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羽望思考著其他人為何不對老者的話語有所想法是時候,李月清輕輕的拍了拍桌子。
“既然諸位道友決定和我一路,那麼我先介紹下大家,然後有些事情我要說明一下。”
“這位是沫靈道友,金丹期,修煉沐春決,是一種強大的療傷法決,不過沫兒自身的防禦能力和殺傷力有限,各位道友要多保護她下。”
順著李月清所知方向看去,看見的一名女子,一身青衣,行為和舉止帶著女兒家的矜持,看見大家都看著她,便莞爾一笑,微微頷首。而李月清這個時候手指劃過,指向了先前被青鬱用劍刺穿手掌的男子。
“這位是淩兄,淩峰道友,是一名殺傷力極強的金丹大圓滿修士。”
淩峰此時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尤其是當他發現青鬱和羽望也在看他的時候,這種不自然更加明顯,手掌被貫穿這對於凡人來說是很嚴重的傷口,但是對於修士卻不以為然,經過沫靈的治療,此刻已經痊愈,但是痊愈的隻是他的手,他的內心始終存在了一片陰霾。此刻的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在羽望和青鬱的目光下笑了笑。
“這位是李百元道友,修為隻是築基大圓滿,但是身上攜帶了很多法寶,此行同樣希望各位道友多多照顧他下。”
李百元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依然是羽望初次見到他那“翩翩公子”的樣子,在原地提著扇子對著其他人一一拱手,隻是當他拱到羽望和青鬱的時候,麵對羽望和青鬱那帶著幾分玩味的笑容,卻是不如先前那般“翩翩”了。
“這位是..”
“..”
李月清將除開最後到來的那名修士外的人,一個個依次介紹,不過在介紹青鬱和羽望的時候隻是點了點名字,並沒有多說什麼,對此,除開最後來的那名修士,其他人的心中自然有數,最後青鬱介紹到了那名老者。
“這位是我族中的長輩,李參盛前輩,是一名元嬰修士,此行是為了保護我們安全而來的,所以各位隻要遵守規矩,相信此次行動便不會發生讓人不愉快的事情。”
李參盛隻是對著青鬱和羽望善意的微笑了下,然後獨自品著茶水,在李月清介紹完他的時候微微點了點頭,並不做多餘的表示。
而李參盛的這個舉動,其他尚還理解,就可憐了最後到來的那人,更加是一頭霧水,不過這時候李月清指將向了他。
“還請這位道友介紹下自己吧。”
“在下萬罡,見過諸位道友。”萬罡將臉上的疑惑收斂,帶著笑容起身,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枚珠子。:“在下是金丹後期修為,此行身上攜帶了一枚探靈珠。”
“探靈珠?萬道友竟然身上攜帶著這件寶物,看來此行收獲會更大了。”
探靈珠,本身可以容納大量靈氣,以備不時之需,但是最重要的是它對靈氣很敏感,遠比一般修士的神識感知要敏感很多,而一般來說越是靈氣濃鬱的地方,就越有可能存在著天材地寶。
萬罡外貌看上去大約三十,身形比較健碩,一雙眼睛如同銅鈴,給人一種穩重之感。
“好了,這下各位也互相認識了,我來說了一說一些要大家注意的事情。”
這個時候羽望似是知曉了什麼,停下了筷子,其他人都以為是下麵說的事情引起他的注意,隻有青鬱知道羽望其實是吃夠了,根本不是接下來的事情引起了他的注意。
李月清說著,將一張地圖拿了出來,同時一隻手在桌子上一掃,除開茶壺和酒水外,桌子中間的菜肴已經空了,而且桌麵十分整潔,將地圖攤在了上麵,將手指著地圖上的邊緣的一個地方,然後往另外一處拖動,然後在這條路線的周圍點了幾下。
“這是原始森林的部分地圖,我們此行將沿著這一條路走,這條路或許有些偏僻,但是這樣我們能夠和幾大宗門帶隊的隊伍岔開,互不影響。”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請大家注意,這三處是路上比較危險的地方,到時候沒有意外我們不會踏入,而這裡則是我們的終點,如無意外的從這裡我們就要返回了,另外雖然避開三處危險地帶,但是原始森林內是步步危機的而且不能飛行,所以這段路程我們大約需要走一天半的時間,來回要三天,不過我這裡還有一件寶物可以開拓出異空間供我們中途休息,各位隻需要帶好這三天內各自需要的物品。”
“現在呢,給各位一個準備時間,明天日出的時候我們在西門處集合,同時也是給各位道友一個最後考慮的時間,如果不想來了,這段時間都可以退出,我不會怪你們,但是明日出發之後一直到回來路上還請各位道友為了大家的利益不要擅自行動,諸位道友現在可以去準備了,明日我會在西門等待各位。”
隨後,除開羽望青鬱,還有萬罡這三人,其他六人裡,李月清最先告辭離開,然後李參盛依然隻是對羽望和青鬱二人說了幾句告辭的話語,然後一步邁出,跟隨在了李月清的身後,而李百元在這個時候也是告辭追了上去,隨後其他三人也依次離開,最後隻剩下了萬罡,青鬱和羽望三人。
萬罡一雙銅鈴大眼上下打量著羽望和青鬱,可是不管他怎麼看,除開覺得青鬱的姿色過人,讓人眼前一亮之外,便看不出其他的不同了,而在修士間外貌肯定不是能獲得他人尊重的一個因素,反而有的時候外貌會害了自身,至於羽望他卻是一點都看不透,若非這裡是南大陸他甚至會懷疑對方究竟是不是修士,應為自己從對方的身上感受不到法力的波動。
感受不到法力波動?萬罡突然想到了什麼。
能讓人完全感受不到法力波動,這不單單就是隱藏法力就行了,一般來說要麼要有特彆高明的關於隱藏方麵的神通,要麼就是有這方麵的法器,而最後一個原因就是對方的實際修為高出自己太多了,而且對自己法力的控製到了一種融會貫通,妙到毫巔的境界。
再聯想到之前那名元嬰修士對於他倆的態度,萬罡心中基本有了定義和自己的想法。
“二位道友,在下先行告辭了。”
萬罡說是道友,卻是行了一個躬身行了一個晚輩見到前輩的禮儀,說完也離開了此地,而羽望和青鬱兩人對視了一眼,均是看見彼此眼中的笑意。
“青鬱,我們也走吧,看看還有什麼地方沒有逛過。”
這場宴會進行的時間不短,至少此時的天已經黑了,廣場上的“前輩”們不知道是何時離開了這裡,而這個時候廣場下的這些修士也紛紛離開了,也就是在這人潮中,羽望和青鬱互相牽著手,離開了此地。
不知道是不是月光照耀的原因,在眾人離去後的廣場上,那原本是暗紅的疑似乾涸的血沾染在石磚上產生的顏色,竟然迅速變成了鮮紅,就如同是鮮血一般,而原本萬裡無雲,星光璀璨的天空竟然也在這鮮紅出現的時候,突然間烏雲密布,狂風大作,整個南大陸籠罩在了一片陰影之下,同時隨著第一滴雨水的落地,一場大雨洗刷著南大陸。
而在雨聲中,沒有人注意到,一滴鮮紅的給人的感覺像是鮮血的液體竟然從廣場的石磚中沁出,被雨水衝刷,但是卻衝不散它,它隨著雨水的衝刷,滾落下了廣場,濺落在了青石磚上,而這一次,它卻分開了,分開了的那一刹那,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可是在它消失的那一瞬間,更多的如同鮮血的液體從廣場的石磚上沁出,然後滴落,消失。
同時古蘭城內的幾道目光在第一滴如同鮮血的液體滴落消失的時候便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此地。
其中包括一名在大雨中依然在擺攤的老者,此人正是羽望和青鬱所見過的郭傑的一具分身,他將攤位擺在了城門內,借著城牆避過了雨水,雙眼半眯著,仿佛隨時死去,但是隨著那滴如同鮮血的液體滑落下廣場滴在青石磚上消失的那一瞬間,他的渾濁的雙眼瞬間睜開,閃過精光直勾勾的向著廣場的方向看去。
“血河之災!”
喃喃自語般的聲音從這名老者的口中發出。
而與此同時,原始森林中出現了陰森的如同幽魂飄蕩的聲音,還有車輪滾動之聲,兵器交加之聲,整個原始森林的所有樹木竟然是詭異的變成了猩紅之色,一縷縷的忽明忽暗的血紅色的火焰飄蕩在這些高大的樹木間,還有一道道紅色的身影在其間遊蕩,不過因為大雨和黑夜,再加上原始森林的特殊性,這些變化外人難以知道,起碼古蘭城內人就看不到。
而有幸見到這一幕的,便是此刻還在原始森林中的某些修士,他們見到了這一幕,隻不過他們卻再也走不出原始森林了,無法將所看到的告訴外麵的人,他們每個人的眼中帶著深深的恐懼,倒在了這場大雨中。
原始的森林深處,一名身著道袍的老者,正在急速的飛馳,向著原始森林的外圍飛馳而去,但是突然老者回過了頭,雨聲中夾雜著車輪滾動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道紅芒在雨夜中一閃而沒,而隨著紅芒一同消失的還有那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