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會一直陪著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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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時間就覆蓋住了整個月亮,一陣陣狂風吹過,高不可攀的參天大樹有跟著搖動,樹上的葉子發出的響聲像是催命符似的,聲音大的讓人害怕,顧鳶本來平靜的臉突然眉頭緊皺,嘴角抽搐,一縷青絲也正好落在眼前。

雙手突然用力抓緊被角,一滴眼淚從眼角瞬時滑落下來,顧鳶似乎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想要說話卻被什麼堵住了一樣,用儘渾身的力氣翻過身來,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大口的喘息抽泣著,眼睛動也不動地看著天花板。

眼睛裡充滿著壓抑,更多的是害怕和恐懼,感覺眼前好像有什麼東西一樣,“我……我……”顧鳶很想說話,但是怎麼也說不出來。

豆大的眼淚不停地從眼眶中奪湧出來,喘息聲越來越大了,“我……很累!”

“你……不能……我!”顧鳶臉上的青筋暴起,仿佛用儘全身力氣說話,似乎是和人在對話,顧鳶全身發抖但是又動彈不得,眼裡的恐懼更加嚴重了,“啊……!”隻聽見一聲似乎能夠劃破天際的慘叫。

程文本來正因為母親的生病根本睡不著,一臉愁容地癱躺在床上,突然聽到樓上傳來的一聲慘叫,把遊離的程文嚇了一跳,騰地一下坐了起來,站起來向樓上看去,很是驚異,接著又聽到比剛剛那聲還要撕心累肺的慘叫。

程文立刻向樓上跑去,急促地向顧鳶的房間奔去,打開顧鳶的房門,隻見顧鳶平躺在諾大的床上,臉色慘白,渾身顫抖,臉上的冷汗不停地順著臉頰流到枕頭上,程文被現在的顧鳶嚇到了,趕緊跑到顧鳶身邊,雙手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又看到處在痛苦中的顧鳶。

也顧不得其他了,現在就是患者和醫生的關係,顧鳶用力將身體顫抖又很是僵硬的身體扶了起來,“啊……!滾,趕緊滾,我讓你滾,會死的!”顧鳶嘴裡不停地這樣喊叫著。

“不,不會,我會一直陪著你。”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著顧鳶安慰著她,試圖讓她平靜下來。

“我知道的,你趕快滾啊,聽到沒有!”顧鳶眼睛裡的害怕沒有一絲減弱,一邊喊叫一邊還用力地捶打推搡著程文,程文看到顧鳶這樣,一把把她擁入懷裡,在程文看來顧鳶的這種激動情緒他完全能夠理解,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顧鳶從痛苦中趕快走出來。

顧鳶在程文懷裡雖然還是用力捶打著程文,但是似乎是所有的情緒解放了出來,所有的眼淚都噴湧出來,像是一個受了很大驚嚇的孩子一樣。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哭吧,用力地哭出來就好了。”程文不停地安慰著顧鳶,他看著自己懷裡的顧鳶和今天早上看到的那個暴躁,用力給了自己一拳的顧鳶完全不是一個人。

現在在他懷裡的顧鳶瘦弱小小的一隻躲在自己懷裡,還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服,生怕會離開他,也許現在的顧鳶根本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男是女,認識還是不認識,現在的她隻是需要一個依靠,幫助她走出噩夢的人而已。

過了許久,顧鳶不再喊叫也不再大哭,整個身體像是被抽了筋一樣,渾身沒有了力氣,臉色依舊那樣慘白,眼角的淚還在不停地從那張精致又惹人可憐的臉頰上滑落下來,程文低頭看著顧鳶似乎已經平靜了下來。

“我扶你躺下來好嗎?”程文溫柔輕聲地詢問著顧鳶,顧鳶眼睛裡沒有任何光亮,根本沒聽到程文的話,更不要說回答他,程文長歎了一口氣,慢慢地將懷裡的顧鳶放到枕頭上。

顧鳶沒有任何反抗地任由程文擺弄,眼睛始終看著窗外,程文隻能看到顧鳶的側臉,真的是世界上怕是很難再找到如此不可形容的側臉了吧,即便是各種淚痕也絲毫沒有影響這種美貌,就算是程文心裡也被顧鳶的美貌折服了。

“噩夢,你看到了,對吧。”程文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想試圖了解顧鳶,憑借著自己多年的就醫經驗,不難推出剛剛顧鳶的各種……

顧鳶本來眼睛沒有任何光亮,突然聽到程文的話,眼珠不自主地動了一下,正好被程文看到,“你經常能見到他嗎?你害怕他,他控製……”

還沒等程文說完,顧鳶便把整個身體都埋在被子裡,蜷縮成一團,程文知道自己應該是了解了什麼,而顧鳶對自己的這種了解完全抗拒,程文看到如此情形,也沒有再追問,便關上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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