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一道道光束正是這些人所修煉的陣法,彆說是剛剛有一些修為的這些人,單單是那些修為極高的人,斷然不可能一口氣衝到上麵,身體上沒有一丁點傷害的。況且,現如今的道魔卻也是修習了一多半仙家的法術,還有很多法訣他還不清楚,更加沒有修煉。隻這一著急,身上的氣息瞬間被打亂七八處,躺在地上,隻感覺渾渾噩噩的。
猛然間,他聽到身後傳來一處沉悶的聲音,胸口憋悶的道魔適才睜開眼睛,抬頭看了一眼寒光閃耀的那群人,隻見倒在地上的那個人,那個教會自己仙術,而且養育自己十幾年的人,突然就這般奄奄一息,而且無能為力的看著自己。
“仙本是魔,魔亦成仙。仙魔同體,修為大乘!”
那個人說完,隻見一道紫氣襲來,很快席卷到這一群白衣人身上,不多時,就將這一群人卷入到天際,伴隨著那一道紫氣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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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師傅!”
任重遠走過去,將一壇酒遞到道魔身前,蹙眉問道:“師傅,你哭了?”
那道魔拿起酒壇,一飲而儘,冷笑道:“笑話,我豈會哭?風吹的眼睛難受!”
任重遠“哦”了一聲,隨即轉過身,默不說話,也拿來一壇酒,將就對著自己的嘴巴,迎著皎皎月色一飲而儘。他這般年紀,卻可以將酒壇子對著自己的嘴巴這樣喝,當真讓道魔一陣驚愕。
“小子,你這是乾什麼?”
道魔頓了頓,將酒壇放下,眼睛盯著麵前的任重遠。但見他打了一個咯,也順勢放下酒壇,笑道:“師傅不開始,徒兒喝酒陪師傅難過!”
他說完,也不忘再一次拿起酒壇子,對著皓月開始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道魔冷笑一聲,心裡的石頭緩緩落了地,遂拿起酒壇子,也應景喝了起來。
“好徒兒,你當真是出乎師傅的意料啊!雖然你的腦子可能不怎麼好使,但是每一句話倒還實誠,師傅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的!”
說到這,他突然想起了卉武大會,不禁滿麵的笑容突然間就消失了,轉而變得有一些嚴厲。
“明早就是一年一度的卉武大會!本次卉武大會不僅僅是弟子之間的較量,卻也是師傅與師傅之間的較量!這一次不僅僅關係到你的未來,也關係到咱們嶽陽教的安慰,所以你必須比彆人用功。”
道魔說著,又飲了一口酒,冷哼道:“你腦子笨,什麼功夫也會不了!”
“我看今年的卉武大會我要輸了!”
道魔微微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不過······”
任重遠頃刻間感覺到一股熱流襲擊到腦海,他頓了頓,追問道:“不過什麼?”
道魔抬頭看了一眼遠處,遂搖搖頭,端起酒壇複飲一口,歎道:“但凡是我們嶽陽教的人,勢必要修習一種邪法,這種功夫看似讓人身心不適,但是隻要修行者能夠按時進行,而且能夠一步一步的來,無論悟性如何,都可以抵達頂端的修為。我當年也曾修習過這種功法,隻是中途而廢,沒有做到頂峰!現如今,我看隻有讓你試一下了······”
任重遠莫名間感覺到一種攝人心魄的恐懼感,他緩緩抬起頭,看了一下遠處,心道:“為什麼我的心中會十分亢奮?就好像我對於師傅說的那種功法了如指掌似的?這種感覺我從來都沒有遇到過,涼涼的,讓人興奮異常!”
他正想著,隻見胸口的一個黑色的蓮花開始慢慢翻湧,不多時,就聚集到他的眼前。那道魔頃刻間愣住了,眼睛望著這一朵盛開在任重遠身前的黑色墨蓮,他不說話,隻是這樣注視著。
少頃,但見一道黑光自那墨蓮上直射而出,正中任重遠的腦門,刹那間,他整個人被懸起來,而且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師傅救我!師傅救我!”
任重遠期期艾艾的說著,他整個人躺在半空中,已經不再受自己支配了,完全被這一個墨蓮所掌握了。
道魔莞爾一笑,一邊捋著自己的胡須,一邊笑道:“你這小子,倒真是福運不少!世上最厲害的魔法法器居然到了你的手中,你卻還不告訴我?卻還裝作什麼也不會,腦袋笨的要命的樣子,你小子演技不錯啊?”
不一會子的功夫,隻見天際的月色一片陰蒙,不遠處,隻見幾縷薄煙開始肆意翻騰,最後都聚集到了那朵墨蓮上。那是一種彙聚日精月華的魔力,而且一股股一起湧進那朵墨蓮中。
“這是?這是?這是傳說中的‘魔魘功’?”
道魔整個人呆住了,他嘴角微微顫動,手指著那朵墨蓮,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都要裂到後腦勺了。
懸在半空中的任重遠隻是感覺到胸口煩悶,而且有一種血流湧動的感覺。他很難控製自己的情緒,腦海中都被一道道黑暈所覆蓋,嘴角也開始慢慢出現黑色的印記,不一會的功夫,連他的最後一個底線,印堂處也開始出現黑暈了。
“啊?!”
他大叫一聲,整個人被一股極強的力道甩了出去,正好打在了那個高聳的岩壁上。
“嘭!”
但見岩壁上的石塊都紛紛隕落,有一些石塊落在了地麵上,激起了無數的水花。再細看去,任重遠已經被活生生插進了那個石壁裡麵,無數的薄霧和陰氣一股股的往他的身上流走,這一刻那些陰氣也薄霧的速度明顯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