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戰神的婚禮(1 / 1)

命輪 鴨梨哥郎當 7684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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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水殿。

她終於披上了這身美麗的婚紗,為那個男人!

黑色的發絲盤繞出斜墜的發吉,幾根長長的水晶發簪吊下珠玉,在發簪的旁邊放下小束長長發絲,在一縷蕾絲的襯映下閃爍著動人的光芒。華麗的婚紗將她妖燒的身材襯托得完美無瑕,無袖的低胸領子將那細長白皙的玉頸完美地展露著,一顆紅寶石項鏈又讓玉頸顯得性感無比。兩邊用冰蠶絲繡著的古典華麗的花紋環繞著她高聳的胸部延伸自另一端,消失在鑲滿水晶的白色腰帶之後,一雙玉手掩在一套純白的長手套之內。拖地的裙擺也用冰蠶絲繡成邊,包裹著這全天下人最尊敬,也是全天下男人最夢魅發求的肉體。

似玉雕般的五官,精致的排列著,嘴角掛著一個淡淡而幸福的笑意,那長長的睫毛庶住那雙眼,她的唇微微動了動。雙眼緩緩睜開。

震撼,那是一對純紫色的眼,仿如一個宇宙般的深邃,沒有一個靈魂能從中解脫。

她視著鏡中那名可稱是傾國傾城的絕美女子,而在她眼底透露著的卻是無法抹去的陌生。

這是一張令天下人為之傾倒的麵貌,這是一身令天下女人都折服的婚紗。

然而,鏡中的人是她水鏡嗎?是那個從小到大終年戴著麵帶具的銀盔甲戰神嗎?這樣美的自己,卻陌生得讓她發慌。

將一個用白色水憂花巧思構成的美麗頭飾,連同一支鑲著寶石的發簪小心的戴在頭上,長長的頭紗放落下來,驚世的容貌立刻被庶掩得若隱若現。

“當然得戴著它。”水鏡撩開頭紗,將一個銀色麵具戴上,於是,那張美麗的臉掩蓋在那猙獰的麵具之下,隻露出那雙神般的紫眸。

聖水殿外的天空似乎在告誡人們災難的降臨般,天色變得鬱暗起來,儘管這樣,披上了盛裝的藍鬱王國無比熱鬨起來。

聖水殿的廣場上,穿著鑲了金邊紅衣的儀仗兵們,分列在由聖水殿到王宮祭天台的紅地毯兩旁,將成為神話的婚禮將在那裡舉行。

那是一輛由二十匹銀色俊馬組成的馬車,馬車無頂,亦無紗縵庶掩,孔雀開屏式的車座周圍擺滿了白色水憂花,帶著一種神聖的純潔。

新娘裝扮,麵具在頭紗的庶掩下若隱若現的水鏡,在大群待女的擁簇下,坐到了車上。

馬車緩緩駛出聖水殿廣場向祭天台去。大街兩旁被王家軍隊攔在界線外的人們發出陣陣歡呼,他們高呼著,簇擁著,跪拜著他們神祗般的戰神。在藍鬱王國子民的心中,這是婚姻是一次最完美的結合,因為戰神始終是戰神,是一個自由的生命,如果她成為未來的國母,藍鬱王國才能真正永世享受太平。

於是,他們用這樣的一首歌為他們唱著愛情:

這是一首流露著絕望,悲傷,隱含著憤怒,背叛的歌曲,如果不斷吟唱便會有數也數不儘的情緒紛紛湧上。

這首不知名的歌在短短幾天之內就成了仿佛是流傳於千世的民瑤,又似是一個預言,這歌就像是在婚禮上吟唱著亡靈曲。不知它的作曲者,也不各是從哪條街哪個人先唱起,它就像是被夢神在人們的睡夢裡種下的記憶一樣。

歌聲傳到水鏡耳中,那對隱在頭紗下的眼立時沉如冰水,喃喃自語:“婆婆,你的擔憂千萬彆成為現實。”

歡呼聲更熱烈了,人們跪著,用著虔誠的心磕首,那樣子,恐怕隻要水鏡一個眼神他們就立刻心甘情願為她去死。但她,卻沒有多看他們一眼,她害怕自己在那陣陣歌聲中成為逃跑的新娘,畢竟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勇氣。

在祭天台旁,王與王後,還有文武百官,各國使節早已在恭候,但在紅地毯的儘頭卻不見新郎。

所謂祭天台,就是君王祭天的地方,祭天台方圓四百米,高約十米,台麵為圓形,台麵的邊緣鏤刻著無數令人難懂的咒文。祭台的材質一直是個謎,因為平時它是毫不起眼的黑色,而當在使用時,又變成像水晶般的晶瑩瑕透,這是藍憂王國唯一的一座神聖祭天台。

這次因為是戰神水鏡與王子憂痕的神聖結合,這關乎著藍鬱王國的命運,才得以在此行結拜之禮。

隨著新娘樂隊逐漸清晰的樂聲傳來,王與王後沿著紅地毯緩緩步上祭天台。

此時,拔地而起的祭天台在陽光的折射下,閃發著琉璃般的光芒,它似乎也在用它最璀璨的一麵迎接那最驚心動魄的一刻。

相對於人們腦海中的幻想,最刺目的莫過於頭頂的天穹。

時間的流逝,天空並不如人們所願的睛朗,反而更加陰沉,一層層的烏雲堆積成片,逐漸將太陽薄弱的光芒吞噬。

藍鬱國王和王後的臉色不知為何竟與天空般陰沉,帶著一抹深深的詭異。

王低聲問王後:“還有多久時間?”

王後很是擔憂地回道:“還有半刻鐘。”

“看來已經得手了。”國王展露一個得意的陰笑。

半刻鐘後,在人們的期盼下,由二十匹銀色俊馬組成的馬車出現在祭台下。馬車緩緩停下,二十個主婚者迎了上去,將馬車圍在中央。馬車穩下,隨行的侍女靜立在車旁,伸出一隻手,等待著,新娘的纖纖玉手輕輕地搭在侍女手上,接著起身走下馬車。

水鏡一身純白的婚紗與那鮮紅的地毯襯托著,那種高貴,典雅,神聖的氣質讓她看起來更像一個從天而降的天使而不是讓子民膜拜讓敵人聞風喪膽的戰神水鏡。

她伸出手,按照王室的禮儀將頭紗揭起,所有的焦點都定格在那張臉,連呼吸都變弱。

籠罩著陰暗的天空在那瞬間似乎也明亮了起來,即使有著無比恐懼與邪惡的心,也在這一刻變得安詳。

那是天下獨一無二的一張麵孔,猙獰的麵具隻會讓人們將它的主人便神化,而露出的那雙眼似乎能透視到每個人的心海至靈魂。就是這樣一張麵孔,卻教人終生無法遺忘。

二十個主婚者分立在兩側讓出一條道,水鏡沿著紅地毯走向祭台。她的步伐無比沉重,但卻沒有一個人能看見她的表情,以及她因為忍受著痛苦而滾落下的汗珠。

“水鏡,你要想清楚,嫁給他你所要承受的痛苦。”

“婆婆,我不在乎,如果這是愛必須要付出的代價,我願承受這命運。”

“水鏡,我的孩子,我從小就教你不要觸碰愛情,到底要我提醒你多少次呢?”

“這一生,我就注定成為這個王國的守護者,不能有自私的愛,隻為藍鬱王國存在,永遠都擺脫不了這種無奈的命運,可是我還是想自己選擇一次,即使是傷痕累累,我也甘願承受。”

“水鏡,等你學會流淚的時候,再來對我說你的無悔吧!”

“婆婆,水鏡永遠不會後悔!”

耳邊不斷回響起與婆婆的對話。

在她踏上最後一層台階後,在地毯的儘頭沒有她的新郎。

無數的禮炮在她身後鳴響,那首歌又在被一群孩子吟唱,無數的烏鴉拍著翅膀,在祭天台的上空旋轉。

水鏡異常沉重的一步一步向前。

那是一個穿著寶石藍寬袍的主婚者,他站在紅地毯的儘頭,頭頂上那用金絲編織成的頭冠閃著刺目的光芒,他高傲的神情仿如神在俯視著他受難的子民,毫無主婚都該有的表情。

當水鏡站在他麵前時,她看透了那隱藏在瞳孔之內的陰沉。他一揮手,禮炮與歌聲都停止了。

藍衣主婚者開始吟唱著婚禮頃歌,始才迎接她的二十位主婚者登上祭台圍繞著她開始了吟唱。立時, 一種無形的力量在虛空中竄動,突然,一道白光從水鏡站的地方射出,她就站在那束白光裡,白光不斷巨大起來,祭天台整個被籠罩在白光中。

街道上的,樹枝上的,房頂上的,茶樓上的人們,望著那道仿佛神般的光芒,無不翻身跪拜在地,山呼著,震動山河。

當白光停止了變大,烏雲堆積的天空瞬間變成黑暗,祭天台上那束光芒突然間呈現二十道紫色光芒和二十道藍色光芒,天空在這四十道光芒的照射下壯觀無比。

水鏡的喉嚨乾澀無比,是因為新郎還有這未出現,也是因為這個景象是來自千年前對戰神與王族的詛咒。

戰神成為未來國母的祭典儀式莊嚴無比,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四十道光芒之下,隻有風響聲,火焰聲,流水聲。原本隻是一片紅毯的祭台在一陣漣漪一般泛濫的震動後,居然分裂開來,一個小湖和一個與湖一樣大卻冒著雄雄火焰的容量緩緩上升與地毯一樣高的位置。

也許她連時間流淌的聲音也聽到了,因為此刻的水鏡心裡澄澈透明,毫無雜念。她知道,這個儀式結束後,她或許成為他的王妃,藍鬱王國未來的國母,也可能變成毀滅一切的千古罪人。

她走近小小聖湖,雙腳浸入水中,她將一個水晶盒裡的一滴似淚般卻比淚大許多的液體緩緩倒出,代表著她屬於水族的使命到此為止。液體滴入水中後,便化為一隻水色的鳥撲閃著翅膀飛走了。

那滴液體是水族的靈魂所在,傳說是水族祖先創造水族時流的第一滴眼淚,後來水族便稱之為——淚水。

萬簌具靜,四十光芒徘徊無定,藍衣主婚者從火焰裡拿出一個鉻鐵,然後在水鏡那處於眉梢之處的麵具上鉻下,那是一個專屬於憂痕王子的印記。

一鉻印完成,這時間本該輪到新郎親自為新娘戴上索心之鏈,但是,這場婚禮的主人公,憂痕王子卻一直未出現。她期待著,但那雙暴露在外的紫眸卻是滿是不安和痛色。

沒有人知道王子憂痕為何視如此重大的婚禮如兒戲,天地間為喧嘩的憤怒所吞噬。

就在這一刻,二十道藍色的光芒消失,而那超過了王宮的奢華的聖水殿倒塌了,那轟然作響仿佛是世界未日浩劫的聲音在天地間回響。

原本在天地間轉動的紫色光芒也消失!詛咒靈驗了,因為他放棄了在這個王族的位置,還有……他的新娘!

不是說好一起去麵對未知的命運的嗎?你為什麼不出現?為何要陷我於絕望中?

水鏡眼波盈盈,如同海水微泛,一滴與——淚水,一樣的液體不沾麵具地滴落在聖湖中,一陣陣漣漪後,她看見了水底深處狂奔的身影。她認得出,那就是她等待的新郎……

黑色的眉毛,大海般深邃幽藍的眼睛,散發著為愛執著的美。高挺的鼻,性感的薄唇,那原本優雅的貴族氣質和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都化成為了焦迫。他奔跑著,卻不知他的方向在哪裡?

她不得不承認,他有著太過於完美毫無瑕疵的輪廓,據說普天之下,沒有任何女人抗拒得了他的誘惑。

但她水鏡是例外,她愛的不是他的權也不是他的貌。

她隻愛他那顆心,隻喜歡被他的眼神注視著,隻想與他過一種平淡的生活。

隨著藍衣主婚一句:“戰神水鏡,你願意嫁給憂痕王子為妃,用你的生命去愛他嗎?”

水鏡回過神來,水底的人影也消失了,她選擇沉默。

分列在祭天台兩邊的人群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水鏡紫色的雙眼突然尖銳而陰沉起來,終於,從麵具下傳出一個冰冷的聲音。

“夠了!”

與此同時,天地間被一片尖銳的慘叫聲吞噬。放眼天下,綠色煙霧從一個不知名的空間蜂湧而出,彌漫了整個王都。

似是人間地獄般,飛濺的鮮血與綠霧融合著,到最後霧成了血紅色。

伴隨著撕心裂肺與絕望的聲音是那無數混亂的似是發瘋的馬群的蹄聲。

祭天台中央,紅地毯儘頭,白紗的新娘緩緩轉過頭,隻有她能看見那紅霧中的慘景。

無數咆哮著的,被從沉睡中召喚醒的狼魔獸,像是發怒的洪水般奔湧翻滾著撕咬著遇到的生命,有的人甚至都來不及呼吸就隻剩下骨架。

此時的水鏡說不出一句話來,冷汗突然如流水般從她發吉,額頭,鼻尖流淌下來,美麗的禮服也透出汗印。她的雙眼中是痛苦的掙紮,因為她終於相信千年前的咒語是她無法破譯的。

而一旁的王與王後則退後幾步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臉上的笑陰沉無比。

一隻瘦如柴的手不斷向水鏡伸去,而水鏡也感受到了那逼近的殺氣。她霍然轉身,隻見一隻手,卻不見其主人。

“小小幻術也敢在本戰神麵前耍寶,不自量力。”水鏡一揮手,一道紫色光芒似劍光般劃過,一聲慘叫後,原本透明的空氣噴出血來,漸漸顯出隱身的人影,那是二十位主婚者之一。

她靜下來,盤坐在祭台之上,用手比劃了幾下,在她的膝蓋上就出現了一把水做的古琴。

所有的呐喊和那肉體被撕裂被吞噬的聲音她全聽不見,整個世界一片寂靜,一片空白將那殺戮的場景代替。

水鏡輕輕地撩拔著弦,用那低沉中透著神聖感的聲音唱起了隻屬於戰神的古老禱曲。

“今生風雨破雲宵。”歌聲與琴音擴散開來,空氣像掀動的被單。

——仿佛天被鑿了洞,雨瘋狂地從天上砸下,狂風大作,巨樹被連根拔起,高樓倒塌,無數咆哮著的,像是斷堤的滾滾洪流般,巨晰,巨甲蟲,巨蜈公,巨蟻,等等無數微小的生命被放大了千萬倍,它們嘴裡咬著血淋淋的肉,凶殘的巨爪,在這歌聲起後,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刀匕般的雨,劍氣般的風,剝奪了思想,吹散了靈魂。

“水世人生土世塵。”她的歌聲像無數道符,朝祭台下的巨獸湧去。

——鮮紅的血與綠色的液體迅速覆蓋了被鮮血染紅又被吸乾了的黃土。乾涸的土地又在瞬間將這滾燙的生命液體吸去,整個大地紅綠相間。

“金水銀土紅日逝。”她的手指像是在舞蹈般在琴上狂狂拔動,由低調向***。

——狂風帶來了未日般金色的水質液體,光明在瞬間逝去。被金色液體濺到的巨獸瞬間化為一灘綠色液體,然後被吸乾。在水鏡的身後,有一麵隱隱現出的用水絲編織而成的水憂花旗幟。那是戰神出戰的象征,同時,水憂花也象征著殘酷的死亡。

“前世今生化緣鏡。”她的手在她雙眼閉上那瞬間停下,琴化成最平凡的水珠滴下。

——天地間恢複了明亮,烏雲也消失了。整個天地鏡化了!那是何其驚世的奇跡!花草,樹木,土地,湖泊,山川,王宮,酒樓,都成了大的,小的,長的,圓的,等等各種形狀的鏡子。太陽的光芒照在上麵,形成反射,頓時成千上萬的光速像是有靈性,準確無誤掃過每一隻巨獸,無數像彈珠相碰的微小聲音彌漫在鏡的世界。

待水鏡睜開眼,眼中是一慣的冷冽。她站了起來,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完成。

“彆動。”冰冷的劍抵住她白玉般而細長的脖子。

水鏡的眼中卻沒有一絲驚慌,相反,她的眼開始微笑,那笑似是嘲諷,又似憐憫。

“你確信單憑一把劍就能取戰神的性命嗎?幼稚。”她冷哼道,頭也不回,一隻手不知何時已準確無誤地插入對方的胸口。綠色的液體隨著她拔出手而噴湧而出。

突然她顫聲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狂,隨著那藍衣主婚者的死亡,在一聲聲慘叫過後,其它十九位隱身的主婚者也露出原形,不過,都是在結束生命的最後一刻。

“咒術師……”水鏡猛然轉身盯著國王與王後。

“什麼時候,我所守護的王國出現了咒術師?”水鏡步步逼近,聲音是說不出的冷酷。

咒術在千年前就已經被列為不可習之的力量,千年後的咒術重現,這是否代表著千年前的那場災難又將重演?

“尊敬的戰神,這還得多謝你,如果不是你執意要與憂痕王子結合,封印咒術千年的咒語也不會破除。”此時,原本站在一邊看戲的王突然陰陰笑道,沒有半分的恐懼。藍鬱王陰沉而邪惡的語氣讓原本明亮了些的天穹又被一片陰影籠罩。

一旁美貌的王後冷冷諷道:“偉大的戰神,不是所有人都像那群蠢民一樣奉你為天神的,你醒悟吧!”

“你們殺死了王與王後的靈魂,取而代之!”水鏡冷冷地陰沉道。

“戰神不愧為戰神,一點就通。不過,你明白得太晚了!我們從你與憂痕王子訂婚那天就已經行動了!”王得意邪笑著。

“憂痕在哪裡?”祭台中央,紅地毯儘頭,白紗的新娘不知何時已出現在王與王後的背後,頭飾掉落,白色水憂花散落在一地,兩手持著兩支發簪,分彆緊緊抵在敵人的喉嚨上,隻要她稍稍用力,兩個生命就可長眠於此。

“王子當然在天下第一美人綠姬大人的懷抱裡了,說不定此刻他們已經入洞房了呢!嘿嘿……”王後媚眼一挑,狂然大笑。

“該死的!”水鏡立刻倒抽一口冷氣,雙眼痛苦地緊閉,然後像是下定決心,猛地睜開,兩道紫色光芒刺入王與王後的後腦勺。

水鏡的視線橫掃過滿是殺戮的戰場,雙目欲血。

一時間,她再度一片沉默。

在兩具屍體化成灰燼消失後,從遙遠的地方幽幽地傳來了一個聲音。

“痛苦嗎?這就是你戰神的力量嗎?”

水鏡爭戰無數,什麼場麵沒見過,但此刻卻不禁心一震,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藍鬱國出現一個力量如此強大的咒術師為何她都沒發覺?

“你似乎不滿意我坐在這個位置上。”水鏡深沉道。

“不,我隻是想看你後悔,為你當初的選擇後悔。”那個聲音嫵媚無比,仿佛在那無形中有著一個能點燃隱藏在深處欲望之火的身影在舞動。

“我會讓你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水鏡話畢。接著,紫色光芒從她體內爆發出來,瞬間,那刺目的光芒仿若一個紫色的大陽,在這樣的殺場中顯得格外清晰。背後的光芒不斷強烈,她又似一塊磁鐵,將渙散的光芒以她為中心聚合起來,到最後形成了兩隻比她身體還要大一倍的紫色翅膀。在翅膀定型之後,整個看上去真實清晰,每一根羽毛都與從肉翅中生長出的一般,細微可見。

這一刻,她全身充滿著爆發的力量,一個不可戰勝的戰神。

於是,她露出以往戰時那種神聖的氣勢,倨傲的騰空而起,箭射一般,向著那個聲音的源頭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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