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身旁幾隻怪物緊緊的盯著轉著他們血色的頭顱盯著自己。隻好強忍著不適,繼續催動潛心決。正忍的幸苦的時候,一隻怪物突然竄到他的麵前,一邊啃著同類的腸子,裂開滿嘴黑漆漆的嘴巴,詭異的打量著淩風。似乎在恐嚇他!淩風聞到一陣極其腥臭的惡臭,霸道的鑽進自己的鼻腔,強烈的刺激著他的感官。眼前那怪物又咬著那黑色的腸子。淩風忍不住彎下腰去吐了。
就在這個時候,潛心決的法力因為淩風的分神而減弱。旁邊等待良久的怪物扔開手上的殘渣,惡狠狠的朝著淩風撲上去。淩風彎腰不住的嘔吐,見怪物靠近自己手腕翻轉將手中的長劍淩空拋起。長劍由淩風的靈力所驅使,在空中快速的旋轉,鋒利無比的劍氣劃破衝上來欲圖取淩風性命的怪物的表皮。引來一陣淒厲的慘叫。
淩風直起腰身,看見怪物們又警惕的退下去,得意的笑了笑:“想要吃爺的身體,你們還沒有那個口福!”淩風叉著腰,高舉著天鋼劍,灌注大量靈力,準備與怪物開戰。那些正忙著啃食同伴的怪物見淩風殺氣畢現,紛紛圍將上來,一個個揮舞著爪子,舔著嘴角的涎水,拿那光禿禿的腦袋一動不動的對著淩風。
濃密層疊的樹枝成為戰場。怪物們習慣於在樹枝間上竄下跳,借著樹枝的彈性撲向獵物。爪子朝著淩風的腦袋狠狠的劃過去。淩風借著樹枝一躍而起,躲開那密集的攻擊,將怪物們拋在腳下,趁著它們撞成一團,揮起手中的劍灌注一股強大的靈力朝著下麵腳扭成一團的怪物俯衝而下!靈力灌注形成的強大劍氣就像一顆小炮彈,在怪物中間炸開,金黃色的光線從爆破的靈力中直射出來。灼熱的光線刺穿怪物們的身體,灼燒出數不清的小洞,將怪物們熔化成一團血水,順著樹枝潺潺滑落。
剩下的怪物見同伴死無全屍,領教到淩風的厲害。衝著淩風憤怒的嘶吼著,一邊縮回叢林裡。
淩風身上的衣衫被怪物們撕成碎片,浴血執劍而立。敞開破碎的衣襟立在大樹之巔,望著鑽回樹叢裡的怪物,隱隱有王者之風。身上的元魂珠吐出靈力修補著他的傷口。皮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隻剩下幾點血漬沾在完好如初的皮膚上。
望著濃密的樹叢,淩風不敢貿然乘勝追擊,以他的直覺來說,樹叢裡肯定隱藏著怪物的首領,至少也是一個領導級彆的怪物。實力可能遠遠在一般的怪物之上。說不定人家正準備了天羅地網等自己鑽進去。乾脆盤旋在樹枝頂端打坐起來。等待身體恢複了,才運起體內浩瀚的靈力。他猜測體內的靈力可能和他吞下的幾顆珠子有關,況且他又是聖靈之體,對駕馭這幾顆珠子應該是易如反掌。此時不知九天神帝正蝸居在他的體內。
淩風與怪物對峙良久,抬頭望天天色已經十分黯淡,心下擔心東方學和夕顏舞的安全,這兩個人不知道遇見了什麼危險沒,這半天都不見來找自己。淩風心想,敵不動,我動,乾脆主動挑戰上那怪物的首領,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自己又不是羊兒吃草就能過活。乾糧和水都在東方雪的空間背囊裡。跟怪物廝殺了半天淩風腹中已經空了,嘴唇乾渴難耐。
於是施展開雙臂,舞出一個圓圈的形狀,手指帶著綠色的光芒,醞釀一個太極光輪在手掌上。太極光輪迎合道家的八卦陣,吸取天地間的陰陽之氣,慢慢在掌中融合個人靈力,以淩風目前的修為,隻能凝聚一丈大小的綠色光球,光球閃爍著盈盈綠光,在淩風懷中旋轉。被他全力的往下一推,急速的向樹叢中飛去。光球帶著強大的破壞力,一路洞穿樹杆,燒毀樹葉,打的樹叢裡的怪物嗷嗷直叫,四下竄逃。
淩風透過光球洞穿的圓形大洞清楚的看到了樹叢裡發生的一切,突然一道淡灰色的影子閃過,在淩風還來不及看清楚那影子的具體麵目前,他的臉上早已狠狠的挨了一拳,鮮血從淩風的鼻腔和嘴裡噴湧出來,染紅了他整張臉,滴滴嗒嗒流到他的胸前。
淩風來不及作出反應,左臉上又吃了一拳,他感覺左臉上挨上一片冰冷,耳畔響起一聲若有似無的冷笑,那聲音就像鐵鋸拉過木門,粗澀厚重,十分難以入耳。緊接著淩風的左臉皮被完整的撕下,被那帶血的爪子“啪嗒”一聲甩在一旁的樹乾上,迎風懸掛。還淌著殷紅的鮮血。
淩風忍著劇痛,抬起手臂隔開怪物的第三招,右臂擋在右臉前以免自己整張臉皮都被撕下,怪物的鐵爪十分用力,閃著鋼刀般的寒氣,被淩風迎麵硬生生的擋住攻勢,那爪子直直的穿透淩風的手臂,其中兩根手指從淩風手臂的骨頭上穿過去,將淩風的整條右臂卸下。血肉和骨頭穿插其中,整條斷臂破爛不堪。
淩風吃了怪物三招,身體已經被活生生的卸去小半,隻好提起天鋼劍去應付,一邊不住的往後退。幸好體內靈力充足,一瞬間已經將傷口止血,他慘敗著臉往後縱身躍出去幾十丈避開怪物緊密霸道的攻擊,在一個逃一個追的過程中,他終於看清了那怪物的真麵目!這個怪物跟普通的人性怪物不一樣,他的前額上長著一隻拳頭般大小的眼睛,占去臉的三分之一麵積。那眼睛閃著詭異的綠色光澤,淩風看了一眼便覺得腦中一陣暈眩,隨後暈死過去。昏過去前,他仿佛看到怪物那嗜血的大嘴,正朝著自己撲過來。隨後他感覺自己掉入了一處溫暖柔軟的地方。
淩風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黑暗,他凝神細聽,周圍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他伸開沒有斷掉的那隻手掌,身下冰涼堅硬的觸覺讓他清楚自己尚在人間。他伸開腿緩緩的探測著周圍的空間,腳能自由的伸展,沒有遇到一絲阻礙,空中新鮮,沒有異味。這讓他送了一口氣。左臉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他沒有用手去摸,知道自己此刻的情況肯定十分慘烈。他掉進沼澤裡,然後不知道怎麼又來到這裡。既然有新鮮的空氣,至少證明這不是一個十分密閉的空間,隻要他恢複體力,說不定還有機會出去。
淩風忍著全身破碎般的疼痛,從地上摸索著站起來。讓自己朝著一個方向慢慢的踱過去。一隻手在前麵胡亂的劃著,以防自己撞上什麼東西。他的左臉已經被毀,如果再撞上什麼,說不定會影響視力。終於他摸索到了一麵冰冷的牆壁,他用手錘了錘牆壁,牆壁沒有絲毫震動,隻有厚重沉悶的回音輕輕的響起。
淩風心想自己也許不是掉在一個密室內,畢竟一個密室自己如果能進來?隻是他現在沒有照明工具,不好斷定自己此刻的處境。乾脆席地而坐,幫助自己療傷。
東方雪和夕顏舞在寂滅鬼穀的入口處等了許久,及至天色暗沉,伸手不見五指,兩個人才戰戰兢兢的就近尋了一個大洞安歇下來。
“小雪,你說淩風他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怎麼還不回來啊。”夕顏舞背部靠著一塊大石頭,將小手放在火堆前吸取著熱量,來驅散夜晚的寒氣。幸好這鬼地方除了石頭也有一些樹木生長其間,不然她們今天真的要凍死了。鬼穀的夜晚十分寒冷,晝夜溫差比較大。光憑夕顏舞的修為,要抵擋住寒氣的入侵還有一些困難。
“我想老大他們一定會沒事的,隻是被某些事情纏住了。我們明天一早去森林裡找找看。”東方雪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在這種時候隻能將善意的謊言來安慰夕顏舞。老大脾氣,他絕對不可能會把他們兩個扔在這裡不管,而且他說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隻是這麼晚了還沒回來,東方雪心裡也十分擔憂,又怕加深夕顏舞的恐懼,隻好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老大他們說不定等會就回來了。他們的糧食還在這裡呢。”夕顏舞喝了一口水,掏出一塊餅咬食起來。蠕動著紅豔豔的丹口,一雙明媚的大眼撲閃著,仿佛兩隻蝴蝶停在她嬌豔的臉龐上。
兩個人正在說話間,聽的洞外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同時拿起手上的兵器,警戒的站起來。
“老大,你們總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出事了!”夕顏舞看見淩風和焦屠安然無恙的回來,高興的迎上去,淩風也不說話,找了個靠近火堆的位置就坐下來。
夕顏舞自顧自的說著,一邊張羅著他們二人的乾糧:老大,我們早上遇見的怪物找到了嗎?”
淩風搖了搖頭,眼裡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旁邊的焦屠也是一聲不響。接過夕顏舞的餅咬了一口,“噗”的一聲吐在地上,將手裡的餅柔的粉碎,仍將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