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一山頂灌木叢中,易天蹲在一處草叢隱蔽處,正在狩獵前方緩緩走來的大灰兔。
他編織一頂碩大的草帽,以隱藏自己,右手拿著石矛,蓄力待發,他動作嫻熟,就像以前在小林村的時候,他跟著老頭常常上山狩獵。此時,狩獵的技巧派上用場了。
幾個呼吸間,大灰兔嫻悠悠的東張西望走來。
一,二,三,隨著大灰兔臨近,易天默念著,準備發出一擊。
呲!
尖矛發出,一擊必中!尖風聲伴隨著石矛穿插大灰兔的頭顱而過。
盯著這獵物,易天肚裡的咕嚕咕嚕聲傳了出來,他欣然的將大肥兔掄起,麵露垂涎之色,自語道:“嘿,烤全兔咯!這頓有著落了。”他抓著大肥兔,來到一處較為平趟的地方,把火堆燃燒起來。
看著大肥兔,易天得意地的從腰間拔出一把小刺刀,利索的乾了起來,他處理起來的手法彆具一格,簡單快手,直接把頭部切了,內臟也取出來,把那層皮也剝了,隻剩下一隻兔殼處理一下,三分瘦二分肥,剛剛好不油不膩。
從腰間拿出裝有水的葫蘆後,清洗一遍後直接用石矛串了起來,終於才大功告成,不過相當的快,也就幾個呼吸間而已。
不大一會,兔肉串被火烤得發出美滋滋的聲音,香味一時於山巒間飄香四溢。
“哈哈哈,那怪老頭要是在就好了,這麼香的人間美味,怕是也沒機會嘗到了。”易天不忙打趣道,不滅在他身上的神色已消散。
易天一把撕下一塊兔腿,聞了一下肉香整個人發出一個激靈,隨後便狼吞虎咽往嘴裡掄去,也不知燙熱………
此時,在山林背麵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有一行人正往這邊走來,這行人不知從哪裡來,也不知往哪裡去,他們每個人身上都穿著野獸皮襖,麵塗青苔絲,頭戴草帽,而且都背著一把弓弩,其中走在較後的那兩名瘦小男子滿手拿著山雞,野豬,犀鳥等野味,看上去更像是打獵的一群人。
“大哥,有情況,好香!”聞到傳來的香味,走在較後拿著一隻山雞的瘦小男子嗅覺最靈,事先對著在最前麵的那名腰圓背厚男子道。
這男子四方臉,身體較為魁梧,顯然是這一眾人的首領,他環顧四周,再看了一下身後五六人,明顯他們也聞到了。很快這行人辨明了香味的方向,順著香味趕來。
而在另一邊的易天,全然不知烤肉的香味會召來一群人,他正在陽光下淋浴著,享受著美味烤肉。
不多時,那群獵人已經臨近,易天正沉浸在美味佳肴中,突然,發現前方的草從裡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他頓時拿起石矛退後兩部戒備著,舔了舔嘴,心裡暗道:“野獸?”
不過,很快顛覆他的想象,出來的竟是一行人!他好奇的打量這些人,這些人穿的都是獸袍,身上還帶著裝備。同時,那些人也好奇的看著他。
良久,易天充滿好奇而禮貌的問道,“各位仁兄怎麼會在此深山之中?莫非是進山狩獵的?”他料想應該是進山打獵的獵人,不過這眾人穿著奇異的衣飾,他不禁啞然。
“帶走!”還沒等易天反應過來,那行人最前方那位身體魁梧的男子,麵無表情發出聲音,道。
聲音傳來後,易天一驚,頓感不妙,正想脫身逃離,發現已經有三四把弩弓對著他,頓時走出兩名男子把他擒拿住。易天連忙呼喊道,“各位俠士誤會了,我是好人啊,救命啊!…怪老頭……”任由易天怎麼叫也無濟於事,他不禁又歎道,“那老頭果然又掉鏈子了。”那擒住他的那兩名男子見到他不停的嚷嚷,一把將他敲暈抬走。
綿綿不斷的荒野山脈,不知其廣不知其深,東南方向有一處小盆地,這裡有個部落,各種石屋林立,在石屋中間有一個大祭壇,祭壇下方圍著不上人,此時,祭壇上擺著各種野獸供奉,一位老者在其上喃喃自語,緊接著,那老者伸出一隻瘦骨嶙峋的大手,反手從祭方木上拿起一把紅色參透的銅劍,揮灑幾下後朝著旁邊那捆綁野豬,一劍封喉,血腥味噴湧而出,流滿整個祭壇……
易天醒來後,發現在一石屋裡,全身被麻繩綁著,動彈不得,這是哪裡?他想找怪老頭可是他那雙手也綁住,不然他可以拿九龍碗出來,進去空間找怪老頭。
“大哥,那外族人,祭師說拿來祭天,吾等部落才風調雨順。”
“我們近年來獵物少了,最近又雷雨甚多,必有妖怪做梗,那就照他的辦吧。”
聲音透過窗戶傳進石屋,此時已醒來的易天不禁打寒,“部落?拿我祭天??”
“不行,得找個法子脫身,老子可不明不白就特麼死了。”易天就像熱窩上的螞蟻般,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此時,門檻前嘎的一聲打開了,走進三名男子漢,凶神惡煞,為首那中年男子瞧了瞧易天,說道:“押有!”
還沒等易天反應過來,便有兩名男子過把他押走,來到這部落廣場正中央。
廣場上圍著不少男女老少,正在嘩然紛紛。
看著這些人的穿著獸皮衣,麵孔上全帶著原始野林的氣息,易天看著毛骨悚然,這荒林中居然還有這群人,容不得他多想,那兩人便把他押向上祭壇,上方祭壇正有位老者穿著一身祭服,手拿古色銅間呢喃著什麼咒語,兀然間,手起手落,旁邊一野獸頭顱落地,鮮血四漸,看著易天頓時打個激靈。
易天被捆在一柱子邊,這時那野獸的頭顱正落柱子邊,嚇得他臉色翻白,頓然道,“怪老頭你快救救你大爺啊,你大爺還那麼年輕,媳婦還沒娶呢,仙還沒修呢,啊你死哪去了…”正當他哭喊著,天上忽然烏雲壓頂,狂風四起。易天一頓,暗思道:“不會顯靈了吧…怪老頭?”不過隨即又覺得不是,因為他如今已困住根本聯係不了怪老頭,“難道老天爺也不忍心我死…那你就趕緊下雷劈死他們吧。
台下一角,有一女頭發紮著馬邊尾兒,圓溜溜的大眼睛正古怪的看著台上那少年。
祭壇上,那老者在那野獸前糊弄了幾下,便向著易天走來,那雙瞳孔如鷹雕正森然盯著他,上下打量著,想他看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