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司徒炎日(1 / 1)

大漠明珠之顛覆 玉樓蘭 4507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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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出了大殿一陣涼風吹過,玉岐凰微醉的神色才漸漸變得清醒,“岐凰謝過大祭司”玉岐凰深深的給司徒炎日行了一個大禮。隻見司徒炎日趕忙扶起了她“凰兒,你可知你是不能飲酒的,況且你剛醒來,對你來說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你…”司徒沒再說下去。隻聽玉岐凰深深歎了一口氣,臉上滿是無奈,“父王命太子主持剩下的宴會,太子敬酒我豈能不喝,眾位皇兄敬酒我又豈能不喝…太子和眾皇兄本來就對我獨享父皇一人的寵愛十分不滿,逮到這次機會怎會放過我。”玉岐凰抬頭看了看黝黑的夜空,一輪明月當空而懸,本來是一個猶如萬家團圓溫馨非凡的日子,而在這個皇宮大殿隱藏著多少無人知的見不得人的勾當,如果可以選擇玉岐凰寧願做鄉間普通的一女子,跟隨父母一起躬耕勞作,不問世事紛爭,不理殿堂爭端,可是她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猶如母親也不能選擇當初與父皇相遇一般。不知道母親是否也會有如斯感慨,如果母親當初遇到的那個明眸公子僅僅是一普通的男子,那麼現在或許就不會在整個後宮中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了。

可是沒有如果,人生的事永遠沒有如果,也不存在回頭,出生了就沒得選擇,箭已離弦,不到儘頭怎麼會停止呢,人生不也是如此嗎?

玉岐凰與大祭司一同走進了祠堂,司徒引著玉岐凰在大殿正中一座白玉桌前坐了下來,上麵有一紫砂壺,兩個杯子,司徒給兩個杯子斟滿了水遞給了玉岐凰一杯,“知道你會喝酒,這是特地給你準備的醒酒湯。”說完自己也飲了一杯。

“凰兒,你可知你是為什麼突然昏迷了十年?”玉岐凰淡淡的說“太醫說是因為體質孱弱,生病所致,不能如常人一般自動愈合,故而一直昏迷未醒。十年之後用儘良醫,體質恢複自然醒來.”說完自己冷冷的加了一句“王宮大殿是永遠盛世長寧的,所有的死亡也不過是疾病交加而已,何況我並未在昏迷中死去,反而醒了過來,自然又會成為王宮的一段佳話。”說完不禁揚起了一抹悲哀的自嘲的神色。

“原來,你都是知道的。”司徒緩緩的說道,“是的應該知道的,從小你就是如此聰慧,又有什麼是你不能明了的呢,“你還未出身的時候前任大祭司就已經批出了你的命,隻是那時縭妃尚且流落在宮外,你亦沒有出生。前任大祭司算出樓蘭命運與你的命運緊緊相連甚至是榮辱與共的關係,並且得出了你一生的坎坷,與樓蘭的多創,然命永遠都是命,誰都改變不了。六歲你回到皇宮的時候,王上找大祭司給你批命,大祭司的出的結論是,降世鳳凰,命途多舛,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岐山之凰,當初薑太公封神台上守護太公在岐山封神的凰,性情孤傲清冷,不屑爭鬥,是護國之神。那便是你的前身,因此你的名字岐凰就是由此兒啦,但是你的命數確是不在輪回,舛不知何久。十年前太子遇加害於你,請了西藏神族改寫你的命運以期使你永遠消失,神族雖然測出你命數的不一般卻不能知道你是誰,畢竟幾千年的輪回轉世之後,你也不過隻是一個凡人了,甚至是體內也沒有岐山之凰的血,本來樓蘭該是由此滅亡了的,但是當時的樓蘭雖宮牆之內是勾心頭角,一片昏暗,但是皇城之外卻是百姓安居樂業,一派繁榮的景象。”

“大祭司不忍看到這盛世繁華轉眼成灰,也不願孤傲如你的岐山之凰在這個濁濁塵世消失於是逆天改命將你六魄,鎖儘了死亡之陣,待到了千年之後的時代,人是有七魂六魄的,抽走了六魄,留在這裡的七魂可以保你不死,但是卻是永遠不能醒來,而你的六魄經由大祭司強行注入了東方明月的體內,然後壓製了她本來的氣息,使其龜息,因此後世的你隻有六魄,所以能在死亡之陣中等待有有緣人。再次把你送來,到那時你的劫數就會一並過去。本來每任祭祀的任數都是一位樓蘭王的一生,但是大祭司卻在七年前仙逝了,臨死前選取我做現在的祭祀,繼任他的命數,同時又與岐山之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我繼任後再次給你批命,卻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改變,也就是說大祭司為之搭上性命的逆天改命之術是改不了命數的,隻是在盤根錯節的命運中加了一個節點,那就是異世界的十年,我遵循前代大祭司的命令,把你接回來,隻是命運不會改變,當初扭曲的枷鎖亦然會重新開始,沒有人能改變,,隻能你自己走了。”

玉岐凰默默的聽著,心裡是壓抑不住的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曆史重演,曆史?玉岐凰一點都不記得了,難道頭腦中空白的那一段就是將要重演的那段曆史。”伸手拿起桌上的杯子一飲而儘,看到玉岐凰飲儘杯中的水,司徒炎日伸手拿起桌上的另一杯水帶著許些決絕的意味一飲而下。然後默默的凝視著玉岐凰,仿佛要把這張清冷秀氣的麵孔永遠印在心裡,永遠猶如刻劃在心裡一般。玉岐凰也是怔怔的看著司徒炎日,她不知道司徒炎日做了什麼,但是心裡又一種不祥的預感,自己就要失去炎日了。兩個年輕人都怔怔的盯著對方,此時再也沒有什麼語言能夠表達兩個人此時的情誼。設若我不是命運之中的岐山之凰,不是樓蘭王寵愛之極的十公主,設若你不是王朝的大祭司,不是國中天人一般的神,設若我們都是一對普普通通的年輕人,那麼我們是否可以在山明水秀的玉液池邊互贈桃李,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呢。可是我們都不是普通人,我們是這個王國儘乎神一樣的人物,有著自己的使命,所以你的心意我明白,我的心意你知曉,但是卻不能開始,永遠不能開始,也就沒有所謂的結束。我知道曾經你為我所做過的一切,我亦全盤接受因為你是我心裡的那個人。無言的沉默,兩個人仿佛都聽到了對方心中的聲音。

司徒炎日緩緩的伸出了手,愛憐的撫摸著玉岐凰的麵頰,眼中是濃的散不開的悲傷,凰兒,我最疼惜的凰兒,我最愛的凰兒…司徒炎日心中突然湧起了一股無名的悲哀。“我是這個王朝的神,我的命和帝王精密相連,生死與共,沒有人能耐我何,我可以看透世間人的命運,可以參透王朝的衰竭,但是麵對這一切我卻無力改變。對著眼前這個我最心愛的人兒,愛了十年的人兒,我卻不能說出愛”司徒炎日的眼裡滿是絕望。玉岐凰輕輕的挽住司徒炎日的腰,這個修長的男子,從來沒有過一絲表情的高高在上的男子,此時眼裡卻滿是悲傷,絕望,不舍和無奈…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她,雖然她不知道他究竟對自己做了什麼,但她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母親,這個男人就是自己最信任的人,甚至是自的命都可以交到他的手中,因為她信他,她知道就算他能傷害他自己也不會傷害自己。她懂的,她的眼睛告訴他她懂的,什麼都懂懂的他的愛,他的擔心,他的憂慮,他的絕望…玉岐凰踮起腳尖輕輕的吻在了他的額頭上。這絕世的一吻定格在永恒,我愛你,玉岐凰輕輕的指著自己的心看著司徒炎日。司徒炎日再次看了一眼眼前的人。

突然玉岐凰雙眼一黑暈了過去。隻見司徒炎日輕輕的抱起眼前的人兒,出了神殿緩緩的向著玉岐凰的寢宮走去,他走的很慢仿佛是怕驚醒懷中的人兒,已是深夜皇宮的走欄裡已經沒有了人,隻有王的殿裡還有在職夜的人,司徒炎日沒喲走大道,而是從無人的小徑輕輕的穿了過去,外麵月色微涼,透過周圍的枝枝蔓蔓灑在司徒炎日的一襲白衣上,顯得兩個人地如此的清零飄逸。進了玉岐凰的寢宮,司徒炎日輕輕地把她放在了床上,替她除掉鞋襪,拉過一床錦被蓋在身上,然後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昏睡的玉岐凰,過了許久不知道是多長時間,隻聽司徒炎日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自袖中拿出一把很小的銀色匕首,匕首的把上上雕刻著一隻鳳凰,展翅欲飛,但是腳下卻係著一個圓環,隻見司徒炎日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把上的鳳凰,喃喃道“凰兒,我給你自由,我要你活著,無論入魔還是浴血成凰,我隻要你活著,而不是如同命運一般,灰飛煙滅。”說吧輕輕地隔開了自己的拇指按在了玉岐凰的眉心,一股小小的血流輕輕的流入了玉岐黃的眉間,然後隻見司徒炎日周身散發著一種柔和的光將兩個人籠罩在裡麵,司徒炎日的身體漸漸的變得透明了,而手指亦然沒有離開玉岐凰的眉心,隨著司徒炎日的手指一股清流緩緩的流入了玉岐凰的身體,最後司徒炎日透明的身體突然變為了一縷青煙在玉岐凰的臉上盤玄了兩圈從窗口飄出向著西方的天際飄走了,越來越遠,最後消失了。

玉岐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時分,外麵鳥語花香。玉岐凰,看了看自己是和衣躺在自己的床上的。昨晚的是她還零星的記得一些,仿佛做夢一般,又若是真實存在的。玉岐凰拉開錦被坐了起來。這是隻見一張信箋自枕邊飄下,落在地下。玉岐凰起身撿起,然後坐到桌前看了起來。清秀的字體略帶粗狂:

凰兒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請不要為我悲傷,因為我會與你同在。身為大祭司的我雖然有著無上的權利,但仍然注定是一個悲劇的人。總然有著與天子相連的命運,縱然知曉天意,明辨古今事,權傾一切,但卻唯獨不能動情,原諒我的選擇,凰兒。我們有著同樣逃離不開的枷鎖。

天意昭然,我不能看著你在我在的這個輪回裡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我願用儘我所能做的一切為你再次逆天改命,無論成神成魔,我願用我的命譜寫你的命,請不要為我悲傷,對我來說這是最好的選擇,至少我在心裡愛過,並能體驗到死的感覺,我想這是幸福的,普通人所懼怕的死亡,對我來說卻是一件幸福的事,永世的不生不死,隨著曆代帝王輪回,看見天下幸事與不幸事,我已麻木了,是你再次讓我蘇醒。我願意體驗一下這死的滋味。

凰兒,剩下的路隻有你自己來走了,我與前任大祭司選擇的是你,相信我你會堅持下去的,你會走過這次劫數的。或許這也是天意,隻是我未曾明了的天意。我在三年前集齊了天山聖水和昆侖紅羅使其凝和想互生長,日前才成功,它的做用是替命,我又將我體內的傳承之血注入了你的體內,從此以後你與王還有整個樓蘭都是休戚與共的。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

命運的輪盤一直在無儘毫浩渺的永世中旋轉,從來不曾停歇,我們隻是其中的的一個小齒輪,過去了或許還會回來,隻是不知道再次回來時會不會相認相識。

凰兒,剩下的一切,該你自己來走了。以後未知的路,我也不能看的到,願你終能曆經劫難而歸。

炎日

玉岐凰輕輕的撫摸著眉心的位置,那裡溫暖如初,滲進心臟,她知道那是司徒炎日留下的。玉岐凰沒有注意到床頭銀色匕首上的鳳凰已經沒有了足間的束縛,隻待展翅高飛了。“命運重來…”玉岐凰喃喃的說道。使勁的揉了揉額頭,那十年究竟發生了什麼,自己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整個空白殘缺的十年,究竟發生了什麼課怕的事情,究竟是什麼會重來。玉岐凰搖了搖頭,聽天命吧,要來的終究要來的,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的,什麼都躲不掉。在王宮大殿裡,玉岐凰絕的自己無處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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