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一些必備的行李,轉身關上了這扇門,關上了這個她已生活了兩年的屋子,至此她依然不明白為什麼慕容飛雪的爹娘要離開自己的女兒,這其中難道有什麼不得以的苦衷嗎?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她迷惑,不知在她之前她是怎樣的······
索性不想了,便這樣孤身踏上了旅程,今日便走出了這個小鎮,飛雪回頭看了看,不知何時才能再回來。
清晨路上已經熙熙攘攘,街路繁華,街旁的早點鋪子生意興旺,雖然飛雪已經刻意將自己的臉用胭脂擦得比較暗黃,但依然掩不住她的一雙美目流轉,經過她身旁的路人無論男女鬥忍不住想要回頭看,隻是大多被她一身清冷所震懾。
“小二,來一碗麵。”飛雪說著便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好嘞,客官,馬上就來。”
說著這時又進來了一位白衣飄飄,手拿折扇的男子,若不是仔細觀察的話還會以為他是一個不是人間煙火的女子。白衣似乎就是為他而量身定做的,全身妖而不媚,淡而出塵,陰柔卻又不失氣場,他的出現將所有人的視線都聚到了他身上,他絲毫未顧及,淺笑著直直的走向了飛雪的位置在她對麵坐了下來,至此飛雪都沒有看他一眼。
“這位兄台,可否交個朋友?”白衣男子看著飛雪的側臉說道。
“那你認為我為什麼要交你這個朋友?”飛雪轉過頭,依然麵無表情。
“嗬,我能夠在這個小館子遇見你便是緣分,而且你是我第一眼見到就很想去了解的人。”白衣男子說著舉起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
“客官,您的麵來了。”小二說著便將麵放在了桌上,飛雪清晰的看見一滴湯漬在要落在她對麵那個白衣男子的身上時又無意間被彈回到桌上,而他依然麵帶笑意的看著飛雪。
飛雪未答,低頭吃起了麵,這個麵的味道讓她想起了曾經和蕭塵一起去過的那個麵館,當時兩人就像現在這樣坐著,隻是現在已物是人非。
“你可是在想什麼事情?”白衣男子問道。
“我吃好了,要走了,你自便。”飛雪說完便起了身準備走。
白衣男子也立馬起身,用折扇擋在飛雪麵前,笑著說“乾嘛這麼急著走呢?朋友就應該相互了解吧,你叫什麼名字?”
“誰和你是朋友了?把你的手拿開。”飛雪有點無奈,從剛才那滴湯漬看來他的武功也絕非等閒之輩。
“呐,你可以叫我微之。”白衣男子拿開折扇,滿臉笑意的說,那笑容恍惚間讓她想到了梅朵。直到多年後每當她想起這句話以及微之當時的笑臉,心都會莫名的顫動,會想這是不是所謂的緣分,抑或命中注定。
“微之,我叫慕容飛雪。”說完飛雪便走了出去。
“飛雪,我們一起走。”微之說著便跟了上來。
“你為什麼跟著我?我們不同路。”
“我們是朋友,你到哪,我就到哪。”
“你的朋友又不隻我一個,難道每個你都要跟?”
“你還真說對了,你是我的第一個朋友,也是唯一一個。”
飛雪轉過身,看著身後的男子,她實在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而且還這麼奇怪,但她一點也不排斥他,本能告訴她,這個人絕不會傷害她,由此便隨他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