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嘛?"姬周看了看自己,微慍。
晚風徐懶得和他刷嘴皮子功夫,直接把他弄上床去,姬周這次明白晚風徐的意思,敢情兒是讓他冒充柳如若啊。
"待會兒有人來你最好裝得像一點,彆像隻雞一樣什麼都不說。"晚風徐抓到一個機會就要說他幾句壞。
一個早上下來隻有柳老爺和柳夫人來看她,發現她沒事了才鬆了一口氣,張羅著許多補身子的給"柳如若"送來。直到中午吃完飯江涵生才偷偷摸摸地跑了進來。晚風徐大喊好戲上場,江涵生咳了幾聲把晚風徐趕了出去。
待人都走空了江涵生才開始說話。
"你真的好了?"江涵生試探性地問道。
姬周點頭。
"你騙我吧,大夫不是說不能救了嘛。"江涵生氣惱地擺擺手,"算了算了,你可彆露餡啊,我先走了。"
"等等……"
"哎呀行了,我會把張槐找出來的你放心。"說完頭也不會就跑走了。
晚風徐很快就進來,惱怒地揮了揮手:"該死的江涵生,表裡不一!"說罷,虞離和雲穀出現了。
"我也覺得,他配不上芳華。"一路上了雲穀還在說這句話。
他們互相把事情稟告了一遍,屋子裡頓時沉默了一會兒。姬周和虞離異口同聲說:"江涵生有問題。"
虞離深吸一口氣把筆墨紙硯變了出來。撕了幾張紙在上頭分彆寫上幾個問題。然後折好,混了一會兒讓其餘幾人閉眼抽取。待眾人都拿好自己的紙條後一一打開。
"你們寫的什麼啊?"雲穀說,"我的是……冒充柳如若逼江涵生顯原形。"
"搞清柳老。"晚風徐說。
"黑山嶺。"姬周說。
虞離的手緊了緊,淡然道:"黑山嶺。"
姬周微微一愣,輕抿雙唇沒說什麼。虞離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我和姬周先去把泗洺敖瀧救出來。"
"你們兩個要小心啊,黑山嶺不是鬨著玩兒的。"晚風徐不由為他們抓了把冷汗。
虞離點點頭,突然想到什麼一事走到姬周麵前叫他把手伸出來。姬周輕輕皺眉,一直不動,晚風徐沒了耐心:"叫你伸就伸,婆婆媽媽的。"姬周無奈隻好把手伸了出來。
虞離也伸出自己的手攤開手掌,裡麵突然多了一根紅色的線。雲穀和晚風徐見錯愕萬分,眼裡全是不願但都沒說出口。虞離把那根線係在姬周的無名指上,隨後連在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紅線消失。
"該你們了。"虞離催道。
晚風徐和雲穀對視一眼不滿地悶哼一聲朝姬周走去。晚風徐的線是紫色,係在姬周的右手的中指和自己左手的無名指;雲穀的是白色,係在姬周的小指和自己的無名指。
所有線都已經消失,表麵像解開了束縛,但姬周卻覺得從此時此刻,他已經和這些人分不開了,真在的束縛在這一刻開始。
"這是傳音線,以後我們有危險了或是有消息動動手指就可以傳給對方。我是無名指,晚風徐是中指,雲穀是小指,敖瀧和泗洺回來以後再係。"虞離說。
"時間不早了我們出發吧。"姬周收回手,風淡雲輕地說。
虞離點點頭和他們分彆,雲穀和晚風徐十分擔心,千叮囑萬囑咐她千萬彆好戰。虞離拍了拍胸脯,覺得他們太囉嗦,以前去的地方比黑山嶺危險得不知道哪兒去了他們都沒這麼擔心,這次怎麼這樣?
"今時不同往日,你身邊的人都換了。"晚風徐陰陽怪氣地說。
虞離怔了怔,鼻子有點酸。原來以前他們不擔心自己是因為有虞何啊,可是現在……虞離看了看姬周,突然笑了笑,隻是這笑容怎麼看都逃不開一種苦味。
虞離和姬周出發了,在路上他們一句話都不說。到黑山嶺周圍的懸崖時才開始了他們今天第一次交流。
"天怎麼就黑了?"姬周問。
"黑山嶺的天黑得很快,裡麵很危險你小心一點。"虞離說,她的手在衣服上開了開,表情又凝重語氣又正經。
姬周一時笑了出來:"你怕了?"
"沒怕。"虞離好麵子,可這句話一出去她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這語氣這音調叫不怕?去他大爺!但在虞離心裡她深深地為自己辯解,她真不是怕,隻是過了好久寶刀雖未老但也有點兒生鏽不是,何況晚風徐那句話真讓她覺得沒了虞何她就一事無成。
"你放心,我想讓你活你絕對死不了。"姬周輕佻地說。
虞離頓時心頭一顫,隨著姬周朝黑山嶺飛去。兩人看到裡麵的場景時雖不正經但也感歎,太惡心了,這些死人被吸乾血就這樣吊著,黑山魔女見著也不怕被嚇死。不過他們兩人很聰明沒有做太多掙紮,直接用腳踩在莖脈上,緊跟著許多莖脈纏住他們把他們吊了上去。
"我咋感覺有點……有點昏。"虞離說。
"我也是。"姬周閉上了眼。
"你看我美不美啊。"變成柳如若的雲穀躺在床上,用自己的聲音陰陽怪氣地說了句,惹得晚風徐哈哈大笑。
晚風徐拍手稱快:"你這反串的潛質還被挖出來了,好好好,以後這種差事就交給你了。"
"咱倆不是一直都在反串嘛。"雲穀白了她一眼。
好像是啊,雲穀彈琴她晚風徐吹簫。
就在兩人有說有笑的時候一束刺眼的光出現,待兩人看清後一個女人拿著匕首朝雲穀殺去。雲穀一驚,急忙避開和她打在了一起。兩人用法術對抗,晚風徐在一旁看呆了。
"大爺,你快來啊。"雲穀的聲音要哭了。
晚風徐得意一笑然後搭配雲穀一起把那女人打倒在地。她就這麼倒在地上,雲穀看清楚她的臉頓時變得目瞪口呆:"芳……芳華?"
"你不是柳如若,你到底是誰!"芳華擦去嘴角的血漬站了起來敵視雲穀。
雲穀皺起雙眉:"你也不是芳華你到底是誰?"
芳華眉頭皺了皺眼裡劃過一絲錯亂,就在她心神不定時晚風徐準備抓住她,她突然成了一隻狐狸從窗子逃了出去。
"她是白狐女。"兩人異口同聲。
"我去追她,你把虞離吩咐的事情做完。"晚風徐說完便消失了。
無論如何,這次他們一定不能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