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這個女人怎麼一直看著自己?
已經吃飽喝足了,差不多醉了,站了起來,叫小二過來,付了一桌的酒飯錢。
搖搖晃晃的下樓,走出客棧,外麵很黑,看不見路,又進屋問這附近有沒有客棧?掌櫃是個胖子手指著外麵的黑暗處:“不遠處就有一家,不太遠。”
謝了掌櫃的,就朝掌櫃所指的方向走去,在黑暗中摸索,腳踩到了草,已經偏離了正路。
身體搖搖晃晃,酒勁發作了,腦海很沉重,渾身很沉重。
這樣走下去,路程雖短,走到天亮也走不到客棧,原地坐了下來,涼風刮過全身,冰涼刺骨,沒有辦法在這裡過夜,還不如在客店過夜,至少,在客店過夜,不會如在這裡這般的寒冷。
便往回走,一束火把燃起,照著段無名的臉,段無名看見拿火把的就是先前自己看見的女人,這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在心裡想,難道自己走了桃花運?相信天上沒有掉下來餡餅的好事,其中一定有詐。
腦袋很昏沉,沒有理這個女人。
看著段無名摸黑前去,英荷緊咬著嘴唇,氣得一跺腳,心想自己這麼漂亮,這個外鄉來的男人,竟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發出了一聲尖叫,尖叫聲驚醒了段無名。
段無名回頭,身後沒有了火把的光亮,火把在突然之間就熄滅了,眼前不見一個人影,不見這個漂亮的女人,這個女人在使詐?不知道在玩什麼鬼把戲?
轉念一想,這個女人發出的聲音是那麼驚恐,不像裝出來的,已經感覺到了危險,全身的神經緊繃了起來。
自從在風雷麵前使出了黑暗係法,流浪山外,就小心翼翼了,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就會遭到師父的敵人攻擊。
嗅到了危險越來越濃,對方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聽到了輕微響動的聲音,那是敵人在向自己逼近。
段無名握緊了手中的刀,現在吃飽喝足完全有力量戰鬥。
從黑暗的天空跳出無數條人影,完全看不清人身和臉,隻能靠那種濃的氣壓來辨彆對方的攻擊。
在完全看不見的地方和敵人廝殺,這是自己的第一次,心裡有了廝殺的欲望,也要試一下在這黑暗中廝殺的滋味。
感覺到身後的天上有一個人在迅速的攻擊過來,側身避過,前麵來了一個人,抽出了手中的流浪刀,揮刀刺出,憑感覺知道這一刀刺中了敵人的腹部,對方慘叫一聲就倒了下來。
周圍來攻擊的人越來越多,根本就不知道有多少個?一點也不了解敵人的背景,那個女人現在在哪裡?想到了那個女人,知道此時的那個女人肯定非常痛苦,因為她已經是獵人的獵物,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活著還是已經死去?
希望這個女人還活著,雖然不知道,但是為了這個女人自己要奮力廝殺渾身有了力量,想救出女人的欲望壓倒了一切。
揮刀的速度越來越快,聽到了很多人倒下的聲音,他們的武功都不高,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自己不能掉以輕心,強悍的敵人一定躲了起來,等待機會給自己致命的一擊。
發現這樣打鬥下去,自己必敗無疑,因為對方的強悍對手還沒有出手自己的力氣就已經被耗儘,即使對方不是什麼高手,但是在自己的力氣被耗儘了的情況下,自己毫無還手的能力,這是敵人的戰術。
現在就逃跑,想到了這個女人,不能見死不救,心中早已經知道這個女人和他們絕不是一夥的,看起來這個女人很善良,自己和這個女人不認識,這個女人為什麼要殺自己?在客店喝酒的時候看見這個女人注視自己的目光沒有邪惡的東西,裡麵有愛慕,一個男人心思不是太細膩但還是感覺了出來,自己一直忠於自己的內心。
周圍沒有了動靜,不尋常的安靜,剛才的聲音在突然之間就消失無蹤。
段無名的額頭上滾出了冷汗,現在雖然是冬天,因為神經緊張而滾出冷汗,握刀的手更緊,嗅到了濃濃的死亡味道,仿佛自己的腦海裡出現了現在搏殺的場景一般,對方停止了所有的動作等待給自己致命的一擊,看不見女人在哪裡。
腦海裡的畫麵消失,段無名奔跑,飛了起來飛到了客店的屋頂上,從另一邊跳下來,破窗進入二樓,先自己喝酒的那張桌子還在,二樓上麵除了打掃衛生的店小二就沒有了其他的人。
破窗的響動驚得店小二的褲子都濕了,用一種非常驚恐的眼神看著段無名,看著店小二這樣驚恐的麵孔,知道他會大聲的叫起來,一步跨到店小二的麵前,用手捂住店小二的嘴巴。
店小二想驚叫,無法驚叫得出來。
拖著店小二到了隔間屋裡,關上了滑動的木門,示意店小二不要出聲,店小二點了點頭,段無名才把捂住店小二嘴巴的手放開。
嘴巴伏在店小二的耳邊說:“你我千萬不要出聲,因為有人追殺我,對方的武功非常高強,你若出聲,會被他們殺死的。”
“我沒有得罪他們也不認識他們他們怎麼要殺我?”像是在問店小二又像是在問自己。
樓梯響了起來,二樓上出現了十幾個人,都戴著紅色的頭盔,身穿紅色的兵服褲子,黑色的軍鞋,手握鋒利的長刀,各個麵色陰狠,到現在段無名完全看清追殺自己的人是一群兵。
這群兵自己不曾見過,龍虎鎮上的兵都是穿著藍色的衣服,而這一群都是紅色的。
看著店小二的眼睛,店小二的眼睛裡全是驚恐和迷惑,看來店小二也不知道這群兵的來曆。
店小二都不知道這群兵的來曆,他們肯定不是這裡的人,既然不是這裡的人為什麼要殺自己?
樓下還陸續的有人上來,段無名看見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的臉上沾滿了鮮血,看著這麼柔弱的女人被這群兵擒住,心裡的怒火瘋狂的燃燒,在心裡咒罵他們是一群畜牲,禽獸不如。
這個女人看樣子被嚇壞了,渾身癱軟如泥,被兩個年輕的兵抓著,兩個年輕的兵的臉上全是獰笑,他們在慢慢逼近,終於在隔間的門口停了下來。
店小二被嚇得幾乎要暈了過去。
哐當一聲響,隔間的門就被滑開,段無名和店小二暴露在幾十個兵麵前,被擒住的女人看見段無名被他們發現,眼裡閃爍出不忍的目光,這一瞬間不忍的目光被段無名捕捉到。
段無名麵無表情的站了起來,手中握著陪伴了自己很多年和自己有了很深感情的流浪刀,就像是失去了媽媽的孩子又找到了媽媽有了依靠。
心裡充滿了自信,剛才和他們交手,已經知道他們的武功有多高,若不是害怕他們有計謀自己不會逃到這裡,逃到了這裡現在自己的體力已經恢複,現在就算對方有計謀自己也無所畏懼。
對店小二說:“有我在你不要怕。”把店小二擋在了自己的身後,對著一個滿臉是胡子看起來像是頭頭的家夥說:“我第一次來到這裡,不認識你們從未和你們打過交道,也和你們沒有一點恩怨,你們為什麼殺我?我想這是個誤會,放了那個女人,我請你們喝酒,過去的事情就一筆勾銷。”
滿臉是胡子的男人冷哼一聲:“你以為你殺了我十幾個兄弟,就能夠讓這筆仇恨一筆勾銷?你以為你能救得了這個女人?你要救這個女人也行,那麼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用你的命換這個女人的命怎麼樣?”
到現在段無名一直在疑惑中:“我對你們來說那麼重要?這個女人是誰?”
隻聽見在場所有的兵都狂笑了起來,仿佛不認識這個女人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這個女人是誰你都不認識?這些年你白活了。”
段無名越來越奇怪,目光落在了這個女人的身上,看著這個女人的雙眼,發現這個女人的雙眼裡有一種心疼和好像是認識自己的東西。
自己是真的不認識這個女人。
“兵哥我第一次來到這裡,也是第一次遇見你們,和這個女人也是第一次見麵,到現在我還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名字,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做什麼的?這其中肯定有誤會,放了這個女人。”
“放了這個女人也行,用你的命做交換。”說著所有的兵又狂笑了起來,聲音猖狂至極。
段無名心裡的怒火燃燒了起來:“你們若再不放人,就不要怪我的刀無情,就是你們幾十個人同時來上也不是我的對手。”說著把沾滿了鮮血的刀放在了自己的臉前對準了他們。
對這幾十個兵,段無名完全有把握,不需要多長時間就能夠把他們給解決掉,因為他們中間沒有誰的武功有自己高,他們和風雷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