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胖子,不如在這把話問清楚,要逼供也不用帶到沒人地方吧?如此……我們豈不跟那綁架勒索的一個模樣,若還要撕票……作孽!”
齊凜說話間,舒大寧已經將林與盛的全身大穴全部封死,如今除了一雙眼睛能動,連話都不能說,倚在椅背上,看樣子就像是挨宰的羔羊,無計可施。此時隻能無助地打量著齊凜,在她看來隻有這個年輕人或許能給她一線生機。
越是如此,齊凜愈發不忍。
舒大寧看了看林與盛眼睛裡透出的絕望,再看看齊凜,怒道:“那你還想不想知道老怪物的下落?”
齊凜轉而看著林與盛,問:“這位阿姨,你到底為何不肯將無法無天道人的消息告訴我們,是有人威脅?還是彆的什麼緣故?你要知道我們很迫切想知道他的下落。”
齊凜突然想到林與盛的啞穴被封,於是點開,林與盛正要再度哀求,突然聽到樓下亂哄哄的聲音。
舒大寧過去窗口那邊稍稍掀開窗簾往下看了看,神色有些凝重說:“妖門也來人了。”
齊凜問:“海碩門的?”
“嗯。”舒大寧點頭。
“求兩位俠士,小女子不想落到海碩門人手裡……你們就帶小女子離開……或者……直接送小女子一個痛快。”
齊凜不解地問:“不至於吧,那可是你的同門。”
林與盛悲歎:“早已不是什麼同門了。”
樓下來了五個妖門的人,很輕鬆將所有人點倒,正抬頭看著四層的小樓,似乎正在盤算哪個房間是林與盛的,林洛洛突然帶著幾個人從小樓裡出來,老遠便怒喝:“你們是什麼人?”
馬上過去兩個黑影將所有人點倒,林洛洛到被點倒的時候估計也沒明白過來發生何事。
然後五個施展海碩門武功的人進了小樓。
“我們是走是留?”齊凜問。
舒大寧正色說:“你看著這女人,我去樓下會會他們,要說她已跟海碩門劃清界限,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們來的目的也很可能是為老怪物的下落,就是跟我們為敵的。”
舒大寧說完已經從房門出去,半晌也沒一點動靜。
齊凜無聊地坐在桌子上,看著椅子上一臉不安卻動都不能動,命運完全掌握在他人之手的女人,拿起桌上的一本文案,是關於一處地產開發項目的。要說這也算商業機密了。
“這位少俠,您……也是聖門弟子?”林與盛突然鼓起勇氣問。
齊凜將文案放回桌上,笑著問:“聖門弟子有將自己稱呼為妖人的嗎?”
林與盛搖了搖頭,說:“那你們是武林正道的人。”
齊凜感概說:“正不正道的不敢說,各自目的不同,價值取向不同而已。你們何嘗不將我們當成歪門邪道之人?”
“其實……小女子已經離開海碩門很久。”
“這些你不需要跟我說,我們隻想得到無法無天道人的下落。”齊凜說,“你倒是很奇怪,像是死命維護那死老頭一樣。”
林與盛淒涼說:“其實,道爺的確對小女子有恩,小女子也知道會有更多正道和聖門的人回來打聽下落,小女子自知躲不開,沒想到你們卻來的這麼快。”
“我們來找也就算了,現在其他人也來攙和,難道是……為了死老頭手裡的秘籍?”
林與盛一驚:“難道你們不是為了天書而來?”
“狗屁天書,最好跟那死老頭陪葬……”
林與盛繼續驚道:“我終於想起來了,你們是……道爺的弟子!剛才那位……就是天寧大師吧?”
在婆羅門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名,就像無法無天道人就並非死老頭的本名,至於死老頭本名叫什麼也沒人知道,名字隻是個代號。因為死老頭的師傅是“無”字輩的,原來死老頭的道名叫無天道人,後來因為他的確行為乖張,自己改名叫無法無天。而齊凜和舒大寧就應該繼承死老頭道號,應該是“天”字輩的,舒大寧就是天寧,而齊凜的道號是天習。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到處死老老頭要給他起這名字。
見齊凜點頭,林與盛喃喃說:“怪不得有這麼好的武功,原來是正道排名第六的天寧。”她突然又看著齊凜,“少俠莫非就是天習大師?”
“大師?NO,我不是什麼大師,沒想到你連我名字都知道。你剛才說,死胖子的武功排正道第六,這麼高?正道不是能人輩出,各種前輩滿天飛麼?”
林與盛淡淡一笑說:“無法無天道爺的武功在正道中已經是數一數二的,而他本身就是前輩高人,不常露麵,武功深不可測。天寧大師已經跟現如今正道武林的魁首平尚武功不分伯仲,而天習大師你,因為隻聞其名沒人見識過你的武功,但你師從無法無天道人,在武林中輩分已經屬上三輩,與你同輩的有很多已經是成名幾十年的高手,眾人排定座次,你武功的排名在正道中排十四。”
“排十四我沒意見,隻是那老胖子居然排第六還排在我前麵就有點太扯淡了吧?回頭跟他好好比試一下。”齊凜突然凝視著林與盛,“現在你可以將死老頭的下落告訴我了吧?”
“這是自然。”林與盛說,“道爺如今去了深龍灘去尋找五色神石,說是要成就天書上的武功來抵抗聖門第一聖祖何無破的神功。”
齊凜怒罵:“這死老頭,秘籍上的武功不讓我們練,還說會走火入魔跟辟邪劍法一樣身體殘缺,轉過頭他自己倒去練了。”
林與盛沒想到齊凜對自己的師傅好像一點尊重都沒有,怒罵不止。但也好像朋友一樣,隻是埋怨,並無仇恨和怨懟。
“天習大師,你就……沒懷疑小女子是誆騙你?”
“騙我有好處嗎?反正深龍灘在哪我也不知道,其實,我對死老頭去了哪裡並不十分關心,是老胖子關心而已,畢竟那關乎他是否能繼承我們婆羅門的衣缽,這種事你隻需要給我一個說法,煩心去求證的事情就不是我管的了。”
林與盛苦笑一聲說:“天習大師倒是很灑脫。”
齊凜站起身看了看門外,依舊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好像除了他和林與盛整個樓裡沒有一個活物一樣。忍不住想出去看看。
“天習大師,你要……”
“哦,我出去看看。”齊凜打開門回頭說。
“那小女子……”
“我隻是出去一會,那些人如果來了我也能趕回來,我總要去看看老胖子的安危,不能坐視不管。”
齊凜說著關上門走出來,樓梯鋪著鮮紅的地毯,過道牆上掛著各種昏黃的照明燈,不刺眼,卻將路照亮,過道裡安安靜靜一點聲音都無。齊凜從三樓走下二樓,再到一樓,連原本小樓門口躺著的那些人都不見了。齊凜這才趕緊折返回來,到了三樓回去,好在林與盛還在,樓裡像是被人打掃過一樣。詭異!
“天習大師,外麵……何種情況?”
“沒情況,跟遇到鬼一樣。”齊凜說,“我再出去看看。”
齊凜這次出來直接去了二樓,他隱隱感覺到二樓中有稍許的人的氣息,在一個房間門口他停下腳步,打開門走進去,裡麵漆黑一片,齊凜突然聽到一聲驚呼:“壞人,我打死你!”
一個小女孩突然拿著一個台燈模樣的物體朝齊凜的側麵打過來,因為個子太挨,舉起台燈勉強才能到齊凜脖頸的高度。齊凜一把將台燈震飛,來人似乎不懂武功也要被震飛。齊凜雙手抓住來人的雙臂將其抓回自己的胸前,四目相對,眼前這個小蘿莉的模樣跟遊戲裡的小涵不會哭有八九分相似,不用說就是一個人。
“啊……”小涵突然開始大叫。
齊凜雙手提著小涵的雙臂,這時候聽到她大喊,下意識將她的身體抓過來,大嘴將小涵的小嘴給封上了。
小涵的瞳孔登時張的很大,一臉的驚恐,雖然隔著齊凜臉上的麵巾,但畢竟是親吻,小涵在經過初時三四秒鐘的震驚後開始掙紮,齊凜這才放開她。
重新獲得自由的小涵“呸呸呸……”的一邊抹嘴一邊說:“壞了……我的初吻就這麼沒了,嗚嗚,我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