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藍衝完澡以後,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從抽屜裡拿出許久不寫的日記本,用黑色水筆寫下了這樣一行字:
我的生活一度圍繞劉新榮和疤黑人,卻在不知不覺中忽略了爸爸媽媽。看著爸爸躺在床上不能自由活動的樣子,身為女兒的我心裡很難過,儘管隻是小腿打上了石膏,但是在我的心裡,爸爸是棵大樹,大樹受傷了,小樹會傷心地哭泣。
合上日記本,藍藍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希望是爸爸媽媽平平安安,疤黑人平平安安,撒爾幸平平安安,劉新榮也是平平安安的,我自己也平平安安的。”
疤黑人打了一個噴嚏。“奇怪,有沒感冒怎麼突然打個噴嚏?”
疤黑人看著撒爾幸在擦拭桌子,想到,是不是有人想我了?疤黑人看著門外的路燈,寂寥地矗立在那。他感到自己的心也開始是想念了。藍藍,是你剛才在想念我嗎?
藍藍望著星星說:“疤黑人,你和撒爾幸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生活。”
謝錦祈和黑色皮衣男人分開後,驅車來到仁愛的康複中心。
走進病房,父親靜靜地躺著,一起上顯示,父親一切正常。
謝錦祈放下手中的包,坐在父親身邊坐下,輕聲說道:“爸,原諒我最近沒來看你,應為江海集團的事情太多了,我要處理很多事情,所以忙的沒有空閒的時間。”
謝錦祈看著父親安靜地躺在病床上,想到身為大哥的謝煙海看見這個場景會是什麼樣的心情?會不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做出懺悔,抱頭痛哭地請求他們饒恕。
謝錦祈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那神情好像是身在冰雪的世界一般寒冷,讓人不敢靠近。“謝煙海,就算你跪在我爸麵前懺悔又有什麼用,他已經躺在床上這麼多年了,是你用多少錢也賠不起的。”
一直盯著病床上的老人,謝錦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其實他也不知道爸爸能不能聽見他說話。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父親,不管以後會有什麼報應和報複都朝自己來吧。
夜晚的療養中心安靜的如死寂一般,要是正常健康的人肯定都不願意在這多待。而謝錦祈卻是在這裡病床邊手裡父親一個晚上。直到淩晨次謝錦祈才趴在床邊睡著了。
總覺得有人輕輕撫摸了自己的連,但是隻是一瞬間的感觸,陽光照進來,謝錦祈慢慢醒過來。睜開微微酸澀的雙眼,謝錦祈突然想起來,原來自己在這裡待了一夜。抬頭看著父親沉睡的臉,突然想到昨天夜裡好像有人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雖然很輕,但是是真的感覺到了。
“護士,護士。”謝錦祈大叫道。
兩個在外麵值夜班的護士聽見叫喊聲急忙趕來,看見一個男人長在病人床邊站著,情緒很激動。
“先生,請問怎麼了?”其中一個護士說。
“我要見我爸爸的和主治醫生,我爸爸好像醒了。”謝錦祈激動地眼睛裡沿著淚光說道。
“這個人估計是想他爸爸想瘋了吧?”
“我想也是,聽說已經睡了很多年了。”
“那可不是,醒來的機率非常低了。”
“是啊,那個人也怪可憐的。”
張護士衝她們說道:“你們下來夜班不走,在這嚼病人家屬的舌根,像話嗎?”
“張護士。”兩個值夜班的小護士喊道。
“沒有下次了,趕緊下班吧。”張護士說道。
張護士還沒有走進醫生辦公室就聽見謝錦祈發火咆哮的聲音。
“你說什麼?我的錯覺,怎麼可能會是錯覺呢?我明明感覺到我爸爸的手在摸我的臉。你會不會治療啊?我爸爸到現在一點起色都沒有?”謝錦祈憤怒地說。
主治醫生說道:“小謝先生,你不要激動,我們醫院已經儘最大的能力幫助謝先生進行康複治療了,但是病人能不能醒過來還要看他本身的意誌和能力。”
“我爸爸會不想醒過來嗎?我這個兒子天天盼望他能醒過來,可是你們醫院是怎麼治療的。還說是我的錯覺。你叫我怎麼能不激動?”謝錦祈說的整個臉都紅了。
張護士走進來輕聲說道:“小謝先生,你能聽我說幾句話嗎?”
謝錦祈看到平時護理父親的張護士來了,也沒說什麼,隻是點點頭。
“我護理謝先生以來,就一直相信,他有一天會蘇醒的。”
說到這裡,謝錦祈驚訝地看著張護士。
“小謝先生,你是謝先生的兒子,你不能放棄你的父親。醫生這麼說,是因為我們的儀器檢查顯示,謝先生真的沒有反應,你是他兒子,我們沒有懷疑你的話。既然謝先生摸了你了臉,那肯定會有下一次的,我們不如都耐心等待。謝先生一定會醒過來的。這是我身為醫護人員的感受,不知道謝先生你的想法呢?”
張護士語重心長地說完,醫生看著謝錦祈。隻見他慢慢走出去,回到父親的病房裡,默默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張護士看見謝錦祈的樣子,不免有些擔心。
藍藍聽秘書小姐說,謝錦祈今天上午沒有來上班,看著手中的文件夾,看來隻要回銷售部了,和經理說明一下好了。
“這個人也真是奇怪,總是有那麼一天半天的消失不見,怎麼這麼多秘密。”藍藍嘴裡嘟囔著慢騰騰地走進銷售部的門。
小敏湊過來問道:“你擺個臉給誰看啊?不是總裁又說你什麼了吧?”
“我能見到他的麵才行啊。人都沒見到,還能說什麼。”藍藍打開資料袋看了看裡麵的文件,出來報表之外,還有這幾天的銷售額分布,奇怪,經理怎麼把這個也拿給總裁看啊?不都是月初月底的時候才會看嗎?難道是怕總裁找他的麻煩?因為銷售額的問題。
“總裁天天的忙的很,也要有時間休息啊。藍藍你聽見我說話了沒有?”小敏說著,看藍藍沒有接話。原來她有走神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每次都這樣。
“奇怪了。”藍藍看著數據,覺得很奇怪,如果真像經理報告上寫的那樣,那到了月底業務銷售額不可能會下降啊,至少會保持這個速度才對啊,還有可能會上升零點幾個百分點。
藍藍無意再去看這個資料,畢竟是經理親自做的,是要給謝錦祈看的,那自己還是不要再去招惹了。這一額看來沒有這麼簡單,就算是做假賬,也要讓人看不出來才行。不然一旦被股東和高層他們知道,那就著呢的大事不妙了。
謝錦祈在醫院裡呆坐了很久,久到張護士叫他吃午飯、這才反應過啦,原來已經到中午了。
張護士走進病床,看著一直呆坐的謝錦祈說到:“小謝先生,你去吃點東西吧,早飯和午飯都沒吃,小心餓壞了身體。”
謝錦祈沒有說話,隻是看著父親沉睡的麵容,久久不能釋懷。
小謝一直在注意四周的情況,希望能看見那個穿黑色皮衣的男人。可是一連幾天都沒有看見那個人。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小謝想著想著就睡覺了。在夢裡,看見穿著和誰皮衣的男人抓住了爬的諾拉,並把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自己就是救不了她。一覺醒來,身上都是汗。這一切到底是夢啊。
謝錦祈打了一通電話:“他的地址照片和身份資料都給我送過來吧。這樣?快遞也可以。好,就這樣。”
黑色皮衣的男子繼續監視著小謝,看來這個年輕人還真是一塊好玉,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吧。不然謝錦祈也不會費儘心機去叫他查。
“我終於逮到你了?黑色皮衣人。”小謝從家裡拿出來一個收割刀,衝到躲藏在拐角處的男人說道。
“你是不是小偷?你去我家裡想偷什麼東西,我告訴你,我不會滴有錢人,家裡什麼都沒有,你不要再來了,否則我就報警了。”小謝狠狠地把鐮刀在他麵前飛舞著,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看。
“我不是小偷,你搞錯了。”那個老太太家裡這麼窮,怎麼會跑去頭東西,家裡一樣值錢的都沒有。真是的。但是大白天當被發現了,也怪丟臉的。
“來人啊,有小偷來我們街道偷東西了,大家夥快出來啊。”
小謝這一吆喝不得了,隻見左鄰右舍的大叔大媽,老頭老太太們都拿著扁擔,板凳,菜刀的出來了。穿黑色皮衣的男人想跑也跑不了了,被圍的死死。
男人心裡這下子想到,真慘了。自己監視這個男孩子,沒想把自己也賠進去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行為。
藍藍在不遠處就看見黃太太家門口圍了很多人,走近一看原來是小謝上次說的小偷。
男人看見藍藍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說道:“潘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