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聽到這裡,這才聽明白怎麼一回事,在主子下麵做事,由他總管,而自己的小分隊裡算上自己就是七人。說話的這是老三,外號“灰鼠”。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動,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不知道玷汙了多良家婦女,隻是他這個做大哥的,對灰鼠做的事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並無深究過灰鼠。
讓黑衣人沒有想打的是,自己雖然落魄,平時稱兄道弟的這哥幾個,再怎樣,也不會來欺負自己的家人,這竟然明目張膽的來欺辱自己的妹妹。就在黑衣人火氣正爆發的時刻,裡麵傳來妹妹撕心裂肺的喊叫:“哥哥,救我.....”
原本屋內的妹妹絕望的喊出最好一句,留下最後一滴眼淚,準備咬舌自儘,隻聽見,咣當一聲,窗戶飛進來一個黑影,站在灰鼠的身後。
灰鼠一驚,回過頭來。“那個王八蛋敢來壞老子的好事。不想活了嗎?”
聽見屋內傳來灰鼠的聲音,老五快速的推開門看見屋內多了一個人。
黑衣人並無多言,隻是站在這裡,雙眼通紅,如著火一般。
“大,大,大哥。大哥你回來了。”老五看見大哥,仍下手中的兵器,直接撲像黑衣人,緊緊的抱住。“三哥,是大哥,是大哥。大哥沒死....”
“哼,什麼大哥,他是叛徒,你忘記主子說的什麼嗎?殺無赦,你竟然還敢丟下兵器,你也要造反嗎?”
“大哥.....我相信大哥不會背叛主子。”老五的聲音略帶哽咽。
“彆忘記你的主子是誰?你的主子不是他?”灰鼠見老五依舊站在黑衣人這邊,略顯現驚慌。
“老五,大哥沒有背叛主子,不過今天的事,讓大哥明白了一件事,大哥從來沒有背叛之心,但是主子先拋去了我。”
“大哥....”
“老五,不要多說,今天,是我和灰鼠的事,無論怎樣,你我共事將近十年,你怎麼可以玷汙我妹妹。傷我家人。難道兄弟之情,在你眼中,就是這樣的無所謂嗎?”黑衣人,說話有些激動。因為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兄弟也要拋棄自己。
灰鼠冷笑道:“哼,兄弟?你說話說的真的搞笑,我們這樣的人,能稱為兄弟嗎?”
“難道我們不是兄弟嗎?”黑衣人略顯激動。
“主子會讓你我兄弟相稱嗎?不要說,你一直當我是兄弟,在主子麵前,你什麼時候當我們六人是兄弟過,你隻是當我們是你的下屬,在主子麵前儘顯你的威嚴。現在落魄了,找我們來說兄弟二字?不覺得很可笑嗎?”灰鼠不屑一顧的說。
“在你們的眼中,就是這樣看我的?”
“好了,你也彆在這裡說三道四了,不要說,平時是怎麼待我們兄弟六人,你都不記得?犯了一點點小錯,你手中的板子,幾時留過情麵。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就你這忠心為主子的人都落得如此下場,不要說我們了。”
“我那是恨鐵不成鋼.....我並不是真心要懲罰你們。”
“說的,真是好聽,恨鐵不成鋼?打完之後,你在那裡,你可能有來看望過我們其中一人。為兄弟幾人送過一次藥?帶著傷,值夜還要值夜,就連換個替班都不可以,你算哪門子大哥,算哪門子兄弟。你配和我們稱兄道弟嗎?”灰鼠振振有詞的說。
“對不起,我並不是冷血的。”
“三哥,你彆說了,大哥隻是不說而已,每次咱們用的金瘡藥,都是大哥送來的,隻是怕咱們傷心,沒次都是放在要箱子裡。家裡也是大哥經常送錢回家。三哥,大哥心裡是有我們的,隻是很多事都是大家沒看見罷了。”老五委屈的為黑衣人打抱不平說。
“老五,你怎麼還能被他蒙蔽,他壞的時候,你看見了嗎?”
“三哥,大哥壞的時候,我是真沒看見,不過你壞的時候,我是看見的,有多少良家婦女都被你糟蹋,就連大哥的妹妹你都不放過。還好大哥出現。要不我真的不知道怎麼麵對大哥,大哥是我錯了,我膽子太小了,沒有站出來阻止三哥。要不就鑄成大錯了。”老五一臉的自責說道。
“老五,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彆說你不從來沒有過雜念,一路上是誰慫恿我,不要浪費這麼一個大美人,然後在賣進窯子去。”灰鼠冷冷的說道。
“我,我,我沒有。”老五聽完灰鼠的話,明顯說話有了顫音。
“灰鼠,你走吧,你不認我沒關係,但是我不能不認你,今天你我的情分就算是儘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各為其主。而我,希望和兄弟人再無交集。”黑衣人一口氣說完。仿佛心中的大石還是如此的沉重壓在自己胸口。
“你我本來就沒有交集,今天我也是來辦差,主子交代的事,如果我徇私舞弊,回去遭殃的是我,你可是我們的榜樣,從來都不徇私,如果我們那個人徇私一點點被你發現,那個不是被你打的拖一層皮。現在來和我要人情,還徇私.....如果這話傳到兄弟幾人耳朵裡,你還不被笑掉大牙。”
“這麼說,你是不放人了。”黑衣人,眉頭一挑。
“老五,你要站那邊,是要徇私,還是還繼續效忠主子,不要忘記了,我們也有家人,如果這差事辦不好,那麼遭殃的是我們的家人。你自己決定吧。”
“這....”
黑衣人看了一眼老五,雖然很想讓老五彆攪局進來,可是以主子的為人,如果沒有辦差好,那麼家人也會跟著遭殃,發生在自己身上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說讓老五不猶豫這是不可能的,畢竟這關係到家人的性命。如果老五站在自己的對立麵,也是有情可原的,換做自己,這決定也會很艱難。
“還要想嗎?不要忘記,你的老媽還等著你回去娶妻生子....”灰鼠看著老五猶豫不決,於是加給老五壓力,讓老五快速作出決定。
“不要逼我,三哥。那是大哥!”
“已經不是大哥了。”
“老五,你怎麼選擇我都不會怪你,我能理解。”黑衣人正義淩然的說。
“大哥....我....”
“灰鼠,你當真,這個人情不賣給我?”
“是的。我不能徇私。”
“交起手來,你知道,你打不過我的,就算你們兩個人同時上,也未必是我的對手。何必要兩敗俱傷才肯罷手。”
“你還以為你是當年那個你嗎?你都不是男人了,你的武功沒有影響嗎?我到是很好奇,一個閹人,是如何在一天之內恢複身體,並且還讓自己的武功,有增無減的!”
“這麼說,你執意要打....”黑衣人眼角閃過一縷寒光。
“哼哼,出手吧,等這一天,我等了很久,或者是你小看了我,自以為我的武功比不過你。也許你還不知道什麼叫深藏不露。”灰鼠說完雙手一抬,用衣袖裡飛出兩個暗標。
這還真出乎黑衣人的意料之外,平日都是在一起操練,從來沒發現老三灰鼠身上有暗器,而且這暗器出手之精準,也是讓黑衣人驚訝不已。心想,原來自己的這一隊七人,應該不止是老三,其它人也應該是深藏不露的,不過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練就的一身本領。又是何時練成的。
還好黑衣人身手敏捷,一個巧妙的躍身,躲過了暗標的來襲。兩人在屋內乒乒乓乓的打鬥開來。
灰鼠打著打著就感覺自己開始吃力,這已經受傷的老大,怎麼出手還這樣的敏捷,功力也不見有所縮減。而且還越戰越勇,這是什麼原因,而且也是自己親自檢查的,老大的確受傷。這又是怎麼一回事?灰鼠心中充滿疑慮。
灰鼠一個愣神,黑衣人鋒利的尖峰就低在了灰鼠的脖子上,冰冷的感覺傳遞在灰鼠的全身。
“大哥,不要...”老五知道老大的寒風劍,出鞘必見血。見劍已經低在灰鼠的脖子上,不僅驚呼。
“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老五,你不叫,我灰鼠可是敢作敢當的人,我勸你千萬彆放過我,如果你放下了手中的兵刃,那麼我還是會繼續來刺殺你。”灰鼠一副想怎樣就怎樣的臉,看著就想上去踹上兩腳。
“不知所謂,你以為死了就好了嗎?你是死的痛痛快快,你以為你死後主子就會放過你的家人嗎?你看看我,就知道了,都以為我必死無疑,所以我的家人,任由主子擺布,為什麼,是怕咱們的親人有朝一日回來找他報仇!”
灰鼠聽完,眼睛瞪的多大,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灰鼠知道老大說的話是對的,就算是自己死了,主子也不會放過自己的家人。還會會淪落到被欺壓的下場。跟著主子這麼多年,什麼脾氣大家都有目共睹。
黑衣人見灰鼠不說話,收回手中的劍,藏於腰間,拍了拍灰鼠的肩膀說:“你是我兄弟,以前很多事,是我身不由己,隻顧我對主子太忠心,忽略了在一起多年的兄弟,你怪我,怨我,恨我,都是我應得的。”說完走到牆角,扶起衣衫不整的妹妹。
“妹妹,我們走吧....”
“大哥,爹娘被歹人擄走了....”黑衣人的妹妹哽咽著說完這剪短的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