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淒聲長叫,長發隨風直立,衣襟被罡風吹得獵獵作響。她的聲音在滅蹤穀內盤旋環繞,仿佛夜半鬼啼,讓人心生怯意。白觀起仍然一片迷茫,自己多年來認為的父親竟然是叔父,而認為早已死去的母親竟然被叔父囚於禁地數十載。他修習的功法最是強調神識的安靜無為,此刻大驚之下,識海內風浪驟起,丹田中一陣發熱,一陣發涼,好象有什麼東西在體內亂竄,胸中煩悶不舒,白冠起張口噴出一口鮮血。 陸婉兒眼見白觀起吐出鮮血來,不由得大驚:“老賊,你將觀兒怎麼了?”陸婉兒手底用勁,白礙起亦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白洗安一見陸婉兒亂了陣腳不由得仰天大笑:“婉兒,我並沒有把觀兒怎麼樣啊!隻是你也看出來了,這觀兒修習的卻不是一般的功夫呢!他修習的是識海無波功啊!”白洗安在林間桀桀大笑,聲音猶如鬼叫一般,紫漪和白家兄弟二人不知道這識海無波是什麼功夫,陸婉兒卻是知道。“他修習的這功法可不是和你那死鬼老公修習的一般無二麼!隻要給他神識上的波動,就會讓他自然走火入魔。哈哈,婉兒,你可記得,你那死鬼老公在床上捉住我們的表情!哈哈!”白洗安一邊叫喊,一邊不住大笑,仿佛在心底憋悶了若乾年的笑話終於能夠講出來給人分享。白觀起的臉色卻是愈加蒼白,原來自己的身世背後還有這麼多的見不得陽光的東西。自己的母親和人偷情害死了親生父親。白觀起心底一片悲涼,站起身來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陸婉兒見了他的反應,心裡又驚又怕,連聲說:“觀兒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真的不是!母親當年是逼不得已!”白觀起淒涼一笑:“是吧!每個人都有不得已而為之的原因!那麼我呢?吟霜呢?你們都有理由,包括你!這隻小人魚!哈哈!今天在場的你們都得死!都得死!”白觀起的聲音說到後麵,激昂高亢,他的身體隨著聲音的改變,變得象吹汽球一般膨脹起來,高高地屹立在當地。白洗安說:“不好,觀起被滅蹤林的血魔附體了!婉兒,血魔的能力你應該知道,現在要趕緊阻製觀起!否則的話我們這裡的人一個都出不去。”紫漪目前反而是眾人中唯一一個可以行動自如的人,白洗安說:“小魚,你身上有我的行走符,你拿來給我。”白觀起直起身來,長長的黑發披散下來,他和滅蹤林合而為一,一雙眼晴在夜光中發出猩紅的光芒。“現在想要毀掉我!已經晚了!”他的聲音聽在陸婉兒的耳朵中,竟然透出幾分熟悉。白洗安在黑暗中開始顫抖起來說:“大哥,我把你封印在這裡幾十年,你還是沒有忘記我們之間的仇恨嗎?”“大哥?很久以前好象我是有過一個弟弟,不過這個弟弟禽獸不如!嗬嗬!”魔化的白觀起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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