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俠,手下留人。”哲音不知何時來到男人身旁,正在大喘氣。
男人額頭突然冒出冷汗,脊背發涼。這個人什麼時候來的?他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
“你不要過來,否則我就弄死她。”男人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武功在他之下,現在手裡的女人可能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顧鳶懸於額頭的眉微挑一手抓著他的胳膊往外一掰,然後迅速把他壓在腿下,發出“吱咯吱咯”的骨頭碎裂的聲音,讓哲音毛骨悚然,男人痛昏了過去。
哲音一臉無奈地看向男人:“都跟你說過鬆手了。”
他又踢了踢肖河看向顧鳶:“你乾嘛?”
顧鳶沒有回答哲音的話,看了看身後倒著的肖河顧韻。
“她們兩個記得弄回去。”
哲音剛想拒絕,就聽見顧鳶幽幽地吐出幾個字:“我大概能看到明天的頭條了,歌王哲音淩晨出入破舊房屋,疑似偷藏情人……”
哲音欲哭無淚,原來她從一開始就把這事扔給他了。
風吹過門板,吱吱呀呀的聲音更加明顯,顧鳶盯著哲音,眼中暗藏威脅。
哲音本著寧死不從的原則湊到顧鳶身旁,英俊的臉露出邪魅的笑容。
“這點小事怎麼能讓您吩咐是不是,我馬上就搬。”
顧鳶偏頭瞅著那個男人,胳膊上有個T字紋身。
顧鳶的眸光深邃,看來,她還沒有退位,就有人忍不住了。
哲音搬了半天不見顧鳶動一下,一拍大腿,他怎麼把這件事忘了,他轉過頭,臉上帶著招牌式笑容:“君辰一聽說這件事啊,就趕緊回去給你報仇了……哎,你聽我說完啊。”
顧鳶停在旋轉樓梯口,一手查進口袋,隻留下一截骨腕分明的手腕,白得過分。
“把她們搬回去,我先走了。”
顧鳶開著跑車,速度叫人心驚,如果讓賽車協會的人看到,怕是會拚命招攬這個鬼才。
不多時,來到了郊外。
顧鳶熄了燈,她麵前的,是一棟如乳白色彆墅,彆墅前有一個天然噴泉,四周處處可見花草樹木,天上的繁星此時將它們襯得發亮。
顧鳶拿起手機,靠著車,點開未接來電,靜靜等待對麵的人接起。
“我明天過來取藥。”顧鳶的聲音透著無奈和滄桑,讓對方沉默了好久。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丫頭,你的藥,有點超標了,你那個師兄雖然不靠譜,但是最起碼是一個很優秀的心理醫生,你怎麼就不願意讓他看呢?”
“我的病,他治不好。”
電話對麵的人再次沉默,顧鳶每次都用這個借口來搪塞他,算了,那個小子,管他願意不願意,他都必須來給顧鳶治療。
顧家回不去了,君辰那也不想去,顧鳶便來到這裡,記得她在這買下時,價格很低,因為沒有人覺得這裡會有大收益,於是她就改造成彆墅。
她的彆墅上方有一個很大的天台,淡淡的月光打在顧鳶身上,她柔美的臉龐略顯悲傷,如果可以一直在星空下看星星就好了,可是事實總不儘人意。
顧鳶的病總是沒日沒夜的在折磨著自己,想害死自己的人也每天都在增多。而自己隻有偽裝、一刻不停的訓練自己,才能夠為自己添加上一層保障。
與電話那頭的人通完這通電話後,顧鳶便回到了房間,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眼神空洞的厲害。自己的病……好像真的越來越嚴重了。真是不敢想象,自己在過一段時間,真的還能堅持下去嗎?
夜深了,顧鳶拿起床頭上的藥瓶,倒出了幾顆純白的藥片,便吞了下去。隨後便又倒在了床上,等待著困意的來襲。
鬨鐘日複一日的響著,顧鳶沒有絲毫猶豫便起了身。洗漱,吃飯,穿衣,與平常倒是沒有太多的不同。
不過彆墅門外,一輛看起來就非常昂貴的私家車早早的就停在了這裡,車門的一側,一位身穿白色西裝的男子靠著車門上,像是等待著公主的騎士一般,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收拾好自己的顧鳶從彆墅裡走了出來,看見自家門前的那名陌生男子,心中有些疑惑,便想要走過去一探究竟。
“你就是顧鳶吧,我是你的師兄。這次過來是專門為你治療的。還請多關照了。”那名陌生男子卻很是自來熟。直接上前就去介紹了一番自己。
“師兄?我不是告訴那老頭子不用麻煩你了嘛,你……就先請回吧,我真的不需要什麼心理醫生來給我治療。”顧鳶心中實在是有些無語,立刻就將那自稱是自己師兄的人給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