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奏效了吧？”齊凜得意洋洋轉頭看著舒大寧。

舒大寧瞪了齊凜一眼，齊凜繼續問：“我們是想問死老頭……不對，是無法無天道人的下落。”

“無法無天道人？”女人說話的時候臉上明顯有抽搐，神情變得更加緊張，“我……我不知道。”

齊凜著急問：“你真不知道？你要明白……我們得不到答案是不會罷休的。”

“死都不知道。”女人突然一掃剛才的恐慌，反而變得堅定。

見女人決絕不知的模樣，舒大寧走上來，手裡拿著那兩個罐子說：“小子，你的方法不靈驗，該輪到我了！”

“她連死都不怕了，你確定灌了這些藥水她會說？”齊凜退後幾步，一臉不以為然。

舒大寧正要下手，女人的通訊器突然響了，舒大寧一把抓起那通訊器，正要扔掉，馬上想到通訊器損毀會自動觸發報警裝置。女人的眼神多了幾分期待說：“是我女兒打來的，要是我不接，她會上來找我。”

舒大寧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女人，然後把通訊器丟還給女人，威脅說：“要是耍花招，當場廢了你！”

女人將通訊器接通，如此一來通訊器另一頭的人能看到女人的映像。

“媽，你沒事吧？外麵的狗一直在亂吠，好像有人闖進來了。”

齊凜嚇了一跳，往後幾步到了窗口那邊，稍稍揭開窗簾，果然下麵亂哄哄的，不少巡夜的保安在急匆匆奔走。難道被發現了？

女人臉上儘力表現的沒事，微微一笑說：“沒事，可能是遇上點狀況吧，我累了，馬上要休息，你也早點休息彆玩太多遊戲。”

然後通訊器掛斷，舒大寧將通訊器一把奪了回來。

“這位……俠士，我……小女子可什麼都沒亂說。”女人看著舒大寧的神色中帶著惶恐不安。

舒大寧往後幾步到了窗口這麵，也往下看了看，皺眉說：“可能今晚造訪的不止我們，憑我們的本事不可能被這些家夥發覺。”

“要是這院子有什麼紅外線裝置呢？”齊凜問。

“什麼是紅外線裝置？”舒大寧反問。

齊凜登時無語，古武門派的人大多是在窮鄉僻壤與世隔絕的地方修煉，兩耳不聞身外事，走到人多的地方自然要很長時間適應，有些東西沒聽說正常。

“還是先問清楚老家夥的狀況，趕緊離開。”齊凜說。

舒大寧走到女人麵前，有些發狠說：“那就隻好用非常手段了。”

女人突然緊張說：“兩位俠士，你們……跟無法無天道爺有何淵源？”

“這跟你沒關係。”舒大寧將罐子塞子打開遞到女人麵前，“張嘴。”

齊凜在後麵大笑說：“老胖子你真有意思，當自己是醫生她是病人？說張嘴就張嘴，或者當你的那些藥水是靈丹妙藥彆人非吃不可？”

舒大寧怒從心起，怒喝：“張不張嘴？”

女人最後哀求說：“兩位俠士，小女子身單力孤，早已不是聖門的弟子，你們……就不要為難小女子了……嗚……”說到最後竟掩麵哭了出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舒大寧突然轉過頭來看著齊凜，“混小子，過來捏著她的嘴。”

“你自己乾嘛不捏？”齊凜大感意外。

舒大寧像是有些難言之隱說：“當初，我答應過一個人再不碰其他女人身體。”

“不是吧？難道是小……她娘？”

舒大寧點點頭。齊凜笑而不語，這舒大寧出來打家劫舍居然連女人的身體都不敢碰，說出去一定會笑掉人的大牙。

這時候女人突然發瘋一樣摟住舒大寧的脖子，然後像是扭打著哭喊，因為身上的經脈和氣勁被封，她此時隻像是一個瘋婦。以己之“長”攻人之“短”。

舒大寧一掌將女人震退，暴喝：“死女人，不想活了！？”

女人沒想到這男人一點憐香惜玉的感情都沒有，吐出一口鮮血，登時老老實實不言不語。舒大寧正要上前灌藥，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從門上的傳音器傳來：“媽，你睡著了嗎？”小涵姐姐的聲音。

外麵人影煌煌，絕對不止來問候的她女兒一個人。

齊凜說：“我們好像被發現了，趕緊離開是上策。”

“要走也將這女人一起帶走，我們還沒套出話呢。”舒大寧說著就要上前抓人。倒在地上的女人卻往後挪了挪身體，用哀求的目光看著二人。

“兩位大爺，求你們讓跟女兒說幾句話，小女子絕對不耍什麼花樣……”女人哭訴說，“小女子耍花樣的話你們一定不會放過小女子一家人，求你們最後一次了，說完話，小女子一定跟你們走，也一定把知道的告訴兩位。”

舒大寧怒道：“以為我們是開善堂的？”

齊凜卻拉了拉舒大寧的衣服說：“不開門的話反而引起懷疑，量她也不敢耍花樣，不如依了她。等那些人都了再帶她回去逼供。”

舒大寧點點頭，對他而言還不怕幾個不懂武功的人。女人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看兩個黑衣蒙麵人在窗簾後躲了起來，扶著桌子站立，擦了擦臉上的血，然後補了妝整理一下衣服，才在桌後的椅子上坐下，按動桌上的按鈕打開門。

小涵的姐姐帶著一大票人急匆匆進了屋子。

“洛洛，你帶這麼多人來乾什麼？都出去，來問安你一個人就好了！”

那些人見林與盛好端端坐在椅子上像是在看文案，登時放下心來，除了小涵的姐姐林洛洛，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媽，剛才有人闖了進我們大院，還以為有人會對你不利，剛才你說話又好像不太對勁，我才帶人上來看看。”

林與盛的臉上帶著幾分欣慰和慈愛：“乖女兒，謝謝你還這麼關心我，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但你父親死後我一直將你視如己出……”說著臉上流下眼淚。

“媽，你今天怎麼了，神色這麼凝重，是不是又想起我爸了？”林洛洛想走過來，林與盛卻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拿出紙巾將臉上的淚水擦去。

齊凜原以為林大小姐隨她母親姓林，是孤兒或是她老爹是倒插門的入贅女婿，沒想到這麼強勢的林與盛居然是小媽，令她著實不解。

“媽，要是你不開心的話，我今晚跟你一起睡吧，我覺得你情緒不太好。”林洛洛倒是很關心林與盛。

“我沒事。”林與盛神色終於平靜下來說，“洛洛，以後你要好好照顧小涵，彆讓她受欺負。”

林洛洛微微一笑說：“我怎麼會讓洛洛受欺負？她剛在遊戲裡被一個壞人欺負，我帶著很多人去給她討公道呢。”

“媽說的不是在遊戲裡，現實中也一樣。”

林洛洛點點頭。

林與盛從抽屜裡拿出一本冊子，裡麵有一把要是，遞給林洛洛說：“這是我房間密碼櫃的要是，密碼是你的生日，當初你爸將這些交給我的時候，我就知道有一天要傳給你，你好好收著。”

林洛洛卻不接要是：“媽，今天你怎麼了？說話這麼奇怪？要是你好好收著不好嗎？”

“總是要給你的嘛，現在給你也一樣。”

林洛洛臉上突然留下眼淚：“媽，你這麼說，是要離開我們？決定離開這個家，不管我和小涵了？”

“怎麼會？我隻是怕……出點意外什麼的。你知道媽以前有很多事情不想被你們知道，也有很多未知的危險……”

“我不要！”林洛洛堅決說，“再說我管不好與盛的生意，當初我爸將與盛國際交給媽的時候，遠沒有今天這麼大的規模，要是應該是媽保管。”

林與盛歎口氣說：“媽不勉強你，既然你已經知道要是在哪裡，我就安心了。密碼櫃裡是我們與盛在各大銀行的戶頭，密碼要麼是你的生日，要麼就是小涵的生日，都是你奶奶給你們定的舊曆生日，除了我們家人沒人知道。”

“媽，你……”

“行了，洛洛，你回去休息吧，我一個人靜靜，回頭我就去休息了。”林與盛的臉上帶著幾分沒有遺憾的滿足笑容。

林洛洛隻好起身，三步一回頭到了門口，關上門離開。

齊凜咋舌說：“哇，這位阿姨，你這是準備去慷慨赴死啊，說你會告訴我們想得到的消息……嗬嗬，誰信哪。”

舒大寧卻冷哼一聲說：“虧你先前還處處偏幫她！哼！到時候說不說可由不得她了，死女人，走吧。”

女人像是絕望一樣點點頭，突然將桌上相框裡的合照拿了出來抱在懷裡，上麵是包括女人和兩個女兒在內一家四口的合照，上麵的小涵不過才四五歲模樣，應該是幾年前的照片。齊凜暗歎一聲，這女人倒是對她丈夫情深意重。

他很想說：放心，我們不會殺你，不管你說不說都會讓你回來見你女兒。

但這時候說出來這女人一定不會將實情相告，於是也就由著舒大寧了。畢竟找到無法無天道人才是現如今最關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