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老者全身的血突然放出光芒,他舉起食指用身上的血憑空畫出了一副奇怪的圖,以血畫出的圖被魁星宮老者抖手扔了過來,這時三人想跑卻已來不及了,被道圖籠罩當中,一股無上的殺氣頓起從四周彌漫。隻見四周各出現八位尊者。各持道器交織成一片殺地,強橫的道氣讓三人找不到半點破綻逃出。
“受死!”宛如黃鐘洪亮的聲音響起。
“噗!”呂牧受不了這等壓迫儼然噴出一口鮮血,看樣子受了重創,還好鳳兮打退一位尊者把呂牧護在其中,郝仁那邊也暗暗叫苦。沒想到僅僅是一幅圖便能衍生出如此殺術,八位尊者雖然不是那老者的本尊,但是這八個身影堪比八個道嬰了,而且是尊者境界的道嬰。
八方各有一人鎮守,儼然是一個八卦殺陣,而現在他們是無暇也沒有耐心去找生門的,並且這個圖上根本就沒有生門可找。
鳳兮現在也是隻能護著呂牧,抽不開身破開道圖,三人現在陷入了一個從未有過的絕地。
“該怎麼辦?”郝仁嘴角溢出一道血痕,看來他受的傷也不小,如果不是頭上頂著的鍋蓋恐怕早被幾個尊者拍死了。
呂牧頹靡的雙眼看著鳳兮緊張的表情,不知怎麼,他對她心跳的感覺不再有了,從前那些拘禁和羞澀此刻化成了溫暖。
看著他們被捆著的這個空間,呂牧突然有一股奇異的感覺升起,那種感覺就像呂牧和這些尊者同源一樣,也就是說這感覺很親切,很熟悉。
呂牧讓鳳兮把他帶到一個安全的角落盤坐起來,他開始默默運行從星君銅像那悟到的道書,心神也漸漸的跟隨道的氣息漸定下來。
“唔?”操縱道圖的老尊者忽然感到道圖籠罩的地方出現一股特殊的感覺,他驚奇的瞪圓了雙眼,如同看到了黎明的光。
他收回了動作,麵前的道圖消失了,三人的身影也顯現出來,隻見郝仁和鳳兮的身後,呂牧雙眼通明如同星空,仿佛看透了廣大的天域,他麵對著眼前強大的尊者,神色凜然。
“你竟然看懂了道書!”那老者激動的顫抖,卻無論如何也站不起來。他大袖一揮把呂牧拘到麵前,吼道:“小子,你是從哪看到的道書。”
鳳兮見老者要欺負他夫君了,趕忙上去把呂牧解救起來。郝仁則在後麵把在星君銅像那裡所經曆的事情和老者講了一遍。
“不可能!”老者吼道:“數代王者都不能參透其一二,你一個小子怎麼這麼快,這不可能!”
“喂,你叫什麼叫,我告訴你,這小子兩個時辰凝結道胎,一個月不到一躍至五行境界。總共幾個時辰的時間便把西州的攬月宗的老祖銘刻的道書掌握。十二個時辰把朱陽宗的絕妙道書參悟個遍。”郝仁忍不住向老者說出了實情。
呂牧不置可否,誠然,這些事說的都是實話,呂牧天資不同凡人。但是星宮的道法卻不一樣,看著老者的目光,呂牧道:“星宮道法玄妙,小子也隻悟透了其中的一些。”
“你的悟性實乃少見,權且相信你這次。但是你學會了我星宮道術便要為我星宮服務。”老者有些話音一轉,有些霸道。
“你這是什麼話,你難道要我去找那個異族人報仇不成!”
“嗯···的確,你現在道力尚淺,但是我相信你的潛力。隻要你幫我把那異族人殺了,幫我報了仇,我就給你我星宮傳承。”
郝仁吃了一驚,驚喜拉住呂牧道:“快答應他,星宮的傳承看來就在這老頭這裡。”
“那異族人和我無冤無仇,我憑什麼殺人家,這傳承我看不要也罷。”呂牧就要走,殿外卻一陣響動。
“不好,是那些道者。”郝仁趕至殿門口卻見天已黎明,門前石階下遠遠的站著密密麻麻風道者,為首的便是長生子和臨將宗的那位老不朽。
“來的正好,本尊一並滅了他們。”他轉身對呂牧道:“小子,我的條件你答應最好,不答應你便和我星宮的道書陪葬吧。”
“我搓!”郝仁忍不住要罵出來了,這呂牧太不識相了,這麼好的條件也不答應還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真可氣。
這老尊者也不是東西,人家不從便要下殺手,這是什麼道理?
“對不起,你要殺便殺,把我當刀讓我替你們報仇我做不到!”
“你!”老者到了忍耐的極限“你找死!”
一股霸世畢露無遺,下一刻老者便痛下殺手,雙手同時探出想把三人湮滅在此地,三人也不是弱者,鳳兮一掌拍了過去,看見有人欺負他夫君他自然不會留守,這一掌出乎那老者意料,一擊之後竟然傷不到三人分毫。
老者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子,沒想到她藏著如此深厚的道力,接著他眼裡出現了一陣神異的道印,郝仁見勢頭不妙,外麵那麼多覬覦的道者,還有這個不講道理的無賴老者,他摹刻道印趕忙要跑路。
“快走!”郝仁大喝一聲,顧不上把道印全部摹刻出來,鳳兮則拉著呂牧跳上道印,三人就在老者的眼皮底下逃走了。
“想走!”老者雙眼透出神光勘破虛空,大手探出直接穿過虛空。
“小心!”郝仁不想這老頭居然下了殺手,道力最弱跑的最慢的呂牧直接把拘在手中,在兩人的驚呼中被扯了下來。
“我搓!臭小子!”郝仁嚇了一跳。
“夫君!”鳳兮想要回去解救,但不完整的道印已經把他們拉扯到了遠處,想停都停不下來。隻能任由道印把他們傳送到一個地方才能停下。
“小子!”老者把呂牧捏在身前,任憑呂牧如何掙紮也難以鬆開分毫,在這老者手裡他就像是一個螻蟻。
“我再問一遍!答應還是不答應!”
“啊!”呂牧拚儘全力還是無能為力,大殿之外的天已經亮了,隻剩下兩人安靜卻躁動的心還在彼此纏鬥。誰也不妥協。
“哼哼!”沉重的門被推開,伴隨著一陣轟鳴聲,一直在外麵探聽的道者終於按耐不住進來了。
“啪啪···”安靜中響起一陣擊掌聲,隻見門口的人群中走出來一個英俊的中年人,一身樸素的布衣完全掩蓋不了他的威勢,有一種無言的尊貴。這人一直混在人群中從來也不與彆人爭什麼,因為他要爭,不,是他要取的東西就在眼前。
“天機星星宮之王,北州最年輕的王者,贏司南對嗎?”老尊者吐出一個驚天的消息,麵前的人竟然是雄霸一方的王境。圍繞在其周圍的道者不由的後退幾步,儘管贏司南沒有露出任何王者氣息。長生子也沒想到會是這個局麵,他隻好低調的往後移動,準備開溜。
贏司南擊掌微笑,道:“可惜啊,天魁星這偌大的寶地現在毀了。你孫韶既即使半步成王,沒有司徒劍南那個王者坐鎮,你又能怎麼樣呢?何況你自己也被那個異族人打的隻剩一口氣了。”
“哼!”
“乖乖的把司徒劍南的屍體交出來,並且把梁辰圖給我,我留你一個全屍。”
呂牧大驚,曾幾何時,呂嬡帶他進入乾元宗的時候,就聽見那個天虻宮的尊者和劉仁在談論梁辰圖的事情。
老尊深深的看了呂牧一眼,老眼中滿是遺憾,道:“你真不打算得我星宮傳承為我星宮報仇?”
“寧死也不!”呂牧不想騙人,隻能說出他心中所想。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想殺了你這個掌握我星宮道書的人了,畢竟我還想為星宮留下一根苗子。”
老者暗歎一聲,掐住呂牧脖子的那隻手鬆開了,一個東西從他手中滑落,留下一陣不易覺察的響動,那東西在呂牧的驚訝中掉落在他領口,掉進了他懷裡。
“哼哼,真是淒慘啊,天魁宮竟落得連個傳承者都沒有。嘖嘖嘖···”天機王贏司南笑著往前走,他步子邁過滿地的血線,道:“孫韶,看你血也就要流乾了,乖乖的把梁辰交出來,我給你個痛快。”
老者的眼裡閃過一絲狠厲,他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的呂牧,突然厲聲喝道道:“你要梁辰圖,好,那你就過來拿吧!”
老者一把將呂牧扔了出去。大喝道:“既然都來了,那就彆走了!血祭天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