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聽完後哈哈大笑說:“好,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墨跡,我們的條件很簡單,夠五千人馬吃一個月的糧草,然後將這齊地中所有的反抗勢力的地圖給我。”
王宇聽到後麵帶難色,沉默了片刻說道:“這位壯士,此事有些難辦,首先那些夠五千人馬吃一個月的糧草,於陵勉強還是能拿出來,但是那份勢力地圖···抱歉以小的地位卻是難以處斷,還請壯士稍等。”
一個月的五千人馬糧草原本就是秦壽獅子大開口,做好了討價還價的準備,但是聽對方那麼一說心中卻是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對麵能那麼爽快就應下,就應該再多要一些了。”而想要得到地圖自然是有心理準備,畢竟軍事地圖價值不一般需要商量也是正常的。
不過既然話已經說出口了,秦壽自然不能反悔當下命令所有的兵士停止進攻,並且後退百步以示態度,同時他也不想把府內的人們逼急了。王宇看到秦壽如此作為之後,明白對方是聽進去了,當下也不再多說,轉身走回府內。
在他的身後傳來了秦壽高喊聲:“我隻給你們一刻鐘的商量時間。如若答應,那麼馬上打開大門,我保證秋毫不犯;如若不答應,那麼我們隻能兵戎相見了。”
而就在王宇離開之後,不過幾分鐘,龍且便帶著三百左右的兵士找到了秦壽,秦壽看著他身後每個人的兵器,上麵或多或少地染上了鮮血,而龍且的手上的長戟更是還在滴著殷虹血液,身上的鎧甲也是濺射了不少血液。秦壽連忙問道:“大司馬,一切可還順利?”龍且點了點頭說:“四方城門都已經被控製,但是我們的身份已經被那些逃走的士兵知曉,恐怕明日便會有漢軍前來啊~”
“此事被漢軍所知是早晚之事,當下最要緊的便是要得到兵士的補給,之後還要知曉齊王廣留在齊地的各個力量,那樣才能集結更多的兵力,在韓信的背後狠狠得捅上一刀,以此來奠定整個東線戰場的勝利基調。”秦壽一臉嚴肅的對著龍且說。“而且,剛剛在你沒有到的時候,他們已經派人和我談判過了,糧草之事已經算是成了一半,隻是那地圖恐怕還要花些心思才能得到。”
龍且聽到後,對於秦壽的表現感到滿意,雖然他沒能按照計劃中那般,直接把府邸攻打下來,但是沒有傷亡就能達到戰略的目的,無論是哪位掌兵的將軍都會感到高興。龍且拍了拍秦壽的肩膀,說道:“既然如此,此事就由你全權負責,不過到時候如果無法得到的話,你知道該如何做的。我先去休息一下。”
秦壽點點頭,他知道龍且這些天確實很疲憊,大事小事都在過問,並且戰場拚殺更是一件勞神的事情,所以才會有這麼一說。而之所以能夠放心得交給他,秦壽知道在這麼多楚軍的眼下,他還沒法那麼大的本事完全避開。
王宇一路小跑返回到了大廳,不等他先開口,郡守座下的那名師爺已經首先開口問了:“王宇,不知道外麵的賊人想要什麼?”
王宇先是例行得行了一個禮,隨後才開口說:“外麵的那些人應該是誌不在此,他們向我們討要夠五千人馬吃一個月的糧草,以及這齊地中所有的反抗勢力所在的地圖。小的猜想他們很可能擁有五千左右人馬,而且討要一個月的糧草更是一個很好理解的,畢竟前線無論是韓信大人的大軍,還是楚軍都不可能僵持那麼久。最後那名頭領隻給我們一刻鐘的時間,如若答應就必須打開大門,他保證秋毫不犯;而過時沒有讓他滿意的答複恐怕就是要繼續攻打府邸了。”
王宇的話剛剛落下,眾人馬上就有不同的意見了,有的人說馬上給他們,畢竟現在生死關頭哪裡還能管那麼多;還有的人則認為不能給那麼多,至少那地圖不能給;還有的人說打開大門還不是把那刀子直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一片亂哄哄的場麵讓首座上的郡守眉頭都皺了起來,隻是他沒有發話,導致了下麵的人哄吵聲也是越發響亮。
最後那郡守內心越發煩躁,直接大吼道:“都給我肅靜,一個個都不想辦法,在大廳裡吵吵鬨鬨算什麼,有本事出去和那頭領吵。”
瞬間,原本快要把房頂都要掀開的聲音立馬就消失了,所有的人都好像中了沉默魔法,說不出聲,最後那位被郡守喚作師爺的人開口說道:“曹郡守,如今的情況恐怕無法由我們說了算,外麵大軍逼迫,我們處於弱勢一方,想要活命隻能是···”最後的話師爺雖然沒有說完,但是在坐的沒有哪個人是傻子,自然明白。
不過師爺所說的話確實是有道理,如今想要保命,自然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給他們糧草、地圖,那也是韓信大軍打敗楚軍之後才會被計較的事情;而現在如果不給的話,恐怕不須明日,便會人頭落地。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在場的人中沒有對韓信死忠之人,自然是默許了師爺的話。而那郡守雖然是曹參委派的,但是到了自己生死攸關的地步,自然是先保命要緊。
就這樣,雖然有些無奈,但是刀子都架到脖子上了,所有隻是顧不了那麼多了。這時師爺又說道:“不過我們雖然可以交出他們所要的,但是並非就要老老實實地就那樣就範,比如說···”
“對,我們可以在糧草上做些手腳,比方說故意拖延時間;而且他們想要的那張勢力圖我們也可以給他們加點料子···到時候上麵追究下來,也不能完全怪我們了。”座上的那名曹郡守臉色馬上就由陰轉晴了。
下方的人連忙大拍馬屁,“曹郡守果然聰慧,如此行事即能保下性命,到時候還有可能是大功一件。”“大人當真是文曲星下凡,不同凡想。”······
原本壓抑的氛圍一掃而空,所有人都感覺這事情簡直就是柳暗花明,即保住了性命,又可能在最後立下一件剿滅五千賊人的功勞。
“好了,大家都且停下具體事情我們等下繼續商議,王宇,你先去告訴那些賊人,明日早晨必將所有事物雙手奉上。剩下的就要多多依靠在場的諸位一起努力了。”那曹郡守笑著對王宇說道。
王宇知道,此事已經決斷了,雖然心中有些擔心郡守所說的計劃,能否安然的進行恐怕還是一個未知,但是他自己做為一個傳話的人,在場中地位自是高不到哪裡去,自然不會去觸黴頭。
王宇領命後連忙跑到那院牆之上,衝著秦壽喊道:“壯士,曹郡守已經答應了你的要求了,隻是糧草以及地圖卻是需要明天早晨才能準備好,還望壯士原諒。”
秦壽先是小聲的問了一下身邊的一名手下:“那人進去後到現在用了多少時間?”
“啟稟統領,大概兩盞茶的時間。”
秦壽聽到後摸了摸下巴,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王宇在上麵又繼續說了一次,秦壽這才反應過來。
“很好,那麼你們現在可以打開這府邸的大門,讓我等進去了吧。”秦壽大聲回道。
王宇知道這是無法避免的,因此他也就向下方的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把下方的大門打開。然後又對秦壽說道:“壯士稍等片刻,下方的大門還需要些時間才能打開。”
秦壽自然沒有反對,如果對方現在就讓他進去,他還真有些害怕,擔心那門後在他提出要求的那時候就開始布置陷阱。不過,為了預防進去後會遇到埋伏,秦壽還是讓人找來龍且,讓龍且在後方掠陣。
當對方打開那厚重的大門之時,首先映入秦壽他們所有人的眼中的,就是一群穿著官服的官員,他們一字排開站在那大門的不遠出,領頭的自然是那位曹郡守。隻見那郡守身長七尺,微微紅潤的麵色,眼中偶爾閃過一絲陰狠,不過卻是很好的隱藏了起來。
秦壽自然是不會直接過去,這些自然是怕對麵玩陰的,所以他招過來另外一名喚做蘇離的副統領,讓他走在前麵,而他自己則是跑到了龍且的身邊,龍且看到秦壽的作為後雖然沒有說些什麼,但是還是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小聲的說:“你還真是膽小~”
秦壽卻是一臉本來就如此的表情,一口回道:“雖然我們如今占了優勢,但是對方答應的太快了,我不放心,擔心他們在門後還有伏兵。”
那郡守看到當先走來的並不是秦壽,而是另外的一個人,心中有些遺憾,因為他確實在門後還安排了一些後手,如果秦壽當先進去的,恐怕還真會被他直接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