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巴眨巴眼睛,不說話,眼神裡卻充滿了十萬個為什麼。
依依道:“其實,利用風刃切割物體,是很簡單的法術。當到達更高的層次後,甚至可以移動山嶽。你那招,在赤子大陸隻是初級仙法。”
初級……我頓感絕望。一個月的成果,竟然隻換來這兩個字。
依依看到我失望的表情,突然一笑,道:“書生,不要難過了。我說的隻是風刃的利用。可沒有說你那法術的其他利用啊。單單那個速度以及可以瞬時啟動的收發自如,我敢說,赤子大陸沒有一家的身法可以做到。在戰鬥中,利用他快速的躲避敵人的攻擊,以及抓住對手的破綻,給予致命一擊,絕對是最完美的輔助身法。而且,就算打不過,要逃命,相信,即使是會飛行的人,也不一定追的上……”
聽依依這樣講,我立時感覺爽了許多。想象著自己在不久的將來,將某個異常拽的人物突然狂毆一頓,然後迅速逃跑就感覺異常振奮。
但依依又道:“雖然這很快,可是,快的代價是力量的大量輸出。也就是說,施展這個身法會耗費極大的體力。所以,你要斟酌使用……”
我渾然沒聽到依依的提醒,兀自沉醉在將來爽翻的YY中。
“書生。”依依一下將我叫醒。
我疑惑的看著依依,不知道她要乾什麼。
“你不是說有兩招的嗎?怎麼就一個‘不動如風’?”
我立時想到自己另外一個絕對具有震撼力的絕學--大鵬涅磐。
於是故意咳嗽一聲,道:“下麵,好戲上場!本年度最具有視覺衝擊力的超絢技能--大鵬涅磐!!”
依依一笑,道:“虧你想的出來這個名字。”
我忙分辨:“這哪裡是我想出來的,這是那BT老頭想出來的。不然以我這麼有文學鑒賞力的大好青年怎麼會起這種沒有質量的名字?”
其實,老天作證,這名字真的是我想出來的。
閉上眼睛,默默將真氣聚集,而後有序的分散,隻留下幾道細微的氣引導。當氣瞬時到達手指的時候,猛的清嘯一聲,隻見漆黑的夜晚猶如被點燃了數十根煙花,乍然變亮。那一刻產生的光芒將依依眼睛刺的迅速失明數秒。
當依依驟然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個巨大的鵬鳥形象已然產生在我的手中,全身煞白,蒼白的無力感迅速貫穿整個屋子。我明顯看到依依迅速的抖動了下。隨即運起護身法術。
但是,這種虛弱感隻持續了一下,那煞白的鵬鳥就如瞬間被注入了力量,昂然揚頭,那桀驁的眼神似乎睨視眾生般不屑一切。整個身體變的半透明似的流轉著森森寒氣。
我暈,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這是我第一次完整的施展這式鵬鳥涅磐,竟然是隻冰鳥,還那麼沒精神,這怎麼拉風啊?我失望的要收起法力。卻聽一聲吭亮的鳥鳴,鵬鳥兩翼竟然開始緩緩的扇動,每個翎毛上似乎都冒出了如火焰般的冰焰,逐漸彌散,似氤氳般籠罩了整個屋子。
我是沒有感覺到什麼,猶自興趣盎然的試圖讓這鳥飛起來。正當我想再次增大力量的時候,卻聽一聲極為低的聲音道:“書生……書生……快,停止它……”
是依依。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仍然壓抑住自己的好奇心,迅速的將功力收回。就是這次的匆忙收工,使我錯過了大鵬涅磐的超級變化,以及一個最變態的隱藏屬性。
依依深深的吸一口氣,突然一下撲到我的懷裡,道:“好冷,好冷……”
我立即呆了,接著馬上抱緊,感受著依依的體溫跟那陣香氣,突然想自己是不是以後要經常施展下那招。
好久,依依終於羞澀的從我懷裡抬起頭。
依依抬起頭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書生,那招好厲害……”
我是真的沒有感覺到,於是就問:“怎麼厲害?”
“恩,”依依猶豫下,想該怎麼形容。“它一開始就似乎在散發著另人喪失部分抵抗力的古怪氣息,然後突然利用寒氣侵入,致使人因為突然的氣息侵入而來不及排除,進入循環經脈,凍結運行路線。最後,自然……”
“OVER?”我接口道。
“對。”依依點頭。“這才隻是它形態形成初始,真不知道在它發動攻擊後會有怎麼樣的可怕變化……”
我立即道:“那咱們讓它攻擊下。”
立即就有一隻手扭了我一把,一個聲音道:“你是不是想讓我OVER?”
我馬上訕笑道:“哪裡哪裡……”
當依依終於放手的時候,我突然就聽到了手機響。
當然,我不知道是誰打來的。
於是我去看。於是我就變了臉色。
依依看見我眼神異樣,道:“誰?”說完走過來一看,馬上臉色也變了。
是左青青。
為了顯示自己的清白,我忙殷勤的將手機遞給依依。依依接過,猶豫一下,又還我,道:“書生,我相信你……”
我頓時感激的涕淚交零。
依依另外一句話卻讓我再沒有了感激的意思。依依說:“如果被我知道你有什麼事情隱瞞,後果……你是知道的哦……”
我全身那個汗,心想依依怎麼變的這麼暴力了,哀歎著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接了電話。
左青青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直接問:“有個人,你認識嗎?”
我想誰啊,我乾嗎要認識,正準備無論她說什麼我都說不認識的時候,左青青就突然說出一個人名,而那個意想不到的名字讓我全身一抖,驚詫的連“不認識”這三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左青青說的就是——夏羽。
我的表情明顯的一震,依依就馬上察覺到了什麼,狐疑的看著我。
我忙掩飾的一笑,繼續低聲問:“你怎麼認識夏羽?”
左青青那邊絕對是嘴一撇,道:“我們不隻認識,還有很深的關係……”
她倆有深厚的關係?我有點暈,但是仍舊問:“她怎麼來了?她來乾什麼?”
“找你……”左青青簡單的兩個字讓我魂飛魄散。
現在還不夠亂麼,竟然再出現一個夏羽!我偷偷看看依依,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很悠然,似乎事不關己,但誰能保證她心裡沒有想什麼?萬一在想著事後怎麼虐我,那我就真的OVER了。
“你怎麼知道她來了?”我仍舊不相信的問。
“ 她給我發了信息。我怎麼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來了……”左青青不滿的道。
“那她說什麼?”
“她說解決一些私人問題……哼!”左青青不知道為什麼哼了一聲。
私人問題?貌似我不是她的私人問題吧,我擔憂的想著,不知道該怎樣把這件事情告訴依依。
“好。那就這樣吧……”我迅速掛掉了電話。
訥訥的走到依依麵前,不安的坐下,道:“哎呀,那個啥,電視不錯啊……”
依依麵無表情的“恩”一聲,不說話。
我又道:“這個……目前電視劇國產的是不錯的……恩,雖然也有些垃圾,但……恩,你覺得港台的好還是大陸的好?”
依依再度送來一個“恩”。
我終於坐不住了,深吸一口氣,準備老實交代問題。
正當我做出大無畏的凜然態度要自首時,依依突然道:“書生,那個夏羽會比我重要嗎?”
笑話,我的初戀唉,能不重要嗎?可是我一本正經的答道:“怎麼會?絕對不會!”
一個反問句一個感歎句,似乎打消了依依的顧慮,依依終於笑了,道:“那就好。”
我鬆口氣,剛想離開,依依卻又來了句:“明天,我跟你去見她。”
我大驚,不止因為依依要見夏羽,而且因為依依怎麼會知道我們的談話內容。
我道:“同學,你是不是偷聽我們談話了?”
依依無辜的道:“沒有,真的沒有……我隻不過施了個小小法術,不過那叫竊聽……”
我頓時無言。
但又想到明天的約會,萬一依依不小心再施展一個小小法術把夏羽OVER了咋辦?於是小心翼翼的跟依依商量道:“明天,你能不能……”
“能不能不去”,後麵的話沒有出口就看見依依眼色不善,我忙改口:“那個,你能不能穿的漂亮點……我要讓她知道我現在的女朋友才是最漂亮的!”
依依果然高興的答應了。
但,很不幸,我的話立刻引起了依依的警覺,依依道:“為什麼要讓她知道我是最漂亮的?說,你倆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我頓時暗罵自己傻X,依依明顯不知道我跟夏羽的關係,到時候我順勢來個“這是我表妹”,既方便介紹又方便揩油,誰能說我跟表妹親密點就是關係曖昧?
但,以目前的形勢,看著某人馬上就要發飆的眼神,明顯不能隱瞞了。於是我不屑的一甩頭,道:“什麼不可告人?!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訴你,那是我初戀女友!”
我以為依依一聽一定會小小的發一下飆的,但,很意外,依依卻溫柔的道:“書生,我是最好的對不對?”
被依依擁著,感受著那種消魂,我暈忽忽的點點頭。
依依高興的道:“書生,謝謝你!”說完親我一口。
我頓時感覺自己升天了,實現了自己夢幻上“高山仰止,飛升化境”的偉大目標。
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我仍然頗有理智的分析道,這就是依依讓人喜歡的地方,她絕對不會在一些真正可能引發雙方衝突的問題上生氣,而是溫柔的告訴你,她是愛你的。善解人意,這種女孩已經不多了。
正當我要趁著這次大有感覺的機會繼續深入發展的時候,卻突然身子一歪,依依已經飄然而去。剩下寂寞的我眼望寒秋。
第二天一早,左青青就忽然發來信息,要我快點去操場。說夏羽要見她,估計要出事。
我納悶她們兩個不是關係深厚嗎?怎麼還會出事?莫非?我心裡一跳,傳說中的GL?
雖然心裡咚咚的興奮的直跳,但依舊冷靜的穿好衣服,仔細的梳妝打扮,一出門,就見依依已然站在了客廳。
一身簡單的衣服,不見刻意打扮的痕跡,自然天成。當然,說難聽點就是不時髦。
依依見我,道:“書生,我這身怎麼樣?”
我違心的道:“好,恩,很好,非常好……”
我總不能說難看吧,擺明了依依是故意的。不想跟依依浪費口舌,一把拉起她,向操場方向趕去。
心裡想著一會在激情上演的限製級鏡頭,腳下速度更是加快。
但,遺憾的是,當我差不多以光速趕到操場的時候,限製級鏡頭一點也沒有上演,卻隻見偌大操場空蕩蕩不見人煙。
我長歎一聲,失望的在長椅上坐下。
依依輕輕一笑,故意道:“某人看起來很失望那……”
我轉過臉,不理會依依的嘲諷。
依依卻轉到我這邊來,道:“如果我可以讓某人看到一些東西。某人是不是會感謝呢?”
我心裡一動,左青青會法術,莫不是她作了結界遮蓋了起來?於是我一下跳起來,道:“會,絕對會。我會把我的處子之身無私的奉獻!”
依依手立即伸過來,在我胳膊上重重的扭了一把。
在依依的隨意一揮下,我就看到了絕對限製級的鏡頭。而那鏡頭限製的程度讓我都後悔自己看到。
那限製鏡頭就是,左青青跟夏羽漂浮在結界內正在鬥法。
我終於知道,夏羽原來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依依一拉我,道:“書生,我們也進去。”
我道:“貌似咱們進不去吧。”
依依不說話,隻是緩緩施展了一個法術,就見那結界被打開了一個缺口。依依就拉著我施施然走了進去。
結界裡左青青跟夏羽正打的激烈。我看一眼,擔憂的道:“我們要不要阻止她們?”
依依白我一眼,道:“怎麼?擔心了?”
我立即道:“切,誰擔心了!逝者如流水,我擔心什麼?!”
依依一笑,道:“那就看著吧。”
於是我就隻能老老實實的看著。
空中的兩人似乎沒有發覺我跟依依的進入。隻管使勁打鬥。
左青青撚氣成刀,一雙手發著通紅的光芒,向著夏羽周身劈去。
而夏羽,明顯成熟多了,一頭短發遮蓋下的麵孔不時皺下眉。身材更是異常的火辣,伴隨著頻繁的閃躲,纖腰如風吹柳葉,讓人遐想無限。
不好意思,跑題了,應該說的是--夏羽不時的閃避過左青青的攻擊,馬上就回應一記褐色的光芒,逼的左青青險象環生。
依依看見我色眯眯的眼神,道:“是不是很性感?”
我卻渾然不覺,道:“是。”
“是不是比我還漂亮?”
我又道:“是。”方出口,立即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道:“不是,不是。我隻是在研究兩人的戰術……你看左青青幾乎就以強攻為主,而夏羽,就明顯聰明的多,隻是閃避,偶爾才還擊一下。恩,這樣下去,左青青必敗無疑。”
依依點頭道:“是啊。圓滿樓的功夫本來就沒有很多強攻的招式,他們一般隻是利用詛咒降低敵人的攻擊。而皇天的火炎勁就以攻為主,大開大闔。其實她們的打法並沒有錯。隻是,夏羽要比左青青聰明點。”
我“恩”一聲,卻突然感覺有什麼不對勁。費勁力氣,終於想到了問題所在。
我鄭重的問依依:“同學,你剛才說圓滿樓?”
依依詫異的點點頭。
“夏羽是圓滿樓的?”我又問。
“是啊。”依依看著我道。“你們不是認識嗎?”
我不說話。我感覺到了那跗骨之蛆的來源。即使不跟夏羽喲關係,也跟他們家族的人有。
我感覺自己的憤怒出離胸膛了。
所以當左青青赫然一招,手裡多出了一條火焰鞭的時候,我是似乎看到了某人被蹂躪似的極為解氣的吼了一聲的。
依依卻輕輕的“啊”一聲,道:“左青青怎麼連噬火鞭都拿出來了……”
“噬火鞭”?我奇怪的道。
“那是皇天城的寶貝。性熱,噬火,以真氣驅動會產生具有強烈腐蝕力的暗火。是很厲害的東西哦。”依依解釋道。
聽說這玩意這麼厲害,我立即來了興趣。想象著哪天我也整那麼一把,縱橫無敵,所向披靡的樣子。在我的想象裡,逐漸淡化了對夏羽的恨意。
左青青迎風一抖‘噬火鞭’,鞭子在空中滾過一道暗色的火焰,灼燒著空氣發出嗤嗤的聲音。
夏羽眉頭一皺,道:“有必要到這種地步嗎?”
左青青卻恨恨的道:“絕對有必要……”
我慢慢理解左青青昨天說的兩人關係深厚的意思了。
夏羽一攏頭發,嬌俏的容顏就在我眼前一跳。我立即感覺到自己的心也那麼猛烈的跳了一下。夏羽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會示弱。但,後果還是會跟小時侯一樣。可惜了這裡沒有樹……”
左青青聽聞此言,一下給刺激著了,冷哼一聲,噬火鞭利馬迎上,直打夏羽小腹。
夏羽先不慌不忙的避過,同時右手也一招,一道刺眼的綠色光華閃過。一根長約半米的似針非針的東西就出現在手裡。那幽幽的綠芒,給人一種異常詭異的感覺。
我直接頭轉向依依,等待依依的解釋。
依依道:“是圓滿樓的功德針。上麵附帶著神的詛咒,能夠削弱方圓十丈內所有武器的攻擊力。傳說是上古之神蚩尤年少所持之物。不知為何後來流落到圓滿樓。於是成為圓滿樓六大珍寶之一。”
六大?我眼睛一亮,那豈不是說還有五大珍寶?想起那跗骨之蛆我就恨的牙癢癢的,我覺得如果不把圓滿樓剩下的五個寶貝不小心摔壞幾個就對不起自己。後來,當我真的去了圓滿樓的時候,竟然也真的不小心摔壞了他們一個寶貝。摔壞了就要跑啊,所以我就相當長一段時間裡活在圓滿樓一些無德弟子的死命追殺裡。
左青青見夏羽拿出“功德針”,卻不說話。一揮噬火鞭,直接攻上。鞭如靈蛇,筆直的刺向夏羽胸口。待夏羽要躲,卻見鞭子竟然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一轉,反向再度打向夏羽胸口。夏羽一聲嬌呼,一個側身,堪堪避過。方躲避了左青青第一波攻擊,第二波利馬如影隨形般的跟上,噬火鞭一抖,如一條毒龍霎時彈起,同時鞭身上附帶著朵朵暗火,呼嘯著就卷向夏羽的腰。
而夏羽此時避過左青青攻擊後方落穩身形,看似已然躲不過左青青的這次攻擊。
於是我大叫一聲:“小心!!”
喊聲裡,左青青跟夏羽同時轉頭,於是左青青的鞭子失卻了一些準頭,擦著再度騰身而起的夏羽後背而過。
左青青看我一眼,道:“來的倒快。”
我一副犯賤的笑臉道:“那是那是……”
夏羽卻在空中立穩,一臉驚詫的看著我,不說話。
我立即意識到某人不認識我了。於是依舊賤笑著道:“呀,同學,是不是我變帥了就不認識了?”
夏羽一下變的異常激動似的,道:“驚風,是你嗎?”
我傲然揚頭,一甩頭發,道:“不是本人還是誰?!”
夏羽立即高興的道:“我想死你了!”
靠?還想?不告而彆,對當年純真的我的愛情觀產生了多麼大的衝擊。這些就是一個簡單的想字就可以了解的?於是我道:“哦,是嗎?真不好意思,想當年長的太醜把你嚇的一聲都不敢吭的跑掉,真是造孽啊……”說完還痛苦的搖搖頭,作出一副異常痛心的樣子。
夏羽一聽我這麼說,立即低下頭。半晌才道:“那都是我母親的決定……我……抗拒不了的……”
娘的,又一個她母親的決定!是不是赤子大陸那邊還停留在母係氏族的階段,母親都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同時立即幸運的想到,幸虧依依的母親已經不見,不然萬一哪天來了興趣一道聖旨下來,將我跟依依分開那就糟了。
依依卻聽完我剛才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夏羽馬上意識到還有個人。於是問:“她是誰?”
我還沒回答,依依已經搶著道:“我是他女朋友。”硬生生的將我的“這是我表妹”的話噎了回去。說完還得意的看著我。
於是我隻能點點頭。
夏羽眼睛裡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卻仍舊道:“很漂亮啊。”
依依一笑,道:“謝謝。你也很漂亮。”
左青青卻不耐煩了,道:“等打完了再說也不遲!”說完就對著夏羽一記“霸王執鞭”,噬火鞭迅速聚集了空氣中的火元素,劇烈燃燒著奔向夏羽。
夏羽匆忙一個旋身,輕飄飄的避過,功德針一道寒光閃出,恍若一條白練,纏向左青青。左青青似乎異常忌憚這白光,不敢輕攖,左手結出一個法印,撚成火決,迅猛的劈過去,白光跟火焰碰上,隻聽嘩然一聲,方才似乎被火焰包裹了的白光忽然竄出,火焰一下被打散,倏忽熄滅。夏羽似乎再不肯忍讓了,和身欺上,左手送出一道符咒,右手功德針忽的擲出,滴溜溜一個旋轉,幻化成一條白浪,呼嘯向左青青。夏羽就緊隨其後,右手成指,隨時準備在左青青避讓的時候給予一擊。
左青青似乎知道夏羽藏有一招,左手劈掉符咒,噬火鞭一拋,大叱一聲“化!”,隻見噬火鞭就如一條暗褐色的圍巾,裹在了左青青脖間。左青青雙手一合,作了一個法咒,噬火鞭突然猛漲,刷然而成一個滾動著暗黑火焰的氣罩,將左青青護在其中。
而功德針幻化成的的白浪正好撞上剛剛形成的護罩,兩者一碰到,便見一道白色的光華跟一道褐紅色的光華在夏羽跟左青青之間衝天而起。持續不斷的光華似乎成了一股旋風,將結界內的空氣攪動的旋轉起來。良久,卻聽轟然一聲,光華四散,如飄落的瓣瓣殘花,布滿整個空中。
依依卻一下撲在我身上,道“快閃!”,將我撲倒在地。
我們剛才站立的地方就嘩然一下,出現一個深半米的坑。
我拉起依依,恐懼的道:“這什麼東西,怎麼有這麼大的威力?”
依依拍拍身上的泥土,道:“噬火鞭跟功德針性相反,他們混合成的光華必然有著無與倫比的破壞力。這其實也正是煉器的原理。一些厲害的法寶總是融合了幾個性子相反的靈物……”
我若有所悟的點點頭,卻突然聽依依叫道:“不好!”
我抬頭一看,隻見左青青跟夏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粘滯在一起,兩人在空中一動不動。噬火鞭化成的光圈裡昂然出現一個蛟頭,跟夏羽的功德針交織在一起。
“她們已然到了拚法寶的地步……這可是大忌!因為無論誰勝利,法寶的主人都會因為過度催使法寶而元氣大傷。敗的一方,則……”依依道。
我馬上就領悟到了依依“則……”後麵的意思。但,我真的不希望看到她們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出問題。於是左手撚氣,不動如風施展時特有的青色光芒就閃現在我的身上。
依依看到我的舉動,大驚,叫道:“書生,不要!你也會被反震的!”
我輕輕的摸著依依的臉,道:“依依,如果是你,我絕對會去的,即使丟了我這條命……但是,我也不希望她們有什麼事情……這隻是作為一個男人的責任……”
依依聽完,突然哭了。道:“書生,我知道……但,還是我去吧……我還是有希望完全破開她們的……”
正當我要斷然拒絕依依的要求時,突然傳來冷冷一個聲音:“你們誰都不用去……”
而那個聲音正是我日思夜想都會詛咒的。那聲音的主人就是--孫行。
隻見一道雪白的光華飄然而去,在左青青跟夏羽兩人身上緩緩的纏繞,如經曆了千年的滄桑,突然一聲歎息,恍惚裡似乎時間都停止了。驀的一下,就見左青青已經跟夏羽已然分開。兩人,完好無損……
孫行?他……竟然也是……我瞬間感覺有點亂……
但夏羽的一句話就讓我腦子感覺更亂了。
夏羽說的就是:“熾雪城少主?”
熾雪少主?我一下暈了。就那悟空?熾雪城少主?
我不信的碰碰依依,用眼神詢問。
依依輕輕靠近我,偎依在我胸前,點了點頭。
我感覺眼前一黑。娘的孫行竟然是熾雪城少主!我不得不思量我該弄個什麼來當當了,至少,要壓過孫行才好。
於是在某年的某天,正當我要將蝴蝶城升級為蝴蝶國時,一雙玉手輕輕一捏,我就感覺自己胳膊上某塊肉疼痛起來。玉人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長滄王會允許你升級土地?再說就算允許,你又有膽量升級?其他城市還不吃了你?!”
於是我那自這一刻下的偉大決定就此破滅。
夏羽自空中緩緩飄落,來到我身前。耍個花將功德針收起,隻看著我不動。
我被她看的發毛,一下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於是就問出了一個在孫行眼裡極為幼稚的問題。
我說:“夏羽,好久不見,倒會飛了哈。”
我話一出口,就聽見某人冷笑一聲。我就立即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夏羽一笑,媚態頓生,在我**的目光裡,夏羽一攏短發,道:“那是因為這個結界的原因。離開這個結界,我也不會飛……會飛了那就是天位級的了。”
“天位?”我疑惑的看著夏羽。
“是啊。這是修行的級彆代號。天位分三階,是初萌,生死劫跟一線飛升。飛升了就是去仙界了。”
“那我是什麼級彆?”我問道。
“你?”夏羽又笑,花枝亂顫。
“啊。”我猶自不知所以的問道。
接著就聽見某人再次的一聲冷笑。
“你……大概是人階吧。”夏羽仰頭想了想,露出她雪白的脖頸。
我大失所望,道:“人階?我本來就是人!”
“嗬嗬……”夏羽又笑。“修行是分為天地人三階的。就象我,現在才是地階的初級階段--問道。某人吧,也就是剛剛脫離了人階,尚未入地階……”
一旁的左青青立即臉色一寒,就要發怒。
夏羽忙轉移道:“熾雪少主當然比我們高點,他應該是地階離神了吧。”說完看向孫行。
孫行一言不發,點點頭。
靠,原來那麼複雜!我又問:“人階共幾階?”
“5階。”夏羽答道。
我一愣,這麼多。娘的看來我這輩子脫離人階無望了。那就讓某人不是人去吧。
“你根本就不是赤子之人,就算你修煉,這一輩子都不會達到人階的第二階。彆妄想了!”孫行出言諷刺道。
娘的,熾雪城少主就牛X了?!我卻不鳥他,轉頭問依依:“依依,我是什麼階?”
依依一笑,說:“書生你當然是神階了……”
我立即自豪的一揚頭,根本沒有意識到其實並不存在這個級彆。
孫行再度冷笑。
夏羽馬上就意識到了我跟孫行之間的關係,忙打圓場道:“算了,不說這個了……”
我點點頭。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於是道:“對了,你為什麼要跟左青青打起來?”
夏羽瞄一眼左青青,道:“因為小時侯的一點事情。”
小時候?忽然想到左青青剛才說的一句話,我馬上就聯想到了是什麼事情。我驚訝的道:“原來……原來……你就是那個小時侯把左青青吊在樹上的人?”
夏羽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左青青卻受不了了,大吼道:“莫驚風,你說什麼?!”
我立即條件反射道:“啊,沒說什麼。今天天氣真好啊……是吧。”
依依抿嘴一笑。左青青立時瞪我一眼,轉身破開結界走了。
“對了!驚風……”夏羽似乎猛然想起了什麼,一把抓過我胳膊。
我疑惑的看著夏羽,隻見她掀起我袖子,盯著我手臂看起來。
“乾什麼?”我不解的道。
“那個……怎麼沒有了?”夏羽愕然道。
我一下醒悟,道:“跗骨之蛆是吧?”
夏羽點點頭。
我覺得我要趁機問下是誰給我下的,男的蹂躪,女的強奸雖不至於,可至少也要了解下仇人是誰。
於是我道:“你怎麼知道那玩意?是誰給我下的?”
夏羽一時支吾著,不肯回答。
我繼續追問:“你一定知道,對不對?你知道那東西帶給我什麼傷害嗎?到底是誰?這件事情一定跟你有關係是吧?是不是你?”
一連串的逼問輕鬆解決夏羽的回避,夏羽終於忍不住道:“不是我……”
“那是誰?”
“對不起。驚風……”夏羽一哽咽,就要哭。
哭也沒用,我這樣想著,不說話。
“是我母親……是她為了逼我轉學才那麼做的……”夏羽道。
靠,你轉學跟我什麼關係?為什麼給我下?娘的圓滿樓的人思維還真奇怪。
“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幫你解除詛咒的……”夏羽抬頭看著我道。
我甩甩頭,道:“不用了。我已經請世外高人給我拔除了。”
夏羽一愣,問:“誰?”
我覺得該到了隆重介紹下依依--我女朋友的時候了。於是大喘一口氣,身子一轉,拉過一直偎在我身後的依依,道:“就是她!傳說中的蝴蝶澗主人!”我一頓,又道:“的女兒……”
依依大驚,沒想到我會這樣倉促的介紹她。似乎異常不高興般,道:“書生,你怎麼!!”
而夏羽也是一驚,道:“她……她就是莫飄零的女兒莫依依?”
我不知道莫飄零是誰,卻知道莫依依是誰的,於是肯定的點點頭。
夏羽的眼睛裡立即閃過一縷異樣的光芒。
“你怎麼連這種事情都告訴他?”孫行也驚訝的道。
依依頭一昂,卻不說話。
“你還費了一年功力為他拔除詛咒?”孫行又道。
什麼?費了一年功力?我記得依依給我拔除完之後沒什麼異常反應的啊。當想到孫行是不可能說謊的,立即意識到依依是在強力壓製,不讓我知道。心裡頓時對依依充滿了感激。
我輕輕擁住依依,道:“謝謝。”
依依一笑,道:“我們還需要謝麼?”
孫行忍不住道:“他究竟有什麼好的,值得你為他做那麼多?!”
我覺得我的忍耐到達極限了,娘的這小子分明就欠扁,為什麼老乾涉我跟依依?!心裡不爽找地發泄去,老在這裡晃悠什麼?!丫的!我終於忍不住,再次侵權使用了北京人的這個方言。
“你如果不爽就請離開,彆在這裡妨礙我們聊天!”我沉聲道。
“如果不離開呢?”孫行挑釁的道。
“那就隻能用男人的方式解決了!”我道。
孫行鄙視的看我一眼,似乎渾然不把我放在心上。
我立即被他的態度激怒了,大吼一聲,一拳揮上,衝孫行的臉打過去。
孫行卻輕輕一閃,就避了過去,隻是目光裡的嘲弄神色更甚。
連夏羽也忍不住歎息了聲,嘴一張,似乎準備勸架。
我搶先道:“男人的事情女人不要管!”將夏羽要說的話噎了回去 。
孫行輕蔑的一笑,忽然出手。不帶任何花巧,但,附加了冰雪冷凍的掌風快速無比,直打向我右肋。
如果這一掌打實,絕對會斷骨。
依依跟夏羽已經驚叫起來。
孫行似乎也認為這一掌必然中的,嘴角冷冷的一笑。
但,似乎都錯了。就在孫行的手掌接觸到我的身體的時候,突然一道白影閃過,孫行的掌就落空,而我也消失了身影。
不動如風,動如脫兔。我冷冷的道:“這裡。”
於是孫行就看見了正在他身後的我。
孫行突然一笑,道:“有意思。”
忽然大喝一聲,全身白色光芒暴漲,猶如覆蓋了一層冰雪,閃現著刺目的光芒。手一搓,雙手就象生出了許多甲刺,聚在頂尖的星芒炫耀著刺的鋒利。
我一看孫行動了真格,立即也暗暗將“不動如風”提升一個層次,靜觀其變。
“孫行!!你作什麼?!這‘風雪刺”是會殺死人的!”依依叫道。
“自己找死。怪不得彆人!”孫行冷冷回一句,不理會依依。突然起身,用勁全身功力,如一道利矢向著我射來。他全身的冰雪似乎也因為這呼嘯而起的風變的更加尖銳了,刺破空氣,怪叫而來。而散發著刺目光芒的冰刺,似乎一下覆蓋了整個天地,讓人躲避不得,上天下地,無所遁形。
我心裡一驚,沒有想到孫行會是這麼猛烈的一擊。正在思量該向哪個方向躲避,卻見孫行已經呼嘯而至……
孫行猶如一尊冰冷的死亡神像般,裹卷著大片風雪而來。他掌上的幾十個冰刃刺破空氣,恍如破空的極光,刹那迷離了眾人的眼睛。
一旁的依依“啊”一聲驚叫出來。
孫行瞥一眼依依,見依依臉上異常焦急的神色,心下更為憤怒,驀然長嘯一聲,光芒更盛,夾雜著猛烈的寒氣,席卷向呆立在原地的我。
不是我不想動,而是避不了。就在我試圖使用“不動如風”快速逃離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技巧,不會彌補實力上的差距。實力,終究是最重要的。初修道法的我跟已經入地階的孫行自然不會在一個檔次,所以,孫行用氣場輕鬆控住了我的身行。使我移動不的半分。
似乎已然看見我被冰刃穿胸的樣子,孫行的表情變的更加冷酷,突然身上光芒再漲,竟然擴大了一倍,在我看來,已然不是一個人在飛向我,而分明就是整整一場暴風雪了……
“驚風,小心!”夏羽大叫一聲。
我尚未來得及對夏羽瀟灑的一笑,就猛然感覺呼吸一窒,掌風已經來臨。
既然避不得,那就拚了!即使是死也決度不能輸給孫行那小白臉。暗暗下了決心,猛然提氣,將“大鵬涅磐”使出。
可,時間已然來不及,兀自處於運氣階段的我,在倉皇喚出“大鵬涅磐”的護體真氣後,利馬受到了孫行的千鈞一擊。
猶如被巨石狠狠的撞了一下,更兼有冰刃尖細的刺穿,護體真氣轟然一聲崩散。孫行的右掌結結實實的打在我的胸口。
緩緩的收回掌,孫行的眼裡露出一縷尖刻的嘲笑。
我隻感覺體內氣血翻湧,我感到自己快要去見上帝了,我想對依依交代下遺言,譬如我那牛仔褲裡尚有兩塊八毛錢的。但,竟然,我又瞬間感覺到了自己身體血液流淌的滋味。
“風雪刺”的附加效果--冰凍使的我全身僵成一塊,每一下極為費力的移動都會引起一陣冰層斷裂的聲音。良久,“卡卡”的瑣碎聲音裡,我終於破開了所有冰層。
我試圖轉身對依依一笑,來證明我其實還是很強的。但,驀然,一口鮮血噴出。翻湧不止的氣海似乎終於找到了發泄口,順著我大張的嘴噴湧而出。大灘的血跡瞬時就被冰成一塊。
“書生!!”依依尖叫一聲撲上來,扶住我搖搖欲倒的身體。
我努力的想使自己保持微笑,可是麵部肌肉一動就能牽扯到內傷的疼痛感,阻止了我的想法。我隻好說:“依依,沒事的……沒事……”
嘩一口血再度噴出……是的,沒事。
依依頓時哭了,依依哭著道:“書生,不要在這裡了……我們走……我們走……”
我終於感覺舒服了一些,於是強力作出一個小角度的微笑,道:“走什麼……我沒事。你不是說過我是神階的麼?”
依依繼續哭著道:“書生,那是我騙你的……我們走吧……”聲音已經變成哀求。
我依舊笑:“不……我要支撐到最後一刻……依依……”
一句話沒有說完,再次口吐鮮血。“冰雪刺”,果然厲害。
“書生,你跟我走……走……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我不要你死……我們療傷去……”依依大哭。
“依依……”我費力的伸出手,捧起依依的臉,輕輕道。“我答應過你,我不會死的……隻是這次,我必須為尊嚴而戰。勝敗不關榮辱,戰或不戰卻關乎的!”
依依明顯的呆滯一下,看著我異常堅定的眼神。終於啜淚退開。
而夏羽似乎也想說什麼,但,見依依沒有說話,也便將到嘴的話咽了回去。隻是食指一屈,悄悄往我身上放了一個回複咒文。
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升起在小腹,很快奔騰的氣血恢複平靜,儘管一動還是會如嘔吐般的難受。
我終於瀟灑的向夏羽一笑,同時向依依作一個勝利的手勢。冷冷對孫行道:“我們繼續吧……”
孫行淡淡的看我一眼,道:“你不行的。何必自取滅亡?”
我微微一笑,道:“自取滅亡?十年前就有人跟我說過同樣的話,但是,我現在還好好活著。”
真的,十年前,老師教我們“自取滅亡”這個成語的時候對我說的。
又是不屑的一笑,孫行擺出了再戰的架勢。
我一看,慌忙運氣,要將“大鵬涅磐”在他出手前凝結成。
似乎很想知道我接下來要出什麼招,孫行一動不動,隻管看著我在原地聚氣。
真正的高手,善於抓住任何機會,哪怕是對手故意留給你的。因為,按下TAB,上麵顯示的戰績才是真實。這是我玩流星時,一個高手告訴我的。我現在就在努力的聚氣,抓住這一點點的機會。
終於,忽然間似乎全身舒坦了許多,一種滿滿欲漲的感覺充滿了我的胸膛。似乎有一種東西呼之欲出,而他需要的,隻是,最後一把力氣。
我於是驀然大喝一聲,舌綻春雷,強勁的音場過後,一隻蒼白的大鵬傲然而出。
絕對鄙睨眾生的眼神緩緩的轉過在場的每個人,頓時依依那次說的虛弱感彌漫整個結界,虛弱打擊,瞬間摧毀了孫行簡單的護體真氣。
孫行臉色大變,右手連連撚決,頃刻間再次築成一個更為結實的防禦氣場。
鵬鳥的開場白淡淡逝去,一如上次的狀態,刹那間的一聲長鳴,開始了鵬鳥真正的攻擊演化。
羽翎支支豎立起,羽毛間的縫隙瞬時被寒冰填滿,雙翅一張,幻化出一陣冰雪晶瑩。一層內斂的寒芒緩緩流遍全身。充斥全場的寒氣,使的饒是生活在冰雪中的熾雪城少主也運起了真氣抵擋。
我覺得我此時是應該學習一下某個電視劇上的壞蛋出場場景的,朝天哈哈狂笑兩聲,然後再說出一句“小妞,你死定了”的話。但是,明顯,孫行不能被稱為小妞。於是我隻好作罷,隻改為了陰陰的奸笑。在百年後,我這笑聲曾被評為“赤子國最另人毛骨悚然的笑聲之一”。
孫行似乎看出了鵬鳥的厲害,眼一閃,突然發難,要搶在鵬鳥真正出手前將我擊殺。以斷絕依依對我的依戀。
但,孫行忘記了一個問題。鵬鳥是出自我手,何時發動攻擊完全取決於我的心意。所以,當孫行以十成功力向著我擊來的時候。我陡然發力,鵬鳥猶如在懸崖上翱翔俯衝一樣,龍骨一突,雙翅瞬間生風,夾雜著風雪狂嘯而去。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鵬之徙於南冥也,水擊三千裡,摶扶搖而上者九萬裡,去以六月息者也。”
這才是鵬的王者氣勢,一擊,必殺!
孫行陡然感覺到了鵬鳥的可怕威力,麵色連變,似乎想退,然而知道已然退不得。麵色愈寒,狂嘯一聲,迎向鵬鳥。
隻聽“唰”一聲,極為耀目的光芒閃過,隻見鵬鳥雙翅一揚,銀色的光芒從左翼流轉到右翼,轟然一下,將孫行擊飛出去。
孫行遠遠的飛去,砰一聲落地,吐出一口鮮血。
娘的,總算報了仇!我憤憤的想著,突然感覺身子一震,感覺天地旋轉起來,轉的我暈了過去。在暈倒的刹那,我聽見鵬鳥哀鳴一聲,翎毛散落,瞬間消失在空中。
孫行的一擊,終究再次讓我受傷。
“書生……書生……”聽見依依幾聲喊叫,我終於實實的暈死過去。留在嘴角的是一縷兀自流淌的血跡。
……
不知道已然躺了多久,我慢慢的醒來。醒來後,就見依依那張關切的臉。
依依見我醒來,高興的大叫:“書生!你醒了!……”然後轉身衝廚房喊:“我說過我的‘四門鬼針’有效的吧!”
接著就見一個性感女生走出來,正是夏羽。
夏羽也驚喜的跑到我的床前,看著我,目光裡充滿了興奮。
依依道:“書生,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做東西吃。”說完,去了廚房。
隻剩下了夏羽。
夏羽看著我,突然眼淚湧上。道:“驚風……對不起……”
我知道她還記得那詛咒之蛆的事。於是道:“其實,我不怨你。真的……你走之後,我思念不斷……”
夏羽道:“真的?”
我忙道:“那是……不信有詩為證……”
接著我想把高中時候寫的詩念來的,可突然覺得寫的太爛,於是凝思半晌,現作一首:“你從那邊輻射/我在這裡曼延/如千年蓮開/在等待裡我寂寞枯萎了時間/你卻姍然而綻……”
我一頓,夏羽就道:“就這樣完了?”
我於是輕輕吟道:“你的生命/正是我愛情的順延。”
夏羽聽罷,立時眉開眼笑,在她興奮的情緒裡,她作出了一個決定。
而那決定正是我們高中時候曾經激烈討論過的--修習葵花寶典。
我於是眼前一黑,再度暈了過去。
“不要裝哦。”夏羽卻是絲毫沒有依依的溫柔的,手一伸,將我鼻子捏住了。
我立時呼吸不暢,,於是使勁一掙,睜開了眼。卻猛然發現夏羽手裡正拿著一把刀。
“你乾什麼?”我驚恐的道。
“某人不是說修習葵花寶典需要閹的麼?我就閹了某人……”夏羽說完手往前一送。我立即大叫起來。
良久,卻感覺沒有任何疼痛,難道因為閹的太快已經沒有感覺了?我瞪眼一看,夏羽手中的刀子卻早已扔在了書桌上。
“看你還裝麼?”夏羽得意的看著我。
“靠,你能不能溫柔點?”我揉搓著略微發紅的鼻子,平複下自己受傷的心靈道。
“溫柔管用嗎?”夏羽一副冤枉的表情。
我抬頭看著她道:“怎麼不管用?依依就每次都管用……”
“她是她,我是我……我們不一樣……”夏羽一頓,忽然道。“你真的很喜歡她麼?”
“誰?”我不解的問。
“笨!莫依依啊……”
我沉思一下,看看廚房裡兀自忙碌的依依,堅定的點點頭。道:“真的……”
夏羽失望的低下了頭,忽然又抬頭,道:“如果她哪天不見呢?”
“靠,怎麼會不見?”我詫異的道。
“萬一……人都會有萬一……”夏羽認真的道。
“那我就去找她,很簡單。”我不在意的道。
“可是萬一那地方是你去不了的呢?”夏羽又問。
“去不了?WHY?”我不滿於夏羽咋那麼多萬一,不高興的道。
夏羽一看我神情,就乖乖的閉上了嘴,不說話了。
房間裡一下靜下來,依依卻察覺到了。她探出頭來,看看我跟夏羽,沒有說什麼,卻喊道:“書生,雞湯哦,快喝吧……”
我看看依依手裡端著的雞湯,突然道:“我覺得我現在需要的不是這種雞湯,而是另外一種雞湯……”
依依奇怪的看著我,卻道:“什麼雞湯?我去給你做……”
我將依依手裡的碗接過放下,道:“不需要再勞累你了……我說的是心靈雞湯……”
依依笑,道:“這個可不是我擅長的啊。你應該去找於丹教授……”
我道:“她是講《論語》的,而我要你講的是赤子物語。”
“什麼東西?”依依一時沒有聽明白道。
“簡單點就是講下赤子大陸的武功,再簡單點就是分析下我跟孫行之戰……”
依依刹時條件反射的道:“書生,你絕對不可以再去跟孫行挑戰……”
我一笑,回憶著孫行被我的“大鵬涅磐”擊飛的那刹那,娘的,爽!卻道:“不會的……我隻是要……要知道自己的短處在哪裡……”
夏羽一聽,立即道:“基本沒有好分析的……你幾乎……”夏羽卻住嘴不說了。
我馬上接過:“幾乎無一可取處。簡直破綻百出,沒有被孫行乾掉就萬幸了……是不是?”
夏羽一甩頭,道:“我可沒有說……你自己說的……不過,驚風,你倒真是頗有自知之名了呢!”
我暈,靠,有這樣說話的……我忙轉臉看向依依,想從依依那裡得到點安慰。
依依竊笑著道:“夏羽說的很對啊……”
我狠狠的瞪她一眼,道:“你們倆,分明合夥捉弄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跟孫行之間差的是實力上跟經驗上的,孫行的實力遠遠在我之上,其實他根本沒必要跟我正麵衝擊,而隻要不斷的以身法糾纏,就會最終耗儘我力氣,輕鬆收獲勝利。他當時隻不過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大鵬涅磐’是什麼招?是我從七十二神決裡領悟出來的終極演化式,即使再不濟,也能輕鬆將他打傷。所以說,愚笨之人是永遠沒有出路的……”說完立即加上那經典的搖頭歎息,似乎看見了孫行在若乾年後被我猜在腳下鬱悶不堪的樣子。
夏羽跟依依卻立即驚訝於我的分析,依依道:“哇,書生,你真的好有才哦!”
夏羽雖不說話,可那神情分明是想表達跟依依相同的意思。
我得意的一揚頭。
夏羽忽然大叫一聲“不對”。我忙道:“什麼不對?”
“你剛才說的那什麼招?”
我心想說漏嘴了,七十二神決可不能輕易透露。於是故意看天道:“那什麼,天氣真好啊……”
夏羽卻寒著臉道:“好象你這裡看不到天吧……”
我立即悲哀的發現是真的。自從出道以來,這句打哈哈的話倒是第一次失靈。
可是,真正的高手善於把握任何可以逆轉的機會,我立即嚴肅的跟夏羽討論起為什麼我這裡看不到天的問題。在我舌綻蓮花的說辭裡,夏羽終於忘記了追問那件事。
女人通常將一件事放下就意味著另一件事絕對會被提上議程。夏羽就想起了一件剛剛已經遺忘的事情。
是的,葵花寶典。
當夏羽將那寶典拿出來的時候,我是吃了一驚的。
因為那連書皮都沒有的一堆素稿,直令我懷疑是不是哪家盜版集團新出廬的大作。
我小心的道:“同學,你確定這就是葵花寶典嗎?”
夏羽一攏那漂亮的短發,道:“怎麼?你懷疑?”
我立即乾笑道:“哪裡,哪裡……我曆來相信樸素的就是最好的。就象偉大的勞動人民……”
夏羽卻將書往我床上一扔,道:“喏,一個星期練完。”
天,一個星期?開什麼玩笑?!
依依也道:“一個星期……是不是短了些?”
夏羽道:“不短。其實這書沒有什麼修行之法,隻是些近身的功夫。很簡單的。”
依依立即相信的點點頭。我卻懷疑的道:“你讓我練那個乾什麼?”
夏羽道:“並不是所有情況都要依靠氣來戰鬥,當雙方近身後,出手的速度超越氣的聚集速度後,一般都會依靠人本身的肢體進行格鬥。或者輔以小部分的氣,達到攻擊對方的目的。”
我道:“那豈不就是武功?”
夏羽點點頭,道:“差不多。在這個階段,你必須要修行這個……除非你達到氣無限的地步,即天階的階段。”
我點點頭。忽然又道:“那麼這書為什麼要叫做葵花寶典?跟東方不敗練的那一樣唉……”
夏羽似乎有事,不耐煩的道:“因為寫著書的人喜歡……”
我立即無言,是的,有錢難買爺願意……
夏羽見我不再問,轉頭對依依道:“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可以去你房間嗎?”
我看看夏羽,道:“有什麼事情不可以在這裡說的,我又不是外人……”
夏羽道:“女孩子的事情,你不是外人麼?”
我立時無語。即使我再想知道她們想說什麼,可也沒有到改變自己性彆,出賣自己尊嚴的地步。於是我放棄。
夏羽拉著依依走開。
依依轉頭道:“書生,好好休息哦。對了,那雞湯,彆忘記喝掉……”
我點點頭,卻隨手翻開《葵花寶典》來看。
當看到第一頁的時候,我就心頭一震。
因為第一頁上寫著八個大字--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夏羽不是說不要的麼?怎麼又需要了?我登時感覺被夏羽耍了。想要扔掉那書,可一想會不會有什麼不需要自宮的功夫呢?於是繼續翻看。
當翻到第二頁的時候,一行字又讓我驚喜起來。
“即使自宮,未必成功。”
幸虧沒有……不然……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再仔細一看這前後十六個字,怎麼跟網上流傳的一個笑話那麼相似?急切的翻開第三頁,果然,隻見第三頁上寫著八個大字,字字醒目。
“如不自宮,必不成功。”
我感覺自己快瘋了,很明顯的,被夏羽耍了。娘的這鳥書簡直跟葵花寶典一點關係都沒,恐怕這名字也是夏羽加上的吧。
想找夏羽算帳,可看依依的房間,緊緊閉著,聽不見一絲聲音。想來是在說什麼秘密。
無聊之下,開始學習這書裡的招法。果然都是些近身的招法,而且招式翻複的多,許多招不僅可以作近身用,甚至可以輔以真氣化成仙法來攻擊。
全書近百招,招招精辟,簡單易學,可又頗具威力,近身使用,出招快速,了無痕跡。可以在倉促間出手而後發先至,以速度製造力量,以力量控製技巧。整個出招的循環,天衣無縫。
正在浸淫在此書中,忽然房門一開,依依跟夏羽走了出來。
一如先前,笑意輕語。但,我明顯的感受到依依心裡一股莫名的悲傷。
問是問不出來的,依依輕笑,決計不會說,掩飾下的心境,如葵花寶典,了無痕跡。
為什麼人們都喜歡隱藏一些東西?而且總是隱藏的很深?說出來豈非更好一些?
日已落,夜幕的降臨,了無痕跡……
“書生?怎麼看的這麼認真?”依依見我仍舊看書,問道。
我抬頭,道:“恩,這些東西挺好的。”
依依看一眼,道:“這些東西大致學一下就好,不用太過浸淫……”
我疑惑的道:“為什麼?”
“恩,她是擔心你墜入武修……”夏羽道。
“武修?”我納悶的看著依依,依依卻隻點了點頭。
“那是一種上古時期的修行方法,類似於現在的武功,但,那要求的是將全部修行的真氣用於人的肢體上,以強橫的外力擊斃敵人。練成者尋常槍械難侵,極限者,縱使天階高手的全力一擊,也渾若不覺。出招之時,力量巨大,擅長以強橫力量破壞對手任何招式,然後近身,格殺對手。”夏羽解釋道。
我頓時來了興趣,道:“那你們現在修煉的是什麼?”
依依道:“是仙修。”
“仙修?”
“那是自黃帝之後傳下來的功法。被曆屆修行人士采用。是極為廣泛的修行之法。”依依道。
“那為什麼沒有人選擇武修?”我又問。
“傳說武修是蚩尤的修行之法,屬魔道。修行之人最後會被真火吞噬。”依依看著我,輕輕解釋,眼睛裡一股淡淡的憂傷。
“另外,據傳說,蚩尤生性殘暴好戰,他有八十一個兄弟,都是能說人話的野獸,一個個銅頭鐵額,用石頭鐵塊當飯吃。你說這樣的修行,你願意練嗎?”夏羽反問我。
靠,要吃石頭?娘的,吃饅頭還差不多。我於是趕緊搖搖頭。
夏羽道:“那就結了。所以你要小心,須從基礎修行練起,紮穩根基……”
我點點頭。
夏羽看看依依,道:“我走了。”
我道:“你去哪裡?”
夏羽悠悠道:“既然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我找地方玩幾天,之後就回去。再見了……”說完,夏羽手一揮,一道黃色符紙閃過,夏羽就此不見。連我跟她說聲再見的機會都沒給。
“這是什麼妖法?”我不滿的道。
“圓滿樓,百裡遁地。”依依道。
我“哦”一聲,不再說話。
依依卻道:“書生,萬一我化作一隻蝴蝶飛走,你會去追嗎?”
我道:“不會。我要在你還是毛蟲的時候就抓住。”
依依不再言語,靜靜的坐了下來。
我以為我就這樣會跟依依過一輩子的,至少,半輩子。再至少,1/3輩子。
但,事實永遠比想象殘酷。當第二天,孫行寒著臉來找依依被我拒絕後,我就感覺事情不妙。
果然,在教室百無聊賴的我,透過落地窗就看見了某人在跟依依激烈的說著什麼。而依依就顯的很激動。
我氣憤極了,那混蛋怎麼還來找依依?!“嗎的!”我小聲罵道。
但,很不幸,正好老師經過我這裡聽到,於是我就光榮的在教室外麵為同學們站了兩個小時的崗。
等到下課,我匆忙趕回去。然而,人去,樓空……
我失魂落魄的看著房間,隱隱感覺到依依離我而去了。
當我看到書桌上那封信的時候,我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信是依依寫的,信是這樣寫的:“書生,當我給你寫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走了。我不想離開你,我一想到我以後都不會再遇見你我就哭了起來。”紙上的墨漬暈開一片,我證明依依是哭了。
“書生,我喜歡給你做飯,給你洗衣服,洗頭,刮你的軟的刮不掉的胡子……我喜歡跟你在一起的所有所有。跟你在一起我以為我就這樣幸福下去了,但是我還是遇見了孫行,他告訴我了一些我不得不離開的事情。所以,我必須離開。書生,真的不想走……因為一走也許就是永彆……可我必須要回去……”
“書生,忘掉你以前的承諾,忘記我吧。書生,轉身離開,分手說不出來,我知道我們不是一場意外。書生,書生,我覺得這兩個字全都是你了……書生……我寫不下去了,我怕我不忍心又會留下來……書生,好好生活。有空就常聽下JAY的歌,你就會慢慢忘記我的……再見,書生。”
沒有人證明常聽周傑倫的歌就會可以忘記一個自己深深喜歡的人。我驀然發現自己恨透了周傑倫那首《珊瑚海》。
我感到一刹那都亂了,我拿著信紙怔怔的流淚。我突然想到這一切都是孫行的錯。肯定是孫行,是他逼依依回去的。於是我衝出去找孫行。當我趕到男生宿舍樓時,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不知道孫行住哪個宿舍。
我隻好找到了周豪,他動用了學生會副主席的職權後,告訴我:“沒有這個人。”
我一愣,然後說:“那查下莫依一。”
他給的答案仍然是:“沒有。”
周豪說:“你不是遇見鬼了吧?”
我不知道,我看看手機裡依依發的信息,都還在,雖然號碼已成空號。我又聞一下衣服上的香味,不錯,是依依洗的。然後我摸摸脖子上的玉尾鰭,再暗暗運行了七十二神決,最終我確定依依確實曾經發生在我的生活中。
於是我執拗的等,等待依依忽然從天而降,出現在我的身邊。
當我在房子裡呆了72小時後,我發現自己真的餓的不行了。於是離開。
吃飽之後大醉一場,我一個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一個男生正跟一個女生吵架,恍惚醉眼裡,看著竟覺得熟悉。
細細一想,於是笑了。正是那被我兩塊錢把自行車買來的哥們。
“哥們。”我走上前。“這是你女朋友嗎?”
那哥們疑惑的看著我,點點頭。
我又問那女生:“這是你男朋友嗎?”
那女生也點頭。
在確認了雙方的關係後,我忽然一拳將那哥們掄在地上,嗎的葵花寶典果然好使。
那哥們刹時嘴角出血,道:“你乾什麼?!”
我暈暈的往前一走,道:“這拳是想告訴你……女朋友是用來愛的。而不是被你丫的罵的!”不好意思,我再次盜用了北京人的方言。
那哥們一掙頭,道:“他嗎的關你什麼事?!”
我再次一拳擊上,道:“嗎的就關我事……”
那哥們再次被打倒在地,站不起來。
我轉身對那女生道:“幫你報仇了……”
那女生忽然一巴掌煽過來,於是我被打中。那女生跟那男生果然是戀人的,語氣也模仿了那男生:“他嗎的關你什麼事?!”說完,去扶那男生。
我摸摸被打的臉,笑笑。
當我搖搖晃晃回到宿舍的時候,正巧趕上老師查宿舍。
老師看看我滿身的酒氣,厲聲道:“你哪去了?”
我一看,娘的竟然是兩次逮住我放煙花的那老師。靠,今晚怎麼遇見的都是熟人?
“老師,我認識你……”我口齒不清的道。
那老師一摸鼻子,似乎感覺自己很出名樣。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道。
“什麼?”那老師詫異的看著我。
“上次那煙花其實就是我放的。你被我耍了,哈哈……你還真笨……”我得意的道。
老師一聽,臉就刹時綠了,盯著我半天,忽然大吼:“你跟我去學生處!!”
於是我就被帶到了學生處。
於是我就被停課一周,並勒令叫家長。
但是,當法雷給學生處處長送上一條好煙的時候,我的家長就很遺憾沒有來。
而在法雷代替我寫了一份檢討後,這件事情就此結束。
“可惜了,怎麼不停我一年課?”我坐在後山,吸著一根煙對法雷道。
“你就裝吧!要不是哥們我,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法雷道。
“是啊。還是哥們好……不象女人……”我給法雷一個擁抱,忽然哭起來。
法雷大驚,道:“你大老爺們哭什麼?哭什麼啊?……是不是嫌那煙買貴了?要不我明天給你偷回來?”
我搖搖頭。我哭隻是因為我想起了一句話。
我想起的那句話是--“書生,如果我化作一隻蝴蝶飛走,你會追嗎?”
而我竟然傻傻的回答“我要在你還是毛蟲的時候就抓住”。
可如今的伸手一抓,連他娘的毛蟲的毛都沒抓到……
而異界的那隻蝴蝶就孤獨的飛著……
當我給法雷講了我的愛情後,法雷先是震驚,隨即道:“你想騙我酒喝也不能編造這麼低級的故事吧。”
我看看法雷,知道他不相信,於是道:“你看著。”
我輕輕抬腳踩下,一塊岩石碎正幾塊。
法雷立即驚訝的看著我,道:“你學會了什麼妖法,快教教哥們……”
“去你娘的妖法,咱這是正宗玄門仙法……”我道。
“仙法?”法雷疑惑的道。
我於是清清嗓子,道:“話說當年天地一片混亂,妖物橫行,地冒炎火,民不聊生……於是天降神人,以上天秘法降妖伏魔,為眾生尋找一條出路……”我忽然住口,定定的看著法雷。
法雷卻饒有興趣的問:“那接下來怎麼了?”
我看著他道:“貌似咱哥們不是為了要告訴你這個才講故事的吧……”
法雷道:“是啊,你是為了證明你的故事的真實性嘛……我又沒讓你講這個垃圾仙法。”
我無言的看著他,忽然又悲從心來。罵道:“娘的我跟你講這個乾毛?!你他娘的又什麼也做不了……”
法雷頓時大怒,道:“誰說我什麼也做不了,我至少還能在這裡幸災樂禍!”
我鄙視的看他一眼,下了山。
我在一刹那決定了去找左青青。因為左青青一定知道如何去赤子大陸。
我是無論如何也要找到依依的,這點,毋庸質疑。我暗暗的握緊了拳頭。為了依依,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即使……即使是獻出我寶貴的貞操……
可是當我見到左青青的時候,左青青卻似乎絲毫沒有對我那19年的貞操感興趣,隻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道:“什麼事情?”
我想老情人相見,至於這麼冷淡嗎?於是道:“啊,那個啥,有點小事……”
“你確定是小事?”
我點點頭。
“對不起。我時間很緊,小事改天再談。”左青青說完轉身就要走。
我暈,怎麼說走就走?你以為你是國家主席?!但是,我隻能忍住道:“哎,同學,不是小事……”
左青青扭頭道:“你還確定?”
我很認真的點點頭。
“不好意思。大事我辦不了……”說完又要走。
我一下怒了,嗎的這不是耍我嗎?要是依依沒有離開,你耍我我也就跟你耍著玩了,但是在這種時候……
我氣憤的衝著左青青道:“你以為你是什麼?!不就是皇天城大小姐嗎?靠,那就了不起了?!不想幫忙就說,彆耍我!”
我不得不承認,即使是在被憤怒衝昏頭腦的時候,我說話還是頗有理智的,因為我抓住了左青青的一個弱點--她不想被彆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果然,左青青就變了臉色,蹬我一眼,道:“你嚷什麼?!”
我知道她肯幫忙了,於是對周圍因為聽到我那句話而好奇的看著我們的圍觀之人道:“不好意思。這是哥們對女朋友的呢稱,沒有什麼好奇的……”
眾人立即集體爆發一聲“切”,紛紛散去。
大概聽到剛才我那句話了,左青青臉色略微和緩。但仍然冷冷的道:“說吧,什麼事?”
我覺得說這件事情之前是需要一些鋪墊的,於是我道:“人們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左青青奇怪的看我一眼,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說這個,但還是耐心的聽下去。
“我直到那天才發現,我已經沒穿衣服七手八腳的裸奔了19年……”
聽到這裡,左青青終於忍不住“啊”一聲,笑了出來。
我看她一眼,心想,有戲了哦。
笑畢,左青青卻複雜的看我一下,幽幽的歎了口氣。
我不明白左青青為什麼要歎氣,卻還要繼續自己的話題。我道:“依依回去了……我想讓你幫我去那個世界……”
話題轉折的如此突兀,讓左青青一愣,過了好一會,才道:“你要去赤子大陸?”
我點點頭。
“這個不可能。”左青青一口回絕。
“為什麼?”我道。
“千百年來沒有人去過我們那裡。”
“可是現在的關鍵問題是,你們來了我們這裡!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去你們那裡?”我有點惱怒的道。
“這個……你找不到通道的……”左青青試圖換一種方法來打消我的想法。
“這就是我找你的關鍵……”我道。
“不可能,我不會告訴你的……這是禁忌……”左青青再次拒絕。
“什麼禁忌?誰定的?”我問。
“仙法學會……”
“狗屁!!”我大罵。
“對不起。”左青青道歉。
“道歉有什麼用?道歉能讓我找回依依嗎?你不告訴我,我自己找去,嗎的我就不信了!”我氣急敗壞的衝左青青吼道。
說完,轉身就走。
好久,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後山。你去那裡找找吧……我隻能告訴你這些……”
我感激的向後擺擺手致謝,卻不肯轉過那已然異常興奮的臉。
後山,不錯,範圍夠大,可是我怕什麼?我有劉棟剛這個據稱是精通奇門遁甲擅長各種陣法的天才。
於是我興衝衝的找到了棟剛。當我向棟剛敘述了我的想法後,棟剛卻道:“那個什麼……我還有點事,等回來再說吧。”
我一把抓住他,道:“你什麼事?老婆生孩子?有哥們的愛情大事重要嗎?”
劉棟剛撓撓頭,道:“我知道哥們你的愛情大事很重要,可是你怎麼也得讓我撒泡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