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擔心?擔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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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止淵從書案上拿了一塊令牌,遞給筱桃,筱桃翻開牌子一看,上麵繪著一隻神獸,神獸周圍祥雲朵朵,底下刻著一個清字。蕭止淵說:“以後你若是要出去,就報本王的名諱好了。”

原來是護身符啊!筱桃撇撇嘴,心中仍舊鬱憤難平,她氣呼呼地將牌子塞進懷裡,正打算開溜,蕭止淵叫住了她,她頓住步子,回頭瞄了蕭王爺一眼,就見他臉上有一絲猶豫,她立即緊張起來,全身進入戒備狀態,蕭止淵有些好笑,說:“晚上,許大人會到府上來。”

許之儀?那個瘟神?筱桃立馬彎腰行禮說:“王爺開恩,我隻是路過此地,我馬上就走。”

對麵的男人哭笑不得,隻好擺擺手說:“好了,你去吧。”

筱桃揣著護身符飛也似地跑回自己住的院子,關上院門,她大大地吐了口氣,坐在樹下發呆。片刻之後,溫茵走進來問她:“姐姐,你方才去見王爺了?”

筱桃“嗯”了一聲,忽然想起了什麼,拉住溫茵就問:“王管家……有雙胞胎兄弟?”

雙胞胎?溫茵沒聽懂,筱桃解釋道:“就是雙生子啦!”溫茵搖頭說:“不知道,王總管的事隻有王爺知道。對了,歐陽小姐這幾日鬨著要來王府尋你晦氣,你要小心點兒。”

“波霸女?她乾什麼尋我晦氣,我跟王爺一清二白……”

“噓——”溫茵趕緊掩住她的嘴,示意她放低聲音,“丞相來說親,王爺給回絕了,歐陽小姐正在氣頭上,到時候肯定要找你麻煩,我琢磨著,你這兒不安全,要不要搬到我房裡去住?”

不安全?筱桃環顧四周,低聲說:“可是,王爺說好了,派人保護這邊的。”

“唉!以防萬一嘛。多一個人多一份幫助。”溫茵坐在她身邊,兩個人親親熱熱的,“我總有不好的預感。”兩人一起看天,三十度的仰角,陽光肆意地流淌。樹蔭的縫隙間灑滿了耀眼的光斑,本來是很詩意的,溫茵從餘光裡看到,姚筱桃的右眼皮子直打跳。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筱桃按了按眼皮子,有些絕望。

夜幕降臨,筱桃泡了個澡,披上外衣坐在梳妝台前,磨了些墨汁,隨手在紙上寫了一首現代詩。寫到最後,她歎了口氣,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那侍女敲門進來時,就看到她兩隻腳架在台子上,閉著眼,搖頭晃腦,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其實,筱桃是在心裡默念各路神佛,希望觀世音什麼的能夠顯顯靈,千萬彆再讓她遇到那個和王總管一模一樣的“王總管”。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那個蕭王爺看她的眼神也怪怪的。侍女走到她身後,說:“姚姑娘,王爺有請。”

姚筱桃嚇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滾下來。她穩住身子,有些惱火:“你走路怎麼沒聲音?”那侍女委屈地後退了幾步說:“方才,奴婢敲了門的。”

“算了,算了!”筱桃順手將台子上的詩揉搓成一團,扔到窗外,她大大地吸了口氣,跟在那侍女後麵,到了王府的湖邊,這回不是遊湖,但也跟遊湖差不多。湖上的亭子裡亮著燈火,那蕭王爺正陪著客人。筱桃跺了跺腳,暗罵道,這人真不讓人省心,明知道自己給許之儀當過訟師,還派人去請她來與這個瘟神見麵。這不是將她往死角裡逼嘛!要是讓外人知道了,肯定要說閒話。

她一邊腹誹,一邊輕飄飄地走到亭子裡,隨便行了個禮。她始終目視前方,唇角僵硬,麵上冷冷淡淡,在燈火的照耀下,竟然生出了一絲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那許之儀看得有些迷糊了,在大理寺與對手辯論的時候,這個女人可是很帶勁的,快人快語,引經據典,堪稱訟師楷模。咳——他嗆了一口酒,略微有些走神了。蕭止淵在一旁好意提醒道:“姚姑娘就是這樣,性子讓人捉摸不定,不過,她並無惡意,你放心好了。”

筱桃忍不住在背後伸手比了個手勢,鄙視你!什麼叫捉摸不定?她忘了,蕭止淵是個武林高手,他眼睛一掃,隻是微微眯了眯,筱桃便嚇得僵在原地。

許之儀尷尬地說道:“蕭兄,彆為難姚姑娘。”

“這,你誤會了,我是想讓她放鬆些。”某人恬不知恥地回道。

“嗬嗬,在下一直想對姑娘賠個禮,那些天,是我疏忽了,若沒有姑娘的精彩答辯,我也不會這麼容易就出來。”許之儀滿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姚筱桃,“姑娘,你精通律法,以後不妨多去府衙裡走動走動。”

不料,筱桃隻是麵無表情地瞪著他,不肯接他手中的酒杯,他又是疑惑又是犯難,幸好關鍵時刻,某人無恥地開口說:“她是我府上的人,我代她喝吧。以後有案子,可以來找筱桃。”

筱桃氣得差點跳腳,她很是不雅地翻了個白眼,看到蕭王爺真的代她喝了酒,她咽了口唾沫顫抖著嘴唇說:“許大人,因為你的事,我受到了諸多困擾。”

許之儀一聽,忽然變得有些興奮,立即就問:“姚姑娘,按律,堂上可以進行拷訊,不過,因為我身份有些特彆,他們沒有動刑。儘管如此,他們還是有家仆為證,你是怎麼發現那些仆人的證言不可信的?又是如何想出證據鏈這種東西的?”

原來,這家夥還是個好奇寶寶,看到他好奇的眼神,筱桃無語,想了一下,隨口答道:“贓狀露驗,理不可疑,表明罪證確鑿,人贓俱獲,雖無口供,也可斷罪。對不能適用拷訊,又無法取得口供者,采取眾證定罪之法,三人以上,明證其事,始合定罪,若三人證實、三人證虛,則應視為疑獄,不能定罪……”

說了一通,筱桃表情僵硬地看著座上的兩人,蕭止淵聽得直皺眉頭,而許之儀高高興興地拍掌讚道:“姑娘果真也是懂刑名之術的,我雖是大理寺少卿,但平時疏於研習,對律法多有不懂之處,以後,可否請姚姑娘賜教?”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蕭止淵就淡然自若地回了一句:“她在我府中做事,恐有不便。”

“哦!這樣啊。”許之儀倒未露出失望之色,而是很誠懇地問道:“那,以後有案子可以來你府上找姚姑娘商量嗎?”

蕭止淵瞥了一眼筱桃,筱桃立即作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他輕笑道:“你自己問她吧。”許之儀轉臉看向筱桃,卻見筱桃已經打起了瞌睡。

“唉,有勞蕭兄替我問一聲了……”筱桃豎著耳朵,聽到了那兩人的談話,書呆子一樣的許大人和無恥的蕭王爺聯手將她賣了!她欲哭無淚,忽然撐起身子,睜大了眼睛,狀似迷迷糊糊地問道:“誰在背後道人長短?”

許之儀一愣,轉臉問蕭止淵說:“姚姑娘這是怎麼了?”

腫麼了?腫你的頭啊!筱桃朝著許之儀的後腦勺恨恨地暗罵了一句,就差上前踢他兩腳了。蕭止淵止住笑意不冷不熱地說道:“筱桃,許大人是功臣之後,與皇家淵源頗深,你不用提心吊膽,那右丞相暫時不會對你出手。”

筱桃也一愣,這是什麼話?難道這些天她的擔憂已經變得如此明顯了嗎?那許之儀點頭附和道:“對啊,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放心吧,止淵會保護你的。”

止淵……會保護你的……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啊,筱桃歪了歪嘴角,扯出一個僵屍笑臉,右眼皮又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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