的劍痕,給人一種凶惡至極的感覺,不過這人的身材卻與臉蛋完全不搭配,他的身材非常消瘦,而且還是一個駝背,背後的駝峰突出得比普通老人還要誇張。
不過男子最詭異的還是他的武器,他的武器居然是一把兩米長的黑色叉子。從那叉子身上閃爍著的烏黑光澤來看,這把叉子絕對不是一件凡品。
不過這麼一把兩米的叉子即使是一米八的高個子用起來恐怕都不容易,而此時居然被一個駝背的家夥拿在手中,這更是詭異至極了,不過隻要是在江湖混久一點的人便沒有一個人敢於小看這駝子,因為那巨大的駝背和兩米的叉子正是‘暗河’殺手——夜叉最明顯的特征。
另一個男子身高有著一米八,留著一頭長長的黑發,黑發紮成辮子卷在脖子上,男子亦是濃眉大眼,而且他的耳朵也是很大,看上去很是嚴肅,不過這是在不計算嘴唇的情況下,男子的嘴唇很薄,將男子那眼熟的臉給破壞得可謂是徹徹底底。
再加上男子背後背著的純鋼鐵槍,男子整個人也算得上是很有特色的了,可是這男子站在夜叉身邊的時候卻是被掩蓋過去了,沒辦法,夜叉的特色實在是太刺眼了。
“夜叉,對於這三人你怎麼看?我覺得夏芸那丫頭不可能有打敗這三人的實力,”男子看著地上的屍體皺著眉頭說道,“而且這些家夥都是一擊斃命的,這和夏芸平常的殺人方式不同。”
夜叉並沒有回答男子,而是看向了三個屍體的旁邊,那是一顆樹木,樹木之上有著許多的劍痕。
夜叉走上前去,將手指伸進了劍痕裡麵,頓時夜叉便感覺到了手指溫度的改變,眉頭一皺,夜叉說道:“狂槍,這劍痕是雪花劍留下的,裡麵還有著一絲的寒氣殘留在其中。”
男子,也就是夜叉口中的狂槍聽到夜叉的話不由一驚,說道:“這怎麼可能。這三個錦衣衛死了起碼有大半天了,這劍痕應該也是在其後留下的,居然還留有寒氣?那麼當初持著雪花劍留下劍痕的人出劍速度得有多快。夏芸那丫頭絕對不可能做到。”
“那麼,如果動手的不是夏芸呢?”夜叉看著劍痕,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你還記得兩年前出雲城不遠處一個小縣城的命案嗎?”
狂槍聽到夜叉提起,不由得也是皺起眉頭,說道:“怎麼突然提起兩年前那個命案了?嗯?不對,那個命案的犯案人出劍也是極快,莫非你懷疑這是同一個人所為?不過能出劍如此之快的會是誰呢?”
“我認識一個人,他也是出劍這般快的,他的名字叫做,逍遙子。”說出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夜叉已是咬牙切齒了,他永遠都無法忘記逍遙子那家夥。
因為他右眼上的劍痕正是逍遙子留下的,他還清晰的記得當初逍遙子在留下這道劍痕的時候說的話:“你還太弱了,根本連挑戰我的資格都沒有,這件痕就當做是留念吧,嗬嗬。”他永遠無法忘記那笑聲,在他心中那是絕對的恥辱。
另一麵,狂槍聽到夜叉的話不由一愣,他是暗河在幻掃離開之後新選上的殺手,因此對於逍遙子他並不是很熟悉,不過逍遙書生的名字他還是聽說過的,那可是以快劍而聞名於暗河的,如果真是他的話,那麼便也不是不可能了。
“可是,夜叉,逍遙書生不是很久之前便因為一次刺殺失敗而死掉了嗎?”這便是狂槍的疑問,因為據他所知,聞名於暗河的逍遙書生已經死掉了。
“哼,死掉了?我可不那麼覺得,那時候組織已經察覺出他的背叛之心了,他的那次失敗在我看來更像是故意的,而且誰也沒找到他的屍體,那家夥可不是那麼容易死的人。”夜叉看著狂槍說道,他狠逍遙子,同樣也使得他比大多數人都了解逍遙子。
狂槍看到夜叉的樣子不由得眉頭一皺,他已經看出點什麼了,似乎夜叉跟那逍遙書生有著舊怨,不過他可不想因為這個而浪費了立功的機會:“夜叉,看來你和那逍遙書生有舊怨啊,不過組織可是很在意那夏芸的,你不要因為自己的私怨而忘記了公事。”
夜叉一眼便看出了狂槍心中的想法,這家夥是個新人,一直急著要立功,不過尋找逍遙子可不會影響狂槍立功,隻聽夜叉冷哼一聲,說道:“你不用害怕,如果逍遙子還活著的話,那麼對於組織來說,他比夏芸重要多了。”
狂槍聽了眼睛一亮,隻要能讓他立功便可以了,不過很快他的眉頭便皺起來了:“就算真的是逍遙子所為,那麼我們要怎麼找到他呢?”
夜叉見到狂槍同意,不由猙獰一笑,說道:“嘿嘿,如果他真在這出雲城附近,那麼以他的個性,這個出雲城能夠讓他看得上眼的住處也就那麼幾個地方了。”
小湖之上,逍遙子的住處之上,熊安正站在那裡練著一劍刺向太陽,雖然已經練了一百二十萬遍,可是熊安卻依然在持之不懈的訓練著。
就在這時,逍遙子從房子中走了出來,說道:“熊安,不要練了,進來吃飯了。”熊安應了聲,手一彈便將劍收回了袖中,向著木屋裡麵走了進去。
可是就在這時,逍遙子和熊安兩人卻都頓住了,然後兩人便同時看向了木屋的入口處,在那裡正站著兩個人,而這兩個人正是——夜叉和狂槍。
“嗬嗬,看來是老朋友來看我了啊。”逍遙子看著夜叉,不由嗬嗬的笑了起來,
一場激戰,即將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