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好普度眾生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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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遠橋愣了一下,隨即就明白了景蟬是什麼意思,不禁問道:“那麼在下倒是想請教一下姑娘,在下提醒姑娘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到底有什麼錯?”

景蟬芳卻帶著幾分無賴說:“你什麼錯也沒有,就是本姑娘看到牛廄裡伸出馬嘴來,心中不爽!”

荀遠橋頓時臉都綠了!

這要是換成自家妹妹,早就帶回去請家法了,哪裡還能容得她在這裡大放噘詞!

可是想到景蟬芳軟硬不吃,荀遠橋又不得不耐著性子勸說道:“鄉野之地,常有禮儀敗壞之人出沒,姑娘若再不守規矩,隻怕會有損你的清譽。”

景蟬芳立馬懟道:“你一個大男人偷窺人家姑娘的儀容,卻反過來說人家不守規矩,可真是小人善辯哪!”

“你……你為何總是無理狡辯?”荀遠橋自認讀過的書也不少,可是麵對景蟬芳這種滾刀肉,還真是有一種渾身有嘴也說不過的感覺。

景蟬芳得意的說道:“哼,理屈詞窮了就來說人家狡辯,讀書人也就這麼點兒本事。”

荀遠橋再次騰起一股想要罵人的怒氣,但是想到周圍全是人,隻能將怒火奪下去,沉著臉說道:“我不跟你在這裡狡辯,但你既是出行,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車裡!不要枉顧臉麵站在車外,以免被冒犯了都還不自知!”

景蟬芳沒好氣的說:“你有病吧?這麼多下人跟著,有誰能夠冒犯得了我?倒是你,無緣無故的跑來大放噘詞,你才是冒犯好不好!”

荀遠橋憤怒的說:“還敢說我大放噘詞,難道你沒有看見那邊有幾個登徒子一直在盯著你看嗎?”

景蟬芳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卻隻看見荀家下人和巧兒她們一起築成的人牆。

荀遠橋也不知是該遺憾證據未明,還是慶幸危機解除了。

最後稍帶關切的問:“姑娘今日這麼早出門,是準備去哪裡?”

荀遠橋不問去哪裡還好,一問起目的地,景蟬芳就隻想罵他一頓!

因為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你還好意思問?要不是你,我會被發配到感恩寺嗎?”

“感恩寺?”還是發配?荀遠橋不禁疑惑的問道,“姑娘這是要到感恩寺去……長住?”

哈!“長住”這個詞用得真好!

景蟬芳怒極反笑的道:“是呀,這下你高興了吧?因為你要點化的人,馬上就要修成正果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荀遠橋可不認為自己能夠點化人。

更不懂什麼黑色幽默,一本正經的說道:“子不語怪力亂神,姑娘既然要去清修,在下也就不耽擱姑娘的時間了,集市糾紛已經解除,姑娘還是早點兒上路吧,感恩寺比較遠,再晚就可能要到天黑才能到達了。”

媽的,就不能讓她在“世塵間”再多呆一會兒嗎,這麼急著攆她進牢籠?!

景蟬芳氣憤的說:“用不著你在這裡裝好人!既然你是我大哥的同窗好友,就應該知道我們兄妹的關係遠不到互相關心的地步,你這樣做,隻會顯得你假惺惺!”

荀遠橋不假思索的說:“就是因為知道你個性頑劣,我才要替恒之兄多多提點幾句,恒之乃是端方君子,有些話,他說不出口,在下來替他說!”

嗐!景興誼要是端方君子,那她就是普天下第一賢良人!

景蟬芳麵帶譏笑的說:“你這麼愛給人說教,怎麼不去當和尚?”

“這跟當和尚有什麼關係?”

“好普度眾生啊!”

荀遠橋滿心無力,也不敢再跟景蟬芳鬥下去了,顧左右而言他道:“你家的下人也太不精心了,明明糾紛已解除多時,還不快點來收拾東西啟程。”

景蟬芳立即搶白道:“景家的下人精不精心是景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荀衙內來多管閒事!煙翠,我們走!”

景蟬芳帶著下人離去後,荀遠橋還站在原地看著,要是景家的下人還不從集市上回來,他就真要親自去叫了。

出來辦差還敢去逛集市,真得提醒一下恒之兄,好好管教一下家裡的下人,不然下次再發生這種事可怎麼辦?

荀遠橋覺得自己為了至交好友,可真是勞心又勞力。

可惜人家還不領情,明明自己才幫人家解了圍,換來的卻是一通罵!唉,就當是為那天的嘴賤還債吧……

景家的下人也不是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一見外人都在關心上路的事了,趕緊從集市上回來,護送景蟬芳上車的上車,疏通道路的疏通道路,科學分工,井然有序。

馬車很快駛出集市,加快速度往感恩寺奔去。

途中遇到一個岔口,景蟬芳看到往那條路上去的行人車馬比較多,就問陳婆子:“陳嬤嬤,那條路是去哪兒的,怎麼那麼熱鬨?”

陳婆子說:“那是去濟安寺的路,濟安寺的菩薩比較靈驗,所以去那裡的香客較多,咱們大娘子也常去。”

陳婆子剛想打開話匣子,突然記起這位和大娘子的關係,立時又閉上了嘴巴。

景蟬芳也有些不是滋味,原來那就是害自己無限期禁足的罪魁禍首,等哪天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

感恩寺確實是很偏僻,景蟬芳一行到達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當然,要不是在集市上耽擱了一個半時辰,也不會到得這麼晚。

迎接她們的是感恩寺住持:“各位施主辛苦了,貧尼慧岸,腆為感寺住持,請問哪位是四姑娘?”

“住持好!”陳嬤嬤還了一禮,指著景蟬芳道:“這位就是我們四姑娘。”

慧岸看了景蟬芳一眼,眼中騰起一抹精光,但轉瞬即逝,快得令人難以覺察,要不是景蟬芳一直盯著她的眼睛,也捕捉不到。

慧岸立即開口道:“四姑娘辛苦了,請隨貧尼入寺吧。”

景蟬芳微微點了一下頭,說道:“有勞師太久等了,師太先請。”

“四姑娘請。”

“師太請。”

“四姑娘請!”

進入山門的台階很長,要不是有這幾句廢話,還真得冷場。

禪房收拾得很乾淨,煙翠高興的說:“看來寺裡的師太也好相處,姑娘以後不用擔心了。”

景蟬芳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也就順著她的話說:“是啊,看起來還挺和善的。”就是不知道是看在錢的份兒上,還是權勢的份兒上?

煙翠收拾東西的時候,想起白天的事情,不禁又埋怨道:“姑娘您可真行,在家裡得罪了大哥兒和二哥兒,在外麵又得罪了荀衙內,您就不怕得罪的人太多,永遠也回不了景家?”

景蟬芳正在閉著眼睛燙腳,聞言懶洋洋的道:“得罪誰都一樣難回景家,還不如隨了自己的心意,至少可以不用活得那麼憋屈。”

煙翠苦口婆心的勸道:“姑娘這會兒倒是不憋屈了,可是以後卻有得還,算下來還不是得不償失。”

“呃,你說的也有道理,”景蟬芳不得不承認煙翠這句話充滿了睿智,“那以後我就儘量不去招惹那些戰鬥力強的人吧,隨便揀兩個軟柿子捏捏就行了。”

“軟柿子?”煙翠抬頭看了她一眼,低下頭去說道,“除了姑娘,還有誰會是軟柿子?”

“嘿,你這丫頭,竟敢懷疑自家姑娘的實力?”景蟬芳提高了聲音說道。

煙翠用力抻著棉被,頭也不抬的說:“那姑娘就快說一說,誰比姑娘您還好欺負吧?”

景蟬芳表示不跟這個無知的丫鬟計較,非常正式的回答道:“當然是景興諾那個二貨了。”

“二哥兒是軟柿子?奴婢可沒看出來!”煙翠撇撇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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