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真聽了都想踹他:“你知道自己手無縛雞之力都敢來這山裡穿行,我是武者,怕什麼?”
書生堅持,抓住馮真袖子好言勸道:“那不一樣,我們文人有儒家老祖保佑,浩然正氣在身,自然不用怕妖魔侵襲,你隻是武者不是修行人,體魄再強,也隻是武夫而已,還是趁著不到午夜趕緊下山吧。”
馮真微微皺眉,看著書生閃避的眼神心說這家夥有問題,自己膽子小一無是處,卻替彆人著想的有些過了頭,乾毛總是趕走自己呢?難道……女鬼有約?
夢裡那世界,就有好幾段這樣的狗血故事,其中一曲還特彆貼切,馮真想想後心裡一樂,心說好吧,自己也做一把小紅姐那勾當,當天晚上自己和白玉環春風一度,他修為好怎知窗外沒有人偷聽,感覺到是侍女紅姐後心裡挺刺~激,就大力的侍弄白玉環,聽她越是叫的厲害,感覺到外麵那侍女小紅的呼吸越是沉重,這感覺像是表演真人秀……咦?又犯病了,真人秀是什麼詞?
這次,就讓自己也嘗嘗紅姐當晚那滋味如何,實在不行書生真有女鬼來約,自己就乾翻這書生嘗嘗女鬼啥味道,嶽父大人隱藏著不敢露麵怕被黑老妖發覺,應該不會出來嗬斥自己的,撿個便宜吧。
他想到這,起來對書生抱拳,“如此,就要留下兄弟一個人在這擔驚受怕了,好吧,趁著沒到午夜,咱這就下山了。”
說了兩句歉意的話,馮真出門離開,背影在書生跟隨的視線內消失在山路儘頭,書生這才小跑回來,迫不及待的將一隻紅綾子拴在廟宇窗口上,隨風招展。
沒多久,廟宇旁的樹林間,有一塊光亮撐起,照亮了一所房屋,裡麵影影綽綽有個標誌的女人在梳妝。
暖意讓書生迫不及待的跑出去,到了林中爬上小屋的窗口,伸手敲敲窗子,“翩翩,我來了。”
窗子拉開,果然是個漂亮的女人出現,籠著長發對書生巧笑嫣然,然後拖拽他進了屋子,幾裡外,視線後的馮真微微皺眉,剛才地上的柳枝旋轉的厲害,而且他的五行靈根能嗅到一股子陰靈的鬼氣,這女人是個鬼物。
幾百米外,那屋子裡的燈光一下子熄滅了,聽到那剛躺下脫了衣服的書生驚叫一聲,“嚇死我了,翩翩不要這樣梳頭,會下蔫了咱的,不然今夜誰陪你春風一度。”
對麵鏡子前,儘管已經吹滅了燈光,可還是能憑著月光看到那女人隻是一具無頭屍體,正把自己的頭顱用左手端著,右手的梳子在發絲上麵一下下梳理著,聽到書生的話手腕動作扭過來頭顱臉頰,慘笑道:“這身體都埋了幾十年,我隻是借用一下,不打扮梳妝,待會怎能讓哥哥你魂遊天外,洗乾淨等著奴家,這就來了。”
書生還真是不要臉,也不洗洗直接躺在暖被褥上,脫了褲子就等著辦事,沒有一處不露著,馮真心說若是白玉環見到這樣的,肯定給他切下來喂狗的。
梳妝完畢,淡妝素描後燈光再亮起,頭顱已經回到胸腔上的女鬼微笑著脫了紗裙,窈窕身段小跑著撲向被褥上書生,也不熄滅燈燭就開始辦好事,幾個呼吸後,倆人都哼唧起來。
看來是停不下來了,有經驗的馮真回想一下也有股火,早知道在家午飯後就睡一下環環,現在渾身熱乎乎的難受,不行,看來真要玩玩那女鬼的身段了,這條腿真的好美,能玩一年啊,和環環不相上下。
心裡打定主意,聽到裡麵的聲音越來越急湊,馮真心說差不多了,該是自己仗劍而出斬妖除魔的時候,他跺腳就要跳出草叢,三五裡的距離一個縮地如寸就能邁過去,卻不料,正此刻歡愉的節骨眼上,屋內忽然傳出一句話,給馮真的腳步停在原地。
女鬼銷~魂道:“好夫君,你今晚力氣好足啊,對了,上次也不脫衣衫,隻是褪掉褲子,這回卻也是如此,不儘興啊,來來來脫了吧。”
書生估計是骨頭酥麻,說話都斷斷續續的,“不可……脖子上有集市上買的避邪吊墜……會傷到你……的,哎呦,好像是來時上茅房摘了下來,沒帶,正好就全脫了。”
他剛說完,女鬼伸手摸了下書生的脖頸,下一秒眼中閃過驚喜,不知為何突然臉色再變,由嫵媚的女子忽然冒出滿臉的爛肉,蛆蟲在鼻孔裡爬著,這一幕都在燈燭下閃現,書生一下縮了腰板,捂著臉不看但還沒有反應過來,希望繼續春風再起,道:“哎呀俺娘,翩翩這時候開玩笑,你就真想嚇沒了少爺咱的身子,你到哪裡去舒坦。”
女鬼沒收攏詭術神通,而是竟然漂浮起來,屋內狂風大起陰氣繚繞,燈燭的金光也變成慘綠色,詭異的女子嗓音成了老太婆的音調,在女鬼獰笑中脫口入了書生的耳朵:“嘎嘎嘎嘎……愚蠢的東西,真當我稀罕你那三兩銷魂腎水不成,殺雞取卵才痛快,約你三番兩次來這裡歡好就是讓你丟了戒心摘掉那護身吊墜,嘎嘎嘎嘎……你的精血正好能讓本尊修複這破爛身軀,還陽去吃些女人孩童的腦漿會更滋補,納命來——”
“該。”
馮真罵了一聲,沒過去救命,視線內那窗欞忽然被撞開,女鬼拎著書生的身體就像摔著布娃娃一樣,砸碎了窗子和床板這才丟到地上,看著喉嚨裡還有一口氣的書生,她獰笑一聲伸出紅舌,順進了書生嘴裡,猛然一拽,舌尖上插著一顆血淋淋的心臟,從書生被女鬼捏碎的口腔裡帶了出來。
她醜陋的麵容上有些得意,用雞爪子般的手指抓著撕咬吞咽,渾身都是血漿弄臟了剛剛梳妝好的紗裙,卻完全不顧。
正吃的歡暢,女鬼麵前突然黑物一晃,緊接著有巴掌橫著扇來,給女鬼抽到一邊翻滾不停。
一身黑皮甲臉上扣了白色麵膜模樣的中年人齜牙踩住女鬼,黃牙咬緊罵道:“賤~人,讓你將心頭血留給本尊,你隻顧著貪吃都給弄汙了。”
中年老鬼說完,彎腰抓住地上的書生屍體,倆手左右撕扯就跟拽開煮熟的燒雞一般,將屍體兩半,舉高抬頭張嘴接住流淌下來的胸腔血喝幾口,卻哇哇大叫著吐出來,回身揪住女鬼的長發到一邊,重新踩住了在臉上一頓抓,道道溝壑血痕深可漏骨,讓本來就醜陋腐爛的臉更加難以平複。
女鬼慘嚎,捂住臉求饒,“老祖饒命是奴婢忘了,是奴婢很久沒嘗到人心的鮮美才忘記了老祖的囑咐,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老祖不要弄爛了奴婢的這張臉,腐爛吃了人心可以恢複,還要用它替老祖誘來貪色的男人給老祖獵來血食呢,球老祖饒命啊。”
男子踩踏的更狠,兩腳幾乎踏斷了女鬼的腰,“要挾我?爛鬼一隻而已,在這黑山,老妖敢自稱第二每人敢說第一,不是看你在本尊的樹蔭下埋著,才不想給你也添一口血食吃,哼……爬起來吃乾淨這破爛心臟,月圓之前再騙不來心頭血給本座開胃,你就等著被人掘墳吧。”
他說完,一甩袖子霧化,成了飛向林中的一片黑幕,消失乾淨沒了風嘯後,女鬼這才一下撲過來,剛才求饒時的悲切早不見了,狼狗一樣咬住地上的半個心臟狂猛撕咬,看的馮真微微皺眉。
這一幕真和夢中那世界的某個故事一般,隻不過這女鬼卻不善良,現在,馮真也意識到那老妖是哪個了,不是黑山老魔還有誰敢自稱黑山第一。
想到這,他再次肯定了之前對黑山妖魔的揣測,這老妖有桎梏,大概是因為根係的緣故不能離開黑山,而且現在還有個收獲,既然老妖如此厲害乾嘛要讓女鬼抓了獵物奉獻自己,馮真想想,大概是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吧。
退後重新隱藏在草叢裡,馮真密語傳音道:“嶽父大人先不要出來,我想不通這老妖為什麼沒有指明我已經在這給女鬼,黑山妖魔是一棵老樹,根係自然包羅了整座山脈,上麵走的一匹狼一頭牛或者是一個人,都已經在他的探查之內,他不點透女鬼一定有原因的,再者,馮真還想不通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為何老妖不出來自己捉獵物吃。”
他問過之後,周圍靜靜的和斂房一樣死寂,白老虎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馮真心說怪了,忽然,一股不詳的預感在心頭縈繞。
雙足用力,全力施展縮地如寸,半個時辰後已經脫離了黑山的範圍,馮真不擔心再被老妖查探乾脆施展土遁淩空隱匿飛行,朝著來路飛去。
早知道嶽父沒跟來,就睡了那女鬼嘗嘗彆家女人什麼滋味好了,還以為老頭子吊在身後呢。
馮真一路快飛,終於在四百多裡外的瀑布邊,找到了白老虎,此刻他的胸在急速的起伏著,對麵也有個一身青色紗裙的女人,發髻也散亂披在肩上,二人想必是大乾了一場。
不過綜合而言,那少婦還是修為差吃了些虧,可老頭子白老虎剛恢複也沒撿到便宜,二人正醞釀不知第幾次的硬撼,恰巧馮真趕回來。
為了留下靈力對抗黑山妖魔,白老虎退後一步,對樹梢停頓的馮真喊道:“真兒,下來和這瘋婆子熱熱身,為父歇息一下。”
馮真感覺命苦,都能和你打成平局,我特麼下去這是讓我替你挨揍呀,無奈,他隻能憑著身體優異落下抽出了匕首,卻是一愣。
“馮真?”
對麵,少婦麵色一喜,露出水妖白蛇那風韻鼎盛的姿色,見了馮真後高興歸高興,還是疑惑一下穩住了腳步,“真的是你麼?怎麼何時多了個不講理的老不死爹爹?”
馮真尷尬,趁著白老虎沒計較蛇女出言不遜趕忙解釋,“姐姐不要亂說,這是我……嶽父,落雲宗大當家。”
看了眼白老虎,少婦臉色惆悵起來,“哦……原來還是被那丫頭給你弄到了裙下,英雄難過美人關啊,可惜了。”
白老虎聽著就不順,在一旁架勢又要醞釀:“什麼叫可惜了,這可是響當當的郎才女貌,你這頭妖物哪裡明白。”
馮真趕忙擋住二人,在中間伸手拉住蛇女的手腕,讓其心裡一暖,臉上蕩漾開幸福微笑,馮真對著白老虎解釋:“嶽父大人,這姐姐是妖體不假,但一心向善從不動手傷人更彆提害人性命,還請不要芥蒂於她。”
誰料,馮真說過之後手上一空,白蛇女已經抽走了手,臉色帶了尷尬卻不解釋,對麵,老頭子哼道:“嗯,好個一心向善啊,剛才我跟著女婿潛行,不知是誰背後偷襲想要吞了我這老骨頭的。”
馮真一僵,狠狠瞪了一眼蛇女,接著鬆弛下來眼睛轉轉,道:“明白了,一定是姐姐看到有人尾隨我身後,才想出手製住嶽父大人您的。”
白蛇女也反應過來,趕忙跟著點頭:“是滴是滴,有個尾巴跟著我弟弟,哪裡能不替他斷去之理。”
白老虎聽了,半信半疑心說你姐弟倆感情真的這麼好?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