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那樹上滾了下來,哎呦一聲道:“壞了壞了,昨晚喝酒喝多了,誤了事了!”
猛然間,隻見心急如焚的道魔如河上蜻蜓,輕飄飄的在小溪上點了一下水花,就往前方的一座城觀飛去!
遠處香煙嫋嫋,正中央擺起了擂台,四周往那座城觀中湧進去不少人。那些人個個都一身煞氣,而且功法高強,不容小覷。
往前走是一條陰森的小道,這條小道是道魔自己平日裡空出來的。他閒暇之餘,總是喜歡一個人在這條小道走動,而且很少有人知道這一條路,所以喜好孤獨的他倒也在這裡圖個清爽自在。
眼下這麼多同道都悉數往嶽陽觀趕過來,他自己理應從觀裡出來才是,也顯得數日裡為準備這一次卉武大會忙的焦頭爛額。
他疾步跑到自己的臥房,但見一個打雜的小道童正在自己門口看著。這個道童正是前些日子他吩咐在此地看守的,卻不曾想一晃半個月光景,小道童依舊堅守如初。
道魔咳嗽一聲,走到小道童身邊,那道童適才轉過身,笑道:“魔主你可回來了!剛剛有一個中年男子前來,說要見你,被我擋在門外,現如今想必已經退回到大堂去了!魔主,假如你現在再不去大堂理事的話,恐怕一會還會有更多的人前來······”
談話間,隻見在長廊裡麵走來一個綠袍女子,那女子麵帶笑靨,步履輕微,不多時就走到了道魔身邊。
“這些日子您都去哪了?”
女子愁眉緊鎖,上前做了一個揖,而後說道,“這些日子觀裡出現了好些事情,我和娘親都擔心死了,爹你再不來,恐怕整個魔域都保不住了!”
道魔“哦”了一聲,將屍魔塵往肩上一搭,遂追問道:“是嗎?寶貝女兒,這才半個月光景,這教裡麵就開始四散而飛了?你倒是和爹爹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那女子嘟著小嘴往前踱了兩步,拉起道魔的手就往外走,她邊走便說道,“前些日子來了一個人,我和娘都不知道他是哪裡的!但是這個人魔法很高,與花大叔比試,兩招之內就將花大叔置於地下。我和娘很害怕,也沒輕易和他動手。這都過去七天了,那個人還不走,也不說來乾什麼。我娘讓花大叔給他騰了一個客房,這人也便在這裡住下來,一晃就到了現在了!儘管他沒有什麼壞心眼,但是突然一個陌生人來到咱們觀裡,而且爹你又不在,這人也不與我們交流,也不說明來意。而且與花大叔交手,不費吹灰之力就將花大叔打落在地。女兒當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道魔聽聞此言,心下一陣竊喜,道,“世上能夠行為這麼怪癖的人,恐怕除了劍南,再不會有彆人了!隻是,這家夥來我道觀做什麼?他一向是我行我往慣了,堂堂卉武大會他又怎麼會看在眼中?”
他正想著,但見前方傳來一聲吆喝,這聲吆喝器宇軒昂,看樣子倒是幾個年輕的小夥子。道魔適才抬起頭,隻見三個頭紮衝天鬏的孩童活蹦亂跳的走到了他的身邊,笑道,“我兄弟三人,今日算是見到了魔主,原來道魔魔主卻是比我們兄弟三人想象的更加器宇不凡啊!”
道魔定了定神,又看了一眼身邊的雨湉荷,但見她莞爾一笑,卻不做聲。道魔也是會心一笑,說道,“哪裡來的野孩子?怎麼這般說話?哼!”
這三個人正是魔界赫赫有名的三銼老,他們看起來個頭也就是隻有四尺多高,而且麵容嬌小,當真看不出他們的年紀多大。這三銼老功夫了得,大佬名叫“天磊”,手中電雷驚天駭地。二佬喚名“神宇”,單單是手中幾百斤重的大錘,就足以要了人的性命。儘管他的個子矮小,但是舉起這樣的大錘,卻是一點也不含糊。三佬名字叫“風殘”,他手中的折扇變化多端,而且每一次煽動,幾乎都帶著十足的風力。即便是一座氣派的房屋,倘若被他的寶扇煽動了,也定會不留痕跡。
這三銼老在江湖上也是名聲赫赫,想必這次來嶽陽教,定也是為了參加卉武大會前來的。
“你······”
大佬天磊冷哼一聲,遂轉頭笑道,“魔主不會是不歡迎我們三兄弟吧,倘若不歡迎,我們三兄弟可以立馬就走!但是魔主可是要想好了,我們這一走,江湖武林同道恐怕都知道了你們嶽陽教的待客之道了!到那個時候,我看你們的卉武大會還能連續召開幾屆!哼!”
言罷,其餘那兩兄弟也隨聲附和一下,卻不說話!
雨湉荷莞爾一笑,說道,“我們嶽陽教是什麼地方,是魔教!你們以為這是仙界嗎?這裡沒有這麼多規矩,這裡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必須立馬去死!”
那三個人突然變得有一些驚愕,眼神猛然一怔,大佬轉身看了一下其餘的二人。但見二佬和三佬也不做聲,隻是低著頭默不作聲。
道魔冷哼一聲,往前疾步走去,那雨湉荷瞪了一眼這三個人,也隨著道魔一並往大堂走去!穿過一個偌大的香爐,但見前方出現了一個大殿,大殿四周聚集了很多人,形形色色的人物都有。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舉辦卉武大會了,而今的卉武大會與以往卻當真沒有什麼不同。道魔腳步輕便的走上前,一拱手笑道,“諸位蒞臨嶽陽觀,道魔不勝感激!此次卉武大會目的不僅僅是為了要培養有能力的新人,更重要的是選出一些有能力的年輕骨乾!讓他們去除仙為魔!現如今仙界鼎盛,是該找一些人去為魔界做些事情了!”
那些魔界的老者紛紛點頭應允,一些年輕的新人也隨聲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