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師妹慢慢推開他道:“這樣最好!好啦,我也出來有一會兒了,免得大師姐過會起疑,我得趕緊回去了。”
齊碟嘿嘿一笑,將她又拉了過來,接著就傳來了兩人的纏綿聲。
田師妹後退一步道:“瞧你這色樣,把人家衣服都拉開了,我才不信你現在不想要!”她忽然拉起他的手靠在竹林後,道:“你隻要快點弄,應該我回去還來得及!”
阮哲回來的時候早已困的不成樣子,今天意外撞見了這對奸夫淫婦,倒讓阮哲難受了一回。
“他們兩個好像要在比武的時候做什麼計劃,哼,這齊碟肯定是知道自己不是彆人的對手,所以現在才想了這些歪點子,好在比武的時候給自己謀個名次,真是讓人不齒!”
阮哲收了收心,想都不願意再想這事,他才不想和這種惡心的人打上交道。
第二日阮哲起了個大早,昨天沒有按時去做飯,今日再不起早點肯定孔凡要來罵娘了。
清晨的霧氣很濃,在這高山之上,早晨簡直讓人冷的直哆嗦。
阮哲呼著手走進院子,院子裡很安靜,沒有一個人影,平時曾一他們都起的很早的,今天卻沒有看見人影。
他心中打趣的笑道:“莫非曾一他也為了比武,躲著自己修煉去了?”
轉過後院,忽然聽到了一聲尖叫:“殺了我吧!你們殺了我吧!啊……”
阮哲驚道:“任師姐?”他趕緊跑了過去。
隻見後院的秋千旁,師娘,曾一,小雪還有孔凡,四人合力將任師姐按在地上!
師娘大聲道:“小倩,你要忍著點!”
任師姐拚命在地上掙紮,雙腿用力的蹬著地麵,嘶叫道:“師娘,我頭好疼,殺了我吧!好疼!”
阮哲心中一怔,任師姐現在認得師娘了?
曾一微怒道:“大師姐,快告訴我們,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稱著你現在清醒,快告訴師娘,師娘和師傅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任師姐哭著嘶叫著道:“彆,彆替我報仇!我是罪有應得!啊……我受了不了!”忽然地麵上閃起一道精光,師娘他們幾人同時被這道光震的飛了出去。
任師姐抱著腦袋抓著臉,從地上爬起來,忽然一頭往岩石上撞去!
師娘喝道:“小倩!彆做傻事!”她隔任師姐尚有一段距離,眼看任師姐就要斃命在此。
阮哲突然撲向了那岩石,隻聽阮哲“啊”的慘叫了一聲,他隻感覺自己橫腰被一頭撞上,整個腰都快斷了,他痛的頓時昏死了過去。
等阮哲醒過來的時候,龍騰的背影慢慢出現在眼前。
龍騰依然還是那麼鎮定,一動不動的看著桌台上的麝香煙。
阮哲動了動,突然一陣徹骨的劇痛傳遍了全身,他尖叫道:“啊……”
龍騰緩緩道:“你的腰骨脫臼了,我剛給你接上,現在最好不要亂動。”
阮哲哪裡還能動,連挪動半分都不行!
這應該是他這麼多年打仗受過最嚴重的外傷了,他呻吟著道:“任師姐怎麼樣了?”
龍騰轉過身來,盯著阮哲看了很久。
阮哲最怕的就是他看人的眼神,每次被他看到都感覺全身沒一處自在。
龍騰坐了下來道:“她沒事,你不必擔心。”
阮哲聽完哦了一聲,他感覺腰部很濕潤,不知道被塗了什麼東西,冰冰涼涼的,下意識的要用手去摸。
龍騰忽然問道:“你應該不是夥夫吧?憑著你的身手,就算是人生失意,也不該淪落到夥夫才對!”
阮哲心叫:“完了!還是被他看出來了!”
他真不知該不該如實的說出自己的身份,畢竟自己也不是懷有惡意來這裡的。
正當他準備開口的時候,龍騰站了起來,道:“你就在這裡好好養傷吧,這幾天的夥食你不必負責了。”說完,轉身就走了出去。
阮哲心道:“他怎麼走了?”
這龍老頭真是怪異,阮哲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夠怪了,在軍營裡彆人都覺得他不合群。可這龍老頭怎麼比自己還怪?
阮哲又試著動了動,腰忽然咯吱一響,阮哲冷汗往下直流,心道:“不是又脫臼了吧?”
休息了一會兒,房門被人推開,小雪走了進來,道:“阮師傅來喝藥吧。”
阮哲苦笑道:“我也要喝藥麼?”
小雪吹了吹碗裡的藥,看著阮哲道:“當然要喝啊,這可是我們師傅自己練的專門治跌打的丹藥,我都還是第一次見師傅這麼舍得呢!”
阮哲皺眉道:“這麼珍貴?”
小雪點頭道:“嗯嗯!快起來喝藥吧。”她忽然撲哧一聲笑道:“我差點忘了你起不來了!”
阮哲掙紮了一下,這腰好似重達千斤,完全挪不動,他苦笑道:“看來真的動不了了。你把藥給我吧,我自己喝。”
小雪坐在床頭,端著藥道:“不行,這藥這麼燙,你又是躺著的,自己怎麼喝?還是我喂你吧。”
說完,一隻手托起了阮哲的腦袋,另一隻手把藥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用勺子舀了一勺子,輕輕的吹了吹。
阮哲還是頭一次和陌生女人這麼接近,鼻尖微微能聞到她身上的體香。看著小雪鮮紅的朱唇一動一動,阮哲麵色有點不自然了。
他輕咳了兩聲,道:“還是我自己喝吧!”剛一張開嘴,小雪已經把一勺子藥喂進了他嘴裡。
阮哲被嚇了一跳,整個人保持著張嘴的動作,動都不敢動。
小雪噗哧一聲笑道:“你這人真有意思,哪有像你這麼喝藥的。”
阮哲喝了兩口,道:“這藥還蠻好喝的,味道很甜。”
小雪又舀了一勺子藥,正色道:“今天真要感謝你,沒有你,任師姐可能就已經……”
阮哲打斷道:“好了,這種小事就不用提了。”
小雪重新打量了阮哲一番,忍不住點頭道:“你比我那兩個師弟好多了,剛才他們本來是倒在了任師姐的旁邊的,可是他們就沒有像你那樣不顧性命的去救他!”
阮哲摸了摸鼻尖道:“那是因為我是站著的,跑過去自然要比他們快!”
小雪歎了口氣,道:“你不懂的。”伸手喂了阮哲一口藥。
阮哲忽然問道:“任師姐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小雪你知道麼?”
小雪一呆,平時隻有師娘這麼叫她,跟他差不多大的兩個師弟,都是叫自己二師姐,此時被一個同齡男子稱呼的這麼親切,真有點不太習慣。
她紅著臉道:“這事說來就話長了。”
阮哲道:“我很想知道,你就說給我聽,反正喝藥也夠無聊,你就當是給我說故事。”
小雪嗬嗬一笑,道:“我可不會講故事。嗯!如果真要說的話,要從兩年前摩天心法的失竊說起。”
阮哲皺眉道:“摩天心法?”
小雪頓了頓道:“你肯定不知道這個啦,反正就是我們派很重要的東西吧。當時,任師姐還是大師姐,程航師兄是二師兄,而我是三師妹,任師姐和另外六堂的幾個師兄弟一起,被派下山去尋找丟失的摩天心法。”
阮哲道:“難道是尋找的途中出了什麼事嗎?”
小雪長歎一口氣道:“或許剛開始就不應該派任師姐去,倒不是途中出了什麼事,是他們找到心法後,被敵人埋伏了,七個人出去,隻有兩個人回來。”
阮哲道:“另一個人呢?”
小雪道:“回來不久就因為負傷太重死啦,任師姐也一病不起,然後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
阮哲噢了一聲,果然這裡麵還是有隱情的。
小雪忽然又歎了一口氣,這次她顯得比剛才更為悲傷。
阮哲知道她定然是想到了什麼往事,安慰道:“這些事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相信那些傷了任師姐的人會有報應!”
小雪憂傷道:“不是因為這個,哎,不提也罷。你的藥要冷了哦,快喝吧!”
喂完藥,小雪也推門離開了。阮哲心裡很不是滋味,看到任師姐成這個樣子,心裡有點替她難過和惋惜。
任師姐這麼厲害,而且還有六個同伴在一起,應該他們都是摩天派的精英,有誰這麼厲害,七個人加起來還不是他們的對手?
阮哲一動不動的平躺在床上,不到一個時辰就已躺不住了,屁股長時間沒挪動過,已經麻木了!
“這真是要命!”阮哲苦歎道:“要是能起來走走多好,哪怕是走一會兒又躺著。”
自小雪走後,這屋子裡就隻剩下阮哲一個人,阮哲是又無聊又無助。
他心中默默道:“不知道我現在躺著能不能修煉。”
咬了咬唇,他還是決定打發下時間,什麼事都不做他都快成死人了。
阮哲雙眼微閉,然後按著昨日的規律,慢慢引導著靈氣在體內遊動。
這樣不知道不了多久,他感覺到了遠處的腳步,趕緊停下修煉。
小雪推門進來道:“阮師傅,餓了吧?”
阮哲笑道:“不餓,喝一大碗藥我早已經飽了。”
小雪從茶托裡端下飯菜,道:“你又不是鐵打的,怎麼可能不餓。這可是我師娘做的飯菜,我們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才有機會嘗到她老人家的手藝。”
阮哲試著挪了挪身子,依然還是動不了,他苦笑著道:“小雪能不能幫我一下,保持平躺的姿勢太難受了,我想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