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易天來到山脈東南方向的一處盆地,這裡雜草叢生,樹影較為稀疏,在這小林邊還有一條河流向著低階的的地方流去。
樹乾底下陰涼處,易天一屁股墩了下來,手裡拿著盛這水的葫蘆,大口大口往嘴上懟,這三個月來,他過的完全是野人的生活,餓了吃野果,還好他找到了一些葫蘆儲備水,不然得喝自己的尿了,困了怕下雨就躺山洞。原本皮膚白皙的他變成了一個黑炭子。
對於這種生活他開始很難適應,但在求生欲麵前他還是堅持了下來,慢慢的,大自然在他麵前讓他感到無比的舒適,自己就像是大自然的一份子。
過了不大會,易天把九龍碗拿出仔細的研究起來,這三個月來他對這九龍碗熟悉了不少,剛開始的時候,怪老頭能與他對話乃是用神通術法在他身上落下神色,但慢慢來,緣由術法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在施展,神色過不久就要消散一次,怪老頭便不再施展秘法,走時,他留下一些術語,想要跟他對話,把這九龍碗倒扣胸前便可對話。但次數不能多,隻是每次遇到易天解不了的危險時才啟用。所以在這三個月裡,多數時間都是他一個人度過。
此時易天把玩著九龍碗,他覺得他與這九龍碗慢慢來也有一種無形的契合。怪老頭教了他一些術語,能讓這九龍碗變大變小,一試之下,九龍碗果真有了變化,這讓他感到無比的新奇,他心裡暗許誓這寶貝一定藏住,不能讓任何人得知。
涼風輕撫,陰雲遮日,密雲漸積。
息了片刻,易天準備起身繼續趕路,便把小葫蘆盤係腰間,此外他的腰圍還裹著一柄用磐石磨造的利矛,頂部矛尖紅紉銳利,已然開過鋒。
這矛是易天二個月前打造,一路上野獸時常出沒,他便作了一把武器,以防身之用。
他起身便把這矛取了下來,他輕輕的放在身前撫摸著,這似乎成為他的習慣。
剛欲起步,忽然從陰林前方傳來一道,呼聲!
“啊!”
聽到來音,易天瞳孔一縮,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這荒野山脈居然還有人?以為聽錯的他甩了甩頭,再次聆聽。
“救命…”
聲音再次傳來,這次較上一次微弱許多,不過仍然能聽到。當聽到聲音再次傳來時,易天旋即朝著聲源跑去。
數個呼吸的時間,他便來到聲源發出點,這是深林裡較為偏僻的一處,落在他眼前的一幕,是一野豹正麵目猙獰的朝著前方一石階女孩走近。
易天利索的抬起手裡長矛,緊握高舉在肩上,悄無聲息的靠近,隨時待發。
忽然,那隻野豹加快了速度,對著獵物發出最後一擊,滿口獠牙的對著那女孩一躍。
間不容發,易天緊握利矛帶著銳利的寒芒呼肅而出,這一矛他有把握能中,這是經曆無數生死告訴他的經驗。
在鄭出鋒矛的瞬間,易天也沒閒著,緊接著他從腰際拔出一把骨刀,連奔帶躍的向著野豹發出。
果然,那豹子正躍起瞬間,銳利石矛呼肅飛來,隻見‘噗’的一聲,石矛便從豹身穿插而過。
哧
中了一矛的野豹驟然倒著女孩身前,滿口森然虎吼著,這一擊中了豹子前節軀乾上,顯然沒有致命,並再度爬起,豹口一震,憤怒轉過身來對著易天。
看著豹子,易天不退反進,朝野豹飛躍而去,此時野豹獠牙再起,後腿撥著地麵,儲力即發,朝易天一口咬掃而去,易天一個鞠身跪地,躲過了野豹,隨即他一個付手把那柄骨刀朝豹軀刺上,正準備來個生剝豹身。可那豹子也不是吃素的,豹後腿猛地一踢把易天身子踉蹌一斜,順勢把原本那石矛拔出,飛躍到一邊。
那野豹向著易天再次走近,易天鎮定自若的看著野豹,緩緩吐出一字。
“倒!”
如同帶著魔咒一樣,在易天吐出那字瞬間,野豹應聲而倒,他深知石矛刺進去那刻不是最致命的,恰恰相反將石矛拔出才是最斃命,豹身五臟六腑宛若找到缺口般傾瀉而出。
易天緩緩轉過身子來,一女孩落在他眼裡,女孩身穿棕櫚的獸衣袍,烏黑亮麗的秀發綹成一條條的辮子,紋路錯落有致,微細的柳眉下嵌入兩顆黑溜溜大眼睛,臟兮兮的臉蛋俏皮可愛。
“你家人呢?”看見女孩有點膽怯怯盯著他,易天緩緩臨近柔聲的問道。在這荒山野嶺居然還有人在,他揣測這女孩應該是跟家人進山打獵走丟了,但看著女孩的衣著裝扮,在看看這周圍綿綿數千裡大山,滿腹狐疑的他便將這想法拋之腦後。
女孩圓黑溜溜的眼睛盯著易天,一語不發,良久,易天迫於無奈便把小女孩帶了起來,他總不能放著她在這荒野中不顧死活。
“那邊有條河流,過那邊我幫你清理下傷口吧。”看著女孩身上有幾處破皮傷,易天便把女孩撐扶起來,正想移步,他發現女孩站著一動不動,易天頓時善意的解析道,“我不是壞人!”那女孩仍然一語不發,就靜靜的看著易天,半響後,她輕輕的抬起她那嫩嫩白手往大腿膝蓋指去。易天一看發現她腿上也有幾處於痕,他先時還沒看到,一拍額頭,不好意思的道,“來,我背你吧。”說完,他便跨下馬步,可他跨下馬步後女孩也沒有上來,隨即易天想了又想,好像發現了什麼,他年歲也就十六歲,跟眼前這女孩大不了幾歲,頂多就三四歲的樣子,可他還把男女授受不親的禮儀風俗給忘了。“我…”他正想開口尷尬的解析時,小女孩動了,突然往易天爬上…
易天身子一沉,感受到來自女孩身上的體溫,還有那錯彆有致身體,他神色一怔,活了十幾年的他都沒有這麼近距離的跟女人接觸過,這時,他心裡有點繚亂,不過他很快便壓了下去。往河邊緩緩的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