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密室之中幽暗的燈光下,太子與幾個形貌怪異的人在討論著問題,太子陰沉的臉在搖曳的燭光下顯得更加陰沉。桌前分彆坐著四個人,隻見當中一羽扇綸巾的白麵書生樣子,此人相貌尚算清秀,隻是閃爍的雙眼中無不透露著一絲暴戾陰狠,麵色慘白,手執一羽扇,此人正是鬼孔明上官異,此人有諸葛之才,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並且曾在苗疆的神教修行過幾年,故深諳禦屍驅獸用蠱之道,隻是此人雖有孔明之才卻無諸葛之德。燒殺搶掠無所不做,隻要出的起價格,那麼無論什麼事情他都能給你做到,因此江湖上一旦聽到鬼孔明,無不鄙夷,但也無不變色,因為此人的狠戾,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的出的。
然後是一虯髯大漢,不錯此人因貌得名“虯髯客”,唐代有滿臉蓄須大漢名曰”虯髯客“與李靖紅拂女並稱“風塵三俠”,以俠義用為,疏財仗義為美名為當時之人廣為傳送,然次“虯髯客”非彼“虯髯客”也,此“虯髯客”亦是一令人聞風喪膽的人物,然而在江湖上的名聲卻是為眾人不屑提之,雖然此人身體健碩,體型魁梧,但是在遇敵時卻是靈活無比,此人嗜好活人心肝,尤其是最喜小兒心肝,每每必掏出切片以啖之,其行之惡劣,其德之失儀天人公憤,然此人卻是武功高強,尚未碰到敵手,因此劣行是變本加厲。此人正是狄雄。
剩餘的兩人是一男一女,兩人打扮一致,均是一襲長衫,腰間玉帶,隻是顏色不同而已,男的著白衫,雙眼的位置帶一厲鬼麵具,筆直的鼻子,高高的挺起猶鷹勾一般,鼻下是一薄薄的嘴唇,單從麵具露出的這些就能看出此人生性涼薄,性情也是不一般的狠戾,再看女子卻是一身黑衣,麵若桃花唇紅齒白,玉肌凝脂,嘴角微仰已是三分含春,眉目流轉,略帶嬌羞,帶著一絲嬌媚,合著一襲誘惑,慵懶的斜倚在桌邊,好一幅較弱無力似西子的摸樣,看到這般摸樣的人一定會把她認作是哪個達官貴人的妾侍或者是煙花柳巷之中的風塵女子,而永遠不會想到她是一冷血無情殺人如麻的羅刹。這一男一女正是黑白無無常冷全夫婦。提起冷泉大約知道的人並不多,但是冠上黑白無常便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黑白無常本是鬼穀弟子,同門師兄妹,在鬼穀學武十年,學成之後兩人合力偷襲了鬼穀穀主鬼穀子,然後將門人屠殺殆儘,幾百人的門派一日之間血流成河,鬼穀的土地上多年之後依然是殷紅一片,雜草叢生無人敢近前,聽說此後的幾年裡鬼穀的花草樹木都是紅色的,微風吹過咧咧喊響,彆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故多年之後的現在鬼穀成了名副其實的鬼穀再也無人居住,或許隻有魑魅魍魎在那裡暫行歇腳。一日之間江湖上的一大派係就消失了,沒人知道黑白無常為什麼會這麼做,也沒人敢去探究因為鬼穀本也不是什麼名門正派,消失了也無妨,隻是,一日之間慘遭橫禍,不免也會引起好奇之人的猜測,隻是好奇歸好奇卻沒有人敢去向黑白無常討教因為那無異是自尋死路。
滅掉鬼穀門之後黑白無常即雙雙去了塞北大漠,十數年未曾踏入中原半步,而上官異,狄雄也是一直在塞北大漠未曾來過中原,沒有人知道原因,因為塞北多多風沙,多遊牧民族與中原而言是相差太遠,所以所除了那些馬背上的民族的古老的戀鄉情結之外再無人甘願呆在大漠,隻是不知道這幾位呆在大漠,飲儘胡沙數十年的原因是什麼。
如今這四個人卻同時出現在太子府,這確實是一件令人好奇的事,這四人行事向來全憑好惡,向來不講規則,更沒有誰能夠收買的了,然而這次卻是齊聚太子府,難道是太子收買了這四個人。這四人雖然都是官府眼中的草民,但是他們亦沒有把朝廷放在眼裡,朝廷的大牢那是關普通人的地方,哪能關得了這四個人。哪怕是樓蘭王在他們眼中一樣是螻蟻一般,何況是太子呢,所以說他們四個人出現在中原太子府是有原因的,是相互利用的而不是收買與被收買的關係。
“太子殿下,你是說姬老兒已經死了七年了,怎麼可能,那個老家夥不是半人半神,至少能活五百歲嗎,怎麼說死就死了呢,我們四人此番回來就是要和姬老兒一決生死,一報數十年的恥辱的,他怎麼能死了呢,我不相信“黑無常柳眉倒豎一股怒火油然自眉間升起。其餘三人也是滿麵怒氣,仿佛他們口中的姬老兒,就算死也必須死在他們四人手中,設若死在彆的人手中那就是不對的。太子緩緩道”:“姬浮生確實已死,並且在七年前就死了,我知道你們之間的過節,而臥找各位前輩來是想得你們提供一個更加有效的讓你們覺得能夠出一口氣,能夠去除十數年恥辱的法子。不知各位前輩有沒有興趣。我向來知道各位前輩的為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所有的一切我就明講了。”隻見鬼孔明輕搖羽扇悠然自得的說道,“你找我們四人來說是告訴我們雪恥的法子和姬老兒的事,而現在你又說姬老兒已死,我們如何知道該怎樣雪恥,你不妨說來聽聽,我們四人可不是供人使喚的走狗,設若讓我們知道你是在欺騙我們,即便你是天王老子,我們四人卻也都是不含糊的,你且說來聽聽。”隻聽太子緩緩說道“姬扶生本該有數數百年的壽命的,但是七年前他為保護一個人不惜自己的性命為之逆天改命,最後終因改變天機而去世。姬扶生生前的最後幾年一直未樓蘭大祭司,直到他死,如此一個通徹天地的人卻甘心做一個小小王朝的祭司,那麼我想他是有原因的,設若僅僅是以個小小的樓蘭,他是不會看在眼裡的,那麼他的目的就是為了以大祭司之名保護那個他為之放棄生命的人,那個人對姬扶生來說想必是極其的重要,否則他怎麼會放棄自己半人半神的生命來成就那個人的生呢。所以說姬扶生雖然以死,但是他保護的那個人還在,設若我們毀了姬扶生所最在意的那個人,那麼即便姬扶生死也不會安寧的,難道這不是最好的報複嗎?”說完抬頭看了看在做的幾位。這時白無常巧笑顧盼兮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們四人的事,想必一定是經過仔細打聽了,,而且你是如何知道我們與姬扶生的過節的?這些都是我們的事情,與你恐怕沒有一點關係吧,你告訴我們這些是有什麼目的嗎?你應該知道我們四人向來是不會聽命玉任何人的,即便你是太子也一樣。在我們四人眼中與常人無異。”這時太子緩緩的說“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因為姬扶生所要保護的人與我有著不公代天的怨恨,而臥也知道你們與姬扶生之間有著深深的怨恨,而這恨不會因為姬扶生的死而消失,那麼既然姬扶生已死,你們無處報仇,想必一定會對他所保護的人痛恨至極,因此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而這個人是你們永遠不可能知道的,而我卻知道,所以我找到了前輩你們四位,因為我相信前輩和我一樣也是想狠狠的把姬扶生所在意的人給毀了。不是不是簡簡單單的取其性命而是要折磨她,直至毀了他。”“太子說的似乎很有道理,隻是我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並且太子與此人有什麼深仇大恨竟至如此的痛恨,不過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很樂意接受這個請求,畢竟與我們四人的初衷相同,並且很是有趣,把一個人的生死抓在手裡,然後慢慢的折磨知道她死去,這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隻是不知道這個人是誰?”白無常再次發問“與太子又有著生麼樣的糾纏。?”
“這個人就是皇朝十公主玉岐凰,至於我與她之間的過節是永遠數不清的,最是無情帝王家她的存在本事對我來說就是一種威脅,十多年前,我還是那個父皇最寵愛的皇子,我的母親溫文爾雅,父母同在我身邊,那時是一段快樂的日子。然而好景不長,父王外出遊覽的時候竟然找到了她們娘倆,就是縭妃和玉岐凰,縭妃是父王遊曆江南時邂逅的女子,後來父親會京後,沒再去過江南,但是那時縭妃已懷有身孕,父皇不知,數年後再次難尋碰到了當時已經帶著十公主的縭妃,並把她們帶回了皇城。從此之後,我就再也沒有了父王。”太子臉上出現了痛苦的扭曲的表情,“縭妃她們來後父王天天陪著她們母女,再也沒有踏入彆的妃嬪院落半步。母妃生性溫良賢淑,自此之後逐漸憔悴,最後竟至積鬱於心,不得排解終於病倒了,縭妃未來之前,母親最受父皇寵愛,然而縭妃來了之後,父親就再也沒有在母親的住所留宿過,母親是愛父親的,隻是父親卻變了,最後母親在鬱鬱寡歡中去了,從此之後父王的心裡再也沒有彆的人了。我恨,我恨父皇冷酷無情,我恨縭妃奪走父王對母親所有的愛,導致母親鬱鬱而終,我恨玉岐凰,她的存在奪去了我所有的愛,因為她們母女,我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我要報複,我要讓她們也永遠的痛苦,也嘗一下失去的滋味,我要讓父王親自處理了縭妃母女,我要讓他們糾纏痛苦,絕望,嘗嘗痛苦的滋味。”太子狠狠的訴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