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魔女聞言挑了挑雙眉,眼裡閃著耀眼的光芒,帶血的紅唇微微上揚勾勒起一個戲謔的笑容。虞離仰首,似乎在挑釁她。很好,黑山魔女果然上當。
"那就先放了你,咱們比試比試,若是贏了我放你走,若是輸了……"
"若是輸了,大爺我給你泡酒喝。"虞離挑眉壞笑,姬周心裡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他突然覺得此時的虞離在挑釁中帶著幾分豪意與自信。
"說的好!"黑山魔女哈哈大笑解開了對虞離的束縛。
虞離嫣然一笑縱身一躍率先發出攻擊。兩人一直都是平分秋色,逐漸地,她們動作變得迅雷不及掩耳,姬周眨了眨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們的身影很快就覺得頭昏目眩。虞離冷笑:"讓你見識我的花天酒地。"說罷,在空中一個轉身,帶下一片花瓣,場景美麗極了,就連黑山魔女都有那麼一瞬失了神。虞離得意一笑,她要的就是那個瞬間,這種快速是普通人捕捉不到的,但虞離很輕鬆就乘著黑山魔女出神的那一刻朝她發出一個仙球。黑山魔女大驚準備躲閃時,虞離又是一個壞笑,地上的花瞬間湊成幾個小花球,從下麵朝黑山魔女攻去。下麵花球,上麵花瓣,麵前虞離,身後……
黑山魔女斜下身子朝後方移去,隻聞虞離的揶揄聲:"黑山大蠢女。"語落,黑山魔女突然感覺後背被什麼攻擊一樣,身子朝前摔去最終倒在地上,吐了一口鮮血。
她氣的牙癢癢,她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就被打傷了。不服輸地說:"你耍賴,背後襲擊!"
"我一直在你前麵你沒看著?說你蠢還不信。"虞離說。
"那是……"
"此乃花天酒地是也。"虞離背手含笑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什麼為花天酒地?"黑山魔女問。
"不隻有花天酒地,還有左眼右鼻。"虞離嘿嘿一笑,兩隻手掌聚起一團火焰分彆向姬周和敖瀧方向打去。立馬在這偌大的山洞中響起慘痛的叫聲。黑山魔女仔細一看,她的萬樹根居然被虞離的火燒斷了,泗洺等人一一解開束縛飛了下來。
黑山魔女捂住胸口故作鎮定地站起來,虞離環抱挑眉:"怎麼樣黑山魔女,還想知道什麼叫左眼右鼻嗎?"
"你居然破了我的萬樹根!"黑山魔女難以置信地說,眼中怒火熊熊,恨不得把虞離千刀萬剮。
"行了,彆戀戰,咱們先回去。"姬周突然說。
虞離愣了愣,看向敖瀧和泗洺,幾人對視點頭莞爾消失在黑山嶺中。
"說你們兩個怎麼這麼笨,這黑山嶺又不是什麼大地方,你們還被她關這麼久。"一邊走虞離一邊吐槽。
泗洺和敖瀧隻好撇著嘴聽她吹毛求疵,突然想到一事,不由自主問道:"姬周怎麼知道找到白狐女了。"一出黑山嶺,姬周就說雲穀他們已經抓住白狐女了。但這不對啊,他們怎麼不知道。
"心靈傳音啊。"虞離說。
"心靈傳音?"敖瀧和泗洺瞠目,良久才反應過來然後怔怔地盯著姬周看,虞離一挑雙眉似乎知道他們的意思,果不其然泗洺倆人立馬彆開頭轉移話題,心虛了啊這是。
"你倆該不會忘了有這東西了吧。"虞離一眼望穿。
"我不信你沒忘。"敖瀧小聲嘀咕。
"講真,還真忘了。"虞離嘿嘿一笑。
忽然她眉頭一皺臉色煞時變得蒼白,敖瀧和泗洺不禁抓了把冷汗,擔憂地問她怎麼了。
虞離又是一笑:"吃壞肚子了。"
"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都待在那裡回不來了呢。"一進門便看見雲穀一個人趴在桌子上玩水杯。
"有我在還怕回不來?"虞離驕傲地說,看了看四周居然沒有半點人影,"你不是說白狐女被抓來了嗎,人呢?"
"這兒呢。"雲穀把袋子丟在桌上,"晚風徐也在。"
"柳如若呢?"泗洺問。
"誰管她啊,毒一消失像個男人一樣,說話都粗聲粗氣的。"雲穀歎氣,悶悶不樂的樣子。虞離忍俊不禁,問他怎麼了。
還以為是多大點事沒想到隻是因為芳華和白狐女長得一模一樣。
"放她出來我們談談。"虞離說。
"免了,你們還是進去吧,你可不知道她有多嚇人,恨不得把你殺了……"雲穀想起當時的白狐女都有些後怕,接著又加了句,"應該是把柳如若殺了。"說完他把剛才白狐女刺殺一事道了出來。
雲穀繼而把虞離敖瀧和泗洺吸了進去。白狐女一看到有人來又開始發出攻擊,晚風徐白了她一眼,都這麼久了她怎麼還沒平靜好,柳如若真能給她帶來這麼大影響?
敖瀧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白狐女襲了一招,剛要還手時泗洺突然把白狐女定住了。
"我剛回來你就打我是吧,真後悔沒把黑山嶺燒了。"敖瀧故意氣她。
白狐女狠狠瞪了眼她,敖瀧被她像火一樣的瞳孔嚇了一跳,識趣地不再說話。虞離仔細打量白狐女,還真是芳華那張臉呢。惋惜搖頭,怪不得雲穀這麼在意。
"白狐女啊白狐女,你說你去和誰偷雞摸狗不好非要和江涵生這個書呆子,你怕是狐狸精做久了換換口味呐。"敖瀧毒舌道。
"你懂個什麼!快放了我,否則我殺死你。"白狐女渾身發抖,像是極力衝破泗洺的穴。
"放你走自然可以,但是在此之前你必須如實回答我們所有問題。"泗洺說。
"你們又要問什麼?唐皖還是江涵生?"白狐女冷笑。
"你和唐皖究竟是什麼關係。"虞離說。
白狐女剛要開口猛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泗洺見狀立馬解了她的穴,白狐女瞬間倒在了地上變成了一隻白狐狸。幾人麵麵相窺不知所措,這好端端的怎麼顯出原形了。
可她現出原形隻是那麼一會兒,很快她又恢複人身。隻是眼睛成了黑色,裡麵的戾氣完全消失,此時的氣質和芳華還的確有點相似。虞離幾人都被她弄得失了神,率先回過神的還是泗洺。他問:"你怎麼回事?"
"今天就是月圓之夜。"白狐女答非所問。
"月圓之夜如何?"虞離問。
"……"白狐女瞥了幾眼等人緊閉雙唇,他們知道她就算已經恢複好神智但並沒有完全答應告訴他們關於她和唐皖的事情。
"你不用擔心,唐皖都已經死了,何況我們和她根本不認識。隻是我們有些事情必須要查清楚,所以麻煩你告訴我們。"泗洺說。
白狐女擰了擰眉,莞爾歎了一聲,表情變得那麼凝重,語氣變得那麼神秘:"今晚你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