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1 / 1)

王妃太俏皮 向日犬犬 2273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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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日上三竿,窗外不知名的小鳥嘰嘰喳喳鳴叫個不停。

月鏡霜在床上翻了個身,將被子拉至頭頂,使勁地掩住耳朵,不悅地喃語道,“吵死了。”

嬉戲得歡的一群小鳥當然不知它們此時已經惹火了屋內的某人,一會兒飛到窗欞邊東啄啄西啄啄,一會兒飛到房頂雀躍著。

“吵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覺啊!”月鏡霜掀開被子,大吼了一聲。隻是她剛張開眼就震驚了,這這這……不是她的房間呀!

她看了看整個房間的布局,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昨晚……她去了春宵院,然後看見了池夙,再然後……她跟蹤池夙……暈倒了!太丟人了!月鏡霜有些鄙視自己,竟然跟蹤人跟到暈倒!

等等,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她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呀?為什麼她會在這裡?看這房間的擺設……似乎是個有錢人的房間。

月鏡霜摸了摸身上,見自己依然穿著昨天晚上換上的男裝,才放下心來。她下床在房間內晃了起來,好不精致的文房四寶!月鏡霜小心翼翼地拿起桌上用上等黑玉做成的硯台,她之所以能認出這硯台是黑玉做的,是因為她曾經在月天放那兒見過這種玉,仔細端詳這硯台,隻見硯台周邊都刻著一些細紋,似乎是畫,還有一些字,她向來對書畫沒什麼見識,便也不深究那些字是什麼,她猜想可能是一首詩。不過說來也奇怪,這上等黑玉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她曾聽月天放說過,這黑玉是北上雪漠國才有的,隻因黑玉隻在他國境內礦山才產有,而且甚為稀貴,唯有雪漠國每年進貢明玉國時才送過來幾塊,一般不是皇親貴族是絕對沒有這東西。

她還記得月天放把先皇賞給他的那一塊黑玉鎖在了珍寶閣內,而如今她身處的這個房間的主人卻將它製成硯台來盛墨,可見此人非富即貴。

月鏡霜放下硯台,目光不小心觸及到牆上掛著的一把劍,她立馬如見到寶般,飛快地奔到那把劍麵前,將它取下,這把劍非常之重,可想而知是把男子的佩劍,月鏡霜咽了咽口沫,如果這是把男子的佩劍,那也意味著這個房間的主人是個男子,她剛才躺的那張床……她的心底升起一絲小小的不安。

拉開劍鞘,一道寒光閃過月鏡霜的眼,好強的厲氣!月鏡霜暗暗讚歎道,能持此劍之人必不是等閒之輩。

將劍掛回架回牆上,月鏡霜又看了房間的其他東西,發現每一樣東西不是精雕細刻,就是價值不菲,連同她剛才睡過的那張床,月鏡霜也再做了一番研究,果然是張男子睡的床,床被上有一股淡淡的麝香味,一想起她剛才還在上麵打滾,月鏡霜忍不住臉紅了一下。她雖生性豪放,但終究是懂得七歲兒女不同席這個道理的。

看也看完了,她也該走人了,輕手輕腳地拉開門,月鏡霜探出腦袋,房外兩旁的走廊都是空無一人。月鏡霜揚起唇,側身走出門外,小心翼翼地帶上門。

一轉身,就撞到了一堵硬物,月鏡霜驚呼了一聲,抬起手揉了揉額頭。

“公子這是要去哪兒?”池流夙好笑地看著比他矮一個頭的月鏡霜。

月鏡霜抬起頭,才發現她撞到的是池夙,小嘴微張,“我我我……”

竟然是他!月鏡霜心中大呼不妙,如果是池夙救了她,那他豈不知道她昨晚跟蹤他的事。但不知為何,月鏡霜抬頭見到池流夙的那一刻,心中除了擔憂竟還有一些興奮,一想到原來他就是她剛才說過那張床的主人,她的臉如火燒般紅了起來。

池流夙徹底被她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臉色給惹得大笑起來,他還真是頭一回見到這變化莫測的神情,還變得如此之快。“公子可是餓了?若是餓了,我就叫下人備些點心過來。”

說罷,就要轉身去叫下人,月鏡霜見他要走,立即扯住池流夙的手臂,“你你……你為什麼要救我?”

池流夙回過頭看了看自己被抓著的手臂,月鏡霜立馬會意地放開,他輕笑,如沐春風,“倘若在下不救姑娘你,恐怕姑娘早就摔了個香消玉損了。”

也對……若不是他救了自己,自己在房頂上暈倒,準時滾掉到地上去了。等等!他剛才叫她什麼?姑……姑娘?

月鏡霜警惕地看向池流夙,原來他早就知道她是女的了!既然知道她是個女的,昨晚竟然還把她弄到他的床上去,難道他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月鏡霜一臉的防備,池流夙自然是看在眼裡,隻是他也不多做解釋,他並沒有對她做了什麼逾越倫理的舉動,甚至可以說,他對她不想做什麼逾越的舉動,因為他著實對這發育不全的小女孩沒什麼“性”趣。

“哼!登徒子!無恥下流!”月鏡霜翹起嘴,轉身欲走。

“姑娘請留步。”隻是一眨眼的功夫,池流夙就從她的身後移到了她的身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好快的身手!月鏡霜略微吃驚地微張著嘴,雖然早在幾年前就知道此人的功夫不得了,沒想到他的輕功更是了得,看來今天想要從這府宅裡走出去有些困難了。

“你還想乾嘛?”她雙手護胸,一臉“你就是色狼”的樣子。

“方才聽姑娘說池某是登徒子,可池某自認為並不曾侵犯姑娘什麼,為何姑娘要這般說我?還請姑娘給個說法。”池流夙肅然地盯著月鏡霜,敢說他是登徒子的人,她還是第一個。縱然心裡有些不悅,但一見月鏡霜那雙手護胸的好笑舉動,他也生不氣起來了,反而想捉弄她一下。

“你你……”氣死她了!他竟然不認賬,月鏡霜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雙目狠狠地瞪著眼前的人。“我不跟你廢話,我要走了!”

語畢,她一推池流夙,徑直地踮起腳尖飛身而去,池流夙哪能讓她輕易逃脫,立即追了上去。哼,想逃?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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