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剛來到這個地方娘親說的一句話:“瀅兒,我是你娘啊,這是你夷光姐姐啊,你都不記得了嗎?我苦命的孩子……”當時還覺得這名字耳熟,後來卻沒有仔細去深思,現在仔細想想,原來竟然是曆史課上曆史老師曾經講過,不過我現在卻是一點也記不得後麵的知識了,好像隻記得幾個依稀的典故,什麼東施效顰的吧……而且,我來到這裡這麼久了,竟然沒聽過有人叫過夷光西施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棉花糖:那是因為你每天除了洗衣做飯,要不就是去少伯那裡看看戲,要不整天就悶頭睡覺,你哪裡知道?早知道不把你寫得那麼漂亮了,哪裡有一個大家閨秀整天睡得像豬啊! 趙瀅:我哪裡有(摳手指中……) 棉花糖:你哪裡沒有?(頭上冒煙) 趙瀅:好吧,我有……)
等等,現在最重要的是……兩情相悅?夷光和這少伯兩情相悅?天知道他們這年齡差距彆說在古代了,就是在現代,這年齡差距也夠大了呀!相差二十八歲,都可以當父親了吧?如果真的是兩情相悅,那夷光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距呢?她竟然能接受?他倆是什麼時候好上的?
這一係列的問題都在我的腦海裡盤旋,揮之不去。
那李媒婆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也不想在這裡自討沒趣了,悄悄地拉著那位算命的先生離開了。
“剛才緊急之下說出了在下與西施姑娘兩情相悅的話,望西施姑娘不要介意才好!”在我出神的時候,少伯已經走到我們麵前對著我們說到。
“哪裡會呢?少伯公子說笑了……我並沒有將此事當真……”夷光臉色不自然地說到。
“可在下卻當真了!”納尼?
“在下自從第一次見到西施姑娘時就已對姑娘動了心,隻是礙於當時有要事在身,實在不能多留,故那日登門拜訪,想再次目睹姑娘芳顏,卻不想天公作美,機緣巧合地讓在下與姑娘得以日日相見。且少伯已到不惑之年,所以不敢將此心意講與姑娘聽。可今日不知怎的,就是想將心裡的想法告知姑娘。若姑娘覺得在下唐突,可將今日之事當做沒發生過。”少伯不急不緩地說道,臉上一點也沒有慌張的神色,倒是我們兩個在那裡聽得一愣一愣的。
“我……我也沒說不同意呀~隻是……”夷光麵帶嬌羞,這話說了一半也就沒繼續往下說了,此時我便“嗬嗬”了幾聲想來緩解一下氣氛,沒想到這話一開口,這雙方二人倒是誰也沒開口,各自低下頭去,若有所思……
哎~喜歡就在一起嘛,顧忌那麼多,還是那句話啊,封建思想啊,害死人,害死人!
“那我就先出去嘍~”我才不想當電燈泡呢,當然要留給兩人獨處的機會把話給說清楚啦,說完就自顧自地出去了。
不過我現在心裡想的是擔心大叔大娘會不會同意他們兩個在一起,畢竟歲數差那麼多,雖然按照年齡算起來少伯叫他們爹娘那也是不為過的(夷光小時候就被人遺棄在溪邊,後來上山被上山砍柴的施大叔看到,想到自己膝下無一字半女,就抱回來養大,而這大叔大娘現在也有六、七十歲了),可是兩個人的年齡差距相差這麼大,要說不同意那也是說得過去的。
算起來那也算得上是緣分吧,夷光和少伯的每次相遇好像都離不開這下雨天,難道真的是天上的月老顯靈在成全他們這對佳偶嗎?話又說回來了,這少伯怎麼好端端的就要向夷光表白心跡呢?難道說是這些天來上門求親的人太多,而且淨是些歪瓜裂棗,所以他看不下去了,心癢難耐,決定奮起表白?
啊呸呸,我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呢?少伯那樣一個謙謙君子怎麼可能會是那樣的人呢?一定是體會到了夷光對他的一片心意,體諒人家女孩子不好意思說出來,這才自己開口的。
對,一定是這樣!
事實證明顯然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夷光的父母一開始還是對此有所顧慮的,但是後來也不知道少伯是怎麼勸說的,他們就都同意了。
隔天,村裡傳言:風度翩翩的少伯公子與美人西施姑娘在一起了。
這結果當然就是碎了一地的少女心啊,不過她們也都知道自己是不能和這西施姑娘相提並論的,也就隻有默默祝福的了。
那天我先離開留給他們獨自的空間,雖然不知道他們談了些什麼,但是得知有這樣的結果,我自然是非常高興的。
自從那天以後,那夷光和少伯也就經常出雙入對的,少伯要是砍柴的話,夷光就在旁邊看著,時不時遞上手絹給他擦擦汗,要是夷光去溪邊洗衣服,那少伯自然也是跟著去的,每次回來還總是幫著夷光提著那木盆和衣服,生怕她累著。當然,少伯本著愛屋及烏的原則,也就順便幫著把我的衣服給拿著。
好姐妹嘛,自然是要幫著巴結討好的啦!
想當年明月和她的那個小男友還沒開始好上的時候,他就天天追著明月跑不說,順便呢,和周圍的同學打聽打聽著明月的愛好啦、喜歡吃的東西啦等等之類的,順便也依照著我們周圍的這些人的喜好奉上各自喜歡的東西,把我們高興得合不攏嘴啊,加上他的一片癡心(好吧,也不知道是不是死纏爛打),明月最終也就答應和他在一起了。即使最後他們還是分手了,可是這個男生還有一點值得學習的就是追女孩子,絕對不能隻從女孩自身下手,還要學會討好周圍的人。
少伯這點小小的舉動,和明月的那個小男友可謂是相似啊!
可我最近發現,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我總是覺得少伯在和夷光在一起的時候,眼睛總是偷偷瞄向我,等我順著眼光望去的時候,他又當做若無其事,倒像的是我自己常常往他看過去似的。
我在亂想些什麼呢,少伯怎麼可能看我呢?他愛的可是夷光啊!真是出現幻覺了……
當我們還沉浸在他們的喜悅中的時候,鄭二狗卻突然回來了,但是這次回來的卻是一具死屍。當我和夷光得知消息後趕過去時,鄭大娘早已抱著鄭二狗的屍體哭得肛腸寸斷,泣不成聲……
詳細情況大致是這樣的,鄭二狗呢,自從拿了少伯的玉佩去典當之後,拿了不少的錢財。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一拿到錢以後就立刻拿著這錢去賭場,之後那也是贏了不少的錢的。
贏得了更多的錢以後,便日日流連於各個賭場、賭坊之中,贏了更多的錢以後還想再贏,輸了之後又覺得不甘心,所以賭了一次又一次,輸了一天又一天。
那句話說的可真沒錯,這男人有錢就變壞。這鄭二狗仗著這兜裡有幾個臭錢,便各個地方去吹噓家裡有多富有。認識了些不入流的小混混,經常出入賭場不說,在人的介紹之下,也開始踏上了那煙花之地。
誰知這一踏上煙花之地,便沉溺於魚水之歡,欲罷不能。
漸漸地,終日在賭場與青樓之間徘徊,既享受著這身體上的快樂,又享受著這精神上的空虛。
可這錢再多那也是會用完的,加上這鄭二狗整日不找工作,整天一味的花天酒地,這錢財也就被他這麼給揮霍光了。他擔心賭場裡的人不肯輕易讓他欠債,就騙說他隻是身上暫時沒錢,等過了這幾日,家中應該就會派人將銀兩送過來。
那賭場的人見他這幾日出手如此闊綽,倒也真信了他的這番胡話。漸漸地,也意識到這事情的不對勁,便揚言要殺了他,鄭二狗無奈,隻好去求助於那青樓裡的相好,可連那相好的麵都見不上,就被那老鴇暗中隻會那賭場的人給捉回去了。
鄭二狗此時身上哪裡還拿得出一分錢呢,就這樣,在賭場那些隻認錢、不認人的“黑社會”手裡給拳腳相踢、亂棍之下給打死了。
鄭二狗死了以後,那些人也沒打算為他立個碑什麼的,直接拖到亂葬崗和死人堆扔在一起了。最後還是他的那老相好得知消息以後,暗中遣人將他的屍體找到並將其給送了回來,並交代大娘將鄭二狗好好安葬的話就走了。
等我們到了那裡的時候,將鄭二狗屍體遣送回來的人也已經先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