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是春節,夏婭婭在冷家莊住了下來,可是卻很少有人看見她,她除了玉嬌兒的房間之外,很少在莊內走動。似乎她根本就沒在這莊內,隻有孫莎莎和孟涵涵知道她在,每一天都在,隻是她不願意再見故人,所以自然也就很少有人見到她。細雪飄飄,這個冬天很冷,冷恒站在後山的墳前,孫莎莎也站在他的身邊,兩人靜靜的看著田青兒的孤墳,那片楓葉林沒有在下楓葉雨。冷恒抽出雙龍槍,在雪中練槍,孫莎莎在墳前吹笛。一曲畢,槍已回到了那件披風中,那件田青兒親手為他縫製的披風,他已經很久沒有再穿上這件披風,此時他卻穿上了。因為心傷,因為懷戀,也因為迷茫,似乎這件披風能可以帶給他平靜。三十不到的冷恒看上卻像四十的人,孫莎莎靜靜的陪他看著飄雪道:“雪雖美,卻始終要化去,變成水,水又變成雪落下,有些事是阻止不了的。”這句話很輕,卻是說給冷恒聽的,因為孫莎莎發現冷恒的兩鬢已經有些灰白,一個人牽掛太多老的總是很快,頭發會變白,可是卻不能阻止已經發生了的。就像水不能改變自己不變成雪一樣。冷恒親吻了孫莎莎的額頭道:“一個人有心傷是正常的,我們都是人,不是神,雖說改變不了,但是卻可以銘記。”孫莎莎沒有再說話,她默認了,她也有心事。冷恒又道:“莎兒,你的臉色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而且你經常在藥房一呆就是一整天。半夜你會咳嗽,可是你卻不讓我知道,你知道為夫有多擔心嗎?”冷恒有手指將孫莎莎的長發溫柔的撥到肩後。孫莎莎道:“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假如,我是說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快快樂樂的活下去,我們還有風兒。”冷恒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沒有多說什麼,輕輕的將孫莎莎擁入懷中,看細雪飄落。
天寶十三年春,春天本就是生命蘇醒的季節,鳥兒鳴叫,樹葉新出。春天的夜晚還是很涼爽的,雖然涼爽,天空中還是有很多明星,這種充滿生命的夜晚,沒有人能想象會有生命逝去。死去的不是江湖中人,而是朝廷的命官,二品大員。他的咽喉處有一處刀口,他死在了杭州城外,很快暗影盟的人將他的屍體抬到了總堂,吳世顏此刻沒有了那種劍氣,因為他已經可以將劍氣融合在身體之中,他坐著輪椅檢查了屍體,疑惑,吳世顏的臉上除了疑惑還有驚歎。他急衝衝的來到冷家莊,屍體也叫人搬來,冷家莊的人很奇怪,為什麼一具朝廷命官的屍體會搬來冷家莊,冷恒和吳世顏兩人再一次檢查了傷口,冷恒道:“你看這刀傷是不很眼熟?”吳世顏回到:“是的,隻是又有些不像,因為沒有那麼歹毒,可是這刀傷的形狀卻很像,世界上隻有他才有的刀。”刀口很窄,一刀致命,力道的精確度極好,一刀劃破咽喉,讓人連慘叫都不會有,因為劃破咽喉的同時也劃破了聲管。這樣的刀法有一個好處就是,中刀之人會瞬間死去,不會痛苦,可是刀口卻不會有血流出。準確的說是刀氣,刀氣本就無形,而且很薄,薄得就像杭州的絲綢。所有人都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盧俊開口道:“莊主,這到底是什麼刀造成的?”冷恒站起身,搖了搖頭,深深的歎了口氣,就坐在了凳子上沉思。其他人將目光轉向吳世顏,他卻還是搖頭,屍體很快就被人抬了出去,他也在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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