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架子上架著烤肉,酥肉用綠葉墊著,上麵刷了一層油。
帶有些麻辣的肉味彌漫,饞的勾起人的食欲。
秦懷景瞟了一眼程菀,見她眼饞,唇角微彎,道:“姑娘,想吃秦某烤的肉麼?”
程菀一怔,一看見他就想起他對自己說過的話——
“姑娘親了不能親的地方,摸了不該摸的地方。”
她的臉頓時又燒紅了。
就跟這上麵燒熟的烤肉一樣。
程菀拉著妹妹坐在烤肉堆前,咳嗽說道:“……秦公子的肉,應該很好吃。”
“……啊?”
妹妹程月歪頭,單純說道:“姐姐,你要吃了大哥哥啊?姐姐好生猛呀。”
程菀臉帶著幾分赧意,說道:“我是說,秦公子打獵烤的肉,一定很好吃。”
秦懷景唇角的弧度愈顯,他深邃的眉眼觸動,說道:“姑娘既然喜歡,那就多吃一些。秦某不會在意。”
……程菀又想歪了。
為什麼她跟秦懷景的對話,變得越來越內涵,總讓人誤會。
妹妹程月抓著脖子上的紅點,說道:“……姐姐,這兒的蟲子老咬我。我要拿一些烤肉進去吃,姐姐你跟大哥哥慢慢吃呀!”
說著,程月就拿過竹簽,穿了好幾串兒烤肉,“嘿嘿”笑著拿去屋裡去了。
於是,原地就隻剩下程菀跟秦懷景。
火光照耀著,天陰了下來。更顯氣氛正好。
“……秦公子,我看你帶酒了?我陪你喝吧。”
程菀找不到話茬,不想因為兩人發生過那一夜的事情,感到尷尬下去。
秦懷景提起酒壇子,便將酒水倒入碗中,啞聲道:“在下隻帶了一個碗,想著姑娘不飲酒。姑娘若不嫌棄,可飲白邊位置,在下飲黑邊。”
他將搖晃的酒水遞給她。
程菀定睛一看,這碗挺有意思。
一個白邊,一個黑邊,這樣就不會喝岔了。
“……秦公子,我敬你!”
火光灼灼,程菀清秀的臉頰更顯動人,她握著酒碗對他,便喝上一口。
但隻一口,她便秀眉緊蹙,好烈的酒。
他……竟喜歡這樣烈的?
“姑娘,秦某乾了。”
秦懷景接過她的酒碗,一仰而儘。
酒水順著他薄唇的弧線流淌,到他刀削般的下頷,繼而流淌進到那滾動的喉結。
程菀渾身灼熱,望著那酒水流淌。
“秦公子,你……”
酒水一路淌進秦懷景堅硬寬敞的胸膛,隱隱露出胸肌線條,十分完美。
秦懷景見她粉唇微張,眼神帶著一絲醺醺。
“姑娘,秦某如何?”
他喉頭炙熱微動,凝著她的秀臉。
程菀隻覺腦袋有些昏沉,她踉蹌的起身,走到他的身前,蹲身。
“秦公子,酒水流淌進去了,衣裳會沾濕的……”
她用自己薄薄的袖口,輕輕的擦拭他薄唇的唇角,他的喉結,他的胸膛。
秦懷景的眼眸幽黑,呼吸紊亂,捉住她的小手,道:“姑娘,這酒太烈了。你興許醉了。”
“……沒、我沒醉!”
程菀性子要強,從不服輸。即便醉了,也要逞強裝沒醉。
她拿起酒壇子,就朝著酒碗裡倒,並當著她的麵,嘴角一挑,“咕嚕咕嚕——”將一碗酒水都喝下去!
秦懷景注視著她帶著水光的粉唇,喝的是酒碗黑邊的位置。
他方才飲過的地方。
程菀更加醉了,整個手都指著秦懷景,醉醺醺說道:“……秦公子,其實,明明是你占我便宜。你還說是我親你、摸你……這種事,吃虧的是我們女子!”
她的秀眸帶著霧氣。
不故作剛硬時的她,就像普通柔軟的女子。
秦懷景唇角勾起,說道:“姑娘覺得,吃虧的是自己?”
程菀伸出手指,在他的胸膛上點著,說道:“我那時睡著了……沒準是秦公子你故意占我便宜。所以,吃虧的是我,不是你。”
她在他身前晃,他扶住她的雙肩。
結果,程菀“噔”地腦袋一垂,倒在了他寬闊的懷裡。
秦懷景單膝微屈,他漆黑的眼眸含笑,接住她道:“這一次,是姑娘主動投懷送抱。而非秦某趁人之危。”
既然到了他的懷裡,他自是不會還的。
程菀的手拍打著他,醉意四起,說道:“……那,秦公子你的意思就是說,你之前占我便宜,就是故意的?你看,這下證據確鑿了。”
她唇中噴灑的滾燙的酒氣,他近在咫尺,就能感受到。
隻要秦懷景一低頭,就能吻上她的嬌唇。
“即便如此,又如何?姑娘一覺醒來,早便忘了。”
他唇角微勾,深邃腹黑的眼眸流轉。
程菀皺起秀眉,錘著他道:“……我本以為秦公子是一頭沉穩的老狼。沒想到,你竟是一頭狡詐的老狐狸。”
瞧,腹黑老狐狸的尾巴露出來了吧。
秦懷景捉住她光潔的下巴,啞聲道:“彆動。”
程菀卻在懷裡亂動,想要起身。
他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竟是從未有過的凝重。
“乖一點。”他嗓音沙啞,眼眸深深的凝著程菀。
程菀卻推開他,搖搖晃晃的起身,捂著頭,道:“……我要回去睡覺了。”
“嘭……”
猝不及防,她被一個石頭絆腳。
程菀驚異不定的倒地。
秦懷景及時將她扯進懷中,她直直接將他撲在了地上!
兩人四目相對,柔軟發燙的唇貼在一起。
“……秦公子,你。”
程菀這一驚嚇,酒意跑了不少。她立刻從秦懷景身上爬起來。
男人唇滾燙的氣息,仿佛還意猶未儘。
秦懷景淡聲道:“姑娘絆了一跤,秦某本想救助,可姑娘卻將秦某帶了下去。”
程菀摸了下唇,一臉不可置信。
一陣冷風吹過,她清醒了不少,說道:“……方才秦公子就當什麼也沒發生,忘記吧。”
她可以忘。但他忘不掉。
秦懷景想的卻是,她酒醒的過早,他還沒有吻完。
程菀懊惱的拍了下頭,她今後再也不要亂喝酒了。
他這裡的酒,怎麼這麼烈。
“……秦公子,你早些回去吧。我進屋睡會兒。”
程菀的耳廓已經充血一般,掩飾不住的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