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夜富麗堂皇,內部甚至大部分都是黃金或水晶製成的,一群同學進去四處打量,活像一群鄉下人初進城裡。
肖河不理會四處打量的同學,她跑到前台麵前,遞給前台一張白銀卡:“請幫我們開一間包廂。”
說完她挑釁地看了顧鳶一眼:“小鳶,爸爸對你也是很好的,隻不過你剛回來,所以沒有給你準備熙夜的卡。”
顧鳶笑出聲來,眼底卻是一片寒涼,猶如萬年寒潭。
她不懂肖河怎麼就這麼不要臉,顧父婚內出車九,逼死顧母,她居然還能恬不知恥地享受著從她身上搜刮來的幸福,而且還來挑釁她。
真的是欠抽!
沒等顧鳶說話,前台的聲音便傳來:“小姐,您這張卡已經被凍結了。”
肖河的表情瞬間僵硬。
“還想跟學神炫耀呢,卡卻被凍結了。”
“真是不要臉,當了小三的女兒,還去挑釁人家原配的女兒。”
“要不我們去彆的地方吧,在熙夜不付錢是很可怕的。”
眾人都沉默了,那個同學說的是對的,熙夜隻有上層社會的人能進來,而且背後老板的背景很大,曾經有人不信邪,在熙夜吃了飯不付錢,甚至耍無賴,熙夜的人二話不說卸了手腳扔出去,從此在熙夜吃飯便沒有人敢耍無賴。
顧鳶笑笑,纖細白嫩的手指中握著一張鑲鑽的黑卡:“拿這個吧。”
前台恭敬地接過卡。
顧鳶轉頭對上肖河震驚的眼神,眼裡帶著歉意:“姐姐,爸爸對你很好的,隻是黑卡爸爸也沒有,這是我的一位老師送給我的。”
肖河一口氣堵在嗓子裡,上不來也下不去,對上顧鳶歉意的眼神讓她更是難堪。
不過沒關係,等她被萬人騎後,看這些人還會不會崇拜她。
周圍的同學們也從震驚中緩過來,一想,也對,這位十六歲就拿下了諾貝爾文學獎的學神,能有熙夜的黑卡也不算奇怪。
不過熙夜的黑卡確實很難拿,就是A國第一家族君氏說不定都沒有,畢竟全世界一共也就五張。
顧韻倒是挺奇怪的,妹妹從來沒有跟她說過她有熙夜的黑卡啊。不過自己也有事情瞞著她,不知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後,還能不能接受。
想到這裡,顧韻的眼裡多了一絲落寞,抬頭,對上妹妹甜美的笑容,落寞一掃而空。
“姐姐,你先帶他們去包廂,我去趟衛生間。”
“好,你快點。”
顧鳶並沒有去衛生間,而是躲在走廊裡,走廊裡的燈光打在顧鳶身上,襯得她愈發像誤墜人間的天使。
她眸子半眯,眼裡漠然又冷清,語氣桀驁不馴,對著手機出聲:“等會你的人動手的時候小心我姐。”
電話裡傳出君辰溫柔的嗓音:“不愧是我的阿鳶,剛進熙夜就知道我要動手了。你是說小心你姐打斷還是不要動你姐?”
顧鳶抿了抿唇:“你知道的,掛了。”
電話的另一邊,君辰拿著手機溫柔地傻笑。
“你乾嘛呢?傻了。”哲音問道。
他和君辰呆了這麼多年,連當年的死亡島他都陪君辰一起熬過去,唯一能讓他開心成這個樣子的,好像隻有那個女人,不過提起那個女人,他就止不住頭疼,那還是個女人嗎?一拳打死一個美洲豹,還偏偏仗著自己一張清純軟萌的臉在外麵裝可憐。
“阿鳶給我打電話了,她主動給我打電話了!”君辰的眸子來都是溫柔的笑意,話裡的激動哲音都能感受到。
“靠,我就不該問。”他就知道,一問就絕對會被撒狗糧。
顧鳶回到包廂,熙夜的包廂也是非常華美的,包廂中還有一個小型噴泉,看上去清靜悠然。
顧韻看見了她,趕緊招呼她來坐,不一會各種菜式就都上來了。
熙夜主西餐,嬌嫩的牛排淋上黑胡椒汁,絕美的味道勾引著每一個人的味蕾。
服務員正在為他們布菜的時候,突然,一名服務員將盤子一扔,從衣服間抽出手臂大小的木棍,她拿著木棍帶著一股狠勁向顧韻打去。動作太快,現場同學來不及喊叫,隻能臉色慘白站在原地傻愣著。
出奇的是,顧韻並不驚慌,隻是安靜上也坐著,鮮紅如血的唇瓣一勾,扯出一抹嗜血的冷笑,她伸出糾細的手一把握住那向她服務員的手,“哢嚓”一聲,木棍斷了,然後身子騰起,一腳踢在他頭部,那人軟綿綿地倒下去,顧韻的動作太快,以至於那個人從頭到尾沒有發出一聲慘叫,大家也隻能看到一個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