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歎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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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等到那一天在說吧!又有誰會知道明天會發生的事情呢?也許到了明天事情就會有所變故。”

“你還真看得開啊!”冷金銘帶著一些感慨說。

“那我還能怎樣呢?我用什麼去和他們鬥呢?”二郎反問說。

冷金銘和二郎各道珍重之後就離開了。她沒有再去邱府,而是找了一家客棧暫時住下,她打理好一切躺在床上心想:“聽二郎的話,我這個肉體從小就在狼群中長大,那麼我必定也具備了狼的很多優點,難怪我一直覺得自己嗅覺那麼靈敏,看來我的計劃得暫時改一下,我得趕在邱宇陽之前找到寒霜。可是我找到寒霜我又能做什麼呢?我這麼做隻是為了找邱宇星複仇嗎?我一心想要羞辱他,但是當我有這個機會的時候,為什麼我又下不了那個手呢?不管怎麼說邱宇陽都是銘軒的親生父親,我是不是應該想辦法救他呢?他這樣下去注定會越走越偏,但是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我又該怎麼去麵對這兩兄弟呢?”

一夜就在冷金銘翻來覆去中慢慢的度過了。第二天她就被一陣嘈雜的打鬥聲給驚醒了。她趕緊穿上衣服快速的走了出去,隻見外麵有兩人正頻頻出招互相打鬥著,冷金銘細細看來,一人帶著麵具她根本就看不出那是誰,但是她總覺得那個身影有些熟悉,而另外一個人正是邱宇陽。帶著麵具的那個人看樣子根本就沒有用儘全力,就好像是在逗著邱宇陽玩一樣的。而邱宇陽卻越來越隻有招架之力,全身的衣服都已經被自己的汗水給浸濕。

兩人都是一等一的頂尖高手,邱宇陽幻出的劍氣帶著一絲淡淡的紫色,而另外那人隻見他手起劍氣淩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蹤影可循,但是淩厲的劍氣總是毫無征兆的砍在邱宇陽的身上。

冷金銘心中一驚,心想:“聽沐濤說天下能和邱宇陽比拚劍術的人基本已經不存在了,邱宇陽早已經練到了劍神的地步,怎麼幻出的劍氣還會帶著紫色呢?按理來說當人練到劍聖階段的時候,劍型劍色應該早就隱藏了,邱宇陽為什麼會這樣呢?而眼前這個人居然卻在玩弄著邱宇陽,從那人幻出的幻影劍法中可以看出,那人的修為應該離劍帝隻有一步之遙了,如果沒人找到寒霜的話,恐怕再怎麼練都隻能練到這個地步了。”

就在冷金銘思考的時候,那帶著麵具的人忽然聚氣一股真氣直接朝邱宇陽襲去,邱宇陽一咬牙聚起全身的真氣,化成一股氣球朝那麵具人的真氣砸去。兩人的真氣一碰,立刻就發出了一股巨大的爆炸聲,兩邊的房屋開始紛紛倒塌,連磚頭都砸得粉碎,一聲聲悲慘的嚎叫頓時從各個角落發出,天空瞬間染成了紅色。冷金銘本想救人,但是卻已經來不及了,她隻好一個提起真氣護住自己。

等一切都安靜下來的時候,冷金銘趕緊朝他們打鬥的地方看去,隻見那帶著麵具的人毫發無損的站在那裡,而邱宇陽已經全身鮮血的躺在地上。那麵具人得意的大笑了兩聲說:“哈哈……,什麼天下第一高手,在我看來隻不過是浪得虛名罷了。”

邱宇陽怒目瞪著那人,也許是受了很重的傷,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也許是他們兩個太專心,他們誰也沒有發現冷金銘,冷金銘趕緊一個躍身躲在一塊沒有全部碎掉的大石後麵,雙目緊緊的盯著二人。隻見那帶著麵具的人慢慢的走到邱宇陽麵前,一運氣邱宇陽便慢慢的站了起來,與其說是站起來還不如說是被人托著起來的,那人一把扣住邱宇陽的喉結惡狠狠的說:“邱宇陽,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吧?十五年前讓你小子跑了,我看你今天還往哪裡跑?”

邱宇陽難受的看著那人勉強的說:“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苦苦相逼?”

“少給我來這套。”那人出手如電一巴掌打在邱宇陽的臉上說:“我練就一身功夫,本來就是來找你父親報仇的,沒想到他卻早死了一步,我不找你找誰啊?”

冷金銘心中滿心的疑惑心想:“邱豪不是活的好好的嗎?那人怎麼說他已經死了呢?難道邱宇陽不是邱豪的親生兒子?”時間已經容不了她多想,因為那人已經開始用力,她雖然有些想邱宇陽快點死,因為那畢竟是強暴過自己的畜生,但是一想到銘軒吵著要見爸爸的樣子,她又有些不忍心,她一用力從衣袖上扯下一塊布蒙住自己的臉,手中暗運劍氣就朝那麵具人砍去。

那麵具人應該是沒想到還有人活著,雖然他感覺到了劍氣的襲來,但是已經晚了,一股劍氣已經砍在了他扣住邱宇陽的手上,幸虧他江湖經驗老道,知道這劍是朝他手上砍來的,所以立刻將全身的真氣都運在手上,不然的話他的手早已經被砍斷了,雖然避過了淩厲的劍氣,但是他的手還是被砍中了,他慘痛的大叫了一聲不得不放開邱宇陽。

冷金銘一個躍身擋在邱宇陽的前麵,出手如電般的又是一劍朝那人砍去。那人這次做了準備,一個鯉魚打挺避開冷金銘的劍氣,隨手橫擋一劍也朝冷金銘砍去。冷金銘雙腿一抖,便幻出無數的劍光從四麵八方射出,劍劍直逼那麵具人。這是一招特彆損耗內力的功夫,也是一招勢必砍傷敵人的招式。不想那人也不驚慌,一個彎腰大叫一聲也幻出了無數劍影和冷金銘的劍光來了個硬拚。冷金銘心中一緊,這招劍法是她從沐傲天留下的秘籍中學來的,沐濤說過,這些功夫都是沐傲天自創的,天下隻有沐傲天一個人會,她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人居然也會。就一瞬間的事情,兩股劍氣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

冷金銘正要再次發難,那人卻冷笑了一聲,一個墊足便消失的無影無宗,冷金銘四下打量了一下,忽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哈哈……,沒想到號稱天下第一的高手,最後居然要靠一個女娃來保命,真是丟沐家的臉啊!哈哈……。”

冷金銘轉頭看向邱宇陽,隻見他臉上已經紅得跟熟透的蘋果一樣。冷金銘不解的看著邱宇陽說:“你姓沐?”

“這不關你的事。”邱宇陽如怒獅般的咆哮說。

冷金銘冷笑了一聲說:“怎麼我救了你,你就這個態度啊?”

“我又沒有讓你救。”邱宇陽一點也不領情的說。說話間便勉強的朝前走去。

冷金銘還真沒見過這樣的人,心中微微一怔,呆立當場。邱宇陽走到冷金銘麵前的時候,忽然停住了腳步,雙手迅速的伸出摘下了冷金銘臉上的麵巾,雙眼死死的盯著冷金銘。冷金銘沒想到他會這麼做,心裡慍怒,正要生氣,可是邱宇陽微微一下身子便朝後麵倒去。

冷金銘一個側身接住剛要倒下的邱宇陽,隻見邱宇陽臉色蒼白嘴唇白的根十二月的雪花一樣,一點血色也沒有,雙目緊閉。冷金銘急切的四處看了一下,用力抱起邱宇陽朝另外一個街道跑去,因為這條街道已經全部毀了,根本就不可能找到醫生。

當冷金銘跑到另外一條街道的時候,街道上非常熱鬨,她隨意的問了一個人,便問到了醫館的地方,也許時間還早醫館內一個人也沒有,冷金銘抱著邱宇陽急切的衝了進去口裡一邊喊道:“醫生,快救救他!快……。”

一個老者迎了出來,指了指旁邊的一個椅子,冷金銘意會,將邱宇陽放在椅子上。老者好奇的看著冷金銘說:“姑娘,你剛剛叫什麼?”

“醫生,快救救他!”冷金銘沒時間去想那麼多,指著奄奄一息的邱宇陽說。

“醫生?誰是醫生啊?我們這裡沒有一個叫醫生的人啊!”老者瞧了一眼椅子上的邱宇陽說。

冷金銘怔了一下,便立刻明白了過來,她尷尬的笑了一聲說:“對不起,我太急了,所以胡亂說的。求求你,快看看他。”

老者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冷金銘走向了邱宇陽。冷金銘懊惱的在自己的額角拍了一下心說:“真鬱悶,忘記醫生是我自己以前那個世界的名字了。”

老者眉頭緊鎖的替邱宇陽把完脈,又仔細的看了一下邱宇陽的眼睛和舌頭,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姑娘,實在抱歉,您丈夫已經完全沒有脈搏了,節哀順變吧!”

老者的丈夫兒子,聽在冷金銘的耳裡感覺格外的刺耳。可是老者說的也沒錯,邱宇陽確實可以稱得上她實際上的丈夫。再說她現在也沒那個閒功夫去在意這個,她趕緊拉住老者的手焦急的說:“求求您,想想辦法,他現在還不能死。”

老者伸出另外一隻手,輕輕的將冷金銘的手褪了下來搖著頭說:“姑娘,請你不要這樣,老夫實在無能為力。我想現在就算是神仙恐怕也救不了他,何況老夫這種凡夫俗子呢?”

冷金銘心中一震,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為什麼會這麼在意邱宇陽的生死,她呆呆站在原地一言不發,她也確實沒什麼辦法。老者想了一下說:“這位公子以前就犯有重病,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看樣子剛剛還和人大鬥了一場,經脈儘斷。我倒是知道一個人,也許他會有辦法救人。”

“誰?”冷金銘眼光敞亮的看著老者說。

“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辦法?就算他有辦法,也不一定會救啊!”老者搖了搖頭說。

冷金銘來不及細想,滿臉希望的說:“您說,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要好。”

“那個人叫邱宇陽。”老者見冷金銘全是誠意,隻好直接說。

老者的話剛落,冷金銘心裡的希望一下就全部焉了下去。老者不接的看著冷金銘說:“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冷金銘瞟了一眼邱宇陽,有力無氣的說:“他就是邱宇陽。”

“什麼?”老者不敢相信的尖叫了一聲說:“怎麼可能?”

冷金銘低著頭沒有說話。老者淩亂的胡亂踱起步來,一邊走著一邊嘴邊念叨著:“這怎麼可能?天下誰有這個能力?怎麼可能?難道沐傲天還活著?難道有人找到了寒霜?這怎麼可能?”

冷金銘見沒什麼辦法了,隻好無奈的抱起邱宇陽朝外麵走去。因為她現在隻能先將邱宇陽送回邱家再說,畢竟亡者歸家,那是任何時代都要尊重的真理。當她剛走到門口的時候,那老者忽然大喝一聲說:“站住。”

冷金銘心中一緊,從老者的聲音中可以知道,這老者也絕對不是一般的醫者,肯定也是一名武林高手。冷金銘回過頭來,那老者走了過去,又抓住邱宇陽的手認真的把了一次脈,依舊還是搖著頭說:“這可如何是好?”

“我再去找找其它人試試吧!也許會有辦法的。”

“什麼狗屁辦法,天下的病我金梅徐說救不了,那絕對沒人能救。”那老者怒聲說。

冷金銘心中暗暗叫苦,這金梅徐他早就聽沐濤說過,此人劍術高強,以前能擋住沐傲天五百招以上的就隻有他了。而且此人脾氣相當好,很少動怒。但他卻有個古怪的規矩,任何人他都會救,隻要你願意讓他救,隻不過他一旦就好一個人,就會割下救好那人的兩隻耳朵,所以大陸上人都稱他為絕情鬼郎。

“傷他的是什麼人?”金梅徐從冷金銘手裡接過邱宇陽嚴肅的說。

冷金銘心想:“這個絕情鬼郎怎麼會這麼緊張邱宇陽呢?他和邱宇陽隻見又有什麼關聯呢?”想歸想但她依舊老實的說:“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人?那人帶著麵具。”

“那你們又是怎麼逃出來的?你怎麼沒有受傷?”金梅徐不依不饒的說。

“是我救了他。”冷金銘平淡的說。

“什麼?”金梅徐不相信的大聲說。

“是我救了他。”冷金銘也提高語調肯定的說。

金梅徐從頭到腳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冷金銘,依舊不相信的說:“那人邱宇陽都打不過,你一個小娃兒居然能打敗那個人?”

“怎麼不相信啊?你要不要試試?”冷金銘那桀驁的心又開始發作起來,不滿的說。

金梅徐重重的哼了一聲說:“要不是我答應過彆人終身不使用功夫,我非試試你不可。”

“金梅徐的功夫登峰造極,他怎麼會答應彆人這樣的要求呢?這中間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冷金銘心想。

金梅徐見冷金梅沒有說話,他也懶得去理他,他將邱宇陽重新小心的放在凳子上,口裡喃喃的說:“要是沐傲天還在就好了,他的幻影劍法中有一套劍氣歸宗應該可以救她。”

冷金銘學的就是幻影劍法,所以她對第四式的萬劍歸宗也是了如指掌。她心想:“萬劍歸宗是一招拚命的劍試怎麼可能救人呢?而且萬劍歸宗那將耗費使用人一半以上的真氣,那樣的那人至少要半年以上的時間才能完全恢複過來,劍法上還特彆注明了,輕易不能使用。”

冷金銘看著已如死人的邱宇陽說:“萬劍歸宗是一招劍招,怎麼救他呢?”

“你知道萬劍歸宗?”金梅徐好奇的看著冷金銘說。

冷金銘沒有回答他的話,臉容嚴肅的說:“回答我的問題。”

金梅徐哪裡受得了彆人這麼和他說話?但是為了救邱宇陽他忍下心裡的怒火說:“萬劍歸宗確實是一招劍招,而且威力無比。那是一招在麵對很多強敵才使用的一招。但是如果將真氣凝聚化成柔和的內力輸入彆人的體內,卻有連接經脈的能力。邱宇陽的經脈儘斷,也隻有一種威力無比的內力才能將他的經脈全部連接上。”

冷金銘開始猶豫起來心想:“我一直巴不得邱家所有的人早死,甚至慘死。我為什麼還要和他們這麼糾纏不清?我犯得著為這些狼心狗肺的人這麼做嗎?可是為什麼我會對邱宇陽也這麼不舍呢?難道真的隻是為了銘軒嗎?”想到這裡她痛苦的閉上的眼睛。

“姑娘,你真的會萬劍歸宗嗎?那求你救救邱宇陽吧!他真的不能死。”金梅徐帶著一絲乞求說。

冷金銘不禁覺得一陣好笑,自己是來求金梅徐救人的,沒想到最後卻換成了金梅徐求她。冷金銘帶著一絲嘲諷的口氣說:“像他這樣的混蛋為什麼不能死?死了不是更乾淨嗎?”

金梅徐錯愕的看著冷金銘說:“姑娘,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邱公子其實真的是一個好人,你是不是誤會他了?”

“誤會?”冷金銘冷笑了一聲說:“他要真是一個好人,會設計去弑父殺兄?他要真是一個好人,會不顧那千千萬萬無辜生命不管?”冷金銘想起了邱宇陽和那麵具人打鬥時候,死去的那些無辜的人,不禁怒火頓起。

金梅徐還想說什麼,但是他還是忍住了自己要說的話,隻是長歎了一口氣說:“姑娘,隻是你不了解他而已。他受的苦絕對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還要多,他不擇手段隻是有他難以言喻的苦衷而已。”

“他有什麼苦衷啊?你說啊!”冷金銘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開始不夠用起來。她真沒想到邱宇陽這樣黑心的人,居然還會有人說他是好人。

金梅徐滿臉痛苦的說:“對不起,我真的不能說。”

“不能說那算了。”冷金銘狠狠的丟下一句話便要朝外麵走去。

金梅徐臉色一變厲聲說:“姑娘,你彆逼我。你要是不救他,彆怪我讓你先去閻羅殿幫邱公子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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