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師,李老師……”我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叫我,我睜開睡眼,眼前站著一個穿著黑色麵包服的年輕小夥兒,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穿著黑色哈倫褲,滿滿的朝氣蓬勃。
“你是誰?”我警惕地坐起身,“你怎麼會在這兒!”
“啊,我是聞遇雜誌的記者,我叫劉慶,這是我的名片。”我難以置信地接過名片,“劉慶?”沒錯,就是這個劉慶。
“你們公司還有叫劉慶的記者嗎?”
“啊,有的,還有一位前輩也叫劉慶,不過快退休了。”我癱坐在沙發上,眼前的年輕人如果是劉慶的話,那之前來采訪的人又是誰?
“李老師?”劉慶見我呆坐在那裡,連忙叫了一聲。
“啊,沒,沒事,我去換身衣服,你等我一下。”我猛地站起身,一個重心不穩又跌坐在沙發上。
“李老師,沒關係,不用麻煩了,我就簡單問幾個問題,您就坐在這兒答就行,不用那麼正式,一會兒五點之前我還需要回公司做整理,現在已經三點半了。”
我低頭看了看表,的確已經三點半了,自己竟然已經睡了這麼久嗎?
“好的,這就開始吧。”
劉慶坐在我的對麵,拿出記事本和錄音筆,專訪開始。
“李老師您好,非常榮幸能請您來做這個專訪。”
……
劉慶準備的問題並不刁鑽,專訪進行的很順利。
“謝謝您,李老師,我這就走了,不打擾您休息。”收拾好東西,劉慶向大門口走去,我象征性地相送,“您就不用送了,不過您下次一定要記得關好門,我剛來的時候門幾乎半敞著,您自己一個人要注意安全。”
“多謝關心,慢走。”這幾天真的是太累了,竟然忘了關門?
送走了劉慶,我搖搖晃晃地去冰箱裡拿出一瓶冰咖啡,回到辦公桌前坐下,打開瓶蓋,喝了一大口,冰涼的觸感讓牙齒在口腔中幾乎炸裂。
所以說前幾天來的那個人,並不是真正的劉慶,那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地址?他假扮記者的目的又是什麼?他能輕而易舉地進入這裡的話……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弄得他的精神幾乎崩潰,我慌亂地從抽屜夾層裡掏出幾支偷藏的香煙,“打火機,打火機……”我在嘴裡默念著。
最後,我從廚房櫃子裡翻出來平時戶外燒烤時候點酒精用的打火槍,點燃了一支煙,猛地吸一口,表情沉醉非常,像是精神得到了釋放。
連續幾天的高壓,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一團又一團迷霧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三根煙,我去洗手間洗了把臉,重新振奮精神,從打印機上抽出一張白紙。
在上麵寫上這兩個人的名字,劉慶(?),孟夏(求助)箭頭雙雙指向我自己,劉慶的身份和目的他完全不清楚,孟夏的目的是求助,但是似乎也沒那麼單純。
我從自己那裡畫出一個雙箭頭指向孟夏,(命案),劉慶這條線目前還沒有發展,孟夏那邊暫時趨於穩定。
我隻能拭目以待,等待著接下來劇情的發展,這會是一部比《無聲》還要吸引人的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