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了下來,驅除心裡的恐懼,再大的恐懼也戰勝不了死亡,一個心中不懼怕死亡的人,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是他懼怕的?
風雷用一種微笑的眼神看著段無名,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在舌頭上舔了舔,就要劃破段無名的臉。
段無名嗅到了死亡的味道,這個時候,天上的太陽突然隱去,白雲被烏雲取代,天完全的黑暗了下來。
風雷怪叫了一聲和二十幾個海沙幫的人奔到了遠方,很快消失在段無名的視線。
段無名在心裡竊喜,看來是自己命不該絕,有人救了自己,解救自己的人的法力非常高強,他的法力如果不高強,就不會讓這天地突然變色。
段無名想得沒有錯,段無名的麵前飄下來一個人,很輕的落在了地上,這個人全身是藍色的,穿著藍色的衣服,披著的長發一半是藍色一半是黑色,看起來二十幾歲,很年輕很英俊,這個人救了自己。
這個渾身藍色的人張開口,輕輕一吹,從口中出現一團藍色的煙,藍色的煙到段無名的身邊,段無名感覺失重,摔在了地上。
從地上爬起,雙手抱拳,感謝麵前這個一身藍色人的救命之恩,這個藍色的人也雙手抱拳向段無名回禮,一個非常儒雅有禮貌的人,回完禮這個一身藍色的人張開了嘴巴,對著天空,從藍色人的嘴巴裡出來一團藍色的煙,緩緩的往天上飄,等藍色的煙完全消失不見,再過去半分中,天上的烏雲在朝兩邊緩緩移動,白色的雲朵出現,被隱藏了的太陽也出現,天地又恢複了明亮。
這個世界上的高手是如此的多,師父,走了的風雷,麵前的這個男人,他們都有著自己從未見過和聽說過的絕世武功。
他們在今天出現在自己身邊,曾經不曾見過有誰會他們的武功。
江湖上應該有非常多的人會這些在自己的眼中覺得奇怪的武功,自己孤陋寡聞,沒有踏上江湖,隱隱的心中有所感覺,覺得自己的命運被一根看不見的命運繩索牽引著,牽引著去向自己想去的地方,這個地方是哪裡暫時不知道。
隱隱的覺得自己的命運會變得和往日不同,這是命中注定的,自己無法逃避。
向往那個江湖,那個充滿了血腥無奈和愛恨悲愁的江湖。
“這裡你不能久留,一刻也不能多留,因為要不是我來到這裡,你的命就已經到了閻王殿,我能夠救你一次,卻不一定有緣救你第二次,在這裡你會非常的危險,你的兄弟會沒事的。”
“你回去趕快收拾行囊離開,過幾天回來。”
“在路上我告訴你為什麼?”
段無名相信了藍色人的話,奔進了自己的屋裡收拾了行囊,跨在了肩上就離開了,對任何兄弟都沒有說也沒有打招呼,看守大門的兩位兄弟雖然看見自己離開,卻沒有看見自己的行囊。
在出大門的時候自己把行囊放在了白色長袍的裡麵,走了出去。
和藍色人一起朝前走,走到看不見忠義堂的建築的時候,拿出了放在白色長袍裡麵的行囊,行囊其實就是一個簡單的包袱,裡麵隻有一套可供自己換的衣和幾十兩銀子。
在走的路上,藍色人說:“風雷怕我,遇見了我就會逃開,因為隻有我能夠製服得了風雷,風雷的魔法學徒初級魔法是我教的,我有破解它的方法。”
什麼是初級魔法?段無名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知道一定是武功。
果然藍色的人說:“初級魔法是一種武功,修煉到了這層武功的人和常人不一樣的,因為和常人比起來,他們的身體就是你用刀砍,也無法傷得了他們,他們的身體就跟鋼鐵一樣,他們要殺死一個普通人就像是踩死一隻螞蟻那樣容易,就算你的武功再高強在初級魔法師麵前都是不堪一擊。”
“我之所以救你是因為我看得出來你的心不壞,也看得出來,你的身體具備了常人不具備的潛能,你是練武的好料子,你是個人才,你死在了風雷的手中是多麼的可惜。”
“風雷作惡多端,但是這個世界除了我沒有其他的任何一個人能夠製得了他,他又會另一種我不會的武功,我除了阻止他作惡,其實拿他也毫無辦法。”
“你剛才看見了沒有?你看他那奔跑的速度比閃電都快,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奔跑的速度有他快,他是初級魔法師,以前的時候他也是常人,他的運氣好,遇到了我,教給了他初級魔法的功力。”
“他要殺你是輕易的事情,甚至你是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你的身上受傷的時候,你還會覺得非常的舒服,你就舒舒服服像是在做一場大夢的死去。”
“今天是你的命不該絕,遇到了我,你如果要遇到除我以外的任何一個人,現在你就不可能和我一起走在這條路上說話了,這要有多深的緣分才能,你具備了。”
“你殺了海沙棒的幫主,他們一定會瘋狂的報複,風雷是鐵頭的生死之交的朋友,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麼成為朋友的?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有著什麼樣的曾經?知道的是,他們融進了彼此的生命裡,一方有難另一方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相救,即使是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也無怨無悔。”
“現在你殺了風雷的朋友,跟殺了風雷有什麼區彆?你應該知道後果,我也知道在那樣的情景下你沒有選擇,鐵頭殺了你師兄,你不可能不殺了鐵頭。”
“現在你就算是有十個也不算風雷的對手,你趕快走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在風雷找不到的地反方,忠義堂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呆在忠義堂直到你回來,我在忠義堂風雷就不會再來,你就按著你心中想去的方向去,按自己的心中來選擇,在前方你會遇到有緣人,會學到克製風雷魔法功夫的功夫。”
對藍色的人出手相救,段無名隻有無言的感激,現在自己不離去呆在忠義堂自己的生命和忠義堂弟子們的生命都會有危險,已經和風雷交過手,知道風雷的武功,殺死自己是很容易的事情。
去往遠方自己向往的遠方,學得一身本領才能夠戰勝邪惡的高手,這個江湖上處處有邪惡的高手,欺負弱小的人,到處作惡。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選擇,走遠了,沒有回頭,心在滴血,不知道藍色人的名字,不認識藍色人,但是相信藍色人一定會保護好兄弟和嫂子的安危。
翻過了大山,來到江河邊上,滔滔的河水滾滾向前滾去,江河的中間有一座石橋,過了石橋就看見了村寨,水泥屋,看見了石頭鋪成的街道,街道兩邊的生意店鋪,街上的人非常的多。
天上的太陽早已經落山了,天上的夕陽也落山了,天上的白雲在飄散,烏雲撲來,天在變黑,完全的黑暗了下來。
現在天地的黑暗不是藍色人用奇怪的方法變得,而是自己黑暗了下來,因為已經到了一天的儘頭。
還想趕路,看不見路了,沒有地方趕,肚子餓得叫了起來,走進了亮著煤油燈的客店。
店裡很熱鬨,喝酒吃飯的人很多。
段無名肩上背著行囊手中拿著流浪刀的踩著木梯上了二樓,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喊小二切兩斤牛肉,一盤花生米,一盤辣子,一盤白斬雞,一盆米飯,一斤白頭醉。
段無名的聲音洪亮,二樓上吵鬨的食客瞬間就鴉雀無聲了。
都看著段無名,開始段無名沒有在意,看著戴著棉帽,臉上凍得通紅的小二進了柴房,感覺到了周圍有些不尋常,記得上樓來時還是吵吵鬨鬨的,怎麼現在突然就安靜了,一看,食客們都停下了手中在吃東西,看著段無名。
看得段無名渾身不自在,尷尬的笑了笑,順下了目光看著桌麵上的流浪刀,在找握刀的合適角度,麵對突然來的襲擊,自己必須速度要比對方更快的反應過來,才有必勝的把握。
江湖上充滿了凶險,不處處小心翼翼,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自己是怎麼死的?
當然身體沒有動,從食客的目光裡,沒有看到刺殺的欲望,沒有嗅到死亡危險的味道。
一盤切牛肉上來了,看著熟透的牛肉,段無名的嘴巴裡麵已經有了很多的口水,再也不在意食客的反應,大口的吃了起來。
香噴噴的米飯也上來了,津津有味的吃著,周圍響起了喧囂聲,食客的目光離開了段無名,自在的喝酒吃飯談人生去。
吃著美味,心情非常爽,吃到一半,一斤酒下肚,有些醉了,臉通紅了起來,雙眼有些模糊,看著前麵,好像看到了一個女人,又好像沒有看到,睜大了雙眼看,這一回看清了,前麵的確有一個女人,穿著淺藍色的衣服,紮著辮子,兩條眉毛彎彎的像月亮。
淺淺的笑著,臉上有酒窩,肌膚雪白,這個女人正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