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羽望微笑著微微頷首,算作是回應。
隨後李月清和青鬱聊了幾句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隻是偶爾看一眼羽望,一雙大眼睛中滿是好奇和疑惑,不過無論她怎麼看,羽望好像都是一個普通的青年,甚至看不出是一名修士,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更讓李月清好奇。
照李月清所想,既然到了古蘭城,那麼凡人應該就是絕跡了,所見到的人隻會是修士,那麼眼前這位青年自己一點都感受不到對方的修為,最大的可能就是對方修為高深而且隱藏極好,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對方必定是因為某種原因不方便暴露修為或者是身份,那麼自己是不是應該給予對方一些配合?
“鏘!鏘!”清脆的劍與劍相交的聲音此刻從遠方傳來。
羽望循聲望去,便看見了兩名男子在互相爭鬥,不過他們一邊爭鬥一邊移向了中心的廣場,兩人最後同時用手中的劍分彆以橫和豎的方向劈向對方,毫無疑問兩把劍碰撞在了一起。
“鏘!”
然後兩人這一碰之下,分彆攤開,卻是落座在了同一張桌子上,這是最靠近廣場中心的一張桌子。
這兩人一人白衣,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仙家風範,靈性十足,如同得道的仙人,一身白衣也是飄飄然,手中的劍,劍身呈現銀色,但是仔細看去卻是無法看清劍身的紋絡,如同隔了一層輕紗,但是這輕紗隱約間有點點星光透露而出,仿佛是由銀河而化。而另外一人則是一身黑衣,每一個動作都透露著一股讓人心神不靈的氣息,讓人下意識的懷疑犯了錯誤,讓人道心不穩,手中的劍,也是暗紅色,仿佛是乾渴的鮮血,劍身靠近劍柄的地方還有一隻猩紅的眼,讓人望去仿佛被其注視,看穿了自己的所有秘密。
而這時,另外一名仙風道骨的老者,身邊跟隨者一個持劍的青年,從遠處的空中渡步而來,也是在一張最中心的桌子上落下,這名老者須發皆白,不過卻不顯老態,一把拂塵輕輕一揮之下便揮出了九色的祥光。
緊隨這名老者落座的時候,另外一張空著的最中心的桌子旁的空間起了層層的波紋,一黑衣中年和白衣老者從波紋中走出,然後坐落在桌子旁。
緊跟著各方的人都來了,廣場最靠近中心的桌子除開一張不知道為何沒人坐落,其他的位置都先被坐滿,然後逐漸的越是靠近中間的桌子越是被人先行落座,甚至偶爾也會發生爭搶桌位的現象,不過並沒有人去阻止,而且他們的爭搶也控製在了一定的範圍內,並不波及四周。
漸漸的,廣場上的桌位除開最靠近中心的那一張外都滿了的時候,四個人,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分彆踏空朝著這張空的桌子走來,這四個人三男一女,正是羽望的三個師兄和三師兄的伴侶柳木柔。
當這四人落座的時候,整個廣場再無一張空席。
而這個時候,廣場上的那些人尤其是最靠近中心的那些修士,仿佛開始爭論,討論什麼,廣場外的修士隻能看見他們談論,卻聽不到聲音,聽不到他們討論的什麼。
羽望飲了一口茶水,看著廣場的場景微微一笑,不過在這個時候卻是突然間,廣場外的修士也開始爭奪了靠近廣場的桌子,也有的坐落在某張空座位上,加入其它人的團隊,不過也有人想要加入被而不被人接受,無法坐在空椅上。
而在這個時候,自然也有人想要爭奪羽望他們這張最靠近廣場的桌子,不過當那些人蠢蠢欲動的時候,那名老者眼中精光一閃,屬於元嬰修士的氣勢外放,頓時讓那些人打消了念頭,而另外幾張靠近廣場的桌子上也同樣有元嬰修士的氣勢外放而出,但是有處並沒有元嬰修士的團隊落座在靠近廣場的桌子上,僅僅是五個散發出金丹氣勢的修士,沒過多久就被人從那張桌子上趕下,無奈的做到了一張稍遠於廣場的桌子上,而同時將他們趕下的那一批人,又再不久後被另外一批趕下,不斷的更換著團隊。
“嗬嗬。”羽望喝著茶水,看著這些團隊爭奪著桌位,感到有趣,不過這些人的爭奪也控製在了一個範圍內,並沒有影響到其他人,也不損壞桌椅。
這是,一道人影向著羽望他們這邊看來,似乎看到了什麼心動的事情,一邊散發著一股金丹大圓滿的氣勢,一邊向羽望他們團隊的這張桌子走來,向著那張空椅子上坐上,這次並沒有任何人有什麼異議,因為他是金丹大圓滿的一名修士,這是一股難得助力。
不過這人確實坐在了青鬱旁邊的那種空椅子上,自然轉頭似乎要打量下自己隊友的時候,看到了青鬱,臉上漸漸的浮現了一抹淫邪之色,不過很快被他藏了起來,化作了一個笑容。
“敢問仙子芳名?”
但是以青鬱的修為怎能察覺不到他臉上先前的淫邪,秀眉輕蹙,並沒有理他。
不過這人卻不以為意,反倒是伸出手,竟是向著青鬱的手抓去,臉上的笑容漸漸化作了淫邪之色。
在快要碰觸到青鬱玉手的時候,隻見一道寒光一閃而沒,一隻手臂伴隨著鮮血拋在了半空中,緊接著是一聲慘叫,不過下一刻慘叫戈然而止,隻見那慘叫的來源竟然是瞬間從椅子上消失不見,不知道是去往了何處。
不過那名元嬰老者似乎看出了什麼端倪,輕咦了一聲,猛然發現什麼,然後用一種看怪物般的眼神看著羽望,這眼神中帶著深深的忌憚。
斷臂帶著鮮血從空中墜落了下來,彌漫出一股血腥,至此這個團隊依然是有一張空位,青鬱的旁邊依然空無一人。
而這詭異的讓那人突然消失一幕,卻是讓這張桌子上的其他人都再度震驚了,這眨眼間發生的一幕隻有他們清楚的看到了,附近的人隻是看見一條手臂升空,伴隨著鮮血墜落,卻是不知道這條手臂從何而來。
而他們震驚之餘自然是看向了青鬱,隻見青鬱似是什麼都沒有做過,秀眉輕蹙之外再沒有其他動作,隨著那名男子消失也秀眉也舒緩了,隻是這看似什麼都沒做過的青鬱,卻是讓在座的其他人,除開那名老者,都對她有了一個更為恐怖的認識,認為她的實力不僅僅是普通的元嬰了,尤其是先前那名男子,更是麵無血色,不單單是因為失血,更多的是他內心的恐懼和後悔。隻有那名老者從發生這件事情後,就對看上去人畜無害,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微笑,默默的品嘗菜肴,就像真的來吃飯一樣的羽望,深深的忌憚著。
而其他的幾人,除了李月清還有點模糊的猜測,都覺得羽望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青年,甚至還心態更像一個孩子一般。
不知者無畏,大概就是這麼個道理。
當大約兩盞茶的時間過後,李月清像是想到了什麼,從自己的座位上離開了,轉而坐在了青鬱旁邊的空椅子上。
而這個時候,一名男子看見這裡有張空椅子,就像上一個一樣,散發著自己金丹後期的氣勢落座在了原先李月清的那張椅子上,至此他們團隊九人便集齊了。
李月清見九人全名齊全後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和青鬱如同姐妹一樣在閒聊些什麼,而青鬱似也樂於這樣,不過青鬱的一隻玉手卻是一直和羽望握在一起。
時間緩緩的過去,對於桌子的爭奪也漸漸的平息了下來,在場的所有團隊都有了自己的位置,而中間的廣場上的爭執似也慢慢的平息,最後隨著先前那名仙風道骨的老者一聲輕咳,這聲輕咳傳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至此,中間廣場重新能夠傳出聲音了。
那名先前輕咳的老者站了起來,他的聲音傳到了在場所有修士的耳中,並且運用了自身的法力,使得聲音能夠清楚的傳到每一個在場修士的耳中。
“各位道友,這是一場機緣,但是可能也會演變成一場浩劫,劇變究竟會引發什麼,沒有人能夠提前知道,所以老夫和幾位道友商議了一下,覺得這次我們應該共探原始森林的深處,看看究竟是什麼在發生變化,所以這次由老夫和幾位道友將一同帶隊共探原始森林深處,並且老夫和幾位道友在此承諾,對於途中所發現的機遇,誰發現的就由先發現的道友去試著獲取,若是取不到再由其他有能力的道友去取,而且事後將獲得的機遇分給發現者一部分,並且老夫和幾位道友不會強迫各位道友一路跟隨,各位道友隨時可以離去,若是對於加入老夫和幾位道友帶隊的團隊有所興趣的,儘可在明日午日我和幾位道友出發的時候前來跟隨,不過這次的路程危險,為了道友的安全起見,還希望金丹以下的道友最好還是不要跟隨老夫一同前去,以免送了性命,畢竟老夫和幾位道友不會中途折回,而中途回去也需要有一定的實力,而且如果是一路跟隨的話,深入到深處的時候老夫和幾位道友也不敢承諾能護得諸位道友安全,所以請跟隨的道友考慮自身情況,酌情而定,老夫在明日午日恭候各位道友的加入。”
不用說,這名老者的話語說完,頓時廣場周圍的修士炸開了,議論紛紛,當即就有幾名修士離開了自己的團隊,不知是去向了何處,不過羽望發現自己所在的這一桌內除開那名最後加入的人有些掙紮,但是最後還是沒有離去外,其他人對於老者的話語似乎沒有絲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