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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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東,一群舞衣翩翩的舞女正東張西望,尋找著那個本應該帶領她們去軒英殿跳舞的樂官。聽公公們說,今天二皇子趙玄雨從漠北回來,皇上在軒英殿大擺酒席為他接風。

“清城公子——清城公子——”一聲聲呼喚不絕於耳。這當中隻有一個女子,抱著雙臂站在一邊,發出不屑地冷哼聲。

“姐姐,你又著急了,清城公子最愛拖遝時間,早該習慣了才是。”一邊地蔓兒勸她道。

“這個玉清城的脾氣都是讓你們給慣出來的,既然時間還早,何必讓我們等在這兒浪費時間。”皇闋的語調上揚,雖然不高,但是周圍的人都能聽到。這是她穿越到古代變身為一個皇家舞女以來,第一次正式出場,即將登台獻舞,一想起待會兒那麼多人像把自己當花瓶一樣觀賞她就不爽。

我們就是下等地歌舞之女,哪敢提那麼多要求,蔓兒偷偷把這句話咽了回去,她知道皇闋的脾氣,說出來隻怕更加激怒她。

“皇闋你又再講我壞話。”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玉清城緩緩打開房門,對著在門前恭候多時的女子說道,用了一個又字,想必先前皇闋說過同樣的話不止一次。“你們吵吵嚷嚷,我耳朵都快要聾了,要走就先去。”

玉清城不耐地揮了揮白色的水袖,指尖還捏著青雀頭黛,另一隻手裡握著把小巧玲瓏的銅鏡,正化著遠山黛眉。

眾舞女習慣了玉清城這樣,嬉笑著往反方向的軒英殿走去。皇闋卻腳下生了根一般愣在原地,看著玉清城手中的那柄銅鏡。

背麵雕刻著繁複華麗的鏤空花紋,四周鑲嵌了一圈琉璃色的寶石,閃爍著流光溢彩。正是她曾經在古玩店裡找到的,讓她進入到異世空穿越回古代的那把銅鏡!

皇闋就要上前問個明白,玉清城卻轉身回了屋子,啪地一聲關上了門。

“皇闋姐姐!”蔓兒見她還不走,又折回來。“姐姐我們快走吧,要遲到了!”

“蔓兒,玉清城的那柄銅鏡好眼熟,我想要來看看。”皇闋辯解道。

“啊,你說那個啊,還是算了吧,清城公子從來不讓彆人碰他的東西,姐姐你忘了嗎,我們快走吧。”說完也不管彆的,拉起皇闋的袖子就去追趕眾人。

竟然還有人有這種毛病,一路上皇闋都在心裡盤算著怎樣才能拿到那柄鏡子,既然它能讓自己穿越回古代,就一定能讓自己重新回去。安瞳突然消失之後公司肯定亂了手腳,最重要的是,不能放過夏天明那對狗男女,她還要回去,等著他再跪下來懇求自己的原諒。

到了軒英殿,從小沒有任何舞蹈功底的安瞳,在變成皇闋之後,借著她的身體,竟然能神奇地跳下整支舞蹈而不出任何差錯,整個過程皇闋一直處於雲裡霧裡,好像那些舞蹈動作是一種天生的本能。

趙玄奕的目光依舊停留在皇闋的身上,一刻也未曾離開,甚至連喝酒的時候都要用餘光瞟向她的影子,她到哪兒,他的心便在那兒。看得皇闋有些不自在,隻好假裝觀察著彆的人和物。

坐在正中央,穿著一身金黃龍袍的中年男子就是當今聖上無疑,和大多數曆史書上描寫的皇帝一樣,看起來威嚴中帶著一些滄桑和世故。

一曲跳畢,眾人散入兩邊的珠簾後。大殿中剩下左擁右簇的皇帝和跪坐在兩邊的大臣們,皇帝身邊分彆坐著皇後和得寵的如貴妃,兩人互相看不順眼。皇後雖然貴為一國之母,但是肚子偏偏不爭氣,一連生了幾胎都是女兒。

而如貴妃生下了趙玄奕之後,母憑子貴,備受皇上恩寵。以至於後來一個地位卑微的禦女,被皇上臨幸一次之後便生下了趙玄雨,因為怕自己地位受到威脅的如貴妃,在趙玄雨才幾歲的時候下毒毒死了他的親生母親,從此一帆風順,直到趙玄奕被皇上下詔封為太子。

雖然同樣貴為皇子,但是因為母親的緣故,趙玄雨從小在宮中受儘欺負和壓製,待遇竟然還不如幾位公主格格。卻頗為爭氣,武術功課樣樣刻苦練習,好不容易引起父皇的一點主意,又被如貴妃幾句讒言,將他發配到了北疆。

被封為鎮北大將軍,官居一品,但誰不知道這是個苦差事。北疆距西京城甚遠,常年風吹日曬,駐軍稀少,又要時不時抵禦西北蠻夷的騷擾,說不定哪天死到荒漠之中,變成一具白骨都不一定有人發現。

更重要的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上有意要疏遠自己這個兒子,論武學論才智,趙玄雨沒有哪一點比太子差。將他安排到北疆,遠離皇城,遠離了權利中心,才能夠確保趙玄奕這個太子的位置能夠高枕無憂。

“玄雨啊,你鎮守北疆以來,三年未回宮。三年裡竟然沒有一個北荒蠻夷來騷擾我大朔朝邊境,人民安居樂業,你功不可沒啊,前些日子聽樞密使彙報,你竟然還帶著駐軍又向西北擴張了上百裡的邊境,太好了!你果然沒有辜負朕的期望,這杯酒就敬你和邊疆的戰士!”也許真的是很開心,一番話說得皇上滿麵紅光。

“是啊是啊,玄雨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這下立了大功,皇上可得好好獎勵一下呢。”如貴妃在一邊接話道,話中有刺,笑裡藏刀。

“多謝父皇誇獎,保家衛國,是兒臣應儘的責任。”趙玄雨忙起身,恭恭敬敬地舉起酒杯向皇帝一拜,仰頭,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儘。

見皇帝興致正濃,眾位大臣也紛紛起身向趙玄雨敬酒,口中的賀詞花樣百出。唯獨趙玄雨鐵青著臉坐在一邊,一杯接一杯喝著悶酒。

皇闋隔著珠簾,打量起這個趙玄雨來。

如果不是事實如此擺在眼前,無論如何皇闋也無法相信,這個麵色白淨,眉目清朗,一雙桃花眼滿含笑意,看起來就像個不經世故的少年一樣的男人,竟然就是馳騁沙場戰功卓越的鎮北大將軍——趙玄雨,漠北的嚴寒酷暑,竟然一點也沒傷害到他。

幾杯酒下肚,趙玄雨的臉上已經泛起一層紅暈,白裡透紅的臉龐更加多了幾分明媚可愛,許多躲在後麵,春心萌動的小宮女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一輪敬酒結束之後,皇闋和其他舞女被再次召喚,不知道最後到底跳了多少首曲子,直到雙腳都麻木了宴會才徹底結束。在接下來的舞蹈中,皇闋終於不再那麼手足無措,而是轉身之間,跳躍之中,眼睛都看向一邊醉眼朦朧的趙玄雨,被他那一笑,笑得滿心柔軟。

專心於趙玄雨的皇闋,似乎忘了那個同樣隻專注於她的太子殿下。趙玄奕一杯接著一杯,喝的滿眼通紅。

酒宴散去,皇闋揉著酸痛的肩膀,冷冷地和其他宮女一起跪拜著退出了軒英殿。

宮裡的舞女們統一住在一個地方,皇闋和蔓兒睡在一個地方。

“我是第一次見二皇子呢,姐姐你也是吧。”蔓兒問道。

皇闋也在想著同一個人,於是點了點頭,轉念一想現在是晚上了對方看不見自己的動作,簡單地發了個鼻音:“嗯。”

“二皇子長得白白淨淨,看起來真的不像個大將軍呢,”蔓兒繼續自顧自說道,“你看呂大將軍的樣子,大腹便便滿臉胡子,走起路來那麼有氣勢才像個將軍的樣子呢,和他比起來二皇子倒是像個文官。不過再漂亮,還是沒有清城公子好看。”說完臉不禁一熱。

嗬,原來這個丫頭是想借機誇玉清城一番,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啊:“是啊,玉清城長得是挺美。”

“哇——皇闋姐姐!”每次蔓兒驚訝的時候都會這樣叫她,“你竟然誇清城公子了啊,這可是你第一次說他的好話呢。”

“是嗎。”為了避免再說錯話讓人懷疑,皇闋乾脆閉了嘴,假裝要休息。

說起玉清城,剛剛閉上眼睛的皇闋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他的銅鏡!

既然找他要他不給,那晚上自己偷偷去他屋裡找可以吧。在這個一切技術都十分落後原始的年代,皇闋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彆的辦法能讓她拿到鏡子。

免得夜長夢多,等蔓兒睡著之後,皇闋便偷偷起了床,準備摸黑去找玉清城。

誰知剛剛把門合上,一轉身被一個黑影給擁入了懷裡,一股濃烈的酒味從對方的身上傳來。皇闋想要尖叫,被對方堵住了口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太子殿下!”定了定神,皇闋終於看清對方的容貌。

“皇闋,你,非要這樣對我?”晚上宴席散後,趙玄奕又喝了不少酒,回到自己的寢宮之後酒勁發作,滿腦都是一個女人孤高冷豔的背影。

“太子殿下地位尊貴,我怎麼敢以上犯下。”皇闋不了解之前的自己和這個男人有過什麼樣的恩恩怨怨,為了在這個等級森嚴的皇宮中保全自己,還是和他保持一定距離最好。

“你——”趙玄奕突然鬆開懷裡的人,瞪著一雙布滿血紅絲的眼睛,“皇闋啊皇闋,你不是曾經告訴我,天下男人你都不愛的嗎,那你今天在宴席,為何眼睛都不曾舍得離開過那個趙玄雨!”

“我何時盯著他不舍離開過,殿下你喝多了。”皇闋撒謊道。

“好,很好,是我看錯了,是我喝多了,皇闋,我已經忍夠了你對我這樣態度。”不等說完,一把橫抱起懷裡的人,大步向外走去。

“你乾嘛,放我下來,太子殿下!”皇闋想掙紮,卻無奈醉酒後的人力氣奇大,趙玄奕死死抱著她紋絲不動,想大聲呼叫,但是已經深夜,即便有人聽見,但對方是堂堂太子,又能怎樣?

不理會懷裡又打又踢的皇闋,趙玄奕將她抱進自己的寢宮。太監宮女遠遠地看見立馬迎過來,看到眼前的光景一言也不敢發,默默地退到外麵。

皇闋被趙玄奕狠狠地扔到床上,剛想掙紮著坐起來,隨即被他壓在了身下。

“勾引了我這麼久,皇闋,我忍得好難受。”趙玄奕輕輕吻著皇闋光滑的頸項,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肌膚上。

“太子殿下!”皇闋試圖推開身上的人。

“叫我玄奕,皇闋!”幾個字反倒激怒了他,用手指捏著皇闋的下巴擺正,雙唇狠狠地吻了下來。

“唔——”被趙玄奕熱烈纏綿的吻給堵得喘不過氣,皇闋哼寧了幾聲,一下子點燃了趙玄奕噴薄的情欲。

雙手遊走在皇闋的身體上下,一粒一粒解開她衣服上的紐扣和腰帶。

“不要——玄奕。”怕再激怒她,皇闋改口道,努力把頭偏到一邊躲避他火熱的吻。

“鬆手!”趙玄奕壓低聲音威脅道,“皇闋,我真的生氣了。”

擋在胸前的雙手被狠狠地掰開,皇闋心裡想著惹怒你的明明是以前的那個她又不是我,為什麼要我來受罰,但是嘴上隻能說著不要。

嗤的一聲,中衣也被趙玄奕毫不留情的撕開,春光一覽無餘,皇闋自知反抗無用,任由趙玄奕雨點般的吻落在身上的每一個地方。

兩條腿被趙玄奕握在腋下,狠狠地向皇闋進攻。

“疼。”皇闋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竟然還是處子之身。

“馬上就不疼了,皇闋,你會很舒服,相信我。”趙玄奕停下動作,溫柔的覆在皇闋的身上,輕輕地咬了一下她的薄唇,在她的耳邊呢喃道。

但是接下來趙玄奕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說過的話,沒有一點憐惜疼愛的意思,一下比一下更加死命,身下傳來皇闋帶著痛苦的呻吟,卻刺激得他更加欲罷不能。

那個眼神冰冷的皇闋,那個鳳眼如絲的皇闋,那個高傲如鳳凰的皇闋,那枚血紅色的朱砂......一層層的幻影在趙玄奕酒後混沌的腦袋裡糾纏交錯。

那個,讓他愛到瘋狂的皇闋!

身體的動作越來越快進行著最後的衝刺,在皇闋最後帶有哭腔的呻吟聲中衝上雲端,卻讓他有了一種征服的快感。

雲雨之後,大汗淋漓的趙玄奕把麻木了的皇闋抱在懷裡,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後背:“皇闋,你是我的。”

懷中的人沉默,低頭看下去的時候已經緊閉雙眼,夜色朦朧,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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