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耀在城市上空的時候,標誌著新的一天開始了,同樣也代表著城市又將煥發出生的氣息。
這個時候品牌各異的車輛開始陸陸續續的出現在城市的各條道路之上,來來回回川流不息,像極了人體血管內那生生不息的細胞正不斷地給人體輸送養料。
如果僅僅隻是從表麵去欣賞這幅畫麵,那該是一副多麼欣欣向榮的太平盛世啊!
人們為了自己的事業,每天起早貪黑,充實而又忙碌著,一起為整個人類社會的進步貢獻一份屬於自己的力量。
然而在這樣一副外表酷似太平盛世的景象之下,實則隱藏的是一個物欲橫流,道德淪喪,急功近利,人情冷漠的社會。
這裡的人們大多都在為了自己的私欲而緊張忙碌著,他們甚至不願為了他人浪費自己哪怕是一分一秒的時間。
金錢至上,這是這個時代絕大多數的人們心中至高的法則。
在這裡,道德僅僅隻剩下了虛偽的外衣,慈善已經成為了富人玩弄的遊戲。
如果細細的去觀察這幅畫麵,你將會看到和第一眼大相近庭的另一幅場景。
“嘟嘟。”
“滴滴。”
汽車那焦急煩躁的鳴笛聲一刻不停的充斥著十字路口的上空。
“草,前麵那個開黑鐵驢的,尼瑪的開的什麼破車呢?都綠燈了還不走。”一名私家車司機由於等的不耐煩了,憤怒的從自己的私家車內探出了腦袋朝著堵在他前麵的那輛車罵道。
很快前麵的那輛品牌為黑鐵盧的車主也探出了腦袋,回頭一瞄,就看到後麵那個一臉不耐煩,眉頭都擰成了川子的司機。
“草,老子開的是黑鐵盧,你他•娘的開個破瑞奇KK,居然還有臉在那叫,就憑你也配說我的車是破車?”這名開著黑鐵盧的司機隨即也破口大罵起來。
“我艸你大爺的,都綠燈這麼久了,尼瑪的還不開車,想死啊?”前麵那個開瑞奇KK的車主繼續惡語辱罵道。
“老子就不開,有種你撞啊,隻要你敢撞,看我不把你弄到局子裡搞•死去,老子局子裡有人,還是正處級的,不信你試試。”這名黑鐵盧的司機一副肆無忌憚的樣子,囂張無比的說道。
“草。”那名開著瑞奇KK的私家車主聽了那人的話後,又看著那家夥一臉欠抽的樣子,心裡也有了幾分忌憚,於是怒罵一句後,又鑽回了車內,打算拐彎繞開前麵那輛破鐵驢。
“哼。”那名開著黑鐵盧的司機得意的哼了一聲,隨後也鑽進了車內,繼續和那個坐在副駕駛座上身材豐滿無比的女人調起情來。
“寶貝,快過來再給我摸摸,剛才我還沒有爽夠呢,居然就被一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打斷了。”
“不要嘛,親愛的,你摸得我那裡還嫌少嗎?那裡好像又大了不少。”
“嘿嘿,寶貝你的兩隻小白兔長大點不好嗎?你要是不喜歡,我再給你變回去。”
“好了,死鬼,再不走就要上班遲到了。昨晚還沒爽夠啊?算了,大不了我答應你,晚上不讓我老公來接我,我做你的車回去,讓你摸個夠,這總行了吧。”
“妙哉,妙哉,如此甚妙。”
也許是感到太興奮了,興奮的都忘乎所以了,所以這名男子連看都沒看一眼前方,腳底下意識的就踩下了油門,而目光卻還一直深陷於那豐滿白皙的乳溝中。
“砰。”就在這名男子剛剛將目光從那白皙豐滿中移回前方,就感到自己的車子輕微一震,隨即就看到一個騎著自行車的年輕人被撞的連車帶人滾到了一旁。
“草,你他•媽的長沒長眼睛,怎麼騎車的?沒看到前麵是綠燈嗎?”那名開黑鐵盧的私家車主停下車來,看著那名年輕人張口怒罵道,同時手還指著前方的紅綠燈。
然而這名鐵盧車主剛剛罵完,卻是發現無數的車輛從他的身邊穿過。
抬頭一看,好吧,原來綠燈早已過去了,似乎是自己闖了紅燈撞了人。
不過鐵盧車主低頭看了下倒在地上的那個年輕人,上身穿的是件估計十塊錢都不到的地攤貨白襯衫,下身是一件洗的都發白了的牛仔褲。
再看這人騎得自行車,都不知道是幾手貨了,自行車表麵藍色的油漆掉的都隻能看見一點點了。
瞬時,這名鐵盧私家車主憂慮儘去,膽量暴增。
“小子,還不快滾,老子局裡有人,再不走信不信老子把你弄局裡弄死去。”鐵盧私家車主惡狠狠的對著這名青年說道。
聞言,這名青年忍住疼痛,咬緊牙關,從地上站了起來。
隨後扶起了地上他的自行車,仔細看了一下,還好,自行車沒有被撞變形,應該還能騎。
忽然感到左膝處傳來陣陣疼痛,低頭一看,左腿膝蓋處的褲子已經被磨破,鮮血染濕了褲子膝蓋破口周邊一圈的布料。
這名青年低頭看了看自己那正在流血的膝蓋,咬了咬牙,想要找塊布先把傷口上的血止住。
然而他低頭四顧了下,發現自己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包紮傷口。
最終這名青年還是咬著牙,又重新騎上了他的自行車,向遠處行去,然而他每騎一小段就要停下來一會,然後又接著往前騎,就這樣一直騎騎停停。
而那輛撞了人的私家車主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直接上車走人。
“再快點,再快點,穀雨還在等著我,我一定不能遲到,一定不能。”這名青年緊咬著牙關,不斷的在心裡重複著這句話。
似是清晨那略帶寒意的微風將腿上流血的傷口止住了,方天正騎著騎著,忽然發現之前那從左膝蓋處傳來的陣陣疼痛,此刻幾乎都已經感受不到了。於是腳下發力,加快了蹬著腳踏板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