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愛在濃時霞光醉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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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他們回到將軍府,每個人都歡歡喜喜,赫雲成吩咐預備大紅燈籠等喜慶的裝飾。

赫雲成一日不在,那如燕更將雪菲往死裡弄,反正她死活也不會有人關心,倒不如弄的她人不成人,鬼不成鬼,將軍夫人的位置,就穩穩地是自己的了。剛出了口氣,不料寧若惜又重歸,還有那石炎,仍好端端站在赫雲成身邊,“到底怎麼回事!出去了一天,天地就倒轉了?”她很惡的咬咬牙,附到赫雲成身前,嬌滴滴的問,“將軍怎麼把這兩個不要臉的東西都帶了回來?就算將軍心寬,那外人看了,我們將軍府的臉,還不被罵成屁股了!”

赫雲成煩厭的瞅她道:“石炎是我的心腹,寧若惜是我的心上人,他們兩個,絕沒有不乾不淨的關係,我已經查的很清楚了,你不要再血口噴人。什麼屁股什麼臉,再讓我聽到一次,背著行李回娘家去!”石炎大泄心憤,如燕如遭雷劈,當即厥了過去。赫雲成也不管問,隻被幾個奴才抬了回房。

寧若惜眼看這一切,又聽聞趙雪菲的事,非常慨歎,她們身為女人,這麼做無非是想多得一點赫雲成的眷顧。若自己也落得這個下場,現在這情況,可算的什麼呢?如此想著,不免心生感傷。

“在想什麼?”赫雲成走過來問。

寧若惜一驚,忙收斂心神,回過身道:“沒什麼,隻是看到二位夫人……”

“她們,你為他們難過不成?”

“想想她們昔日的風光,就好像我的現在,而她們的現在,就好像我的未來。”

“你怎麼會這樣想!若惜,你跟她們不一樣。”

“不,是一樣的,同樣是女子,同樣要做將軍的女人。”她抬起眼睛,淡淡的憂傷飄進他的目光裡,“男人不都是喜新厭舊嗎?”

赫雲成用手輕輕觸摸她的臉頰,憐惜的說:“我不能給你過分的承諾,但時間會證明,我對你的愛,可以天長地久。”

不求是否真切,寧若惜的心被震動了。

薄薄的暮靄中,濃鬱的花陰下,她輕輕撲過去,靠在他偉岸的胸膛上。

在寧若惜的再三要求下,婚禮不要太過聲張,畢竟自己隻是個小妾,赫雲成也不勉強,隻在婚禮那天請了許多賓客,魏陽王父女也在內,以及醉花樓的老鴇子花薰媚,也受邀來了。

“恭喜將軍,賀喜將軍,終於抱得美人歸!”魏玉香前來拜賀。

赫雲成冷麵相對,寧若惜為麵子上過得去,給她行了個禮,笑道:“多謝郡主美意。”

魏玉香似想提醒她,晚上彆忘了給她吃藥,但當著眾多人的麵兒,不好直說,隻極其隱晦的道:“雖然你出身下賤,但隻要為自己的幸福努力耕耘,幸福,會時時刻刻伴你而行。”

寧若惜會意,難免尷尬,微微的點點頭,“嗯”了聲,赫雲成看她拘束,忍不住給她討個公道,大聲說:“郡主瞎操心了,若惜出身卑微,人品卻高的很,比某些奸詐小人端正得多,幸福不屬於她,難道會屬於小人嗎?”

一句話說的魏玉香咬牙切齒,正欲反駁,肩膀上伸來一隻手,伴隨著尖銳婉轉的嗓音:“街上的相師都說他們天生一對,在地一雙,加之他們恩恩愛愛,定能過的快樂幸福,和和美美。雲成成婚那麼多年,妻妾三個,卻沒有一個給她誕下一兒半女,看來這個重任,就落在若惜身上了!”魏玉香轉頭一看,卻見是個裝扮的光鮮豔麗的老女人,聽這番話極為反感,蹙眉道:“哪裡來的婊子,本郡主說話,輪得到你插嘴嗎?!”多麼刺耳,花薰媚明顯被刺激到,但顧全大局,極力忍住了。

寧若惜和赫雲成都非常擔心花薰媚會怒發衝冠的吵嚷起來,然她的反應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花薰媚笑眯眯的,拿手輕撣了撣魏玉香的前襟,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郡主啊,怪不得這麼伶牙俐齒!”

魏玉香一把推開她,撣撣自己的前襟,啐道:“沒輕重的狐狸精!本郡主可不想惹得一身臊,收起你那狐狸爪子,少張牙舞爪的,當心給你砍了!”話音一落,隻聽魏陽王:“玉香,發生什麼事了,讓你大發脾氣?”周圍賓客早列成一圈,魏陽王從中間鑽出,揚頭看使——

“爹,不是女兒說話難聽,是這個老女人啊,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魏玉香轉過去嚷著。

那魏陽王揚頭看時,正對上花薰媚的眼,不知怎地,神情大震,手臂一抖,酒杯也跌了個粉碎!他卻並無知覺,忙將目光收回,招鬼惹神似的回過頭,拽住魏玉香就往外走,所有人都看住了。

魏玉香不明所以,喊:“爹,您的杯子掉了,乾嘛走啊!難不成那個女人真是狐狸精,瞧您嚇得。”繼而掙紮著縮回手,咕噥道,“您走您的,我可不走!”魏陽王一頭冷汗,斥道:“光天化日之下,哪有狐狸精!”一語未了,花薰媚撩人的聲音又響起了:“王爺,既然沒看見狐狸精,乾嘛害怕呀?”

魏陽王臉色灰暗,緊繃,瞪著花薰媚,隻聽魏玉香道:“本郡主平生最討厭被你這種女人碰到自己的身體,那晦氣,十年八年都散不掉的,。”轉而向赫雲成怨,“將軍上上流人物,怎麼會跟這種人有來往啊?實在是晦氣!”

寧若惜挽住花薰媚的手,尷尬勸道:“花姨,您彆忘心裡去。”

花薰媚惱了,衝魏陽王道:“子不教,父之過,不曉得郡主的娘哪兒去了,一個爹,把她變得如此沒有教養,惹天下人恥笑!”魏玉香袖中劃出兩根銀針,想給她點顏色看看,花薰媚一下就發現她的意圖,一把抓起她的手,她嚇一跳,銀針順勢縮回去,花薰媚拿出比平常教訓女兒們更大的威嚴,斥道:“牛糞上長出的花兒,比其他地方長出的要漂亮多了,這說明什麼?郡主不是三歲小孩子,長了一張刀子似的嘴,遲早會吃虧!”

“你!”魏玉香瞪眼。

花薰媚放開她,又斥魏陽王:“你怎麼教育女兒的?!”她這種口氣,讓人大吃一驚,魏玉香更是驚惑,魏陽王卻怔怔的瞅著她,一個字說不出。

那張啟知道她會來,便悄悄地混了進來,看見這種場麵,一百種感覺會聚在心頭。

石炎上前道:“今天是將軍的大喜日子,什麼事,偏要這時候鬨!”護衛們圍上來,維護秩序。魏玉香不服氣,還要教訓教訓她不可,卻被魏陽王阻住:“玉香,好歹考慮這是什麼狀況,不準胡鬨,趕緊回去!”

她不依,赫雲成站上前,不高興道:“要不是若惜非要給你們遞喜帖,本將軍真想跟你們從此斷絕往來,否則今天也不會鬨出亂子,本將軍的婚禮,竟被你們弄的成了個笑柄!”

張啟上前笑道:“將軍請息怒,郡主不是故意的,誰叫醉花樓的老鴇子也來了呢?雖然這場婚宴不算盛大,老鴇子是不入流的女人,又主動招惹了郡主,難為郡主發脾氣!”

眾人詫異的瞪著說話的這個人,魏玉香驚異的轉了轉眼珠,也不嘖聲,魏陽王卻認得他是張啟,赫雲成冷冷的問:“你是什麼人?本將軍門下可從來沒見過。”

魏玉香悶悶的哼了聲,甩袖而走,見狀,張啟也不顧得說什麼,隻做了個告辭的手勢,跟著去了,魏陽王也忙於回去,拱手告辭,眾人遂散。

“是他!”寧若惜上前一步。

“誰?”赫雲成不解。

寧若惜回過神,道:“沒事,恍惚看見了個熟人而已。”這時喜娘催道:“快點夫妻對拜,誤了吉時就不好了!”他們忙行婚禮禮儀去。

花薰媚恨恨的擰著手裡的帕子,再沒心思湊熱鬨,轉身消失在人群中。

**********

洞房花燭夜,紅燭搖曳,紅色的床幃被風吹的動來動去,新娘子蒙著蓋頭,端莊的坐在床邊,那種一色的紅和金,映著綽綽燈影,顯非常迷離。

赫雲成喝的醉醺醺才回來,門一看,就聽見喜娘們笑嘻嘻的哄亂聲,繼而照顧著新郎挑起新娘的紅蓋頭,又斟上交杯酒,遞到兩人手內,遂都走了。

房間裡煞然平靜,彼此都能聞得到對方的呼吸聲,心跳聲,明顯很急促。

“若惜,過了今晚,我們就是一對鴛鴦了,不,應該馬上就是了!”赫雲成眼底通紅,目光朦朧,正是這種朦朧,反添了幾分美麗的感覺。

寧若惜小心翼翼的站起身,赫雲成拉住她:“乾什麼去,還沒有喝交杯酒,趕緊喝!”

寧若惜溫和笑了笑,拿開他的手,說:“你喝醉了,我可不喜歡酒臭味兒,若是再喝了交杯酒,怕是你更會醉的不省人事,那樣還有什麼意思?等一下,我前幾天從大夫那裡要了幾顆解酒丸,待我將解酒丸放在酒杯裡,你喝了,就會清醒許多,而且會去掉大半的酒臭味兒。”說著便走上前,她好心虛,居然說了這麼一大篇謊話。

拿出那個盒子,望著裡麵的三顆丸藥,遲疑的想:“魏玉香說的是真的嗎?讓他吃了這個,真的會讓幸福持久嗎?”她無法斷定,赫雲成突然過來,攬住他的肩膀,道:“娘子,你在做什麼?我可是等不及了。”寧若惜忙拿出一顆藥,將盒子塞進桌子底下,為幸福,為他,把心一橫,將丸藥掰成兩瓣兒,放進自己的杯中一瓣,另一瓣就放進他手中的杯子,還好他意識不清,才沒有被發現。迅速做好這一切,兩人交杯,她想:“從小我就知道,男人是最喜新厭舊的。雲成,彆怪我,不管這個藥,能不能拴住你的心,我都賭一賭,哪怕是毒藥,要死,我們一起……”

好熱!好熱……酒一喝完,杯子落地,身體裡迅速升起一股熱流,充斥著人的每個感官,欲望,似火一樣在燃燒。

赫雲成粗壯的手臂狂肆的抱起麵前這個蛇一樣扭來扭去的尤物,扔到床上,胡亂的撕裂自己的衣裳,野獸似的撲進溫柔鄉裡。

寧若惜感到身體裡好像有一萬條蟲子在湧動,鼓動著自己不斷褪去身上的每一寸衣缽,狂野的抓著,撕扯著,露出冰肌玉臂。“熱啊!”她尖聲的嬌軟的喊。赫雲成痛苦而渴望的呼喚著:“若惜……好熱,若惜,你在哪兒……”一雙大手揉捏著軟綿綿的小丘,突然遭到襲擊,“啊……”陣陣嬌嗔隨著身體的撥動,斷斷續續,不斷增強……

不光赫雲成似一頭野獸,寧若惜更如此,畢竟,這還是第一次,而他,不知道這是 第多少次……兩人褪的一絲不掛,小獸一般纏纏扭扭,如同乾柴烈火!

幸福的快感,隻這一次,就讓她著迷。

“雲成……你永遠都是我的……”被肆意摩擦的小嘴兒,癡忘的囁囁嚅嚅,在黑幽幽的夜色裡,傳的幽遠。

一夜,整整燃燒了一夜,天明才漸漸平息,偌大的床上,被單被揉皺了,尤為耀眼的是那一灘紅豔豔的血。

他們燃燒了一夜,愛了一夜,此時乏困極了,疏懶的伸展著四肢,被子隻概了身體的中間部位。

下身的灼熱和疼痛,使她不能沉醉進睡眠裡。“幸福,這就是幸福!”她睜開眼,望著睡在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的臉,幸福而清涼的感覺溢遍全身。

如燕早就等在膳房裡,麵對著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她卻一肚子的氣,手中的帕子都快被擰爛了。

日上三竿,居然還不見人影!飯菜已前前後後熱了三遍,丫鬟道:“二夫人,菜涼了,奴婢拿去熱一熱吧。”

“熱什麼熱!”如燕拍案而起,“將軍都沒來呢,你們長眼睛沒有!”丫鬟嚇道:“是,夫人。”仍退至一旁。

石炎看她已是怒火中燒,赫雲成要是再不來,她真能掀了桌子,遂勸道:“夫人消消氣,將軍這兩天奔勞累了,睡得酣吧,才起的晚些。”

如燕正沒有出氣筒,石炎正撞在槍口兒上,指著他的頭罵道:“狗奴才!就是養一條狗,還能叫幾聲給我聽,你是乾什麼的?將軍還兄弟似的對待你,我怎麼就沒看見你的好處在哪裡!”

石炎不服氣:“二夫人!那是因為我是人,不是狗,夫人要是喜歡狗,大可以養一隻,有時候還可以抱在一塊兒咬架!”

“大清早的,就讓人耳根子不得清淨。”石炎正想反駁,卻聽見赫雲成的聲音。

寧若惜一轉往日裝束,整整變了個人,用纖細的手挽著赫雲成的胳臂,手腕上露著一個玉鐲。他二人緩緩進來,石炎如燕一看,都愣了愣,如燕就撲過去,親切的貼著赫雲成另一個胳臂,委屈喊:“將軍,您聽見了,這下子越發沒大沒小了,真的得趕他出去!”

“他這樣對你,你要在自己身上找理由才是。”赫雲成說著,與寧若惜雙雙下座,另有兩個丫鬟端了飯菜去熱。

石炎的視線始終凝聚在寧若惜身上,她嬌小的身材,俏麗的臉蛋兒,如今打扮的金尊玉貴,倒不心個俗世的女子了,更像下了凡的九天仙女。

若惜正式是赫雲成的了,石炎若說不心酸,那是假的。

如燕隻能委曲求全,瞧這寧若惜蜂腰鶴膝,紅顏青鬢,真的是一個天大的威脅!

昨夜合歡時的嬌豔,還留在眼角。那個顏色,怕是會越吻越深。她的美麗,還在赫雲成心頭久久縈繞,因此一頓早膳間,她們眼裡都隻看得見對方,管他旁人多麼百爪撓心,都礙不著他們的好心情。

那花薰媚趕到魏陽王府的時候,大門已經合上,隻好沒趣回去。

“爹,我真不明白,那個狐狸精,那麼說你,你怎麼會忍得住不跟她計較呢!”魏玉香還在為昨天的事情心裡疑惑,一大早就跑來找魏陽王。

魏陽王正在盥洗漱口,聽如此說,神色微變,魏玉香急道:“爹,她害我們丟了臉,我可咽不下這口氣!聽她那口氣,跟我什麼人似的,她以為她是誰?”語氣裡,眼睛裡,滿是嘲笑輕蔑。

魏陽王不予回答,她竟自去。

那魏玉香和花薰媚一個來一個去,正走岔了。

“我要見你們王爺。”花薰媚對小廝說,小廝遂去回。

十幾年,都可以互不過問,但這一次,為了受到魏玉香的羞辱,她不得不親自來一趟。“你嫌棄我,可以不要我,可是,我千想萬想,也想不到你的心,比碳還黑!”清淨的屋子裡,女人的聲音略嗚咽著,魏陽王負手站在他對麵。

魏陽王忙道:“你小點兒聲,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堂堂王爺,堂堂郡主,都跟一個妓院的老鴇子有染,你才高興嗎!”他瞪起被皺紋爬滿的眼睛,低沉惶恐。

花薰媚無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用手帕子握住嘴哭了兩聲,說:“我上輩子犯了什麼罪了我……不過,女兒是你的骨肉,你既認了,就應該儘到做爹的責任。”

“這些年,我把她看做自己的掌上明珠,今天居然還讓你有說辭,那是你瞎了眼沒看見。”

“好,我眼睛瞎了才好,可是我聽的清清楚楚,你就教她怎麼辱罵她親娘嗎?!”花薰媚一行說,一行哭。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十九年前,魏陽王年輕氣盛,是個有名的花花公子,在外麵惹下了不少風流債。當時,花薰媚腹中懷胎,已有九個多月,在青樓癡癡地等待,等待魏陽王接自己進王府,因為魏陽王給過她承諾:“我一定會娶你為妻。”到頭來,老親王跟王妃已擇了個名門大小姐給兒子。魏陽王對花薰媚的承諾,也就在父母的逼迫下,不複存在了。

一個月後,生下女兒,魏陽王正迎娶了恭親王的女兒佩珊。花薰媚得知後,哭的傷心欲絕,而更讓她心痛的,卻是在準備和女兒相依為命的時候,魏陽王來要孩子。她當然不想讓自己的女兒認自己幸福的殺手為娘,可是他能言善辯,還是把自己說動了。為了魏玉香能夠過上豐衣足食的生活,為不讓她因有一個出身卑賤的娘而長大自卑,才把女兒給了他,給了那個女人。後來,佩珊意外死了,魏陽王就又當爹,又當娘,沒有續弦。

“本王可從來沒有那樣教導過她,那是她的性格所使,本王有什麼辦法。”魏陽王麵色冷淡,聲音無情。

“你作為她的爹,她的一切生活都在你的視線範圍當中,怎麼說,都是你的責任!”

“她不知道你是誰,對於一個外人,那麼說有什麼過分?!”

“好……”花薰媚抹去淚水,臉色冰冷,“你們都高高在上,就我不要臉,我賤!難道,難道我想這個樣子嗎?你們高貴,是你們的幸運,我也不是生來就賤,我找誰說理去!”

魏陽王惶恐的讓她小點兒聲,哄道:“得了得了,我知道玉香的話使你寒心,那是為什麼?因為她不知道你跟她的關係啊!”

“說到底,就是你還在嫌棄我。”花薰媚委屈。

“不是我嫌棄你,而是因為,我是堂堂的王爺,跟你扯上關係,會有多少人看我的笑話!”

“十九年前,你就用這句話,騙走了玉香,現在還用這一套。如今年紀大了,我也不求名分,隻想認回我的女兒。”

“不行!”

“為什麼不行?我是她的親娘,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你這種娘的出現,隻會玷汙她郡主的身份!”

“子不嫌母醜,說不定,她知道這一切後,會原諒我的。”

“你根本不了解她的脾氣,她一向最自命清高,不會讓自己跟任何不乾不淨的東西相沾,還有,她的心,非常狠毒!”

花薰媚的心不禁一縮,定了定神,問:“寧若惜是不是她害的?那銀針的使用手法,跟上麵的劇毒,我一看就知道是受了你的真傳!”

魏陽王一震:“沒錯!怎麼,寧若惜供出玉香了?”

“雖然她給予否認,但是我不相信。看來真是你們乾的!”

“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女兒,。”

“寧若惜哪裡得罪了你們,你們要這樣對她?”

“不該你知道的,就不要問。”魏陽王陰森森的,“夠了,花薰媚,我們早就分道揚鑣,不要利用女兒來威脅我,我永遠也不可能接受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

花薰媚不甘心的嚷:“我早就看透了你們男人都什麼德性!王爺,王爺比尋常人更甚!”語畢,拉開門抬腿就走,魏陽王氣的吹胡子瞪眼。

**********

沒有找到花薰媚,一氣之下,魏玉香令人把醉花樓砸了,裡麵的男男女女都唬的抱頭鼠竄,有的躲起來大氣不敢出。

“跟本郡主過不去,這就是下場!”臨走,魏玉香瞅著一片狼藉的醉花樓,冷冷的說,遂帶人走了。

花薰媚回來時看到這種情況,又氣又恨,“花姨,聽說昨天在將軍府,你跟郡主拌了幾句嘴,現在可好,一個唾沫星子惹來大風大浪,醉花樓還怎麼有客人敢來呀!”姐妹們見了她,一疊聲的抱怨。

“冤孽,真是冤孽!”花薰媚倍受打擊,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聽女兒們抱怨一會子,自己也頹廢片刻,仍得振作。

魏玉香回到家,聽說老鴇子來過,便忙去質問魏陽王,魏陽王勉強敷衍,叫她不要再計較這事。魏玉香笑道:“以後,要是她不再惹我,我自然不會再惹她的。”後說了砸醉花樓之事,魏陽王氣的倒仰,狠狠地斥她一頓,各自回房。

將軍府裡。

趙雪菲歇了幾天,撐著起身,卻見寧若惜進來,身後的丫鬟還端著湯藥。“姐姐,好點了嗎,雲成特地吩咐我給姐姐送藥來,姐姐喝下吧。”寧若惜說著,從丫鬟手裡接過藥,遞給趙雪菲。趙雪菲恨恨的瞅著她,卻將藥打翻了,灑寧若惜一身。“裝什麼好心,我就是死了,也不沾你們的東西!”雪菲怒道。

“姐姐,”寧若惜吃了一驚,“姐姐,何苦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

雪菲冷笑:“你得意了,飛上枝頭變鳳凰了。真恨當初沒有把你斬草除根,氣死我了,一棵樹還沒有倒,你這一棵,又長起來了!”

她不領情,寧若惜好心被辜負,自找了一肚子的氣,遂走了。

街上,人們川流不息。魏玉香有意路過珠寶行,等待已久的張啟急忙衝到她麵前,手裡捧著一個紅玉手鐲,欣喜道:“玉香,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要不然,跟赫雲成成婚的就不會是彆人,而是你。喏,這個鐲子是麒麟山下的岩石做的,珍貴異常,送給你!”

魏玉香漫不經心的拿起鐲子,看了看,然後手一鬆,鐲子被摔成兩半。張啟眼看著,臉上的喜悅瞬間化為驚異於氣氛。

魏玉香不屑的挑了挑眉,陰陽怪氣的笑笑:“本郡主弄斷了你的寶貝,可怎麼辦呢?”

張啟彎腰拾起玉鐲 ,變得局促不安:“玉香……”

“我們的關係,就如同你手中的鐲子,斷成了兩半,不能複合了。況且,我從來就沒有接受過 ,是你自作多情罷了。”分明喜歡他,可就是忍不住折磨他,讓他難受,仿佛隻有讓自己難受,才能讓自己快樂。

“不可能……不可能……你放棄了赫雲成,為什麼還是不接受我呢?”心痛和落寞,混成一團,他捧著手鐲,淚欲低落,悲哀的喃喃著。魏玉香早揚長而去。

她跟寧若惜約了在飯館見。

“這是你們成婚的第三天,怎麼樣,他是不是一刻也離不開你,特彆是在晚上?”兩人麵對麵而坐,魏玉香笑問。

寧若惜點點頭,笑道:“不知是藥的效用,還是自然而然的。”

“廢話,就算是新婚小夫妻也抵不上你們甜蜜。你想想,他都三十多了,有過那麼多老婆,哪能跟你比。”

“我擔心,他隻是心血來潮而已,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像二夫人三夫人一樣被冷落。她的心裡,一直對唐婉念念不忘。”

“人都死了,再念念不忘有什麼用?你不用擔心,彆忘了還有另外兩顆呢,隻要他吃了,保證你們夜夜都恨春宵苦短!”

“可是,”寧若惜不由得紅了臉,“總共還剩兩顆,用完了,可怎麼辦?”

魏玉香掩嘴笑笑,說:“如果你想要,我這兒還有,到時候你都拿去就是了。”

“不用,”寧若惜道:“到時候就找太醫問問,然後照單去藥鋪抓,不敢勞動郡主了。”

魏玉香忙道:“跟我還客氣什麼,我這藥是獨門秘方,彆的地方可沒有。”

“郡主這藥,可有個名字?”

“就叫回春丹,專門補腎壯陽的。不比藥鋪裡的那些,雖說也都是補腎壯陽,卻沒有這個靈驗。”

寧若惜不大懂這方麵,隻聽魏玉香怎麼說,都一一聽從。這時候,石炎急匆匆來找,說:“四夫人,將軍急著見你,你快回去吧。”

“我才出來給郡主說說話,有什麼事?”寧若惜不安的問。

石炎急道:“不知怎地,平白無故發了一身汗,也不讓大夫看,隻讓夫人趕緊回去。”

“可是肩膀又作疼了?”寧若惜忙問。

“不是,不做劇烈運動,肩膀是不會疼的。若惜,咱們趕緊走就是了。”石炎催。

魏玉香笑道:“將軍需要你,是你的福氣,你快回去好好伺候,我也回了,不要管我。”寧若惜似懂非懂,與石炎走了。背後,魏玉香露出狡黠的得意的笑。

“回春丹,這種藥,無論什麼人吃了,都會產生無限春思,症狀為全身發熱,生殖器如饑似渴!”這句話從一個女人的嘴裡毫不避諱的吐出來,魏玉香大驚,轉頭一看,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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