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1 / 1)

魔仙道 一陣風 10281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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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裡。”火雲道長氣得狠狠在齊昊頭上敲了一記。

齊昊痛得倒吸了口冷氣,這才把目光認真的注意到牛鼻子手裡托著的寶物上,拳頭大小,呈蠶繭形,翠綠通透,盈潤晶瑩,而且胎體內布滿了像血管一樣的紅絲。

“這叫雲桐胎晶,以氣運結胎,集天地精華而生,俗話說,沒有梧桐樹,引不來金鳳凰,而這雲桐卻是生長在氣運之上,十年生一寸,百年長一尺,千年才孕育成胎。”火雲道長看看齊昊,卻見一雙眼睛瞪得溜圓,目不轉睛的盯在雲桐胎晶,氣得差點一腳將他踹飛了。

“師尊,你說什麼,什麼鳳凰,氣運的?”齊昊見火雲道長滿臉怒火的盯著他,不由打了個冷顫。

“氣運,是指氣數,命運,小至個人,大至國家,你沒氣運,就要倒黴。”火雲道長盯著齊昊,目光似笑非笑的隱動著陰險。

這個表情齊昊卻看明白了,忙向後退了退,奶奶的,我今天沒氣運,便要倒黴。

見齊昊還是一副無知的樣子,火雲道長也懶得多解釋了,冷哼了一聲,“這塊是好東西,卻也是催命符,如果傳到皇帝耳朵內,咱倆的腦袋全得落地,是凡與你我帶親的,一個都跑不掉。”

“為,為什麼,哦,是因為氣運嗎?”齊昊見火雲道長臉色不好看,忙自問自答道。

“唉——”火雲道長無奈的歎了口氣,無知真幸福啊。又看了看齊昊,“這東西是你找到的,也就是說與你有著莫大的緣份,不過,這個緣份是禍是福就不知道了,所以,這個東西必須要馬上處理掉。”

“意思說,這東西——可以交給我處理?”齊昊伸了伸手,又縮了回去,從火雲道長的神色,也是看出了這東西不簡單。

什麼意思,這死牛鼻子說得和真得似的,是欲擒故縱,還是這死牛鼻子怕倒黴,要將這倒黴之物交給我。

拿還是不拿,奶奶地,也不知這死牛鼻子究竟什麼意思。

齊昊眼睛骨碌一轉,嘿嘿笑道:“師尊說得哪裡話,咱們什麼關係,俗話說,見者有份,你也和他很有緣啊,這樣吧,你小半,我大半——不,一人一半,一人一半。對了,師尊,這東西究竟有什麼用啊?”

火雲道長心裡這個氣,聽說倒黴了你一人一半,倒是半點虧不吃。也不與他計較,指著雲桐胎精道:“此物是煉法器飛劍最好的材料之一,除了能增加法器飛劍的柔韌性,更重要是的能和法器飛劍之間產生血脈相連的感覺,催動起來如臂使指。”

“法器,飛劍?這東西我不懂啊!”忽然,齊昊眼睛一亮,用手比劃了一下,“能不能給我煉製一把大弓?”

“你倒是不貪心啊,一把大弓就去了大半。”火雲道長鄙夷了齊昊一眼。

“嘿嘿,師尊咱倆什麼關係,共同發財,共同進退,這次您吃了點虧,將來我一定成倍的給師尊補回來。”齊昊見火雲道長的神色似是有商量,開始運用無恥大法,得到便宜是真地。

“這東西不像彆的東西,有緣得知是福,無緣強求便是禍,剩下的一塊也成全你了吧,你準備還煉件什麼?”火雲道長顯得無奈,目光中卻是隱動著幾絲詭異。

“啊?”這個太出乎齊昊的意外了,就像是被小公主抱住,要他做駙馬一樣,不給一點考慮的時間。

奶奶地,不是福就是禍,這讓我怎麼選擇啊?一雙黑漆漆的眸子急閃,瞧了火雲道長一眼,試探道:“師尊,你一點不要?”

“不要。”這次,火雲道長回答的特彆堅決痛快。

“你要點不行嘛,要不然——我心裡沒底。”齊昊抓抓頭,很無恥道。

火雲道長牛蛋的大眼睛一瞪,一腳就將齊昊踹得倒飛了出去。

“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說,餘下的部份煉什麼?”

你奶奶呀,昨晚還一副怕被搶了似的,今天卻變成強買強賣了。齊昊揉揉被踹痛的肚子,一咬牙,“真得都給我——那好——”

齊昊略想了想,第一個卻是想到了小公主,那可憐而又柔弱的樣子,真讓人心痛。

“剩下的能不能煉把短劍?”

“短劍?”火雲道長皺了皺眉,又看了一眼雲桐胎精,“這卻是有些浪費了?”

“那就煉兩把,再不三把,你一把,我一把,那一把——”齊昊說著嘿嘿一笑,目光卻偷偷瞥著火雲道長。

火雲道長也是嘿嘿一笑,鄙視了齊昊一眼,似是看穿了他想什麼,“不如這樣吧,就再煉一把弓,我這裡正好有圖樣,稱為龍鳳羽霄弓,也叫鴛鴦比翼弓,一大一小。”

“好啊好啊,對了,師尊你會煉嗎?”齊昊一聽,心裡頓時興奮起來。

“啟爐。”火雲道長大袖一甩,“轟——”一聲,那座一人多高的爐鼎頓時竄出火焰。

隨手丟給了齊昊一把大扇子,“煽火。”

這是為自己做事,齊昊自然是沒話說,把腳一跺,紮穩馬步,用扇子猛得扇了下去。

隨著催動,爐火越來越旺,紫色的火焰把爐鼎都炙烤得升騰起扭曲的氤氳,火雲道長那胡子更紅了,迎著炙熱得氣流微微的拂動。

大袖一卷,從架子上攝了幾塊材料投入到了爐中,催道:“加風,加風,不可須臾停頓。”

齊昊早已累得汗流如漿,麵皮烤得快要裂開了,聽火雲道長催促,忙腳下連跺,一股股冰涼的地煞之氣湧進身體,這才稍稍緩解,但是為了自己的弓,也隻有拚命了,抱著大扇子連連催動。

“停——”

隨著火雲道長的一聲大喊,齊昊抱著大扇子一個跟頭摔了出去,整個人都累抽筋了。

……

“舅舅,舅舅——”外圍有侍衛把守,佟寶隻好隔著侍衛輕輕的呼喊,這還是向侍衛使了銀子,否則,直接就被趕了出去。

內圍每隔數步就是一個太監,躬著身子,低著頭,似是正侍候著什麼大人物駕臨,其中一個年近四十的大太監聽到呼喊聲回過頭來。

向佟寶揮了揮手,又向遠處看了一眼,這才向身邊的太監悄聲交待了一聲,快步跑出來。

“你怎麼這時候才來。”大太監拉著佟寶走到了一邊,“快說吧,究竟怎麼一個事?”

他邊問邊注意著遠方,怕是誤了事。

“舅舅,我,我快在紫壽觀混不下去了。”佟寶說著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舅舅,您一定要幫幫我,您要不幫我,我就跪在這裡不起來了。”

“蠢貨,我是你親娘舅,不幫你幫誰。”大太監顯得有些惱怒。

……

遠處,一駕鳳輦緩緩行來,前有侍女引路,後有小丫頭環護,鳳鈴聲聲,隨風作響。侍衛和太監忙呼啦一下全跪倒在地,個個噤若寒蟬,連頭都不敢抬。尾隨在鳳輦之後的是青一色十五六歲的小丫頭,身著翠綠色的長裙,手裡托著各色水果或器皿。

鳳輦無聲無息的停了下來,先是探出一張俊俏的小臉張望了下,小丫頭一身紫色長裙,身材細軟窈窕,淨白無瑕的臉蛋,細眉明目,櫻潤的小嘴有如明珠點絳。

回過身把鳳輦的簾子挑開,一位華貴的少婦這才露麵,青絲高綰,金釵點顫,搖曳的長裙繡鳳描金,外麵又罩了一層輕薄如蟬翼的黃紗,真可謂,風吹仙袂飄飄舉,粉膩酥融嬌欲滴。柳眉鳳目,麵容嬌潤,高貴而又溫和,那明珠點絳般的櫻唇和那盈盈流轉的目鳳始終噙著笑意。

“蘇貴妃——”正和佟寶說著話的大太監嚇得一哆嗦,轉身就想往回跑,但馬上意識趕不急了,忙撲通一下就地跑倒。以前都會聽到侍女傳報,這次卻沒想到來得無聲無息。

“快跪下,你不要命了。”大太監也不敢抬頭,反手用力的扯了扯佟寶的衣襟。

佟寶已經看傻了,呆呆的望著那美貌的小少婦,他哪曾看過這樣華貴又美貌的女子,那笑意嫣然,嫵媚動人,一個眉神,一個舉動都透著一股成熟的韻味,勾魂啊,小腹沒由來的一陣火熱。

連連被舅舅扯了幾下,佟寶這才醒悟過來,忙跪倒在地,但還是忍不住偷偷的往那邊瞧,小巧的蓮足時隱時現,長裙搖曳隨鳳而動,那被玉帶束起的小腰不堪一握,輕輕款動間,美妙之極。

“蠢貨,給我低下頭,你想死啊!”大太監自然不放心,自己的外甥什麼品性他自然清楚,偷偷一瞥見,果然見他偷偷的亂瞧,心頓時大怒。

這蘇貴妃為人最為和氣,最好說話,可是,這不能說明她沒有手段,否則,帝王的女人千千萬,很多一輩子都沒見過皇帝一麵,而她怎麼會在入宮幾年就坐到了貴妃的位置。

“來福——”大太監怕什麼來什麼,蘇貴妃走到他的位置竟停下了步。

“娘娘,奴才在。”大太監冷汗都下來了,也不敢抬頭,連向前爬了幾步,等待蘇貴妃的教訓。

“你在做什麼呢?”蘇貴妃倒也沒有不高興的樣子,反而似是很感興奮的樣子。

“回,回娘娘的話,奴才,奴才的外甥找奴才,奴才與他說幾句話。”來福不敢相瞞,這蘇貴妃精明著呢!

“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事,說來聽聽?”蘇貴妃一副對下人關切的尋問道。

“沒,沒有什麼難處,就是一些瑣事,奴才會處理的,謝謝娘娘關懷奴才。”來福感激涕零的回道。

“那位就是你的家人嗎?”蘇貴妃指一指佟寶。這小子雖然嚇得哆哆嗦嗦,卻還在賊眉鼠眼的偷偷往她這瞧,蘇貴妃也不在意,隻是淡淡的一笑。

“是是是,他是我外甥,叫佟寶,還不快過來給娘娘叩頭。”來福忙提醒自己那蠢外甥。在當職時擅自脫離,那可是大不敬,處理不處理他,那可是蘇貴妃一句話的事。

“給娘娘叩頭,給娘娘叩頭。”佟寶也爬前幾步,連連向蘇貴妃叩頭,卻是又忍不住偷偷瞧了一眼,忙又低下頭。

“生的肥頭大耳,倒是一副富貴相。”蘇貴妃笑了笑,“看你一身穿著,應該在紫壽觀當職吧?”

“回娘娘話,奴才正是在紫壽觀當職,在丹院負責為萬歲煉仙丹,手底下管著幾百號人。”佟寶忙說道。

蘇貴妃點點,又看了一眼來福,“你們娘舅外舅就聊著吧,本宮準你的假,如果有什麼為難之事,可以和本宮說。”說完,蘇貴妃移動蓮步,嫋嫋向園子裡走去,那感覺,對人說不出的溫柔和親切。

佟寶心動一陣急跳,突然膽由心生,忙往前爬了幾步,“娘娘,奴才有話要說。”

來福冷汗又冒了出來,忙去扯佟寶,“你大膽,這等小事也敢惹娘娘心煩。”

“娘娘,奴才能處理。”來福忙又向回過身的蘇貴妃回道。

“說來聽聽也無妨,本宮倒也沒什麼事。”蘇貴妃又回過身來,身邊的丫頭忙搬了錦墩放在蘇貴妃身後。

“起來回話吧!”蘇貴妃一拂裙子坐了下來。

做為帝王的女人,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和無聊,皇帝的女人無數,每天換一個新鮮的都換不過來,就算她是貴妃,皇帝一年又駕臨幾次?

有時,丫頭們說件螞蟻打架,一隻螞蟻把另一隻螞蟻從樹上踹下來,都能讓她們樂上半天,所以,她們一天天的就是沒事找樂子,以此來打發時間。

佟寶盯著那雙藏在裙子裡露出的點點腳尖,狠狠的吞了吞口水,而來福卻是驚若寒蟬,這等鎖事也能亂說,蘇貴妃一怒,就不知道誰倒黴了。

“回娘娘,前些日子來了個叫,叫——昊天的,起了個膽大包天的名子,這小子無惡不作,欺男霸女,囂張的無法無天,剛一來就拉幫結夥,看誰不順眼就打誰,奴才在丹院負責著監工,他連奴才也敢打,第一天來就把奴才的腦袋打破了……”

“撲哧——”蘇貴妃忍不住輕笑出來,忙掩住了小嘴,目光盈盈閃動,隨之便平靜了下來,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似是怒意,“他還真是膽大的很,昊天——名子也夠膽大,你接著說。”

蘇貴妃說完又用絲帕掩住小嘴,掩飾的輕輕咳了咳,那盈盈流轉的美眸怎麼也掩不住那笑意,似是突然發現好玩的。

佟寶不敢抬頭看蘇貴妃的臉,還以為蘇貴妃很同情他,又接著說道:“他打了奴才還不罷休,昨天又帶著一幫人敲詐奴才的銀子,如果不給,他就要鬨事,說是要——要,要將給萬歲煉的仙丹給毀了,連累奴才全家死光光……”

蘇貴妃又忍不住笑了出來,忙微微扭過身子,叫過小丫頭把茶遞上來,裝做輕輕抿了幾口茶,這才漸漸忍住。坐正身子,臉帶慍怒道:“本宮還是第一次聽說過有這麼凶的人,不知他是從哪裡來的,又是經誰介紹進紫壽觀的?”

“好像是薊川逃難來的,在京都這裡混了多年,至於怎麼到紫壽觀的,奴才就不清楚了。”佟寶說著,趴在地上連連叩頭,“求貴妃娘娘給奴才做主,這個惡霸簡直是十惡不赦,罪大惡極,應該千刀萬剮,誅滅九族。”

蘇貴妃麵色微微沉下來,抬起頭道:“高侍衛,拿本宮的玉牌,去紫壽觀把那個叫昊天的凶人給本宮帶來,不過,在那裡不要動粗,紫壽觀是萬歲卸封的,做事須要小心些。”

“是,高順這就去。”一個侍衛應了聲,又帶上兩個侍衛,直奔紫壽山。

“你們娘舅,外甥想來好久未見,就留下敘敘家常吧!”蘇貴妃交待了一句,起身向著園子走去。

佟寶感激涕零,對著蘇貴妃連連叩頭,心裡卻陰狠道:“這回我看你還不死——”

……

“侍衛大哥,我們這是要去哪,還有多遠?”齊昊是第一次騎馬,跑著跑著就往下掉,不得不緊抱著馬脖子,不停的來回調整坐姿。

三位侍衛根本不理他,其中一個拉著齊昊所騎的馬韁繩,隻是一個勁的打馬奔跑。

“侍衛大哥,蕭東佐認識嗎,好像是侍衛長吧?”齊昊又試探的問道。

突然聽說貴妃要見他,齊昊心裡實在是沒底,一個老娘們見他乾什麼,沒道理啊?

如果哪位公主要見他還有個解釋,因為他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公主動了春心,欲招駙馬,可是一個老娘們,皇帝的老婆,還不認識,這算怎麼回事,如果說是偷偷看上他了,勾搭他欲行苟且之事,那不是給皇帝戴帽子嗎?

唉,這事我挺不願乾地,如果貴妃真要以權壓人,而且貌美如花,也是可以商量地。

三個侍衛還是沒出聲,齊昊暗罵了一聲啞巴。卻是眼珠一轉,又出言問道:“對了,三位侍衛大哥,蘇貴妃多大年齡,漂亮嗎?”

“大膽狂徒——”三位侍衛怒目而視,其中一個還揚起了馬鞭,差點沒一鞭子落下去。

又不是你媽,那麼激動乾什麼?

“不去了不去了,我還得回去萬皇煉仙丹呢!”齊昊突然一勒馬,竟停了下來。

三個侍衛一滯,氣得臉色一片鐵青,還是第一次見過這樣膽大妄為的混蛋。一般的平民百姓不要說是貴妃招見,就算是見了他們這些侍衛也是膽戰心驚的,他倒好,根本不知道怕是什麼東西,難道是從哪個山裡出來的野民,根本不懂得天朝的規矩?

“捆起來!”帶頭的高侍衛終於火了,蘇貴妃交待在紫壽觀不能動粗,但現在已離開了紫壽觀不是。

“彆綁彆綁,我自己走,我自己走就是……”齊昊忙嘿嘿陪笑,他也不過想試試,如果這些侍衛對他不敢動粗,那心裡就有底了,至於沒有性命之憂。

三個侍衛哪聽他亂叫,七手八腳就給捆得結結實實,像麻袋一樣往馬上一扔,拉著馬就走。

奶奶地,不如不多話了,說動手還真動手啊!

又奔跑了好一會,齊昊的身子都快顛散架,似是終於到了地方,齊昊抬頭看了看,好多的侍衛和太監。

高侍衛一把將齊昊從馬上扯下來,接著就去解繩子。

老實了半路的齊昊,這時卻不乾了,一跳大高,“不能解不能解,你們說綁就綁,說解就解,你以為王法是你家的,不行,我要見貴妃娘娘,我要告你們,告你們亂動私刑,目無王法。”

不隻帶他來的三個侍衛,就連周圍的一幫侍衛都是一臉的黑線,這是哪來的混人啊,什麼規矩都不懂,這些侍衛帶人,不要說綁你,就是揍你一頓你也得挺著。

不過,這些侍衛也知道,在路上可以把他捆起來,但是卻不能這樣捆著去見貴妃娘娘。

既然軟得不成,就來硬得,高侍衛一揮手,一幫侍衛撲上去,按著就給他解。

“殺人了,殺人了,貴妃娘娘救命啊……貴妃娘娘——貴妃娘娘——救命啊……”齊昊是連掙帶踢,不停的大呼小叫。齊昊心裡也琢磨了,這貴妃娘招他,不是好事就是壞事,既然如此,那還怕什麼,鬨唄,自己皇子殺了,公主泡過,還有什麼怕的,至少不能讓自己現在委屈了。

奶奶地,我光棍一條,大不了我就“承認”和貴妃娘娘有私情,勾搭成奸,叫皇帝老子煩惱去。

一幫侍衛卻嚇傻了,貴妃娘娘在裡麵遊園子,這樣大呼小叫的,這不是找死吧,一幫侍衛是抱腰的抱腰,捂嘴的捂嘴,可是一時想解開他的繩子,卻是有些困難。

不要說是他,就算是一個娘們,真要是打滾放潑,一個猛漢都難以按住。

“高侍衛,這是怎麼回事?”可能是聽到外邊動靜,一個太監急急奔了出來,尖聲尖氣的問道。

“回孫公公,這個刁民目無王法,不知禮數,要帶他見貴妃娘娘,卻在這裡大吵大叫。”高侍衛忙抱拳回道。

“既然是不知禮數的蠻小子,就不要給他鬆綁了,這樣還老實些,免得驚了娘娘。”孫公公看了一眼齊昊,示意高侍衛直接帶進去。

高侍衛應了一聲,見齊昊頭發散亂,道袍也扯破了,忙用眼神示意手下,幫他稍稍整理了下,不管怎麼說,貴妃娘交待是帶他來,並不是抓他來,如果衣衫不整的見貴妃娘娘,那也是他們之責。

齊昊卻是用力一甩身,將準備幫他整理衣服的侍衛甩開,就那麼挺胸抬頭,雄赳赳,氣昂昂的向裡走去。

一幫侍衛是恨得咬牙切齒,狠不得一劍劈了他,在宮裡當了一輩子差,哪見過這樣的。

不過,也沒辦法,高侍衛帶上一個人,親自隨著向裡走去。

……

碧湖如鏡,疊山湧泉,雖已是秋季,園中依然是綠意盎然,那亭台小築,鶯鶯燕燕,嬌顏粉色,一群青春俏致的小丫頭環護著一位美貌的小少婦。

秋波如水,櫻唇噙笑,粉黛素顏如朝霞映雪,那白皙酥胸像小荷才露尖尖角般含在那粉色的抹胸長裙內,芳馨婀娜,豐盈窈窕,儘管齊昊看慣了小公主那清麗絕色的美貌,還是呆了呆。

這種美是成熟的美,誘惑的美,讓人犯罪的美。

做皇帝真好,老婆漂亮,侍女也一個個嬌潤欲滴的,美麗動人。

“跪下——”高侍衛一推齊昊,同時一腳踢在他的腿窩處。

齊昊大腿一曲,往前一踉蹌,已是單腿跪下,卻又本能的站了起來。

“大膽,跪下。”高侍衛實在是太沒麵子了,這一招是常用的,幾乎是百試不爽,這次卻是沒有製住他。

這次卻是沒留情,照著齊昊的腿窩一腳就踹了下去。齊昊也是心裡惱怒,長這麼大還從沒向誰屈過膝,如果好言相說也就罷了,竟敢拿腳踹老子,老子偏就不信那個邪了。

在高侍衛的腳踹過來時,齊昊大腿微微一屈,接著猛得一繃,高侍衛根本沒有防範,哪裡會想到這小子的腿會那麼有力,像是踹到了石柱上似的,“蹬蹬蹬……”連退了數步,“撲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撲噗——”坐在那裡的蘇貴妃被逗得忙用絲帕掩住了小嘴,香肩微顫,美眸盈盈,噙著笑蠻有興致的打量著齊昊。

齊昊也算是眉清目秀,長相俊朗,雖然略單薄一些,卻顯得身輕健體,有種說不出的英姿。

高侍衛出了這麼大的醜,頓時大怒,跳起來就要撲上去,齊昊也是暗暗運力,他敢撲上來,我就敢踹死你。

“高侍衛,退下吧!”蘇貴妃卻開口了,輕輕向高侍衛揮了揮手。

高侍衛隻好應了一聲,低著頭偷偷陰狠的瞪了齊昊一眼,帶著人退了下去。

“你個狗奴才,好大的膽子,見了娘娘還不下跪。”蘇貴妃身邊一個穿紫色長裙的小丫頭,指著齊昊怒聲嬌喝。

齊昊也不理那紫衣裙小丫頭,而是毫無懼色的盯著蘇貴妃,像癡了似的,眼中光芒閃動,一副震驚的樣子。

“你,你,你就是貴妃娘娘,好漂亮,我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子,比天上的仙女還要漂亮一百倍,姐姐,你是怎麼生的,不會是天上的仙子轉世吧!”

“大膽狗奴才,娘娘的容貌也是你品頭論足的。”紫衣裙的小丫頭暴怒,竟然奔出亭子直撲向齊昊,一副要把齊昊撕了的樣子。

齊昊這才似是醒悟,急急躲閃,“小姐姐,你,你那麼凶乾什麼,其實,你也很漂亮,就像九天玄女座下的金童玉女似的……”

倆個人,一個追,一個繞著圈跑,還一副狼狽的樣子,這下可把蘇貴妃看得開心壞了,一手掩著嘴,一手捂著肚子格格嬌笑個不停。

“好了,紫煙。”

“貴妃姐姐都叫停了,聽到沒——你,你敢不聽貴妃姐姐的話,哇——”

依凝氣得小臉通紅,俏峰不停起伏,一雙美目含煞帶怒的盯著齊昊。

“貴妃姐姐,你慈眉善目,待人和藹,像觀世音菩薩似的,你下麵的人怎麼都這麼凶啊,一個個凶神惡煞一般。”齊昊眨了眨眼睛,似是有些質疑道:“你這麼溫柔善良,不與人難,不會是受下人的氣吧?”

蘇妃神微怔了下,又抿起小嘴柔柔一笑,卻是顯得說不出的柔弱,“唉,是有那麼一些,你說該怎麼辦呢?”

齊昊似是想了想,一本正道:“貴妃姐姐,不如我給你當侍衛吧,我來保護你,誰敢欺負你,我就替你教訓誰?”

“哦,你做我侍衛,你有什麼本事,看看,你還是被人綁了。”蘇貴妃目光閃動,似是頗有些無奈的樣子。

“嘿嘿,挺會裝啊,那老子就和你玩玩,把你逗開心了,想來也不好意思難為我吧!”齊昊心裡暗暗想著。

這蘇貴妃明媚善睞,嫵媚嫣然,小嘴眉目間始終噙著笑,這樣的女人不是柔溫可親,就是笑裡藏刀,這蘇貴妃恐怕就是後者。

齊昊咬了咬牙,心決一訣,“貴妃姐姐,我雖然沒什麼本事,卻有一顆赤膽忠心,為了姐姐這般善良的女子,我寧血染五步,也要保護好姐姐不受半點委屈。”

紫煙緊捏著小拳頭,美目火苗吞吐,真得狠恨不能給他幾腳,這小子太無恥了,一口一個姐姐,蘇貴妃身份高高在上,你個小賤民也配叫姐姐。

不過,蘇貴妃不開口,她隻得忍著。

“嗯,好,快給他鬆綁。”蘇貴妃眼睛一亮,竟是蠻心感動。

“娘娘——”紫煙咬著小嘴唇看向了蘇貴妃,顯得非常不甘的樣子。

“看看,我這位小弟都說你們給我氣受了不是。”蘇貴妃弱弱道,真像是受奴才氣一般。

“娘娘,婢女不敢。”紫煙嚇得忙跪倒在地。

紫煙等了一會,也不見蘇貴妃說話,抬起頭偷偷看了一眼,見貴妃娘沒有生氣了樣子,這才起身,很是不甘心的從到齊昊的身後給他解繩子。

繩子是幾個侍衛捆得,她一個女孩子哪容易解得開,把指甲都摳痛了,也沒解開,再說,她對齊昊心裡又有恨,也根本不想認真解,扯了幾下,火又上來了,偷偷在齊昊的後腰上狠掐了幾把。

“哎喲——姐姐,她公報私仇,掐我屁股——”齊昊頓時跳了起來。

紫煙眼睛一下瞪得老大,有些難以相信,這小子怎麼這般無恥啊,我哪裡掐你屁股了?

又是恨又是委屈,一張小臉更是羞得通紅,“你,你,你個下流坯子,我,我哪裡掐你屁股了,你屁股還長在腰上不成——”

“哈哈哈……”蘇貴妃是捧腹大笑,連淚都笑了出來。

齊昊卻是回過身來,一本正道:“小姐姐,想來你是和貴妃姐享慣了福,四肢不勤,五穀不分,連屁股和腰都分不清了。”

“你說誰不知屁股和腰,這裡是腰,這裡是屁股,難道,啊——”紫煙像小母豹子似的,眼睛瞪得老大。

她為了證明自己能分出屁股和腰,竟然用手指狠狠在齊昊的屁股上戳了戳,戳完了才醒悟過來,尖叫一聲,一把捂住了臉。

“娘娘,請給煙兒做主,把這個下流坯子打出去……”

這次連那些小丫頭也忍不住格格笑起來,真是滿園春色關不住,傳來一片鳥叫聲,一個個笑得是花枝亂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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