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個王八蛋,將我的禿鷲鷹王掐死了,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一個滿臉胡茬的彪型大漢,穿著一身青黃不接的長衫,掠在空中滿腔怒火的咆哮道。
許是心火太大,嚎叫的嗓門又賊吵,還略略聞到有股讓我不大爽利的味道,這回我看旁邊剛被我震驚完,又被眼前大漢驚嚇的全臉都沒了血色的曲悠,不敢再皺眉頭,深怕他再不可思議的亂誤會,卻又實在忍不住這難聞的氣味,隻得用衣袖捂住了鼻子。
好家夥,不知這仙界的仙是怎樣的四肢發達,心智不齊,那個大漢看清我捂著麵,竟然哈哈哈的在空中狂笑:“好你個曲悠,不趕緊像耗子一樣躲藏起來,還帶個嬌滴滴的小娘子來送死,小娘子怕的都把小臉捂上了。”大漢滿是胡渣的大臉上掛上猥瑣的笑:“小娘子莫怕,待我把曲悠五馬分屍,定讓你嘗嘗欲仙欲死的滋味。”說完還伸了伸滿是口水的舌。
這個誤會讓我真是口不能言,因為我已經被那張大臉和舌惡心的一陣陣的想乾嘔。
既然不能開口,誤會是不能解除了,既然惡心的不能直視,隻能拿出逍遙扇,先將這難聞的味道扇走,再好好的領教一下,仙界的高超法術。
我手持逍遙扇,對著胡渣大漢,從左向右一扇。
一不小心,勁使得有些大,大漢不知道被扇到了何方,天空也露出一片晴朗,豔陽高照。
真是應了那句話不知明天和意外哪個會先來,我默默得將此句送給消失在天邊的無名大漢。
我也訕訕地送了一句給曲悠:“他嘴太臭,沒忍住,一時失手扇飛了。”
“那······那······那······可······可是虎族的五虎上將之一,威南山。”這回換曲悠捂嘴,結界巴巴的終於讓我知道這個大漢的名諱,可惜我沒有聽過,也不認識。
我對這個沒見過世麵的曲悠無奈的搖搖頭,掠回了客棧。
客棧裡的人都在議論著剛才的鬼天氣,我打了個哈欠回到曲悠給我的廂房。
廂房算是這個客棧最好的一間,可我看著直皺眉頭,思索著要是來個浴桶泡一泡,在換個精致的睡榻勉強可以睡了。
就聽見廂房的門吱呀的開了,曲悠推開門看了看我迷糊睜不開的眼,隻是行了個禮,將床榻收進了儲物袋,換了一張更精致的,再拿出一個浴桶,變換了熱水。
才退身到門口,說:“都給恩人,備好了。可以歇息了。”
我滿意的嗯了一聲,曲悠已經關上房門離開了。
本來還有點迷糊的腦子,被他這應時而變的磨樣弄得回了點神,若不是睜眼看了看,還以為誰家得店小二這麼貼心呢。
沐浴完,我舒服得躺在榻上,在進入深眠前總感覺儲物鐲中一陣一陣得熱氣,實在想不起是什麼了,睡了過去。
也不知什麼時辰了,睡的正香時,客房的門發出“當”得一聲,吵得我翻了個身,好像曲悠在我耳邊焦急的說:“恩人,威南山殺回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我睡得較深,曲悠得聲音在我耳朵裡都是嗡嗡的,琢磨了會這個威南山是個什麼東西,實在想不出明白,又困得太深,隨手從鐲子裡取出一直溫溫發熱的一塊石頭,遞給曲悠,氣惱地嘟囔道:“拿這個砸他,彆再吵我。”
曲悠接了石頭,我耳邊總算清淨了,翻個身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待我悠悠醒來,日頭已經上了三杆,尋到前廳,卻看曲悠一時欣喜,一時憂愁地坐在位子上發愣出神,三小曲也醒了,正扒在桌上拿著糕點吃的正香。
我尋了個坐,也想嘗嘗這人間地吃食。曲悠見我落座,憂愁地臉一下子興高采烈起來:“恩人給我的那個石頭,看著平白無奇,沒成想,施了法差點沒將威南山砸死,眼看壓著威南山要掉到鎮上。”
曲悠腦袋又耷拉下來,眼毛一順一順的往我後麵瞧:“然後重華仙君趕來,不對,應是還好重華仙君及時趕到,才沒有闖下大禍,但讓威南山僥幸逃了,石頭也被重華仙君收走了。”
我在曲悠快要抽筋的眼風示意下,僵硬的回過頭,正是重華坐的彬彬有禮,目光溫柔的看向我,淺淺的笑著喊道:“滄靈。”
我有些傻了,怎麼多日不見的重華就突然出現在眼前了呢,繼續傻傻的乾笑了兩聲:“好巧,你也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