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羽望和青鬱兩人從屋子內出來,出現在了古蘭城的城門前,而他們回頭看的時候,也沒有了先前他們所待的的房屋,不過對於這種情況,羽望很明顯早已經預料到了,沒有感到意外,淡淡一笑。
青鬱自然是陪伴在他的身邊,兩人跟隨著此刻進城的人群流動,一直到了城市中心廣場。
此時的天色很詭異,不遠處的天空是黑壓壓的一片,不斷的電閃雷鳴拍擊海麵,而海麵上的水龍卷就像是要攪亂天空,一片混亂,可是就在這裡,卻是絲毫沒有受到遠方混亂的影響,落日的餘暉帶著淡淡的溫暖照耀著整個古蘭城,各家酒樓飄蕩出來的酒香撲鼻而來,金燦燦的陽光將青色的石磚染上了黃色,古蘭城內的人潮也在這個時候湧動,向著中心的廣場聚集。
古蘭城的廣場,是和這座城市一起建立起來的建築物,它的滄桑感和一種莫名的寒意,上麵還存在著乾涸了的血跡,點點暗紅,這裡和其他古蘭城的建築格格不入,但是也沒有人想過要重建或者翻新這個廣場,就如同沒有人去重建城門,城牆一樣,就是不知道他們是不能,還是不願。
此刻的廣場上,擺上了很多長方形的矮桌子,在廣場內圍成一個個正八邊形,這些桌子越靠近中心,桌子長度越短,而且所有的桌子似乎分成了八個集體,此時桌子上已經擺好了美酒佳肴,也有些修士盤膝而坐,坐在了某張桌子的後麵,而除開廣場上的這些,一張張圓形的桌子以廣場為中心散布開來,不過這些圓桌大小不一,還配備了數量也不一的椅子,越靠近廣場的圓桌越大,椅子越多,但是同樣在廣場附近的圓桌的數量也最少。
而此刻,之前邀請羽望和青鬱二人加入他們團隊的個女子,他們的團隊正在廣場的旁邊,那是這裡最大的圓桌之一,同時配備了九張桌子,上麵擺滿了各色的菜肴,美酒和茶水,而此時這張圓桌的附近隻有六張椅子有人做上,還有三張是空的。
那名女子很明顯也發現了羽望和青鬱的到來,臉上帶著一個友善的笑容,向著他們招手,隻是在他左手邊的那名男子也就是之前和三師兄起衝突的那名男子,卻是皺起眉頭,至於其他四人則是多多少少的將目光移向了正在朝他們走來的兩名新同伴。
羽望和青鬱的臉上都帶著溫和的笑容,當他們來到這張桌子旁的時候,自然是將椅子抽出想要坐下,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那名皺著眉頭的男子確實將手中的酒杯向著羽望這邊擲來,如果這下接不好的將會酒水四濺。
而羽望就像是沒有看到這個酒杯般,自顧自的將椅子抽出坐在了上麵,而青鬱眉頭輕蹙,將一隻雪白的藕臂抬起,伸出玉手對著酒杯隔空一握,隻見酒杯便生生的在距離羽望三尺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家公子不喜喝酒,這杯酒還是還給道友吧!”
如同銀鈴般悅耳的聲音從青鬱的空中發出,不過伴隨著這聲音,青鬱將玉手一甩,那隻酒杯便以更快的速度往回衝去。
青鬱這一下回擊,明顯是在男子的意料之外,不過到底也是一名金丹大圓滿的修士,一聲冷哼,學著青鬱一般將手伸出,隔空一握,妄圖將酒杯停住。
可惜,青鬱的這一下可不比男子的擲的那一下,要強上許多,而男子更沒有青鬱的修為,這一比較之下,那隻酒杯最終還是穿過了男子的法力封鎖,直直的砸在了男子的麵門之上,預料中酒水四濺發生了,隻不過發生在了男子的身上,打濕了他的頭發和衣物。
“你!”男子一聲怒喝,蹭的一下站起了起來,拔出了腰間懸掛的配件,這劍從劍鞘中出來的時候,閃過了一抹寒光。發生這種事情他的顏麵自然是過不去,尤其是發生在這種情況之下,周圍除開他們這一桌的人在看向他,就連附近的其他幾桌都是如此。
男子騰空而起,躍過了他和青鬱間的圓桌,以居高臨下的姿勢向著青鬱刺來。而此刻先前那名女子的神色帶著幾分焦急,而其他的四名同伴除開一名老者自顧自的品著茶水,並沒有關注發生的衝突外,其他的人都注視著這裡,其他中三人看著這場衝突有些不解,不過有一道目光格外不同,這道帶著憐憫,隻不過這憐憫不是看向青鬱的,而是那名男子。
這道目光的主人,羽望和青鬱兩人都見過,正是築天盟某個長老的兒子,李百元。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讓除開李百元外的其他人臉上的表情瞬間轉化成了驚訝,包括那名老者。
隻見青鬱僅僅是伸出了兩根秀指夾住了劍尖,便將那名男子來勢洶洶的一擊給化解了,同時那名男子無論如何,都沒有將劍從青鬱的兩枝間抽出,而就在這男子額頭上沁出冷汗的時候,青鬱的兩隻夾住劍尖的秀指一揮,隻見那柄劍就如同一隻利箭一般向著男子的胸口疾馳而去,一聲悶哼從男子的口中傳出,其人就如同是被人擲出的石頭,向著先前他騰空而起的地方落去,重重的摔落在了椅子後麵,而隨後他的那把配件也落在他的身邊。
也就是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除開李百元微微好一點,都是滿臉的驚訝。
不過這樣並不是結束了,竟然那名男子對著青鬱拔劍了,下了殺手,那麼就要做好自己身死的打算,而且青鬱在築天盟獨自待的幾年,學會的東西其中之一就是殺伐果斷,修士的世界是殘酷的。
青鬱就如同一道魅影一般詭異的從自己的座位上消失,隨後出現在了倒在地上的那名男子的身邊,蓮足輕輕的往上一挑,將那柄長劍挑在了空中,一隻芊芊玉手伸出抓住了劍柄,在那男子萬分恐慌和帶著後悔的眼神中,就要向下刺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先前自顧自品著茶水的老者身形一閃,將手架在了青鬱手臂的下方,讓青鬱不能毫無阻攔的刺下這一劍。
“道友,何必和這些後輩一般見識,大動乾戈,還望道友看在後輩年輕氣盛的份上,再給老夫一分薄麵,放過他吧。”
看著老者臉上的笑容,青鬱微微一笑,將劍移了一個位置,向下刺去。
“竟然這位道友開口,我也不為難道友了,隻不過這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啊!!!”一聲慘叫,夾雜著痛苦,從男子空中發出。
原來,那柄劍,是刺在了男子的手掌中間,刺入了青石磚內,鮮血順著石磚的紋絡流出,將石磚染成了紅色。
老者的臉上露出幾分思索,但是最後還是微笑著點點頭:“做錯了事情確實該罰,多謝道友留他一條性命,此行前往原始森林能得道友相助,老夫心裡把握更多了幾分了。”說完這老者便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自顧自的品著茶水。
而青鬱也在其他人目瞪口呆中回到了羽望旁邊那張座位坐下。
這個時候那名女子才回過神來,對著此刻正目瞪口呆的一名少女說道:“小沫,幫淩兄治療一下。”
被喚作小沫的少女這個時候才木訥的點了點頭,然後偷偷的看了青鬱一眼,將青鬱沒有什麼表示才離開了作為,幫那名倒在地上的淩兄療傷。
“前輩能夠和晚輩一起行動,實在是晚輩的榮幸,晚輩為之前的衝突道歉。”那名女子這個時候起身端了一杯酒水來到了青鬱的旁邊,臉上帶著歉意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儘,而青鬱也全然沒有了之前的氣勢,而是帶著一個微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水,同樣一飲而儘。
而那女子見青鬱將酒水飲儘,臉上添了幾分發自內心的笑意,畢竟一名元嬰高手能夠加入自己的團隊,對於團隊的實力有著很大的提升。
“晚輩名叫李月清,還未請教前輩的名號?”
“前輩就算了,要是你不介意的話,我叫青鬱,你可以叫我一聲姐姐。”
“既然青姐姐這麼說了,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青鬱帶著笑意,微微頷首當做是應了這句話。
而李月清顯然對於能有這麼一個元嬰期的“姐姐”,也是覺得有些意外,不過卻是一個驚喜,就算是客套的話語這也能從側麵反映出這位“姐姐”並不是如同多數元嬰一樣盛氣淩人,或者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這個時候李月清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轉頭看向了在一邊帶著淡淡的笑容,全然不把剛剛發生的事情放在心上的羽望。
“對了,還未問及公子的名諱?”
這個時候羽望也偏過頭,臉上露出一個微笑:“我叫羽望。”
“原來是羽公子,小女李月清,見過羽公子。”
這個時候羽望才正麵打量著這個叫做李月清的女子,一頭秀發在夕陽的照耀下染成了金色,眉目清秀,身體雖然沒有青鬱的高挑,但是卻有另外一番風味,顯得幾分嬌小玲瓏,一雙大眼流露出友善,此刻嘴角向上微微翹起,露出了臉頰上的兩個酒窩,給人感覺是可愛活潑,很容易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