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宇自然也看見了,頓了一下便示意張嫂跟他出去,讓林嫂陪著鬱南煙。
兩人走到樓梯的轉角,季天宇看向張嫂:“現在可以說了吧。”
張嫂看了季天宇一眼,這段日子,她一直陪伴著鬱南煙,從一開始的不以為然已經變成了心疼,現在季天宇問起,她便小聲的回答道。
“夫人在你離開的時候,肚子忽然就疼起來,我追出去的時候,少爺你的車子已經走了,我和林姐不會開車,沒有辦法我們就找了李先生,是李先生送夫人來的醫院。
醫生說夫人這是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導致有流產的預兆,幸虧送來的及時,這才把孩子給保住了,李先生在送夫人到醫院後,就離開了。”
季天宇看著低著頭的張嫂,聽出了張嫂的意思,這是有些責怪他的意思了,這讓季天宇有些不愉,但現在怒氣已經平複,想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和鬱南煙的性子,季天宇覺得,他可能弄錯了什麼。
想了想之前李昊來酒店找他的事,想了想,季天宇用一種很平靜的聲音問道:“鬱南煙和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
張嫂在目睹了昨天的爭吵後,一直想跟季天宇說這事,現在季天宇主動問起,自然是沒有任何隱瞞的,從鬱南煙遇見小囡囡的那天開始說起。
在張嫂看來,鬱南煙喜歡的隻是小囡囡,至於李昊,鬱南煙對他根本沒有想法,最多就是當成朋友而已,而且兩人也不是經常見麵,今天三人會一起做餅乾,也完全是小囡囡的要求而已。
聽了張嫂的敘述,季天宇可以肯定,鬱南煙對那個李昊應該是真的沒有想法,但是那個李昊對鬱南煙可不是沒有想法的樣子,一想到李昊可能喜歡鬱南煙,並且可能在追求鬱南煙,季天宇的心裡就不舒服。
揮揮手讓張嫂離開之後,季天宇便站在角落,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就在這時,一個青年從樓梯走了上來,一眼看見站在轉角處的季天宇,愣了一下立刻打招呼:“宇哥。”
季天宇看了過去,隻覺得這張臉有些眼熟,但卻想不起是誰,不由皺了下眉:“你是?”
見季天宇不記得自己,青年也不在意,依舊笑得有些諂媚的道:“我是剛子啊,那次在青島酒店見過的。”
青島酒店?季天宇一下子就皺起眉,兩年前,季天宇在青島酒店參加一場私人宴會,卻被鬱南煙算計,和鬱南煙發生了夫妻之實,讓鬱南煙坐實了季夫人的名頭。
叫剛子的青年似乎沒有看見季天宇的臉色,笑眯眯的自顧自的說道:“是啊,宇哥,你還記得青靈那丫頭嗎?那個丫頭可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給你下藥,好在你老婆來的及時,不然你就被那丫頭給算計了。”
季天宇一愣,隨即眯了下眼看向剛子:“你是說,在青島酒店給我下藥的是一個叫青靈的女人?”
“可不是嗎?”剛子笑著道:“那丫頭是青島酒店老板的女兒,當時青島酒店快要破產了,那丫頭知道我們在哪裡聚會,就悄悄的混了進來,打算吊金龜婿呢,隻是她不知道,你已經結婚了,還把主意打到你的頭上,真是可笑。”
“恩。”季天宇應了一聲,卻並沒有多說。
剛子看了季天宇的神色一眼,笑著道:“宇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等哪天再一起喝酒。”
季天宇點點頭,沒有說話,等剛子走了之後,季天宇就拿出手機給一個認識的私家偵探打了電話,讓他查一查當年在青島酒店發生的事情,不過一個小時不到,對方就查到了。
在青島酒店發生的事情跟那個叫剛子的說的差不多,隻不過當時鬱南煙並不是自己主動過去,而是季母打電話讓鬱南煙去看看的,當時他的身體才剛恢複,季母怕他多喝酒對身體不好。
季天宇閉了閉眼,心裡各種情緒翻湧,這兩年來,他之所以這麼討厭鬱南煙,就是因為當初在青島酒店發生的事情,他一直以為下藥的是鬱南煙,目的就是坐穩季夫人的位置。
所以這兩年來,他一直用這件事羞辱鬱南煙,可是,為什麼鬱南煙不解釋呢?季天宇回想著那天在酒店發生的事情,忽然想起當時鬱南煙似乎是要解釋的,隻是自己不信,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
季天宇忽然就有些心慌起來,剛才那個叫剛子的,明顯是來提醒他這件事情的,不管是誰派來的,總之,就是想讓他知道,他一直錯怪了鬱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