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歐陽若蘭忙說道:“沒有,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說完,還乾笑了一下,以表示自己真的很好。
可惜,若蘭卻忘記,張雪蘭可是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最是了解這個好友,又怎麼可能會相信她真的沒事呢?此時一聽這話,她急了,說道:“若蘭,你看你現在都臉色蒼白成這樣了,怎麼可能沒事呢?”說罷,還哀怨的瞪了她一眼。
聽到這話,歐陽若蘭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真的嗎?她的臉很蒼白?想著,她下意識的從隨身的包包裡,欲摸出鏡子,照照自己的容顏。
可不想,她剛一動,便被張雪蘭給拉住了手。隻聽她說道:“好了,若蘭,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我也不想打擾你。不過你能答應我,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嗎?明天早上我來找你,我們一起去問下,到底怎麼回事,好不好?”
歐陽若蘭一聽這樣也好。確實,她今天為了辦結婚宴,已經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未來幾天也是無事的,去問問也好。畢竟她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嗬。
於是她點點頭道:“好的,謝謝你了,雪蘭。”說完,她的眼睛一瞬間湧上了眼淚。今天遇上這麼大的事情,這是幸好有好友相伴,不然的話她還真不知道要如何麵對呢。
看見好友這樣,張雪蘭也滿是無奈。此時,她除了好好陪著好友外,還能如何呢?
想著,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之後,在幫歐陽若蘭收拾了殘局,放她一個人休息後,便帶著她一起回了家。
歐陽若蘭之後是如何入睡的,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隻知道她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清醒。而她的手腳剛一動,便傳來劇烈的痛疼。
歐陽若蘭痛苦的喊了一聲,才慢慢的爬了起來。此時,因為疼痛,她慢慢想起了昨天的事情。想著,眼淚又要落下。她無意識的摸去,才發現臉上已經是潮濕一片。想來,就連是在睡覺時,她都在哭吧。
今天可真是把一生的眼淚都流儘了……發現自己在哭時,歐陽若蘭如此想道。
想著,她起得身來。多年的生活習慣,已經讓她習慣了早睡早起,因此一旦醒來,就一定要起床了。
等她梳洗好後,門也被敲響了。歐陽若蘭趕緊開門,就見到張雪蘭正在門外等著她。
她趕緊把張雪蘭拉進來,可不想對方卻後退了一步。一看這情況,歐陽若蘭有些奇怪了,遂看著張雪蘭,有些不解。
隻聽張雪蘭說道:“現在還有什麼時間進去啊?你快點準備好,和我一起出發吧?不然時間就來不及了。”
什麼事情這麼急?歐陽若蘭有些不解。
可一想好友本來就不是容易慌張的人時,她又定下了神。此時她才想起,是了,好友出現在這裡,本來就是為了陪她去找勒令森的啊。
想到那個無情的男人,歐陽若蘭眼裡又湧上了眼淚。她趕緊手忙腳亂的擦去,低頭應了一聲:“好的,你等我一下,我換好鞋子馬上就出來。”
張雪蘭已經清楚的把好友的囧況都看在了眼裡。越是看見好友這樣子,她心裡就越恨,也越討厭勒令森了。雖然她們不明白勒令森為什麼這麼對好友,可是一想到今天自己提前去找勒令森所看到的情況時,她心裡又有些糾結了。
她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要帶好友去看那一幕。可是如果不這樣的話,她又怎麼讓好友死心呢?所以,糾結之餘,她也沒辦法了。
於是,在好不容易等到好友收拾好後,張雪蘭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拉著好友走人了……
等到兩人趕到勒令森的住處前一處樓房時時,歐陽若蘭還在糾結著要不要去找人呢,結果,張雪蘭突然拉住她,指向某處給她看道:“你看!”
說罷,張雪蘭不但沒看向她指的那處,還一臉緊張的看著歐陽若蘭。歐陽若蘭一看好友這樣子,心知有異,於是一臉狐疑的看了過去。
剛一看,她的臉色已經控製不住的變了。因為她分明的看到,就在勒令森住處不遠的一個臨江邊的小亭子旁,正有兩個熟悉的身影依偎。
一個身高約一米八,英俊挺拔的男人正背對著她,抱著一個女子,時不時的低頭看向那女子。不用上前看,歐陽若蘭都能想像出他臉上的那一臉溫柔。因為這身影她太熟悉了,這不正是自己那在婚禮上落跑的新郎勒令森嗎?
可是另一個身影,卻讓歐陽若蘭怎麼也不敢相信了。因為隻是一看背影,她就分明的認出,這正是自己的好友苗心悠。雖然她和苗心悠的感情沒有和張雪蘭的好,可是她也是自己的好友,從小一起長大的啊。
她們怎麼就在一起了呢?還如此親密?當下,還沒等歐陽若蘭自己想清楚,她已經迫不及待的向前走去,一直走到那對男女背後,她才哽咽的開口道:“這就是你不願意來婚禮的理由?”
聽到這話,那對正親密相偎的男女趕緊分了開來。勒令森一聽聲音,已經知道是歐陽若蘭。此時他一回頭,果然就看見歐陽若蘭正一臉傷心的看著自己。
勒令森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不忍。可再開口時,他聲音已經恢複了一貫的清冷。隻聽他道:“是的,雖然很不想承認,可是,我得告訴你的是,我已經不愛你了。所以昨天實在沒法娶你,抱歉。”
說著,他歉意的看了歐陽若蘭一眼後,又抱緊了苗心悠。此時,苗心悠除了最初的驚慌過後,她整個人已經淡定了下來。聞言,她抬頭看向勒令森,溫柔的一笑後,才又轉向歐陽若蘭道:“蘭兒,對不起。雖然我知道不該搶你的男朋友。可是我們一年前就已經在交往了。當時他就告訴我,他不愛你了。隻是我不想傷害你,才一直讓他待在你身邊。昨天他是因為實在沒有辦法娶你,所以才這樣子,請你原諒我們吧。”
說完,苗心悠狀似歉意的看著歐陽若蘭。可是若蘭卻分明的感覺到,苗心悠在歉意之餘,還有一絲得意。
此時,看到這情況後,歐陽若蘭已經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事實上如果有可能的話,她真的很想大笑。是啊,還有什麼發現自己的好友和自己的男朋友攪和在一起,更讓她傷心的呢?
想著,她居然也真的笑了起來。隻聽她冷笑一聲,才看向勒令森道:“好,你居然真的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你真的很好。好吧,既然這樣,那我祝你們愛情甜蜜,再見!”
說著,她當真轉頭就走。可是,此時一直在遠處的張雪蘭也跟了過來。一見歐陽若蘭要走,她反而拉住了她,才對著苗心悠說道:“心悠,你這樣做難道就不嫌無恥嗎?是,我得承認我和你並不熟悉,隻是因為若蘭才認識你罷了,也許我並沒有權利指責你。可是,我是若蘭的好友,我不可能看著我的好友這麼傷心的成全你們。苗心悠,我隻想問問你,你懂無恥兩字怎麼寫嗎?”
此時,苗心悠正得意的靠在勒令森的懷裡,笑看著歐陽若蘭。不管勒令森為什麼突然和她在一起,甚至連她剛才的話都是他教她說的,可是那又何妨?她隻知道,光是現在能靠在這個她暗戀了好久的男人懷裡,她已經很幸福了。
雖然對好友感覺有些抱歉,可是不可諱言的是,當她看見歐陽若蘭的眼淚時,她更多的卻是得意了。畢竟,她雖然和歐陽若蘭是好友,可是另一方麵又何嘗不妒忌這個處處比自己強的好友呢。
所以,此時看見好友這樣子,她心裡已經是心滿意足。可這一切在聽到張雪蘭的話後,她就不再這麼想了。此時,她的笑容已經褪去,轉為鐵青的看著張雪蘭道:“不好意思,請問你是誰啊?我怎麼做好象還輪不到你來指責我。畢竟若蘭都沒怪我了,你張雪蘭又算那根蔥來指責我呢?”
說完,她瞪了張雪蘭一眼,又靠在了一直在冷冷的看著這一切的勒令森懷裡。勒令森聽完苗心悠的話時,眼裡飛快的閃過一絲異樣後,他才伸手抱住了苗心悠道:“好了,心悠,現在話已經說開,咱們都可以輕鬆了。走吧,我帶你去我家。”
說罷,勒令森當真牽起苗心悠的手,就從亭子裡走出來。他看也不看已經石化在原地,淚流滿麵的歐陽若蘭,就從她身邊擦身而過了。
歐陽若蘭冷眼看著這一切,整個人已經哭得不能自己。如果說她本來在來之前還幻想著勒令森可能是有事不能來舉行婚禮的話,那麼現在這一切就完全都沒有意義了。此時,感覺到這個無情的男人離去,她的心已經傷得不能自己,對於未來,她已經完全茫然了。
張雪蘭在聽到苗心悠的話時,已經想衝上去打人。可惜歐陽若蘭卻及時拉住了她,她隻能乾瞪眼。此時一看好友已經哭得如此傷心,她也心疼不己,遂伸手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算是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